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大人,这可是奴婢亲手做的,您不多吃点?”怀柔郁闷地憋着嘴,她可是只为太后做过膳食,兴奋地为纳兰清准备一桌子菜,结果她却寥寥几口就完事了,她做的饭菜有那么食之难以下咽嘛?
“辛苦你了,怀柔,本官已经吃饱了。”纳兰清露出欣然笑意,却是第一次如此正经提及怀柔名字,好似有种难以抵抗的魔力,怀柔瞬间就开心了,总之阑大人体会到她的用心便好了。
再说,以阑大人的厨艺,她确实有些班门弄斧,她还生怕自己所做膳食不合纳兰清胃口。
“嘻嘻,也不辛苦,主要太后担心您在狱中受苦,特地吩咐奴婢做的。”
“你是说太后吩咐的?”纳兰清饶有兴致地望着怀柔,一颗心也随之温暖起来。
“是啊,得知您是被冤枉的,她去绝命司前就命令奴婢准备膳食,恐怕是担心您被饿着吧,幸好您没吃有毒的牢饭,现在想想都后怕。”怀柔说得眉飞色舞,纳兰清却听得欣喜,得知云瑾这般关心自己,这三天牢狱之灾真是不算什么。
回到云栖宫,纳兰清便不见云瑾踪迹,许是为了处理栽赃她一事在忧心。可纳兰清可心系着另一件事呢,纳兰翎绝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若不是她走遍羽国恐怕也不会发现有人暗暗接管了修罗门。
可谁有这个能耐,在凌钰消失后能够做得了门主之位?论驭人术无人能够与长公主凌钰相比,修罗门人几乎都是亡命之徒,除了服从凌钰统管,还会服从何人呢?
当年修罗门的根基虽然在羽国,可门徒遍布天下,如今若真的被人重新接管,冀都甚至皇宫是否已经混进了那些人。
刺杀太后...
想到这四个字,纳兰清都能惊出一身冷汗,她决定要寸步不离守着云瑾,让拾寒仔细盘查云栖宫每一个出入宫人,万万不能让人有机可趁,威胁云瑾安全。
“元熙,太后可是在偏殿?”纳兰清想要见她,被关押那三天真是度日如年,她不想离开云瑾身边半步。
“阑大人?您怎么没在用膳休息?”元熙以为她要好好休憩一番,谁曾想她这么快又来找太后了。
“本官已经沐浴换洗,也吃了点东西,现有事求见太后,烦请你去通传。”
“太后正跟皇上商议如何处置户部之事,您稍等,奴婢这就去通传。”
“有劳。”看样子,云瑾又要趁机考验小皇帝了,听说纳兰翎在宫中捉弄了拾寒,引起轩然大波,秦煜为寻她出动御林军,后被云瑾呵斥,并反思。
这个翎儿,真是一如小时候那般淘气,这有仇必报的性子真不知像去了谁?
须臾功夫,元熙便宣她进殿,但秦煜却被云瑾遣退了,纳兰清求之不得,不然总觉得两人隔着那小孩,说话都膈应。
“哀家让你好好用膳,你怎的又过来了?”云瑾总想着这次屈就了她,想让她退出局外,自己亲手去处理辅政司那帮人。
“臣并无大碍,不见太后总觉心不定。”纳兰清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其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时刻见到她而已,不管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能待在她身边就好。
“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绝命司阴寒,若有不适便招太医来看看。”云瑾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到她纤瘦的身姿,便觉得心中不快,还有一点愧疚。
“太后三言两语的关心,比任何太医的药都有用,臣就算有再多的不适,也都被您治愈了。”
云瑾扬起轻盈笑意,这阑清说起好听话来还真是信手捏来,她不喜欢听人阿谀奉承自己,也不屑那些浮夸之言,但听她说这些,自己竟一点也不反感,甚至有一丝开心。
她望着纳兰清本是清秀的容颜,如今轮廓更加清晰,她心里有点闷闷的难受,“不过三天,怎会瘦得如此明显。”
这语气恍若带着心疼与不舍,纳兰清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与她只有咫尺之距,“臣哪有瘦,脸还是这般样子,未曾有过变化。”
她呢喃轻语,与云瑾相视而望,又像是把脸凑过去,想让云瑾看得更加清楚。这一刻,云瑾眼眸中都是她,难得能够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纳兰清眉眼绽放,让云瑾一时晃神,她缓缓抬手,想要触及她的脸,却停在将要前伸时忽然停在半空中。
心里好像有一道枷锁牵扯着她,让她瞬间恢复理智,她猛然收回手,身体本能后倾,与纳兰清拉开了距离。
她是疯了吗?她刚刚要做什么?抚摸阑清吗?这是生出了怎样的念想,竟让她一时失了心神。
纳兰清见她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内心彷徨不已,云瑾终究跨不出那一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敞开心扉,也被自己硬生生拉了回去。她多希望刚刚那一刻,云瑾能够抚上她的脸,可惜太后的包袱太重了,重到她不敢做半点逾越身份之事。wwω.ЪiqíΚù.ИěT
“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灾银的事哀家自会处理。”云瑾很快调整好情绪,做回了太后。
“臣无需休息,太后,崔尚书杀不得,若要杀鸡儆猴,一个刘司长便够了。”纳兰清只能迎合她所有的情绪,一心总想为她排忧解难,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她不愿意事情被扩大,影响云瑾声誉。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名声,可她听不得这世间任何人说一句云瑾的不是。
“哦?你有何想法?”云瑾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阑清该不是又与她想到了一起?
“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崔尚书脱不了干系,但刘司长既然当了马前卒,那就只能杀他。若您动了崔尚书,百官会如何想您,先是永安王,后是大学士,再到崔尚书,这短短两个月,您处置的都是权臣,若被天下人知晓,会觉得太后您为了巩固政权,在排除异己,甚至诛杀有功之臣。”
“你继续说。”云瑾轻抿一口茶,有种矛盾的情绪在心里乱窜,因为纳兰清再次与她不谋而合,其权谋之心,当真无人能及。
“虽说皇上尚未亲政,可自古以来太后摄政都难免引人非议,再加上此事本就不宜外传,纳兰家捐银也只有纳兰家主与太后您知晓,若贪污栽赃之事被外传,纳兰家又如何作想?怕是要怀疑辛苦为太后捐出来的钱,最后却被贪官拿去了,恐怕不利于朝廷以后与纳兰家的交涉。”
纳兰清思维缜密,有达观天下的智慧,这一刻云瑾觉得,阑清当中令官实在太大材小用了。可她有着旷达济世之才,不该只在云栖宫做一个小小中令官。
她当以被重用,辅佐皇上,教授他治国之策,驭人之术,甚至权谋之法。云瑾绝对相信,若让阑清接触军机处,涉及兵法治军,她也定能游刃有余。
“太后?”纳兰清见云瑾沉默,不知她又在想什么,沉思不语。
“阑清。”云瑾忽然轻唤。
“嗯?”
“进宫这些日子,你可有觉得屈就自己?”云瑾其实想问的是,是否觉得自己官职低了,或是没有随朝,立功也未被动重用而屈才。
但纳兰清领会的却是另一层意思,她故作叹息,无辜地望着云瑾,“太后您终于觉得臣委屈了吗?”
“嗯,可能...吧...”云瑾确实有点愧对她,从屡次试探到故意让她入狱,纳兰清没有过一句怨言,唯一最伤她心的恐怕就是自己不信任她。
“那...太后要不要哄我一下?”
“什么?哄...哄你?”云瑾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让她哄??
纳兰清笃定地点点头,见云瑾不可思议又有点窘迫的表情,强忍笑意,她故意这般说,也是想逗她一逗。
云瑾本就是传统正经之人,自然禁不起她这般挑逗,更加没有领会这是纳兰清的恶作剧。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让哀家哄你,成何体统。”云瑾眉头轻锁,真不知她怎么想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臣只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别蹙眉,太后笑起来倾国倾城,若要能够对臣多几抹笑意,臣便开心了,何来委屈之说,这云栖宫的一切都跟太后有关,臣...每天都很喜悦。”纳兰清的眼神,清澈如水,云瑾从未见过这般深邃却又布满真诚的双眸,令她有种想要一探到底的冲动。
这种念想对她来说实在可怕,难道她竟有些渴望去了解阑清内心最深处吗?她甚至没勇气对迎接她的目光,总被这样的炽热目光包围,让她心里涌现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愫。
她瞬间想起了林梓睿的喜欢,这喜欢二字是多沉重的枷锁,又是多遥远的美好,可惜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檀木的香气,溢满正殿,二人时间的气氛也越来越亲密,这种亲密让云瑾有些慌乱,又有些享受其中,矛盾始终充斥着她。
好像什么在慢慢改变,好像心里被人拉起一根弦,偶尔被触碰到便心生波澜,而每次触及到这根弦的人,便是阑清。
云瑾收起摈弃不该有的念想,也没有顺着纳兰清的话接下去,把话题拉回政事,“灾银和粮食,哀家已经陆续发往商州,至于刘司长以及相关人等,钦天司已经秘密会审,等他认罪画押,便会将他秘密处死,至于崔尚书,他会在朝堂上亲自恳请哀家解除辅政司,从此朝堂上,没人敢在对哀家和皇上说一个不字。”
“太后英明。”原来云瑾早已想好一切解决之策,如此看来纳兰清倒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不过缺失了那么多银子可不能随便被糊弄过去,想了想,她还是拿出了先前准备好的那封信,“这是臣接银粮时,收到的纳兰家主书信,请太后过目。”
“接钱粮时?为何不早点拿出来?”云瑾接过信笺仔细研读,逐字逐句都不忍放过,纵然不想承认,也无用,接到纳兰清来信,她竟有一丝喜悦,不知何时这种感觉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
信中内容简短精炼,只是说了捐献钱粮的总数,末尾还不忘提到那张欠条,叮嘱太后切勿忘记此事。看到最后那句话,云瑾露出悠然笑意,“真不知道这纳兰清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她?肯定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商人。”纳兰清顺应接话,那张欠条可是凭证,将来她要让云瑾以身相许呢?既然云瑾觉得她是精明商人,她又怎会让自己亏本呢?
“哀家猜想也是,只是....”云瑾面色忽然严肃起来,“你明知道自己被陷害,并且所谓的嫁祸银子数量与这也不相符,为何当时不拿出来?”
“反正太后也不信我,拿不拿出来又有什么分别?”纳兰清无谓地说着,当时那境况,她可不屑拿这种东西为自己开罪。
“你....”云瑾被气到无语凝噎,“你这是跟哀家负气是吧?”
“是啊,臣当时就是生气,不想拿出来。”
“阑清!”云瑾这句呵责,看似生气却又饱含无奈,想责罚又不忍,真是百般情绪不知如何诉说?怎么有如此清高自傲之人,叫她真觉得哭笑不得。
想生气吧,不忍,不气吧,真想赏她十几板子以此教训。
“太后息怒,臣当时还想将计就计,让这些人露出马脚,好让以后有机会铲除辅政司,现在看来这三天牢狱之灾,值得了。”纳兰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扬在脸上的自信,又给她秀外慧中的容貌,平添了几分魅力。
云瑾不知是因为刚读完纳兰清的信笺,还是错觉,眼前阑清的气质和感觉,又让她想到了纳兰清。
这感觉也太奇怪了吧。
她微微走近纳兰清,仔细打量起她的五官,容貌不像,身材倒是一样,声音迥异,眼神相似。云瑾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忧思过度,才会有这个错觉,有时面对阑清,竟有种面对纳兰清的错觉。
“太后...”纳兰清见云瑾忽然这样打量自己,有些心虚起来,莫不是脸上哪块皮破了?还是声音没压住?还是哪里露馅了?
她可还没打算暴露身份呢?时机未到,她并不想让云瑾知道自己心思。
“没事,你下去吧,哀家还有奏折要看。”云瑾心思岂会被人知道,所有的情绪都隐藏的滴水不漏,永远都只有一种状态,便是她高高在上的太后身份。
“是...臣告退...”
两人各有心思,云瑾不觉间多出许多不该有的想法,就连直觉都让她开始动摇,可纳兰清一心想着修罗门的事。
如今修罗门隐藏至深,如果不引蛇出洞恐怕很难反客为主。纳兰清心生一计,虽有风险,但却是最好的办法。
她当晚命令拾寒安排夙鸢楼于三日后开业,并且以纳兰清名义送来一封请帖,邀请云瑾参加。与此同时,她命拾寒出动纳兰家飓风护卫队,开业当天隐匿人群中,必须时刻关注云瑾动向和过往人群。
她要带云瑾出宫,并且引出修罗门,到时候再顺藤摸瓜,找到那个新任门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醉风林的清云未央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