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栖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宿才睡,早起没甚精神,接过茶一饮而尽,坐着醒了会儿神。他抬眼瞧同心时,不由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同心还有些迷糊,呆呆重复道,“奴婢怎么了。”
周栖一把握着她的腕,将人拉到身边,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真给我说中了,你在发烧。”
他心急之下拽得猛,同心又正值头重脚轻,踉跄一下跌坐在床头。她自己也伸手摸了摸,奇道,“奴婢没觉着。”
周栖无语,“我看你是烧傻了,难道不知‘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的道理。你自己烧了一宿,这会儿就是摸开水也不觉得如何。”
他边说边揽过同心,低头去与她额头相贴。
同心没防备,还砰地磕了一下,待触到他微凉的肌肤两相对比,才察觉自己确实滚烫。她后知后觉地抬眼,他含笑的眸子近在咫尺,正在那等着,“……爷香不香。”
同心蓦地直起身,离了他退到床尾站着,“一大早的爷闹什么。”
“瞧你说的,好像晚上你跟我闹了似的。”周栖泰然自若地撩帐下地,“况且爷哪里闹了,不过是打个比方。”
同心自知说不过他,加之刚才的错愕还没缓过来,心里正砰砰直跳。她也不接茬,拿着空碗径自出去了。
周栖穿衣出来,“等用完早膳,得给你请个大夫瞧瞧。”
同心底子好,过去极少生病,此刻觉得还能支持,“奴婢歇一日便好了,爷别大惊小怪。”
“什么大惊小怪,爷是……”周栖看她一眼,顿了顿,“爷是怕你这病过人。”
同心一想也对,“旧宅人多,奴婢不宜久留,还是回去稳妥。奴婢这个样子也就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了,爷得空说一声罢。”
周栖一听她要走,立马撂脸道,“知道自己病着还到处跑?我看你这不是病,分明就是懒,就是野惯了不想伺候爷!”
同心知他一向有起床气,此刻见他又发作起来,便也不与他针锋相对。
周栖一面又数落她几句,一面由她伺候着更衣梳头。
刚摆上早膳,丫鬟就进来禀报,“二爷派人来请三爷,说什么通判大人来探望老爷,正在前厅呢。”
周栖一听就怒了,“他还有脸来?”
同心不知他与这位通判大人有何深仇大恨,忙去拿过外袍给他穿上。周栖满腹牢骚又不能不去,嘴里恨恨道,“怪不得昨晚邪祟入侵,原是他要来了。”
丫鬟不知他说的什么邪祟,听得直愣神,周栖吩咐道,“去让厨房给李姑娘煮一碗麻黄汤。”
丫鬟领命退下,周栖又回头叮嘱,“你可别嫌苦,乖乖喝了发汗,等我把那狗官打发了再回来请大夫。”
他一路牢骚着去了,同心耳根清净下来,上午喝完丫鬟端来的麻黄汤,裹着被子躺下,果觉身上渐渐发出汗意。
她以为周栖很快就回,不料一觉醒来还没人影儿。她热气发散,出了一身汗,此刻觉出饿来。
周栖一走,这院的小丫鬟一哄而散,都各处玩去了。同心唤了两声没人应,起身出去见院落空空,到晌午了也没个动静。她心知旧宅不比新宅自在,自己也是个丫鬟,此刻若喊人来伺候,人家多半不念她病着,反会背后议论。
她不想生事,也觉身上爽快些了,便自己去厨下找吃的。
厨下已备好了各屋的饭菜,厨娘们都分头跟着丫鬟送菜去了,只留一个孙婆子看灶,见同心进来,起身笑道,“姑娘不是病着?早上还给煎药来着,怎么这会儿起来了。”
同心不认识她,便也笑笑,“有劳妈妈,喝完药就好多了。”她顿了顿,方如实道,“只是肚子有些饿,过来找找还有什么可吃的。”
孙婆子哟了一声,“她们老糊涂,别是以为屋里头没人,把姑娘这份给漏了。”
同心听她言辞中反倒有些幸灾乐祸,心下了然,面上只作不察,“还有饭么?”
“哪能让姑娘干吃饭,我瞧瞧还有些什么,给姑娘炒个小菜。”孙婆子说着,弯腰去捡篮里的剩菜叶子。
同心看她装模作样的,又好气又好笑,她指了指灶台上,“那不是百合么,正好降火。”
孙婆子顺着她手指瞄了一眼,又回头瞧了瞧同心,忍不住笑出声来,“姑娘,那是蒜头。”
同心倒没料如此,这回有些不好意思,她转头各处看着,一时寻不出什么别的来。孙婆子道,“我给姑娘蒸个鸡蛋羹罢。”
她欺同心不认识,打了两个最便宜的白鸡蛋,架上火不一时便蒸好。
同心接过道谢,端回房去吃。她正值肚饿,反倒觉得这次的鸡蛋羹无比香甜,厨房的事也就没放心上。
今日贺执过府探望,周植、周栖自然不会真让他到周恢正病榻前碍眼。陪坐了一会儿,贺执便提出要去铺上看看,周植一听就蔫了,周栖倒是与他有说有笑,两人一同前往。到了铺上,贺执又闲聊起送京船的事,周栖索性来者不拒对答如流,买了什么、哪来的钱、如何安排运送从头到尾都说了。这事本就是他办的,他自然首尾清楚。
说到天色将晚,贺执似乎意犹未尽,却也不得不告辞。周栖应付他一整天,心里烦得紧,刚把人送走就撂了脸。铺上如今也不归他管了,他片刻都不想停留,归心似箭,连连摆手,“回家!”
等回到府中又夜深了,他径自回房,急吼吼命人备水沐浴。洗完出来才觉神魂入窍,通身的舒坦。同心用棉帕一点点为他把头发沥干,用玉梳理顺。周栖躺在那闭目养神,连说话都是从鼻里哼出来的,“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爷被缠了一整天。”他睁眼瞧了瞧同心,“你好点没有?白天都做了什么?”
“奴婢喝药发了汗,已然好多了。”同心端茶过来,好奇道,“那个通判大人,与爷有过节么?”
周栖提起贺执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刚从京城调任云州,我总共就见过两回哪来过节?有道是冤家路窄,有的人你只要打眼那么一看,就知来者不善。爷看这个贺执就是,道貌岸然,心怀叵测。”
同心手下一顿,不由道,“他叫什么?”
“贺执。”周栖冷笑,“弹冠相庆的贺,冥顽不化的执。”
同心也顾不得他牵强附会了。贺执,那不是她父亲的得意门生么?
李学士早年离京出任乡试主考,录得的举人当中就有贺执。但他们不仅是座师与门生的关系,李学士是真心实意地欣赏这个年轻举子,回家当着妻儿的面也常说起他,刚正不阿,才思机敏。
因李学士是宁王世子的老师,贺执也自然而然与世子交好,既是君臣,又为同门。
他怎么来云州了?
周老太太睡得早,芳细与金兰做了会儿针线,出来打水,只见随兴在院门口探头探脑。
她走过去,“这儿不是新宅,你还敢进内院?被人抓着打不死你。”
随兴一笑,“爷在哪奴才就在哪,这不才刚陪爷回来么。”他揣着手,“姐姐一向可好?”
芳细不禁瞥他一眼。她在新宅多年,与如意随兴混熟了,一见他的模样就知有事,“鬼鬼祟祟的,有话快说。”
随兴啧啧两声,四下望了望,这才悄道,“爷白日不在家,李姑娘被人欺负了,姐姐不知道?”
芳细一惊,正色道,“怎么回事?”
随兴见她如此反应,不由得意,便把晌午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我虽没瞧见,但孙婆子背后嚼舌头说李姑娘矫情,说谁没见过蒜?偏她就是金枝玉叶不认得,分明就是装蒜。外头都笑话呢。”
他说得活灵活现,倒好像自己见过一般。新宅管家邹氏是他舅妈,原来在旧宅当差的时候就和孙婆子不对付。他今日一听到消息,就打听清楚巴巴地跑来告状了。
他也想好了,三爷平日手段虽狠厉,但吃软不吃硬,那孙婆子哭诉两句,万一李姑娘再一劝,只怕就光打雷不下雨。倒不如告诉老太太身边的芳细,孙婆子这种攀高踩底的被她一瞧就得现原形,永世不得翻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又又又逢君的千金婢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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