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在山庄的日子过得舒服闲适,都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她最难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如今过回公主的生活,也十分安逸。
沈珺悦经常去陪伴她,今天忽然听她问起太后,沈珺悦才惊觉,宁安下山来以后,好似没听成徽帝提过让他们姑嫂相见。
想必两人关系也不会太好,面对宁安的询问,沈珺悦斟酌着回道:“太后,前段时间身子不太好,最近听说已大安了。”
宁安颦眉道:“又病了?她那病歪歪的身子怎么总也养不好。”
这话沈珺悦却不好接,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臣妾也未得见太后,所以......”又转移话头道:“夏日马上就要过去了,最近已有丝丝凉意,尤其早晚时辰,公主记得多加衣衫,可别着凉了。”
宁安也只是一时口快,并非有意问她,看沈珺悦窘迫的样子也不为难她了,便顺势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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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珺悦便想起来问成徽帝:“公主下山多时,皇上难道没有对太后娘娘提起过吗?”
盛临煊闻言无奈道:“母后性子软弱,姑母又是心直口快之人,父皇在时便有意无意地隔开她们,避免她们姑嫂相处。况且母后她,有些怕姑母。”
这真是......沈珺悦虽一直耳闻太后是个柔弱的,但也没想到能“柔弱”成这样,连皇帝儿子都直言她的软弱。听他的话音,不让太后与宁安大长公主相见,其实还是为了维护太后的脸面。
她一个妃嫔议论这些总归有些不妥,沈珺悦便就笑笑地揭过这一茬,转而问起了回宫事宜:“天气也转凉了,是不是,快要回京了?”
“是啊,月底便要启程,”盛临煊想着回宫之后的一应事宜,沉吟着道:“八月十五中秋宮宴,得在宫中举行。”
宮宴?沈珺悦拿眼睛瞧他:“中秋啊~上回皇上还说过京城八月十五的灯会如何繁华绚丽......”
听着她话音不对,盛临煊轻轻地敲一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沈珺悦努努嘴鼓起两腮,小声嘀咕道:“想了也没用,臣妾什么都不敢想。”
盛临煊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口不对心,便不由轻笑道:“既然悦儿不想,朕原先的安排也便算了罢。”
她立时便急了,挨过来期期艾艾地。
盛临煊正在桌案后写字,沈珺悦无从下手,眼珠子转了转,又绕到桌案前,软软地朝他卖乖道:“臣妾给皇上磨墨。”
果然一手挽袖,一手拈起墨条,有模有样地磨起来。
“你啊~”盛临煊笑了,明知道这是她的小伎俩,却还是吃她这一套,提笔隔空点了点她,“朕应了你的,便不会食言。八月十五京城的花灯,悦儿必能看得着。”
沈珺悦心花怒放,脸上也笑得花儿一般灿烂,甜甜道:“皇上最好了~”
“哦?”盛临煊唇边噙着一抹坏笑:“这就最好了?”
沈珺悦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感慨起来:“臣妾幼时也未怎么出过家门,自进了宫更是......”
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又笑起来,“这回若不是随了皇上来避暑山庄,臣妾还不知道外面的世情呢~”
她饱含欢喜与满足的一句话,却说得盛临煊为她心疼起来。
原本调笑的心思没了,他搁下笔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捉住她的手腕取下她指尖墨条,大掌将她双手握住,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往后,大盛的秀丽江山,朕带悦儿一一去观赏;各地的风俗民情,朕也带悦儿一一去探访。”
他的乌瞳比深沉静谧的黑夜更深邃,目光蕴着专注而坚定的力量,这样看着她,似乎什么都能为她做到。
沈珺悦粲然而笑,漫天的星光似乎都落入了眼眸中,宁静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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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回宫的一应事宜已准备就绪,再有两日,銮驾便要起行回京。
盛临煊与沈珺悦说服宁安大长公主与他们一同回京,宁安也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既打算回京,于情于理,宁安便都得去见一见周太后了。
在此之前,盛临煊亲自去长秋馆先给太后打了招呼,太后闻言很是惊讶:“宁安要回京?!”
盛临煊和煦道:“是,姑母当年也未曾皈依,如今倒也便宜,儿臣已说服姑母,此次便与我们一同回去。”
太后有些发怔,面上也并无喜色,春嬷嬷在她身后忙笑道:“公主能回京,这是大好事啊!”手在后面隐蔽地碰了碰太后的肩背。
接收到春嬷嬷的提醒,又对上儿子的视线,太后便也强笑道:“哦,这样,是、是好事。”
“姑母明日会来与母后相见,”盛临煊顿了顿,又温言道:“儿臣知母后与姑母往年或有些误会,但也这么些年过去了,姑母的性子比当年也收敛许多,便是她又说了什么,母后怜她清苦多年,多包涵些,也不必往心里去。”
宁安视孝善皇后如母,对周映婉这个继后本就没好感,加之周映婉性子柔弱立不起来,一应荣宠全赖先帝,宁安便更横眉竖眼地看不惯。
只她爱恨分明,不耐烦周映婉,却喜欢盛临煊这个机灵的小侄儿。
宁安年轻时脾气冲说话直,经常拿话刺周映婉,偏周映婉心思简单,常常过后才反应过来,气苦也在人后,久而久之,见了宁安便如老鼠见了猫,怕得很。
这些盛临煊都知道,父皇当年便调解不了的姑嫂矛盾,他如今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好宽慰亲娘道:“便当是为了儿臣吧,姑母这些年实在不容易,母后向来心慈,且让着她一二。”
儿子都摆出恳求的样子了,周太后再不乐意也只能挤出笑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哀家又说什么了,宁安愿意回京,便你父皇知道,也能安心了。”
如此这般,到了第二日,周太后与宁安姑嫂俩便客客气气地见了一面。
盛临煊已经是帝王了,周皇后也成了周太后,宁安没有哪一刻如此清醒过,旧日换新天,她也不再是仗着皇帝哥哥再如何胡作非为也没人敢多说一句的长公主了。
皇帝侄儿敬她,她也该懂得些情理,不叫他难做才是。因此与周太后的这次会面,她心平气和地寒暄了几句,走了个过场。
倒是周太后心下惴惴,总防备着她又说出什么来。会面结束送走了人以后还悄悄问春嬷嬷,“宁安是不是又说了什么我没听出来的话儿?”
惹得春嬷嬷好笑:“没有,公主是与当年大不同了,娘娘就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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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这个事儿,盛临煊又与沈珺悦说起徐义杉随驾回京之事。
想到宁安的倔强性子,沈珺悦踟蹰道:“此事,暂不好告诉大长公主吧?要是公主因此又改了回京的心意就不美了。”
盛临煊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应道:“是,朕也不打算告知姑母,机会已给了徐统领,他与姑母能否在回京途中‘重逢’,后面的事情,朕便管不着了。”
七月廿九,照例仪銮卫与青龙禁军先行,这一日,盛临煊将天慧带到沈珺悦面前,指着她对沈珺悦道:“回宫后你便有四个大宫女的缺了,她顶上一个。”
迎着沈珺悦疑惑的目光,他摸摸她头道:“回宫后朕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怕有顾不上的时候,有她在你身边,朕也放心些。”
沈珺悦的眼神便亮了亮。
待盛临煊走后,沈珺悦问了天慧几句话,观她态度恭敬,谈吐得体,又听闻她会些拳脚功夫,便觉得有她也很好。
一旁伺候的染紫则心下一动。她想了半日,好几个理由在舌尖上打转,瞅着空子差点就说了,然而最后却还是选择据实相告。
沈珺悦听染紫说完自己的身世,沉吟了半晌,也推心置腹地告诉她:“若进了宫,日子便不比你在避暑山庄自在,且在宫中,便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护你周全,日后如何,现在更谈不上,如此,你可仍要随我进宫?”
染紫朝她磕了个头:“这些奴婢早已想过,奴婢不怕。”
想想她也是可怜,沈珺悦扶起她,叹了口气:“希望你永远没有后悔的一日罢。”
这便是应了,染紫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眼中噙泪,又对沈珺悦行了个大礼,口中哽咽道:“贵人的大恩,奴婢无以为报,以后定好好当差,一心一意伺候好您。”筆趣庫
沈珺悦无奈道:“若要报我,便改了这动不动就又跪又拜的礼节罢。”
染紫抬头,破涕而笑。
沈珺悦又允了她回尚服局去收拾细软并向曹尚宫道别,不曾想她回来时曹尚宫也跟了来。
“染紫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心思正,做事又稳重,这些年在尚服局我只看中了她一个。若不是她那些豺狼似的家人......”
说到这里曹尚宫摇摇头,继续道:“她定会用心伺候于您,若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只管罚她,这丫头心眼实,定不会有二心的。”
沈珺悦知道曹尚宫也是不放心,想跟她说些染紫的好话,她也理解她们师徒一场,便笑道:“曹尚宫调.教出来的人哪里还有不好的。日后,若我还有得蒙圣恩重回这山庄的机会,也定会带她同来,曹尚宫便放心吧。”
沈珺悦如此和气好说话,曹尚宫便也投桃报李,跟她聊了几句成徽帝往年在避暑山庄的事情,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便是成徽帝待她与其他宫妃很是不同。
成徽帝过去的事情,除在宫中时玉璧分享的八卦,别的沈珺悦是一概不知。“苦夏”而不近宫妃之事,沈珺悦便更不知道了,毕竟他对她,逮着机会便使劲折腾胡闹,这一夏可从没有消停过。
得了这新鲜事,到了夜间,盛临煊想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便被她拿“苦夏”的话暗暗挤兑取笑。
盛临煊却大言不惭道:“没有悦儿的时候自当苦夏,有了悦儿这味清火良药,这苦夏的症状自当消减了。”
沈珺悦水眸潋滟,娇娇地横了他一眼,他便笑着抱住她,故意朝她耳内吹着气。热气袭耳,沈珺悦浑身颤栗,他便又在她耳边哑声轻笑道:“今年的夏确实不苦......”
又因这是在避暑山庄的最后一夜,盛临煊也不由得有些放纵肆意,缠着她闹到东方既白,才放过大胆挑衅他的人儿。
成徽八年的这个夏日,在颐德避暑山庄发生了许多事,也改变了许多事。但是于盛临煊而言,那些“意外”都算不得什么,所有的事情也都朝着预定的方向进行。
盛临煊看着枕边的沈珺悦,她一头泼墨的长发漫在枕上,衬得那张精致小脸玉雪可爱,她蜷缩着依偎在自己身侧,是全然信赖又安心的姿态。
将她拥入怀中,盛临煊满腔的柔情,心想,她便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如此诸事既定,八月初一,便是銮驾回京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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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浩大的皇家仪仗,训练有素的禁军护卫,一眼看不到头的队列,前边已走上了官道几里路,负责后方护卫的禁军却还未全出山庄。
回京路上,沈珺悦又换上了一身女官的打扮,依然与盛临煊同车同食,只到了夜间便捂着嘴偷笑着逃去与侍女们同住。
出门在外毕竟不比在山庄之中,有些不便之处就是成徽帝也不能不顾及,便只好日日看着她在眼皮子底下抖小机灵。
偶尔白日两人在撵车内间,他才捉住她狠狠地亲吻一通解解渴。
只是亲完了抬眼一看,她软软地窝在自己怀里,眼角眉梢隐含春色,脸颊边两个小酒窝醉人。
他便越发心痒,可偏偏天时地利皆不由他。盛临煊奈何不得,只能用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力度抱着她,一遍遍地又亲又吻。
看他吃瘪,却是沈珺悦新的乐趣,这一路看他有火又不得抒发的样子,她便越发故意地、温存小意地在他眼前晃,惹得他摆出又爱又恨的样子,却又拿她无法,她心里的小人儿便叉着腰仰天大笑。
十天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在被吊着胃口的盛临煊看来这十天已经够长够难熬了,而在闹着笑着的沈珺悦看来,却不过是眨眼间。
八月十日,銮驾如期进入京城地界,午间停留在城外驿站修整。
午膳过后,盛临煊挥退其他人,牵起沈珺悦的手道:“朕离宫多时,刚回宫的这几日必是要处理许多事的,恐怕没有时间去看你。”
沈珺悦自然理解,看着他乖乖地点点头。
他抚着她的脸颊,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循着俏挺的鼻尖亲到那两片粉嫩丹唇,压在她唇上低声道:“便是听到了什么,也不要多心。”
这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让沈珺悦心中一窒。
她一直避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她身在后宫,她面前的男人是一国之君,是合理拥有各色美人佳丽的帝王。
但是,她抬头看他,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无助与迷茫。
这眼神让盛临煊心疼,他又亲了亲她光洁的额间,将她拥入怀中,温声道:“不要怕,相信朕。”
沈珺悦头靠在他肩上,越过他看见墙上挂的一副佳人赏花图。画中是万紫千红的花园,有或娇艳、或清新、或俏丽的种种花卉。
一美丽女子置身花丛间,素手轻抬,兰花纤指点着下巴,回眸一笑,百媚顿生。
沈珺悦忽然也笑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尽归平静,她张开手抱住成徽帝的腰,用甜软的声音回应他:“臣妾说过相信皇上的,臣妾不怕。”
从驿站中出来,沈珺悦便只能到队伍后方去搭乘染紫与玉环们的车架。
盛临煊隐晦地看一眼她转身离去的身影,心中隐隐不适。下一回,他必要她光明正大与自己出行,光明正大与自己同归。
他转身,登上御撵。
銮驾加快了速度进京,与出行时同样的路线,由城门路,经长乐街,转入皇城地界,正阳门外,众臣属列队垂首恭候已久,进入皇极殿前广场,重臣与宗室皇亲也已等候多时。
司礼太监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皇城内外。
盛临煊叫了起,迎面是后宫中的高位嫔妃。
贤夫人魏蔓蔓自皇后周馨岚被禁足后,便暂时执掌了后宫权柄,摄六宫事。这三个月,可谓春风得意。
她莲步轻挪,迎上前来,朝盛临煊婷婷袅袅地行了个福礼,掐着能滴出水来的柔嗓道:“臣妾恭迎皇上回宫。”
盛临煊又挂上了惯常那副温和的假面,隔着半臂远便伸手虚扶了扶,口中道:“这几月,辛苦爱妃了。”
魏蔓蔓连成徽帝一片衣角都挨不上,便顺着他的动作站起,脸上是柔婉的笑容,谦虚道:“宫务都多亏了丽妃妹妹协助,臣妾不敢居功。”
丽妃忙上前半步,推让道:“臣妾不过做些琐碎活儿,辛苦还是贤夫人。”
盛临煊点点头,说了一句:“你们都是好的。”便掠过一群女人往皇极殿去。
李荣便笑眯眯地走上前,好声好气地请一众宫妃回后宫去,面对几个妃嫔的质询,也只是笑着打太极,仿佛什么都说了,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滴水不漏,宫妃们问了几句也没了意思,魏蔓蔓呵呵笑了两声,睨他一眼,便携了丽妃的手对她道:“李公公这差事忒尽心了。”
这话分明是在刺李荣,丽妃笑了笑,并不搭话,但掩在袖中的手却轻轻地捏了捏魏蔓蔓的手指。
魏蔓蔓偏头看她,瞧她一派端庄,忽然便失了继续说话的兴致,放开她手道:“姐姐宫中还有事忙,便先走一步了”,说完翩然转身便往内宫而去。
瞧着她走远,丽妃才回头对李荣客气道:“李公公也辛苦了,我们这便回宫,公公也好早些回去复命。”
她态度可亲,李荣便也笑吟吟地感激几句。
品级最高的贤夫人走了,丽妃也走了,其他人便就三三俩俩地回了自己宫去。
广场前的人都散尽了,只剩了内务府宫务处收拾的人,沈珺悦与玉环染紫天慧四人才从马车上下来。
沈珺悦看着这一如走时端严肃穆的皇极殿,粉唇轻翘了翘,这皇宫,便是她的战场,这次回来,她便再避不开,也免不得要一战了。
几人抱着大大的包袱往内宫走去,进了内宫门,天慧便直接揽过了沈珺悦的大包袱,沈珺悦原还要推辞,结果看她一个人拿两个还轻轻松松,便就由她去了。
她们往云溪宫去,刚拐过一道宫门,远远地还未看清云溪宫的大门,那里玉璧已领着其他宫人在门外翘首等候了。
看见四个女子身影出现时,玉璧初初还有些不确定,直到身边的大太监福禄一声“是我们贵人”叫出来,玉璧晃了晃神,其他几人已争先恐后地朝沈珺悦跑过去了。
她跺跺脚,忙也跟着往前跑。
沈珺悦瞧着朝她奔来的这几个,心中亦十分感动,口中忙道:“慢着些!你们慢着些!”
他们却已跑到了近前,几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她,还是玉璧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推开其他人,便在沈珺悦面前跪了下来。
其他人见状也才回过神来,纷纷跟着跪下,几人一同叩首,“恭迎贵人回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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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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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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