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还未亮,来人手持火把,直将来路照得透亮。
鬼泣林中的封印虽已然解除,可周遭笼罩的那层薄白雾气却还未散去,它们天然地形成了一道保护的屏障,阻挡住了来人探究的视线,不过这种阻挡只对外不对内。
姜与炘透过这层薄白雾气看向来人,那人正是水生。
褚红殊迈着她那带有“王霸之气”的步子,来到姜与炘的身边,问道:“这是来寻你的?”
姜与炘想了想:“应该是。”
褚红殊轻笑一声:“没想到啊,你这朋友还挺够意思的,明知道鬼泣林的威名,竟还能为着你走这一遭。”
姜与炘看了褚红殊一眼,问道:“你在这鬼泣林多年,可见着过因亲人落入鬼泣林,而愿与之同赴生死的?”
褚红殊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见是见过,但实在是太少了,你算一个,当年一个跛脚的哥儿算一个,再往前,便是没有了。”
姜与炘又道:“父母兄弟亦或是妻儿,尚且会如此,他与我非亲非故,又岂会为我做到这般地步?”
褚红殊还要再说,但见着姜与炘的面色,她只得讷讷地住了嘴。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对姜与炘道:“你既不愿见他,我便为你挡上一挡。”
说着便挥了下袍袖,直在那层薄白雾气后又筑起了一道幻灵墙。
这一番操作,直让水生那刚刚迈入的步子为之一顿,便怎么也踏不进来了。
褚红殊看着那“鬼打墙”一样的水生,对着姜与炘挑了挑眉。
她又看了图灵一眼,直将神识探入储物戒指中。
这样翻找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两样物什。
见着姜与炘疑惑的目光,她忙伸手递过。
姜与炘看向褚红殊递来的物什,那是两把银质的小锁。
他却并未就此接过,只继续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褚红殊。
褚红殊见他不接,忙道:“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你那未出世的孩儿的。刚我就想着,自己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事,我这一瞧见你夫郎啊,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咳,你也别嫌弃它们,这锁虽是凡俗之物,看上去也平平无奇,却是我花了大力气弄来的。这上面可还有得到的高人开过的光呢!”
姜与炘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夫郎怀的是单胎,你却为何要送两把锁?”
褚红殊“噗嗤”一声,笑了:“你这爹当的也忒糊涂了吧,连自己夫郎怀了双胎都不知道!”
她见着姜与炘眉头轻拧,忙道:“我可没唬你啊,我这可是练过灵眸的。你夫郎那腰腹处,正萦绕着两团生机,那可不就是双胎嘛。”
姜与炘心中画魂,书中说的明明就是单胎,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变成了双胎呢?
书中的图灵一直有遭到“姜与炘”的毒打,几次险要滑胎都被他将将地保了下来。
只是他生产那日,“姜与炘”故意不给他请稳婆,想要任他自生自灭。
图灵无法,只能靠着自然分娩。只是那一次,他腹中的胎儿却没能挺过来,一生下来便成了死胎。
也是在那一瞬,图灵彻底暴发,冲破了身上的疯魔印。
他甫一清醒,便拖着刚生产完的羸弱身躯,生生制住了“姜与炘”,对着他进行了极其残忍的打击报复。
这也是书中最最血腥的片段之一。
“姜与炘”被他剥皮扒筋、沥血剔骨,最后凌虐至死。
可这还不够,他又拘了“姜与炘”的魂,要留待日后百般折磨。
那一日,火光冲天,整个拐子村陷落在一片火海中,全村百来口人,无一幸免,皆被烈火焚烧致死。
所以,他怎么会记错,书上说的明明就是单胎啊!
他虽心有疑惑,却还是在褚红殊的满脸期待中,接过了那两把小锁。
两把小锁的正面,均刻着篆体的平安喜乐,只是背面却略有不同。那里,两只模样相仿的小兽各自驾着一朵祥云,一个卧,一个坐,一个憨态可掬,一个灵动非常,它们虽是被刻在小锁上的假物,却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宛如真的一般。
姜与炘对着褚红殊连连道谢。
褚红殊却摆了摆手,道:“你也不必谢我,我也是今日心血来潮,才起了这么个心思。咱们修士不都讲究个缘法嘛,说不得便是此物与你那未出世的孩儿有缘。再说了,我今日之所以能出这鬼泣林,也有一部分你的原因。若不然,为何这鬼泣林的许多年,误入了这许多的人,偏偏是在你来的这日,大阵就破了呢?又为何大白不选旁人结契,偏偏就选了你呢?所以说啊,因缘际会,我这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她又看向姜与炘:“说起来,我得这长命锁,可还有一段故事呢。那日,我这林子里,来了个醉酒的老道。他一来,便说此地风水甚好,可孕天地灵物。我一听就知道,这老道是在胡说八道。屁.的灵物,这里除了大白,便只有我。我一时不忿,便与他赌了酒,谁让他非说自己千杯不醉呢!他要是真千杯不醉,也就不会深更半夜地跑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打这儿吹冷风了!好在那老道是个重诺的人,他输便是输了,也没毁了赌约。因着这,我便得了这两把小锁。只是那老道酒一醒,就满脸的肉疼地追着我,直言自己亏了亏了。他倒是想再拿些别的来换,可姑奶奶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她说的眉飞色舞,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不过他走之后,倒是没再来过了。”褚红殊说着,语气渐渐低沉了下来。
只是她很快又振作了起来:“所以说啊,这锁能有这番经历,也算是因缘巧合,它们合该就是你那俩儿子的。”她一脸煞有介事地说着。
姜与炘听她如此说,知道若再讲些别个,那便是外道了。
他对着褚红殊道了谢,随后郑重地收起了那两把小锁。筆趣庫
至于褚红殊口中的儿子,他倒是入耳即过。对他来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只要是图灵生的,他都欢喜的紧。
便在这时,褚红殊轻咦了一声,对着姜与炘道:“怪哉,寻你这人古怪的紧,他分明入了我的幻灵阵,怎的却能连破数道幻影?且他一介凡人,又不像你以鬼气入道,这,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接着,她又惊呼了一声:“快看,他手中握着的那团乌漆嘛黑的东西,那,那是什么?”
姜与炘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水生的手中正握着块黑漆的石头。那石头约有半个拳头大小,却状似心脏,正一收一张着,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不对,不对,大大的不对,”褚红殊对着那样物什细细地打量了半边,“这既非鬼气,又非魔气,更谈不上灵气,它到底是什么?!”
幻灵阵中的水生再不复他老好人的形象,整个人明显精明了许多。
他握着那块黑漆的石头,整个人如有神助,连破数阵。
“你看不到他在幻阵中经历的事吗?”姜与炘疑惑道。
“这我哪能看的着啊,”褚红殊摊了摊手,“幻灵阵一经开启,我也只能看到我眼中的真实,却看不到他眼中的虚幻啊。”
她也是无可奈何,她这法术就这点子不好。
“要不,直接就咔嚓了!”说着,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姜与炘皱眉沉思:“再等等吧,他几次三番接近于我,我也想知道他目的为何。”
褚红殊只好悻悻地住了脑。
此时此刻,幻境中的水生正经历着一场生死大劫。
火光冲天,直将半边天空烧红。
无数的哀嚎呻.吟在这片火海回荡,为这场大火添上一抹绝望的悲凉。
水生匍匐在地,用力拖拽着自己那烧伤严重、几乎废了的双腿,一点一点地向着生之地爬去。
近一点,再近一点,爬过去,他就能活了。
只是这四面的火海早已将房梁烧空,一根长长的梁架子跌落下来,向着他直直地砸去,砸向他的双腿,砸得它们鲜血淋漓。
这一砸不仅砸实了他的腿,也将他的生路砸没。
他渴求地望着出口,却可望而不可即,心中只剩下了全然的无力。
一道身影飞速掠过,水生看向他,叫住他,想要那人拉拉他。
可他得到的,却只有对方无声的拒绝和漠然的离去。
水生想活,他不想死。
他看向自己那双被砸实的腿,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摸索着向着身边压草的铡刀拽去,尽力将它拽到身侧。
他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地爬向铡刀,爬过它,按下它。
从此他便没了腿。
水生头也不回地爬离,蜿蜒的血水在地上流淌,血水混着泥水,火光对着泪光,水生的脸在这明灭的光影中晦暗难辨。
他的瞳孔渐渐染上一抹诡异的暗红,亦如这冲天的火光,在夜色中透着浓重的不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烤啦的桉树叶的反穿归来媳妇儿差点没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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