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快一个月,假刘茂已经懒得澄清了,反而破罐子破摔,大大咧咧的跪在了中间。
围观的高级吃瓜群众乡绅们,有不少是曾和假刘茂有过接触的。
不少人都没有想过,再次见面会是在衙门,身份还变成了如此悬殊的境地。
世事是真的无常。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假刘茂作恶多端,但是她也必须承认如果每个被告都能主动配合,衙门工作会轻松很多。
按照既定程序,她先发问假刘茂:“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假刘茂不肯发话,却还是咬死了自己就是真刘茂。
裴惠娘怒火中烧,刚刚觉得此人还算识相,没想到还是负隅抵抗的货色,当即重重一拍她的纸镇
“来人!传陈阿牛!”
陈阿牛披麻戴孝,背着一个巨型的箩筐,先行了大礼“草民槐扒村,陈阿牛见过两位殿下,诸位乡村父老!”
四面八方都行了一个礼以后,陈阿牛才把身上巨型的箩筐打开,里面竟然全是牌位。
“草民侥幸,是槐扒村唯一的幸存者。今日带着村里的一百六十户人,来求两位殿下给我们槐扒村世代老实巴交的村民一个公道!他们是村长陈一文一家五口人,村东头第一户人家陈五郎一家三口,村东头第二户人家陈四一家六口......村西尾户人家陈刘氏及其独自陈大郎。”
陈阿牛镇定自若的介绍着村里人,说到最后那户村西陈刘氏和陈大郎的时候,假刘茂竟然浑身发抖,冷汗横流
年仅弱冠的青年,一一介绍死去的村里人,那些本来只是单纯来吃瓜的群众,有些眼皮子浅的已经泪流满面,不能自己,有些意志力强点的,也不忍直视其中的惨烈。
大家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直觉告诉他们,这名青年和他背后的槐扒村背后的故事肯定很是惨烈。
有些曾经去过槐扒村贩货的货郎,还信誓旦旦的说起自己当年去贩货的时候,当地村民如何淳朴,如何好客,仿佛那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可惜那些槐扒村的村民却再也不知道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是多么的好。
因为他们早已变成了面前一个个冰冷的小木牌子。
她坐在中堂正位,不好做出擦眼泪的小女儿状,只能让眼泪自然的在脸上慢慢干涸,留下两道看不见的泪痕。
审讯还在继续,她只能继续发问陈阿牛“陈阿牛,你可识得堂前这位自称刘茂的男子?”
陈阿牛俯首称道“草民认识!这位就是我们槐扒村,村西尾户人家的户主陈大虫!”
“你瞎说!我不是陈大虫,我是刘茂!”假刘茂突然挣扎着大叫,坚决否则自己便是陈大虫。
陈阿牛握紧拳头,不去看假刘茂,因为他实在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把这个贱人暴打一顿。
可是为了这种人渣担上咆哮官署的罪名着实不值得!
就如司徒兄所言,两位殿下一定会为他们槐扒村主持公道的,当下便继续镇定自如的说:
“两位殿下,草民曾听家父提起,陈大虫小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去山上打猎的时候,被蛇咬过,就在脚踝上三寸的地方。还有就是陈大虫的儿子陈大郎是不能吃葱的,吃了便会发哮喘!陈大郎曾和草民说,他们一家都有这种症状,所以素日里是从不吃葱的。还有一个是我小时候曾在田野间听闻,陈大虫年轻的时候摔断过手骨,所以他的手臂处应该有接骨的痕迹!”
她果断示意吕达当众脱了他的鞋袜和挽起袖子查看。
果不其然脚踝上三寸的地方有两个被蛇咬过的小洞洞,而手臂处也的确有接骨的痕迹。
而且大概是槐扒村穷,赤脚医生水平一般,接骨处甚至有些错位,非常明显。
她先询问一下刘栩:“郡守是本宫的表哥,只是本宫年幼,也没敢确定。栩儿,你是乃父的嫡长子,你给大家说说你父亲他能否吃葱?”
刘栩坚定不移的当场否认,并且举例说明真刘茂曾和南阳本地大户镇上沈家大老爷一块吃烤鱼,其中便放了葱的。
一方面有证人,一方面已经中了两个嫌疑点,已经可以说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她觉得已经可以不用上花生了,但是不妨拿来吓唬吓唬这个假刘茂,狭促的说道
“刘家令,还不去后厨取了葱来,咱们官署讲究的是以证据服人,陈大虫竟然还是否则,我们也要让他心服口服。你取了浓浓的葱汁来,给我灌下去,本宫倒是想瞧瞧,这敏症要吃多少才会死!也省的咱们官署再上刑了!”
刘旭含笑允诺,正欲退下去。
假刘茂却已经扛不住了,直呼“我招!我招!我都招!”
陈大虫原来就是槐扒村一个普普通通的世代务农的村民。
某一天,突然有一个人找上了他,说要带他去过好日子,只是让他饰演另外一个人,而且这边的家人都不能要了。
陈大虫是穷怕了,只要能让他过上好日子,做别人有什么大不了,什么尊严他没有的,他只要过上有钱的日子。
本来陈大虫也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不服气啊,觉得自己还年轻啊,儿子可以再生,可是发家致富以后可就没了。
当天夜里,他便屁颠屁颠的走到约定地方,跟着那人去了弘农城外的一个小庄子。
那人给他换上了全套的丝绸衣服,光滑的就像那小姑娘的肌肤,激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陈大虫知道,自己再也没法回去过那种苦巴巴的日子了。
吃瓜群众却不这么认为
“这陈大虫心真的有够狠的,老婆不要不说,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虎毒不食子,这真的连畜生也不如!”
“你们男人只要有钱,还怕什么没有儿子,外头那些妖艳贱货可都在那等着!”
“要我说,抛妻弃子就算了,村里头都是一个祖宗的,自己跑了还要回来杀人灭口,老祖宗在地上都要气的诈尸了!”
眼看吃瓜群众的讨论声浪都要压住她了,这时候她才知道包大人为啥每次审案两边都要有些拿着棍子剁地的衙役了。
毕竟光喊“肃静”她就喊的快要嗓子劈叉了。
连敲了两下纸镇才把对方压了下去,她赶紧继续逼问假刘茂“你说此人姓甚名谁?”
假刘茂既然已经招供了,也不藏着捏着,倒豆子般倒的一清二楚了
原来找上他的人,是刘茂的贴身小厮了刘峰,这个人连她都有印象。
因为他的父亲刘羽曾是刘茂奶兄,当年两人结伴去游学,而且因为保护刘茂伤了两条腿变成了废人。
所以刘峰被特别允许和他们一块读书,而且因为读的特别好,所以刘茂就任郡守的时候也带上了他,说是小厮,其实就像幕僚和门客一般。
只是刘峰毕竟是奴籍,虽然他们一家在刘羽立功的时候被放了籍,可是三代内还是不能算良籍之人。
刘茂带他去任上也是为了他考虑,这其实就像无冕之王一样,虽然没有名头,可是也算是郡守下说得上话的人了。
司徒恒良家出身,父亲还曾为吏为官,他也还没成功出仕,手上更无半点权利。ъΙQǐkU.йEτ
刘峰可以说起点比司徒恒还高,虽然他的终点也在那里了。
但是她没记错,刘峰的儿子也已经五岁了,过些年再给他生个孙子,就是良籍的了。
以后一家人也能靠着刘家,逐渐从刘家的奴仆转为刘家的旁支人员,就像刘旭一样,以后说不得也是享受朝堂俸禄的官员了。
究竟为什么,刘峰要去出卖刘茂呢?
刘栩听着这个假刘茂的证词,一字一句都划在他的心尖!
越发怒火冲冠了,他们两年龄差不多。
从小在一个学堂里,刘茂对刘峰却更为疼爱,总是遗憾他并非良籍不能出仕。
而对他这个嫡长子,则总是说“你以后要像峰儿继续学习,戒骄戒躁,你看峰儿要不是是奴籍,你还比不上他”之类的话。
现在却出来一个人告诉刘栩,他父亲疼爱一辈子的人,就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
她都觉得这个侄子快要崩溃了,太惨了!
案件还是要继续审讯,既然招出来新的人,她自然也是要传这个刘峰上来官署问个清楚。
孟临当下便领了她的命,下去关押的人里提刘峰。
半响以后,刘峰就被带了过来。
刘峰年刚弱冠,脸上宠辱不惊,身着布衣却很有气势,眼神扫过堂前的衙役甚至有些人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后退。
看起来在假刘茂,陈大虫做郡守的日子里,官署的一切事宜,应该是由他来决断,而且手段不算差,起码在衙役中已经有一些影响力。
难怪弘农作为大郡,失去了他的最高领导,却还是能稳定的运转,原来是因为幕后还有一个掌舵人。
她清了清喉咙,直接问刘峰:“刁民刘峰,你将本宫表哥藏于何处,速速招来,也免得本宫大刑伺候!”
刘峰跽坐,脊梁骨挺的笔直的,直视她的目光,稳重的回答:“草民不知!”
她知道自己是遇到硬骨头了,刘峰可不是陈大虫,扛得起精神压力,无凭无据的时候她又不能随便对其用刑。
毕竟现在只有陈大虫一面之词,若是要因此对义仆之子大刑伺候,实在难堵天下众人悠悠之口。
场面竟一度陷入僵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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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徐圆圆的长公主她一心为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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