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引月听见答案后,呆若木鸡半晌,憋了又憋,忍了又忍,才蹦出来的一句话。
当然不同!苏晗月就当是在夸她,美滋滋地捧着花绷子,继续干活儿。
苏引月却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绕着苏晗月转了好几圈儿,最后极为艰难地缓缓道:“小妹啊,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得老实听着。”
“什么事?”苏晗月头也不抬地问道,用指尖将线都扎实了。
“这......”见自家三妹态度平平淡淡,苏家二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努力地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缓缓道:“小妹啊,这齐子楼......唉,先不提此人相貌如何,家底背景如何,但就是这人的性子,你们想要相处,想要举案齐眉,想必都是难上加难啊。”
苏晗月绣针不停,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苏引月苦口婆心道:
“你想想,齐子楼自十二岁起就随他的母亲征战沙场,至今已有十一年有余了。
战场上,那是什么地方?
死人最多的地方!
你如果当真娶了齐子楼回来,你能忍受他从战场上带下来的腥气吗?
你能忍受身旁人不是红袖添香的丽人儿,而是一个手里沾过数不清的血的将军吗?”
苏晗月这回停下了动作,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有些焦急的苏引月。
“而齐子楼本身是什么人?是个真正的将军,军营里发号施令的将军,战场上一言定万人生死的将军!
你能忍受自己的男人比自己还强势吗?
晗月,莫要说二姐不信你。打小你就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不仅模样生得像男子,且并不习武艺;就连本身的性子,也和寻常女儿相去甚远。
你虽然性子软些,喜欢的东西儿郎化了一些,但毕竟家里没有男孩儿,就算是当儿子养了,我们家里人都可以不纠结;咱娘底气也够硬,不怕外人说些闲话中伤。
本来我们便商量着,既然你说过不喜欢官场上的事情,那家业继承自然有我和大姐去操心,往后仍然将你当妹子好生养着。
日后无论你心上人是谁,哪怕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男儿家,我们也都认了。
但这齐子楼......他确实是不适合你,你压不住他啊!”
“压住?”听到这儿,苏晗月突然便笑出声来,问道,“什么压住,在哪儿压住,新婚夜里,榻上吗?”
一边的扶苏清了清嗓子。
苏引月被呛了一下,哭笑不得道:“这都哪跟哪儿啊,小妹......”
“不是吗?可我实在想不出,在其他方面,我为什么又要压着自己的夫郎了。
无论他是谁,是齐将军这样与众不同的大男子,还是时常见到的那些大家闺秀。我娶人回来,那便是要过日子的,哪有人与人之间过日子,非得你压着我我压着你,压来压去过日子的?
我的夫郎是我许了一生的人,不是奴隶,也不是卧床!”
苏晗月说着,不再看变得沉默的自家二姐,而是摸了摸手下绣了一半的织布,又轻轻道:“再说了,我也只是对齐将军略有好感罢了,离谈婚论娶的地步还远着呢。”
“那你还给他做郎红!”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吃醋啦?”
苏引月眉毛一跳又一跳,差点被自己三妹气到噎着。
“二姐,你要是吃醋了大可直说。不就是郎红吗!你若是想要,待我做完这边,你想要香囊、手帕、荷包......只管说!我是不会在这方面上吝啬我家人的。
对了,我告诉过你吗?
前些日子我做了三款香膏,分别叫‘霁月’、‘引月’、‘晗月’,就是由我们姐妹仨产生的灵感。我保证,味道闻起来就有我们三人的感觉。不久之后就会在闻香坊上架了,你不如也买来试试?”
香、香膏......
有“我的感觉”的香膏,还让我买来试试......
这都什么东西啊!
苏引月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良久良久,她才能极力平复下来,长叹一声,在心里默默嘀咕:“小妹果然与众不同。”
————————————————————————————————————————
“将军。”
陈元嗔对着上首的男人颔首,右拳击左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庆国士卒礼。
陈元嗔乃是大庆二皇女,年已近加冠,自幼喜好演兵布阵,三年前就加入了伐北军西路军历练,而今已经坐到了千夫长的位置。整个西路军中,除了大将军齐子楼和她本人,便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大庆的皇女们都多多少少在容貌上都与女帝陈弈有一定的相似之处。陈元嗔不仅模样端正,且她的唇形和女帝极为相似,唇珠丰满,唇瓣却较薄,微微下抿的时候显得颇有些威严,却不至于不近人情。
但在军营里,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长得又有多么肖似天颜,只要还是个士兵,见了将军还是得老老实实行礼——曾经有过御驾亲征、讨伐北戎经历的庆帝陈弈对军规看得尤其之重。
听见她的声音,一直垂眸看着名册的齐子楼抬起头来,颔首道:“不必多礼。”
齐子楼还是那身似乎永远不会脱下来的银铁军甲,披风整齐地摆放在不远处。剑眉星目,为将领者的威仪内敛沉静,却又在简简单单一个抬眸中呈现。
他仅仅是坐在椅上,长长的黑发在头顶挽了一个庆国未出嫁男子的发髻,其余皆垂在身后。然而明明是最常见的男子发式,却硬生生叫他扎出了一股子的铁血气味儿。
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名册,只是将清冷沉静的目光投向了进来的陈元嗔。
陈元嗔眼眸一转,视线在大庆唯一的男将军硬朗冷肃不似男子的面容上一划而过,下掩的睫毛遮住了晦涩的流波,最后定格在齐子楼手中的名册上,主动问道:“将军此番传唤我前来,可是为了询问昨夜持令牌入营来的人一事?”
“正是。”齐子楼沉声道,“为何苏府三小姐会入得营里来?”
“回禀将军,吏部尚书苏阳苏大人有一御赐令牌,乃当年东华门一案中,助当今圣人剿灭叛逆所得。”
“若持令牌,可入四方大军共十二路军营的各自的外营区,以及相应的前哨粮饷营区,昨夜她与其侍卫才得以入营来。”陈元嗔详细解释道,“至于主将、各副将、以及中军、私卫等所在的内营区,非持御赐文书、御史台特印文书、司礼监特印文书、监军特印文书、将军或副将特印文书,和军中百夫长及其上衔位者,不得入内。纵使是苏大人的令牌,也无法破例。”
“因此,才有了昨夜的事。”
外营区......齐子楼长眉一轩,立刻便回想起了昨夜自外营区经过时,遇到的那一高一低两个身影。
便是她们?
那时他另有思索之事,未免有些心不在焉,只隐隐约约感觉到高的那一个身怀内功,但也并不是武艺太高强的人。
而在他军中,修行内家功夫的戍卒也不在少数,多半是为了能在战场上多些自保之力,军中也未有规矩制止,于是往往随了他们去。然而现在想来,那高一些的女子,就是苏三小姐的贴身侍卫了吧。ъΙQǐkU.йEτ
既然都说苏尚书向来疼爱自己的三女儿,配给的贴身侍卫武功定然也不差,至少断然不会是昨夜那般的水平。能够在他面前隐瞒下自己的真实功夫,甚至还能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境界......
此人,定不简单。甚至......其武艺,极有可能尚在自己之上。
不过,既然并未违反军中规定,那他也不便去深究。
“将军?”见他久久没有反应,陈元嗔不由得出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不,”齐子楼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站起身子,高拔的身影挺直地立着,像极了一柄泥铁利剑,他道:“并无不妥。”
陈元嗔这回没有说话,只待齐子楼挥手示意她退下,这才听命离去。
到底是临近进京复命,军中事务繁多冗杂,齐子楼很快便将这档事抛诸于脑后,不再在意。只是在彻底放下这件事以前,他常年似古井般暗藏涌波的心中,蓦地出现了一个念头:
“那苏府的三小姐......着实有些矮了。”
————————————————————————————————————————
陈元嗔在回营帐的路上碰上了自己以前的战友,免不得要互相调笑一番。
战友说:“陈真啊,我瞧着你最近不对劲啊,怎么不见你同我们一起找乐子啦?”
陈元嗔道:“最近收到我爹的信,家里烦心事儿多,免不得心里头不太踏实,这段时间着实没什么心情。”
战友笑道:“那就好,还以为你这小子在哪儿看上了了个郎倌儿,不同我们姐妹们玩乐了呢。得嘞,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陈元嗔回道:“你知道我,我可看不上什么郎倌儿。”
告别战友,陈元嗔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解下了轻甲。
她扭了扭脖子,松开束发。
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不变地褪下外衫,淡声道:“怎么样,可打听到了?”
“回禀殿下,确是苏府三小姐苏晗月无疑。”
“另外......有消息称,苏三小姐今日一大清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了针线,做起郎红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折笔婶娘的将军碗里来(女尊)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