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红如霞,将军夫人越看她眼神越温柔。
最终拍拍桌角起身道:“咱们两家说到底门当户对,又与沈国公家多年来的世交,关系更是不一般。虞老夫人,将华儿嫁入我家您可放心,我定会将她当做我的女儿来对待。”
虞老夫人笑意愈深,倒是没再说什么。
她该问的,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眼下剩下的一系列事情,皆交给虞郇与几人细谈便可。
虞书华站在一旁,听见耳边齐悦细细的声音传来:“傻丫头,当真是傻了不成。”
她低声笑着,虞书华耳尖红红。
“就是觉得有些乱,没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过他竟当真说到做到了,我心里头都还没有准备好。”虞书华低声回应。
“你还不知道他那人,遇上你的事情便像是疯了一般,若是你能早些及笄,只怕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沈乔山握住齐悦的手,轻轻捏了几下笑着打趣。
这件事儿最后还是由双方长辈决定了下来,今日及笄礼上这番做派,不过是给外人看场戏罢了。先前虞老夫人问清楚虞书华的心意,便托人去问过顾家的意思,因为是顾纵喜欢的,所以顾家倒是没有反对的,双方也都早早合了八字,今儿来确定了日子。
虞书华回到房间,脸颊红红,她都还有些没能回过神。
抬手摸了摸发髻上那枚温润清透的玉簪,轻轻从发上摘下来,放在掌心细瞧,然后又低声笑起来。
她这般模样着实有些瘆人,红袖与红叶从外头进来,关了门瞧着烛光中一副温柔窃喜表情的虞书华,对视一眼后都在心里有了思量。
红叶笑着道:“小姐可当真是魔怔了?”
虞书华听闻声音,急忙将手中玉佩收紧藏进袖口中,她轻斥道:“谁教你们的,竟然开始打趣我来了。”
“是来告诉您,有动静了。”红袖抬手按了按红叶的手,将声音放得极低。
虞书华眼眸微闪,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一般,诧异道:“当真?我当总得再有个十天半个月,不曾想她这般耐不住寂寞?”
“我听那小乞丐说,都已经私底下出去两三次了,之前就有过,不过咱们未曾注意。他来给您送信儿时瞧见过一两次,那回我刚提起,他就说见过。”
虞书华起身,腕子上的镯子叮咚作响,“当真?”
“千真万确,方才红叶亲自跟去瞧了,就是那两位。”红袖说起话来眼睛里头闪着光,似乎颇为激动,一只手紧紧握着拳头道:“可别说,若是不跟了老爷,只怕是两人也能是佳偶天成。”
虞书华没听进去,反倒是开始猜想这两人当初究竟是如何勾搭在一起。
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握住红袖的手:“你去,让三姨娘眼下来我院子里头一趟,就说我有要事同她商议。”
“现在?”
红叶偏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只怕是人都已经歇下了。”
虞书华咬着牙齿细细摩擦,“不管了,你先去,告诉她务必要一个人来。”
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儿,反正看着虞书华这般模样,红叶心中也警醒了几分。
三姨娘刚打算卸了钗环歇息,谁料外头丫鬟就禀报红袖来了。
她急忙起身将人迎进来,笑着道:“这夜都深了,不知红袖姑娘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m.bīQikμ.ИěΤ
红袖四处看了几眼,没有旁人才压低声音开口:“二小姐唤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
三姨娘眼皮一跳,她心头慢慢沉下,竟是觉得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
出门时回头瞧了一眼,原本打算再喊一个人带上,可她偏偏又想到上一回紫苏那事情,一时间转身直接跟着红袖去了涟水阁。
虞书华坐在榻上绣着帕子,听闻声响后放下直起身子看过去。
她眼神清明,瞧的三姨娘心口有些发怵。
“二小姐。”三姨娘行了礼,起身。
虞书华一抬手,红袖上了凳子,红叶从外头进来,行云如流水般的上了茶,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可偏偏虞书华越是这样正常,三姨娘就越是心慌。
大概是做了亏心事,觉得愧疚,虞书华还未开口,就瞧见三姨娘抬着杯子的手一抖,茶杯倾斜撒了一地。
她忽然好笑的歪着脑袋问:“三姨娘为何如此紧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三姨娘紧张的咽下口水,这两回虞书华都是主动来找她,定没什么好事儿。
“我……我哪儿能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情,您倒是说笑了。”
红袖又给她上了茶,只听见虞书华慢悠悠开口:“先前姨娘同夫人关系甚好,上一回我问过你且知道一些原因,再加上你小产的事儿。现下,你怕是与夫人也不过多来往了吧?”
“是。”三姨娘的手指刚碰上杯壁,被烫的缩回手,嗫嚅道:“我先前那般对她,不过是她素日待我好些罢了,人毕竟是应当知道感恩。”
“感恩?”虞书华扬起尾音,笑着细细品这两个字,忽然发问:“那三姨娘觉得,你懂得感恩吗?”
三姨娘骤然抬眸,眼睁睁的看着虞书华的眼神悠悠然变得怨恨,她咬着打颤的牙齿,慌乱的道:“二小姐这话是何意思,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也不要紧,我只是想要问问您,当初我母亲,究竟是为何而死?还有你与魏氏,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虞书华声线清冷,三姨娘差一点都要以为她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浑身颤抖不止,眼眶中早已经包满了泪水却始终不敢淌下来,她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虞书华笑开,她起身,绕着圆桌走了一圈,脸庞隐匿在黑暗中,下一瞬突然回头,怔怔盯着她瞧的三姨娘竟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逝去十五年的沈氏。
她浑身一软,扶着桌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抖的如同筛子,虞书华惊奇:“三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三姨娘整个人就像是患了失心疯,伏在地面上“砰砰”的连续磕着头,看着她的模样还有些怪瘆人,“当初是我鬼迷了心窍,才听信了魏氏的话,若是不听她的,你也不会死,对不起。”
她这些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但是虞书华心中明了,必定不是对自己说的。
皱着眉头走过来,蹲下后扶着她的肩膀轻声反问她:“三姨娘,我不是我母亲,我是虞书华,看着我,我是虞书华。”
三姨娘半信半疑的缩着脖子抬头,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样子委实是受了惊吓。
瞧见虞书华那张脸后,她一时间松了口气,崩溃的哭出来:“是我,是我,当初是我告诉魏氏,只要过多食用补品,生产时必定会难产。后来先夫人刚生下小姐,身子极弱,魏氏便去床跟前告诉了先夫人她怀了老爷的孩子,夫人一时怒火攻心,又用了我加了红花的汤药,这才去了。”
“后来您与少爷大了,老爷只能说是先夫人难产而亡。”
“小姐,是我对不起你。”三姨娘紧紧揪住她的袖口,声嘶力竭的哭喊。
虞书华面无表情,甚至是冷漠到了极致,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三姨娘,直到她哭诉完,才慢慢开口:“所以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母亲?凭什么让她年纪轻轻就受到这些不公平待遇,你们真是可怜又可悲,真是该死。”
虞书华忽然起身,三姨娘没了支撑重心,一下往前面摔去。
她伏在地面,闭着眼睛慢慢低下了头,满脸眼泪都不知道去擦一擦,哽咽道:“我知道我真的错了,小姐,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我愿意帮你报仇。”
“魏氏想要做正房夫人所以害死我母亲,那么你呢,你一个小小妾室,因为得了我母亲的青眼才让府中人尊敬你几分。饶是我母亲死了,你也坐不上正房的位置。”虞书华抿唇摇头,看着她的模样轻叹:“我母亲那般待你你都能背叛她,谁知道你会不会也背叛我,人心这东西,我不敢相信。”
“您不信也是正常。”三姨娘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她捏紧帕子发誓:“以下我说的话,若是有半句虚言,必定让我五雷轰顶,永世不得翻身。”
“魏氏有一个朋友,从前是青衣阁里头的绣娘,叫雪娘的,但是后来我发现青衣阁里头并没有这么一个人,上一回我被她算计过后便私底下偷偷去寻了人,那人眼下就住在东郊不远处庄子里头,她大概是知道些什么。”
虞书华摸着腕子上的玉镯,触感生热,幽幽道:“那你便后几日找人将她带到我面前。”
“府上上下都是魏氏的眼线,只怕带回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三姨娘磕了头,自作主张的道:“我两日后将她带到茶楼去,小姐可要去一问?”
见虞书华眼眸黝黑,再次看向自己,三姨娘心中知晓,这或许是最后一个机会在虞书华证明自己,若是这一次机会没了,她当真是在这个家里面再无立身之处。
三姨娘殷切的瞧着她,虞书华淡淡应下。
忽然又开口问:“知道魏氏跟辅国公有私情吗?”
这话一出,三姨娘整个人都愣住,变轻都犹如被雷劈过一般惊恐,她瞪大眼睛,就连嘴巴都微微张开,实在是有几分好笑。
虞书华被逗笑,不动声色的扬扬嘴角,她挑眉:“知道吗,十几年前她怀的孩子也是辅国公的。”
抬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垂下眼睑盖住戏谑的笑。
三姨娘皱眉,声线颤抖:“您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虞书华看向她,嘴角甚至还带着笑,可偏生就是这么一个眼神,她便明白了过来。
“她怎么……”三姨娘眼睛无神,讷讷道:“她竟这般……魏氏这个贱人,她居然敢这么做。”
“她怎么不敢这么做?”虞书华朗声道,“她比谁都敢。”
屋子里面一时安静下来,夜色渐晚,虞书华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瞧着红袖红叶也都困了,起身漫漫道:“三姨娘,这么久了,你也都看出来了我的手段,这一回若是你骗我,那就想好自己的代价吧。反正魏氏这颗人头,我出嫁前是要定了,至于你自己,好好儿想想吧。”
“我乏了,你先回去吧。”虞书华被红袖扶着进了里间,背着身子道:“红叶,送客。”
人都退了出去,红叶服侍她时才低声问:“这件事儿,小姐觉得能成吗?”
“能不能成都要做,我母亲丧命这么多年,终归是得有个说法了。”虞书华抬手摘下头上蝴蝶水晶绢花,放在手心细细瞧着。
她笑着道:“红袖你瞧,这绢花可好看?”
红袖俯身去看,点头道:“那是自然,小姐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看的。”
“你要记清楚了,人活着,可千万别只是一朵没用的花任人□□。”虞书华将绢花放进妆匣,起身褪了衣服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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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虞书华都还未醒,只听见门外头的私语声。
她微微蹙眉转了个身,抬手掀开纱帘,哑着声音喊:“红叶。”
红叶从外间赶忙走进来,走到圆桌旁时顺手抬了一杯温热的水过来,将人扶起来后道:“小姐这嗓子怎么哑了,可莫不是受了风寒?”
虞书华摆摆手,抬起杯子喝了两口水,“不碍事儿,外头是何人?”
“三姨娘。”结果虞书华的杯子,见她看向自己,红叶道:“一早便来了,就在门外头候着呢,我让去偏厅坐着等她也不肯,非得那么站着。”
虞书华急忙坐起身,轻斥:“怎么不来一早叫醒我?”
“您从来都没有醒来那么早过,更何况三姨娘也说了,让您睡着。”
虞书华抬手一拍她的额头,起身穿了鞋子坐到镜前。
麻利的收拾好以后,虞书华让三姨娘进了外间,她走出去:“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用过早饭了?”
“一早就吃过了,想着过来先等着您。”
昨夜那点子事情之后,三姨娘对她的态度倒是愈发尊敬了起来。
这不是一件坏事,日后嫁去王府,顾纵待她不用说,可朝中上下,若是有结交大臣非得往王府塞小妾的,她上辈子见多了,所以总得一早有个准备。
红袖唤人上了早饭,虞书华有一搭没一搭跟着三姨娘聊天用饭。
半个时辰过后,全部收拾妥当,三姨娘轻轻松了一口气道:“小姐先去,我随后就来。”
“一起走吧。”
三姨娘看着她,眼中犹疑未定,“若是被魏氏发现……”
“你以为昨夜你来我院子里的事情,她不知道?”虞书华轻笑着,站直身子:“若是不嫌弃,换上红袖的衣服随我一道出去,你若是后头跟来,只怕是更引人耳目。”
三姨娘点头:“还是小姐考虑妥当。”
一刻钟后三人乘马车出府。
凝晖堂内,刘嬷嬷正拿着两只簪子在魏氏头上比划着,低声耳语道:“昨儿夜里,三姨娘好像是去了那院子里。”
魏氏闭着眼,“知道是何事吗?”
“那人去的时候跟着二小姐身边红袖去的,没带自己的人,打探不到消息。”
魏氏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眉心轻轻拧了一下,“不用管,这些日子你也是瞧见了,那两个人一贯走的比较近。”
“您说若是有一日被那人知晓,她母亲是被三姨娘害死的,这可……”
话还未说完,只见魏氏幽幽目光看过去,“那便让她们狗咬狗即可,与我有何干系。”
“对了,雪娘那边……有动静吗?”
刘嬷嬷见她问起,低声回答:“没动静,最近看着都安分得很。”
魏氏抬手下意识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道:“那就行,我现在就只想好好照料自己的身子。这个孩子来得突然,我已经这般年岁却有了他,只怕是……”
“不碍事,只要让老爷相信这孩子是他的,那便能解眼下燃眉之急。”
魏氏点头,稍稍叹息:“说的也是,还好一个月前我与他刚同房,有这个时间点,他便也不会怀疑。”
刘嬷嬷低声应下,将步摇插进发髻中,道:“戴这个吧,石榴花多子多福,咱们去给老爷道喜。”
“好。”
茶馆二楼小间内。
虞书华端坐在帘子后,她看着外间的女人,“雪娘?”
那人抬眸,眼里闪过诧异,但是不肯开口说话。
虞书华也不着急,只道:“你不说话也无妨,我便同你谈谈旁的事情,你曾经是青衣阁内有名的绣娘,手法灵活,绣出来的花样也多,怎么就忽然不干了呢?”
“不说?”虞书华淡笑,“一年半前你被迫嫁给了庄子里的老汉,听说他生性好赌,你生的这般好看,只怕是几度想要寻死吧?”
“你不是同魏氏关系十分要好吗,怎的被她折腾成这般模样?”
雪娘终于眉梢动了几分,她喘着气死死抠着桌角。
虞书华挑眉,“还是无动于衷?呵,听闻你与那老汉生了个儿子,我去看过了,长得很好看,又白又水灵,跟你一模一样。”
说到儿子,雪娘终于忍不住一下起身,开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嗓子竟然如同破锣一般粗糙,虞书华惊讶:“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被魏氏灌了什么哑药,说不得话了呢。”
“呵,她还没那个本事。”
提起魏氏,雪娘满脸都是憎恶。
不过也是,曾经的朋友到最后,一个嫁给了朝中大臣做正房夫人,一个却被迫嫁给了庄头老汉,这简直是天差地别。
任谁不憎恶。
虞书华起身:“你孩子今年一岁了吧,前些日子患了荨麻疹?没钱医治?”
说到自己的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受那些罪,又受了风寒发热,整个人没几天就瘦了一大圈。虽说嫁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那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终归要心疼。
还未回神,只见面前的少女抬手,身边站着的婢女将几锭银子放在她面前。
她手指颤动,不解其意:“你这是?”
虞书华抬手放在桌面,轻轻敲着,“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若是你帮了,我帮你离开那老汉,给你一笔钱,让你抚养孩子长大。”
“什么忙?”雪娘对她的这些话感到无比心动,急声问。
“我不知道你同魏氏是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与她有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虞书华声音低沉,全是悲怆,语调轻缓道来:“你也是一个母亲,你应该知道,孩子没了母亲,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她为了成为虞府正室,为了上位,不惜害死我母亲一条命。”
雪娘眉眼全是松动,她被虞书华说的话锁打动,迟疑道:“你说说看。”
“你与魏氏认识这么多年来,当年我母亲究竟是如何认识魏氏的,或者说,我母亲是怎么将魏氏带去虞府的,这你可知晓?”虞书华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丝毫不错过她的一丝一毫神情波动。
果不其然,听见这个问题后,雪娘的面色微变。
三姨娘帮着开口:“若不是她,我压根不会失去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一句两句的话,全部都是关于孩子与母亲。
想到她的孩子,再看自己面前的银子,若是有了这些,孩子便可安然无恙,还能离开那老汉重新开始生活。
雪娘咬唇,郑重道:“魏氏当年还是青楼里的风尘女子时我就与她结识了,那是我觉得她这人好,性格温柔,便同她交了这个朋友。大概是有一次在刚从青衣阁回青楼,路上被青睐她的某位男人的妻子碰上,按在地上好一通纠缠,当时沈氏从她身旁经过,正巧遇上便救了下来。两人你来我往一段时间后,慢慢也就熟了。”
“后来,她告诉我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秀才,谁知那秀才花着她的钱在外头与别的女子勾三搭四,沈氏想要将他们两个分开,她不肯。这事儿被青楼老.鸨知道了,她找人把那秀才打了一顿,谁知秀才偏生染了风寒,在雪天死了。”
说到这儿,虞书华已经算是明白了。
她反问:“那你为何不同魏氏说清楚,当初害死秀才的,压根不是我母亲,是老鸨?”
“这事情是当初老鸨快要不行的时候找我告诉我的,她说这事儿她做的的确不对,但是也不能怪她,当初那魏氏是老鸨的眼珠子,哪里肯被人这般玩弄。”
“再加上那会儿,你母亲已经死了,我说了也无用。”
“砰——”
虞书华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巴掌按在面前桌几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冷着声音一声声质问:“所以这就是我母亲活该死?所以我母亲就活该成为别人的替罪羔羊?所以这就是魏氏杀害我母亲的理由?”
“你们所有人都有理由为自己的错误辩解,可是我母亲!她到底有何错?”
作者有话要说:魏氏马上就要被处理了,然后男女主大婚,这两张男主基本出现的少,想看男主的,再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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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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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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