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很难熬,当次日傍晚夕阳沉落,依旧没等来白轩求助的消息。这次,就连吴昕都绝望了。
可身在杭州城的杜福山等人,哪里晓得实情。此时白轩被供了起来,有吃有喝,犹如大爷,既然一点危险都没有,他干嘛还急着找三司衙门求援?
就这样,在曹文诏的暗中运作下,白轩与杭州官场竟然不知不觉中隔出了一道天堑,只是白轩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又是一天匆匆而过,白轩正待在房间里大快朵颐,吃到一半,一名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借着晨光,看着那人的脸,白轩皱着眉头,迟疑道:“你便是曹文诏曹总兵?”
此时白轩左手抓着白面馒头,右手筷子夹着半片肉,偏偏一张脸神情古怪。曹文诏抿抿嘴,心中也是佩服白轩,被抓到营中,竟然还大吃大喝,跟没事人似的,是说他神经太粗呢,还是没脑子呢?在白轩错愕的目光中,曹文诏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正是曹某,劳白指挥使久等了。”
白轩一肚子疑惑,他是真搞不懂曹文诏到底想干嘛,人抓来晾了两天。放下筷子,咀嚼一番,这才勉强的拱了拱手,“曹总兵,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你既然来了,那是不是该说说找白某做什么?白某怎么说也是浙江都指挥使,你想动白某,也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
曹文诏眉毛一挑,有些诧异道:“白指挥使何出此言?难道曹变蛟那小子没跟你说明白么?曹某找你来,只是有些事情想起你配合一下罢了,何时说过要定白指挥使的罪了?”
白轩大皱眉头,当时曹变蛟确实是说请他配合调查的,可这话听听就行了,岂能真信。现在曹文诏又是如此口气说话,就不由得白轩不多想了,难道曹文诏真没定罪的想法?这怎么可能?思索片刻,白轩只好苦笑道:“曹总兵,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好,白指挥使果然是快人快语,那曹某就不藏着掖着了。流寇祸乱浙江,海宁更是惨遭荼毒,生灵涂炭,好多地方化作一片瓦砾。铁督师身为三省总督,身负皇命,既来到浙江,总得调查一番才行,否则没法向天下百姓交待,更没法向陛下交待。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曹文诏语出真诚,不似作假。白轩顿时就懵了,流寇祸乱浙江,浙江官兵作战不力,累的浙江境内丢城失地,百姓苦不堪言。此事朝廷要问责的话,那他白某人肯定是首当其冲,毕竟身为都指挥使,可是浙江安全的直接负责人。可是看曹文诏现在的神情,似乎又不像找他白某人的麻烦。
想了想,白轩有些试探性的小声说道:“哎,铁督师要过问此事,自无不可。真要说责任,恐怕白某的责任最大了。浙江官兵作战不力,军备松弛,白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未等白轩说完,曹文诏抬起手制止了他,摆正脸色,有些严肃的瞪了瞪眼睛,“白指挥使,曹某找你来,不是让你给自己找问题的。你的问题,督师心里清楚,该怎么办,督师自有打算。曹某找你,是想问问你,浙江军政要务如此崩坏,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么?你身为浙江都指挥使,对这里的情形最了解,曹某还是希望你能据实说,涉及到谁,该怎么惩处,督师心里有数。当然,白指挥使若非要一个人扛下责任,那曹某也不会多言,只是奉劝白指挥使想清楚一点,这么大的责任,你一个人真的扛下来么?”
曹文诏看似是在劝,可实际上话语间充满了威胁。这番话无异于是在警告白轩,若是白轩不识抬举,要抗下所有的责任,那曹文诏也不会客气。这么大的责任,别说一个白轩,哪怕把白府都牵连进去也不算过分。现在白轩面临一个选择,要么自己扛下责任,要么把别人咬出来。可是一旦咬人,那就意味着会被浙江官场抛弃。
白轩一时间难以抉择,白家世居浙江,对浙江的情形一清二楚。浙江官场的影响力有多大?大到你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背叛了浙江官场,暂时不会有事,可一旦铁墨离开,浙江官场想要整垮白家,犹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个人的力量在这个浙江官场面前,太过渺小了。
可是不咬人,铁墨就会拿他白某人开刀。这可怎么办?左右两条路,选哪条路似乎都是死路。白轩很为难,再也不敢跟曹文诏对视,垂下头,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这个决定并不好做,这一点曹文诏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也没打算让白轩现在告知答案。白轩还在想着事情,曹文诏已经站起身,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事出突然,白轩吓了一跳,还以为曹文诏要做什么呢,哪曾想曹文诏只是笑道:“曹某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容易,这样吧,白指挥使可以先回去想想,曹某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以后,我希望你心里能有答案。”wwω.ЪiqíΚù.ИěT
“回去?回哪儿?”白轩脑袋里还在想着之前的事情,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好一会儿,看着曹文诏脸上怪异的笑容,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曹总兵,你的意思是放白某回去,回杭州城?”
曹文诏耸耸肩,不置可否道:“正是,又无确凿证据,曹某该以什么罪名扣着白指挥使呢?当然,白指挥使若不想走,尽可以留在这里,如何?”
白轩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中了。暗自里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那清晰地疼痛感,让他晓得这不是假的。曹文诏似乎没有多待的意思,转身离开了房间,看着那张半开的房门,白轩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房门依旧没关上,就连之前守在门口的几名卫兵也不见了。
搞什么鬼?曹文诏真的要放他白某人走?之前能把他白某人抓来,那是出其不意,可等他白某人回到杭州,有了防备,曹文诏再想抓人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曹文诏不懂么?身为浙江都指挥使,怎么说手里也握着几万兵马呢,虽说这些兵马战斗力奇差无比,可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除非曹文诏敢大动兵戈,对杭州城用兵。
深怕曹文诏有什么阴谋,白轩愣是不敢动弹,犹豫了许久,才慢慢挪到门口。踏出一只脚,阳光洒在肩头,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眼前一队巡逻兵走过,他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白轩犹豫不决的朝着门口摸去,一路上碰到许多人,那些人都没有拦着,甚至还有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半个时辰后,白轩才走到营门口。迈出一只脚,他又停住了,回头看着这座军营,似乎是在寻找着曹文诏的影子。他迟疑了好一会儿,停在原地不动,眼神越来越复杂,似乎是在说要是再不出来,那他白某人就真的走了。
半盏茶功夫匆匆而过,白轩终究是没看到曹文诏的影子,甚至连曹变蛟也没看到。于是,白轩暗自打了打气,去他娘滴吧,老子先走出去再说,要是曹文诏真的不拦着,那就走回杭州城。至于曹文诏打的什么鬼主意,只能以后再想了。
下定决心后,白轩迈着坚定地步子朝前走去,起初很慢,可过了一会儿,越走越快,就像身后有追兵一般。可实际上后边连个毛都没有,但白轩就是忍不住想加快速度,一直走出四里地,回头望着已经缩小许多的军营,还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白某人真的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曹文诏脑子有坑么?把他白某人抓紧军营,就是伺候几顿饭?甭管如何想不通,白轩还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杭州。一进杭州,他找了匹马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府邸奔去。这两日在曹文诏那边虽然好生好喝伺候着,可两天时间没洗澡,总觉得身上不舒服。等回了家,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才行。
白府,近在咫尺,渐渐地,白轩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往常白府前方的街道熙熙攘攘,很是热闹的,可是今天不知为何,街上有些冷清,越是靠近白府,越是冷清。往常在门口摆摊卖水果的也不见了,留下空空的摊位在风中感受着悲凉。
怎么回事儿?下了马,快步走到大门口,伸手一推,大门吱呀吱呀的开了,白轩走进大门,忍不住大吼一声,“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白轩一声吆喝,白府立刻有了动静,几名仆人慌慌张张跑到门口,看到来人相貌后,吨水大声嚷嚷起来,“大夫人、三夫人、二夫人......老爷回来了.....他回来啦.....”
仆人喊完,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白指挥使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不是手里权力有多大,而是人到中年,娶了十二房媳妇,所以,通知起来,很是麻烦。因为此事,杭州百姓更是暗地里称白轩为十二郎。没一会儿,一群莺莺燕燕从后院冲了过来,将白轩围在了中间。
白轩也是开心,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最后揽着原配夫人蒙氏小声嘀咕起来,“夫人,外办是怎么回事儿,刚刚回来的时候,见街上冷清了许多,可是杭州城出了什么事儿?”
蒙氏替白轩擦了擦脸,拉着他去了后院,躲开那十几房小妾,摆正脸色,认真的说道:“自从你被曹文诏的人带走后,坊间盛传你要被朝廷清算。杭州百姓怕被牵连到,所以都可以躲着咱们白家走。妾身去按察司好几趟,可杜大人一直没动作,哎,莫说杭州百姓了,便是你弄回家的这些狐媚子,你没回来之前,也是各做打算,人心都快散了。”
“哼,倒是想问问你呢,不是说曹文诏讨了铁督师的尚方宝剑,也拿你开刀问斩么?你怎么好生生回来了?”蒙氏开口询问,但白轩一点回答的心思都没有,他满脑袋想的是为什么按察司那边没动作。自己被曹文诏抓去杜福山那些人不赶紧想办带兵救人,还在犹豫什么?
杜福山等人没有动静,这让白轩很生气,颇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呼了口气,那张脸也寒了下来,“夫人,你莫要多想了,为夫没事,家里的事情交给你了,为夫去一趟按察司。”
白轩没心思洗澡了,他就想去按察司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杜福山等人对他白某人不管不问。虽说之前有过一些不愉快,可是大是大非面前,大家要是还不能拧成一股绳,那浙江官场岂不成了一盘散沙?如此,还如何对抗三省总督铁墨?
白府离着按察司衙门并不远,骑马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下了马,径直进了按察司,衙门的人都熟悉白轩了,倒也没拦着,只是一个个表情错愕,似乎没想到白轩会来一般。熟门熟路的来到杜福山的班房,推开门,就看到房间里坐着好几个人,按察使吴昕、盐运使翁同明以及镇守太监文来顺等人都在。杜福山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不觉意外,淡淡的抬起了手,“白将军来了啊,请坐吧!”
看这情况,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了。白轩心中更是不忿,找张椅子坐下来,面色不善的看了看周遭的人。白轩一直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于是直接问道:“诸位,白某想问问你们,白某被曹文诏抓走,你们这两天可曾做过什么?白某的身家性命,你们是不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白轩不高兴,文来顺等人更不高兴,翁同明咳嗽两声,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白将军何出此言呢?我等倒也有一个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为何你刚被抓走,曹文诏的人就突袭了琼花山庄?别跟我们说,这件事儿你白将军毫不知情!”
翁同明问完话,众人全都看向白轩,他们想听听白轩该怎么解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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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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