待到谢家父子回到京城的时候离八月十五只剩下三日,正好能与家人团圆过节。
谢幼怡为此高兴了好几日,把箱笼都打开翻找衣裳,想要穿得漂漂亮亮去迎接父兄。
宋晋庭望着满屋子的女婢被使唤得团团转,嘴里啧了一声。
还在挑衣裳的谢幼怡不知自家夫君又泡老陈醋里头,抓着一套大红遍地金的衣裳过来问他:“这套好看不好看,还是太子妃先前赏我的,做了衣裳都没穿过。大红看着喜庆,应景。”
“不好看,太艳。”宋晋庭眉毛一挑,谢幼怡笑容落下去一些,喃喃一句:“不好看呀,好像是太浓艳了,我再去翻翻。”
她抱着衣服转身要走,却被他伸胳膊一把拽住,跌坐在他双腿上。
她疑惑地仰头看他,宋晋庭趁机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将人圈住道:“窈窈其实穿什么都好看,不用特意装扮也好看。”
到底是舍不得见到她有一丁点的不高兴,见她失落拧眉头离开,让他觉得刚才故意为之的话很有罪恶感。
谢幼怡瞥了眼低头偷笑的丫鬟们,虽然成亲有半年多了,还是不好意思在下人跟前太过亲密,轻轻挣了一下:“快松开,大家都看着呢。”
“我和自己的妻子亲近,天经地义……疼疼疼……”
宋晋庭最爱她害臊的样子,却又觉得她太放不开了也不是好事,总少点什么,正试图哄着他跟自己‘同流合污’,结果大腿就被掐了。
丫鬟们笑声似乎更大了,宋晋庭只能撒手,再不撒手,恐怕以后他在这个家里都没有威严可言了。
谢幼怡逃也似地回到内室,最后挑挑拣拣,还是选了宋晋庭说太艳那身衣裳。因为她后来再一细品,品出醋味了!
到了谢家父子回京那日,宋晋庭上朝能第一时间见到岳父和大舅兄,谢幼怡只能先回侯府,与母亲一同等父子俩归家。
谢幼怡前阵子学会了擀面条,先在厨房忙活了半日,安平侯夫人来喊了几回,跟她说宫里有宫宴回来都得下午了。
她却笑吟吟道不要紧:“宫里的宴会能吃上什么,恐怕光喝酒了,我就赶在父亲哥哥回来前准备好,还能让他们暖暖胃。”
八月的京城到了下午便有微微的凉意,热乎乎喝上一碗面条能暖到心里去。
安平侯夫人见劝不动,是女儿的一份心意,便没再过问,只是让下人看着点,还不往吩咐让她先些东西垫垫。
母女俩盼啊盼,盼到申时才将父子俩盼回家,后面还跟着个同样面上染着两坨红晕的宋晋庭。
三人勾肩搭背地下马车,一看就知道都喝多了。
最让母女俩诧异的是谢煜锋面上那道浅浅的刀疤,就在眼角往下一些,那个颜色可见不是新伤,不至于狰狞,可跟以往光洁的面庞一比总是让母女俩心惊和心疼。
安平侯夫人立刻就红了眼,扑上前端着儿子的脸细细地看,安平侯本要扑自家的夫人的,往前走了两步扑了个空,回头就见妻子在瞅儿子的脸呢。
安平侯愣了愣,见到女儿在边上,笑着就喊:“窈窈,想爹爹了吗?”
说着伸手,哪知女婿比自己更快一步,将女儿一拽就拽到身边,用下巴抵在她发顶上昏昏沉沉喊:“窈窈,你庭哥哥难受……”
安平侯硬生生气得酒都醒了,左右一拉一扯,把母女俩给扯到自己跟前,怒道:“你们两瞧瞧我,我瘦了,下巴都尖了!”
谢幼怡一愣,安平侯夫人正抹眼泪,见丈夫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扑哧笑出声,然后温柔伸手去摸了摸他的下巴:“侯爷瘦脱相了,辛苦了。”
安平侯就跟被顺毛了的大狗,得意得嘴角都翘起来了,然而总有乐极生悲的时刻,刚刚赶来的沈老爷子一拐杖就打他小腿上。
“你个熊样,丢人现眼,为老不尊!”
安平侯疼得熬一声叫,谢幼怡立刻退了两步,退回宋晋庭身边,宋晋庭眯着迷离的眼别开脸偷笑。
在大门闹了一出,一家人这才热热闹闹进屋去。
等到了花厅,三人的酒似乎都醒得差不多,下人正好端着刚煮好的面条上来。
从宫里回来的三人都是一大海碗,父子俩的都是大块的羊肉,浇着辣子炸的油,红彤彤的。而宋晋庭的却是用母鸡吊的汤底,鸡肉被撕成细细的肉丝铺在上面,撒上了炒香的碎花生米和芝麻。
安平侯当即就瞪大眼,手一指:“他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
宋晋庭握着筷子笑,谢幼怡颇头疼,怎么家里的男人都是醋缸子,无奈道:“庭哥哥前阵子应酬多了,大鱼大肉的要清清肠胃,这鸡汤都把油撇掉的。爹爹和哥哥边陲过得肯定辛苦,给你们羊肉滋补不是正好吗?”
“窈窈是觉得爹爹老了吗,所以才要补。”安平侯委屈哒哒的,就差没瘪嘴了。
谢煜锋闻言把碗里的羊肉默默夹到了父亲碗里:“爹,你多吃点。”
正要跟女婿要在女儿心里地位争个高低的安平侯一噎,化悲愤为食欲,连儿子都翅膀硬了,嫌弃老子了。
安平侯夫人坐在边上笑,笑着笑着又有点想哭,真好啊,他们家还是跟以前一样,笑着打打闹闹的过日子。
这日,谢幼怡和宋晋庭都歇在了侯府。
夫妻俩沐浴后躺在床上,宋晋庭把小妻子圈到怀里,半眯着眼,似乎醉意还未散的样子。
晚上给岳父接风洗尘,他在饭桌上又被两人灌不少,确实是有点迷迷糊糊的。
谢幼怡任他搂着,头枕着他胳膊担心地说起兄长脸上的伤:“哥哥脸上多了个疤,以前就没人愿意说亲,如今恐怕还得再加一条。”
宋晋庭却不认同:“往前兄长是因为总在外头惹事,所以大家不愿意和侯府说亲,如今立下战功,得到圣上赞赏,谁又会在意那个伤疤?那是功勋的见证,是荣耀。”
“可那样巴结上来的人家哪里来的真心实意……”她幽幽地叹息。
以前觉得兄长纨绔,愁他的亲事,如今兄长出息,她怎么还是同样要愁亲事。
宋晋庭知道她忧虑的是什么。
宋家重新在朝堂上立足,他们家那些妖魔鬼怪不也狗皮膏药巴结上来,甚至还想送女人,可把她气得不轻,把人整得悔不当初。
“大舅兄心里有数,你别多想了,想想我吧。”宋晋庭轻声细语,抓着她的手捂在心口。
谢幼怡奇道:“你就在这儿了,有什么好想的?”
“可你庭哥哥想你啊……”他低头咬她耳朵,本就因醉意凌乱的呼吸仿佛更沉重了。
她反应过来这人在心猿意马,想的都是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
她想要啐他一口,却被他先一步封了唇,哼了两声就被亲得酥了身子,只能在喘息的空隙断断续续地说:“不能在这。”筆趣庫
这是娘家,哪能放肆。
何况不是前一日才有过,他怎么还是不知餍足。
宋晋庭吮着她的舌,含糊不清嗯了声,在她又要推开的时候终于松开,手却顺着她腰线抚了下去。
帐内传出轻细的嘤咛,夹着谢幼怡说不可以的声音。宋晋庭抚慰似的亲吻她眼角,那能写奏折还会画画的手依旧作乱,低哑地声音带着不羁和几分诱哄:“窈窈别怕,庭哥哥不乱来,等回家了,你再给庭哥哥补回来好不好……”
谢幼怡想说不好,一时亦弄不清楚他说补回来的意思,直到她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而他坐起来取了她枕头下的帕子擦手,还啜着笑回头说:“这才是真的闺房情|趣?”
一副他早想要这样的让人又恼又爱的风流样子,她才知道这人坏起来的时候能有多坏。
为此,谢幼怡在侯府又住了一日,把宋晋庭先赶了回去,是恼羞成怒了。
等到她回家去的时候已经要过十五了,宋晋庭虽然沐休,但她正好借故忙碌整日,就晾着他不给他眼神。
宋晋庭摸着鼻子琢磨半日,到了晚上,他早早就沐浴躺下,谢幼怡故意看账本看到夜深才回屋。
等从净房出来,她听到床榻上安安静静的,他似乎是睡着了。
她走上前,偏头看他温润的眉眼,觉得自己晾他也晾得差不多了,今日他乖乖坐那还停可怜的。
想着,心就软了,低头想要亲他一口,当补偿了。
结果他瞬间睁开眼,吓得她尖叫,人也被他抱住。
宋晋庭很不要脸地抓着她手去扯开中衣系带道:“惹夫人生气,是为夫不是,所以今夜任夫人处罚,为夫毫无怨言……”
谢幼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是啊,她庭哥哥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她怎么就忘记了呢,那份心软都喂了狗。
次日,宋晋庭早起去给父亲请安,宋父一低头,看到儿子手腕居然有一道勒痕,诧异道:“这是怎么伤着的。”
宋晋庭耳根发烫,随口编了句:“昨日作画画迷了,怎么手上缠了绳子也不知道,缠到沐浴才发现,就成这样了。”
宋父一脸茫然,画画跟绳子有什么关系?
宋晋庭面不改色从父亲那里离开,低头看了眼手腕,有些内伤。
谁能想到这是昨夜他中了美人计,被小青梅把手绑床头一晚绑的……失算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谨鸢的吾家青梅有点甜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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