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出去也是白白受冻,何苦呢?还不如窝在房间里嗑嗑瓜子儿喝喝茶,暖暖活活又优哉游哉的,多自在啊。
——不过这个犯懒的范畴绝对不包括薛书雁。
毕竟封了山之后,她的工作范畴便骤减到了保护杜云歌的人身安全的这么简单的范围里,闲得没事干的她便每天都卡着点,在大清早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就顶着刺骨的寒意去叫杜云歌起床,等杜云歌洗漱完毕之后两人再一同去习武堂修习双剑合璧。
杜云歌已经很久没有连续起这么早过了。薛书雁概念里的早可不是一般的早,有的时候外面的夜幕上还带着些许黯淡的晨星呢,这位妙音门的大师姐就开始在门外不轻不重地敲门催促了。要是杜云歌洗漱得再快一点的话,还能来得及看旭日初升,顺便再去值夜班的弟子们和白天当值的第一波弟子换班的当场慰问她们一下。
人人都觉得她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她竟然硬生生撑了下来,和薛书雁一同把双剑合璧的熟练度又往上抬了一下,连云暗雪都夸过她们眼下的配合:
“依门主眼下练成的双剑合璧的水准,只要书雁还在你的身边,若不是峨眉和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掌门亲至,就无人能够伤到你半分。”
剩下的话虽然没完全说出来,但是有点心的人就都能听懂云暗雪的未竟之语:
所以门主你可千万不要落单。
薛书雁不傻,立刻就接过了云暗雪的话头:“既是如此,我定会跟在云歌身侧,分毫都不离开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随后夏夜霜立刻在她身后板着脸把自己咳成了个破破烂烂一拉一喘的风箱。
往日里一般每日练武完毕之后,杜云歌和薛书雁就再也没啥单独相处的机会了,薛书雁会处理一些门内事务,随后跟着云暗雪精进剑法,杜云歌则要跟着凤城春多多读书,但是封山之后,薛书雁也没有多的活要做,杜云歌也乐得跟这位向来都能给人以超强安全感的师姐相处,两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感情好得真是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今日也不例外。她们练完一整套的合璧剑法之后便并肩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还是薛书雁先起的话头,可谓十分难得了:
“今天云歌有什么想玩的?我陪你玩。”
杜云歌一听,那敢情好哇,差点就脱口而出“那我们玩一天好不好”这样的话来了。她想玩的东西可多了去了,九连环,双面绣,投壶和猜枚,掷花签和行酒令划拳掷骰子,随便拿出个来都能在这安静又平和的山上消磨大半天的悠闲时光;但是她今天又有件顶顶紧要的事要去做,还特地让侍女们提前一天就送了信出去,眼下,春夏秋冬四位护法应该已经都在议事厅等着了,这可不是个玩耍的好时机。
——更何况她今天还有攸关性命的事要托付给薛书雁。
杜云歌摇了摇头,惋惜道:“今日怕是不行了,薛师姐。我得去议事厅和诸位护法一起查个事儿。”
薛书雁沉默了一小会儿,低声问道:“那云歌是要我陪着过去,还是在外面等你?”
“薛师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杜云歌惊得瞪大了双眼,二话不说就扑上去拉住了薛书雁的袖子,也亏得薛书雁功夫够好,下盘稳当,要不保准就得被杜云歌给扑得个趔趄了。即便如此,薛书雁也没恼,只是轻轻摸了摸杜云歌的还带着浅淡的香气的长发,一言不发地静静地看着她,等着杜云歌把话说完:
“师姐当然要跟我一块过去的啊!”
薛书雁最终还是记着凤城春嘱咐过她的“有什么想说的,就一定要说出来”,沉吟半晌之后才艰难开口道:
“你……没有告知过我。”
提示都给得这么明显了,就算杜云歌是个真正的傻子也应该想明白了,更何况她还不是真的傻呢。于是杜云歌终于想明白了之后只能哭笑不得地问道:
“师姐莫不是认为我没有提前告诉过你这件事,是存心不让你跟我一起去?”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侧门。因为习武堂今日只有她们两人,为了不麻烦洒扫弟子们,她们就没开正门,毕竟侧门也宽敞的很,还是能容得下两人一同进出的;同时侧门又偏,不会太引人注目,当杜云歌拉住了薛书雁的袖子,两人一同停在习武堂的侧门门槛那里的时候,刹那间静得连她们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楚,是真真没有比现在更适合说话的好时候了。
杜云歌比薛书雁矮了不少,因此她说话的时候,便只能在这方寸之地仰起头来看着薛书雁。她今天披着的依然是那件雪白的、不带一根杂毛的大氅,从绒绒的领口里都能看见里面穿着的那件玉色的衫子的领口,明明都是极为素净的颜色,却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比身着艳色的衣裳都要动人的风采。她的皮肤又白,脸上哪怕涌上了丁点的血色都十分明显,活像那极为罕见的、染着天成的一抹浅淡粉色的桃花玉,即便是冷心冷情得全中原武林都闻名的薛书雁,在全中原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的面前也不得不捂着良心承认:
她的师妹、堂堂妙音门的门主,是顶顶的、举世无双的好看。
她的这双手生来就不该拿刀剑这样杀伐气息过重的金铁之物,她的双足更不应该踏及绫罗丝绸、金阶玉板之外的任何东西,从那双娇美的、薄薄的唇中,吟唱的应该是春花秋月与阳春白雪这样的至清至雅的调子——
只可惜杜云歌生来就是妙音门的门主。
因此眼下,她说出来的这番话即便和清雅之事完全无关、甚至可以说现实得、残忍得相当暴殄上天赐给她的这足以让她高枕无忧的美貌了,别人也不能对此置喙半分:
“我怀疑妙音门内有何家庄的人。”
——否则上辈子妙音门怎么能倒得那么快?
但是这样的话,杜云歌是万万不能对着薛书雁说出口的,也幸好薛书雁向来不是什么多话的人,也没有继续问她原因,杜云歌才得以把接下来的这句话说了出口:
“如果何家庄真的想对我们下手的话,那么最先出问题的、也是最容易被看出来的,一定是我们的生意,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啥都做不成。今天我把四位护法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查账……如果问题是出在下面的人里面的话,那还好说,可我就怕是四大护法或者十二舵主里有人心怀不轨。”
“师姐,此事我今日方告诉过你一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了。”
说完之后,杜云歌惴惴不安地看着薛书雁的脸色,试图从里面找到一点类似于“太荒谬了”的好笑和不相信的感觉或者是惊怒交织的神色出来,然而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的是,薛书雁的表情竟然没有任何变化,最多也只有些许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感叹的意味。
这下可切实地把杜云歌给惊着了,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试探着问道:
“师姐……你难不成……?”难不成早早就看出这件事来了?!
薛书雁微微一点头,低声道:“自那晚过后,我就也在一直想这件事,只是怕吓着你或是寒了你的心,方才没有对你透露半分。”
她拉起了杜云歌的手,十指相扣间,明显来自另一个人的的温度很容易就让杜云歌的满腔心事都化在这微微发热的、带着满满的安定意味的有力的一握里了。她引着杜云歌出门去,说话的时候依然带着塞外人士固有的那种严肃和过分刻板的铿然,却能在此刻给人无与伦比的可靠感:
“不过既然你也想到这一点了,那我也不会继续瞒着你,只是云歌,你切莫惊惧,在你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万事皆有我。”
从侧门出去再走几步,就能远远看见议事厅的大门了,而正在此时,开得正好的一树红梅便映入了杜云歌的眼帘。因忘忧山山高偏寒,梅花便也开得早,正巧近日里又下了层霜,白莹莹地覆盖在鲜妍娇红的梅花上的时候,便愈发有种清艳与孤高交织的静美了。薛书雁引着杜云歌来到这树梅花前,问道:
“你看这花开的怎样,可合你心意?”
“挺好的,去年这儿好像还没这树花呢。”杜云歌想了想,笑道:
“怎么今年就有了?恰似比着我的心意长出来的一样。”
薛书雁伸手拂去了一侧花枝上的白霜,淡淡道:“你去年偶然提过一句,‘若是能在封山之时在雪里赏红梅,过后再去习武堂里动过刀兵,将世间最清雅淡然与最杀伐铿然的两件事合在一起,才算得上圆满’。”
“当时秋护法只笑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往忘忧山这么高的地方生生移上一棵树来要花不少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但是我观着你的神色,是真心想要有这么棵梅树生在这里的。”
“于是我来年春天开山之后便下了山去,求得方圆百里色泽最正的一树花移了上来,整整一年都在为它修枝剪叶,只待经冬花开,便可圆满你的这个念想了。”
杜云歌还是懵懵懂懂的,压根就没能听懂薛书雁是什么意思:
明明刚刚她们还在说那个可能潜藏在妙音门里的何家庄的奸细呢,怎么现在就说起这么雅致的事情来了?
薛书雁放开了一直和杜云歌交握着的手,折了枝刚被她拂去了浮霜的、开得正好的红梅给她,微微笑了笑。这平日里不常笑的人一笑起来,便如缠绵又汹涌的春水破冰了万里长河、无垠的雪原上冬去春来地生满了青青牧草,虽说她的容貌没有杜云歌好看,可是细细看来也有数分英丽之美,连带着让那份令人安心的感觉也更明显了:
“莫要忧虑过度了,云歌。这般你都不记得了的小事我都能为你记得,且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做完,像这种攸关你的生死和性命的大事,就更不用你担心。”
杜云歌眼眶一热,险些没哭出来,不过到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对着薛书雁露出个相当好看的笑容来,微微红着的眼眶更是让她的神色里多了点爱娇的感觉,却又完全和之前的那个什么都不会、只会一心一意错付真心的傻姑娘完全不一样了:
“若此间事了,定要多谢师姐为我如此费心。师姐待我这么好,我真是……万死无以为报啊。”
薛书雁微微一哂,并未答话,只是牵着杜云歌的手往议事厅走去。杜云歌眼下一只手拿着花,另一只手被薛书雁拉着,少不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倒是相当和谐又亲密的一幕了。
正因如此,在即将进入议事厅前,杜云歌才能听得清薛书雁低声说出的那句话:
“我又不是非要让你报答我,云歌。”
“我只是想……来年若花能更好,便要与你再这样并肩同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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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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