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事务繁忙,没空为太多不重要的人费心,桑弘蕊这个名字很少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这个时候经由丘珍提醒,白亦陵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手里面还有一样重要道具。
那还是桑弘蕊刚刚来到京都不久的时候,白亦陵为了查案子,故意带着狐狸去她府上,帮着桑弘蕊看园子里的风水,当时系统让他拿了一样叫做“白玉净瓶”的隐藏道具。跟着再后面的一次任务完成之后,系统又奖励了重要道具的说明书。
只是这两样东西一直没有用上,现在看来,可能时机到了。
他让系统把说明书点开看看,发现上面首先介绍的不是白玉净瓶应该如何使用,而是桑弘蕊的人设以及原作者对于原著的烂尾解释。
桑弘蕊,女主。刁蛮狠毒,占有欲强,只听男主的话,务求给读者一种“驯服辣妹子”的酸爽感。平时头脑冷静,较为正常,遇有人争抢男主的状况时,愤怒值爆表;遇最大情敌白亦陵时,仇恨值爆表。
按照“女主桑弘蕊”的人物设定,最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将“炮灰白亦陵”害死;
按照“男主陆启”的人物设定,一定会记恨害死“炮灰白亦陵”的人;
按照小说的一般规律,男主和女主最后一定会解开所有心结,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作者感言“不会写了,坑了。”
白亦陵“”
这么看来他是不是还应该小小地自豪一下,自己还挺重要的嘛
前面的基本介绍完成了,后头才是告诉他要如何使用“白玉净瓶”这个重要道具,听起来很简单,但要具体操作也不容易系统让他把手中的重要道具供奉到桑弘蕊祭拜时所用的祭台上面。
白亦陵看着丘珍,似乎在掂量她话中的真实性,丘珍被他看着有点自惭形秽,避开目光,说道“以前妾身不懂事,得罪了大人,现在想来实在惭愧无地,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个无知浅薄的妇人一般见识。”
白亦陵指间的花微微一转,笑着摇了摇头,和风细雨地说道“得罪过我的人很多,现在多半过的不好,我也不想一一记得。咱们就事论事,你所说的这点东西,我都能查到,作为回京都的砝码不够,作为赦免你罪过的功劳更不够。”
丘珍盯着白亦陵,没想到他会拒绝,毕竟自己的要求对于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没有道理不帮忙。
听完了人家的消息,又说自己也能查到,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她有些气急,又不敢发怒“你还要我做什么”
白亦陵浅笑道“带我去桑弘显的大营。”
丘珍不敢置信地说“那怎么可能我都是偷跑出来的,在那里被人欺压的抬不起头来,无依无靠,我怎么可能带人回去”
她本来是跟在陆启身边的,但双方所驻扎的地方距离不远,陆启此时正在前往通天岭的路上,桑弘蕊便硬是带上丘珍,来到了幽州王这一边,丘珍固然不愿,但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白亦陵悠然道“就是因为你到了这个地步还没有被完全限制行动,能找到空子一路来到这里找我,这不是恰恰说明你还有一些可用之人吗”
丘珍一顿,白亦陵又道“我知道,现在两边还没有分出胜负。你打算着偷着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换个免罪回京的护身符,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去,不留半点把柄,最后哪一边赢了,你就是哪一边的王妃,双方讨好的美事,不是那么容易能从天上掉下来的。”
丘珍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犹自嘴硬,看着白亦陵说“我这里本来还有一些其他的消息,既然被大人以这样的心思猜度,还有什么可说的”
白亦陵面带笑容,风度翩翩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送客。
丘珍气的咬牙,快步离开了。
白亦陵在花园里面的藤椅上坐下,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绕过一处小径,丘珍并未离开,正局促不安地站在路边,看着白亦陵,手指不停揉搓着衣角,欲言又止。
白亦陵根本就没有看她,径直从丘珍的身边路过,手负在身后,刚才捻在指间的芙蓉花落在了地面的泥土当中,不复娇艳。
丘珍忽然觉得,那朵花就像她的人生,被人攀折身不由己,最终又被舍弃,委于尘土之中。
一阵难以言说的慌乱涌上心头,她快步从白亦陵身后追了上去,高声说道“我答应你,我带你去大营”
白亦陵停步,转身,看着丘珍,丘珍有点委屈,红着眼眶,咬唇不语。
白亦陵说道“是你来求我的,怎么反倒一副被我逼迫的样子要是不愿意,不必勉强,我不喜欢看人哭丧着脸,也不是非你不可。”wwω.ЪiqíΚù.ИěT
白亦陵这个人实在是难伺候极了,丘珍没了脾气,硬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用“愉快”地声音说道“我并没有不愿意。晋军早一日能赢,我也能早一日回到京都,能帮上白大人的忙,感激不尽。”
白亦陵微微颔首,温文尔雅地说道“那便请王妃到后厅里休息一会,一炷香之后,咱们便出发。”
他出去把自己要跟着丘珍过去的事同谢玺说了,谢玺思考片刻“你带上我一起去吧。”
两人的关系不像之前那样别扭疏离,但也说不上多么亲热,互相之间多谈公事,白亦陵说道“你留在瓦格城中处理相关事务就好,我自己去吧。”
谢玺摇了摇头“城中事务我已经不管了。我的官职本来不高,只是特殊时期,除了武将军之外,其他几任守城将全部战死,这才轮到我出头。朝中有人弹劾我是罪臣之后,不该担任这样的职责,我也明白。让我跟你去,多少也出一份力。”
白亦陵本来没打算带别人,是因为深入敌营,他自己一个做什么都方便,只怕再有人跟着反倒累赘,不过谢玺的功夫很好,人也机警,自然是不同的。
白亦陵想了一瞬,便点头答应了,对于谢玺那番话,他却没有过多置评。
白亦陵猜的不错,再怎么说,丘珍都还是陆启的正妻,本人又颇有心机,她身边除了幽州王的军队之外,还有不少被陆启从京都带过来的兵将。
这些人当中看不惯桑弘家的不在少数,是以丘珍在暗中也有一些人能够动用。
白亦陵和谢玺顺利地混了进去,扮成桑弘显麾下的小兵模样,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祭祀仪式也已经快要开始了。
祭台是露天的,前面有一大片空地,供众将士们观礼之中,只不过目前时辰未到,尚无人集结。
桑弘显对这样的仪式极为注意,在没有正式开始的时候,还特意用了巨幅的帐幔在祭台外面围成一圈,周围又有人看守,以防刮风或是禽鸟意外破坏了准备好的布置,只不过正上方却是没有遮挡。
谢玺和白亦陵趁无人注意,爬到了稍远的一棵大树顶端,从上空向着里面望去,打量着祭台上的香案神像等各个布置。
谢玺忽然说道“你看那神像的正前方,左右就各摆着一个白玉净瓶。”
白亦陵在过来的路上已经跟他讲过自己过来的目的,略去了系统不提,只是说他手里这个白玉净瓶是偶然得到的法器,可以破坏祭典,因此要放到香案上。
此时谢玺一说,白亦陵照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果然如此。
上一回他冲桑弘蕊要这个净瓶的时候,记得就是一左一右两个瓶子摆在桑弘蕊家中的前厅里,看来这样摆件在他们幽州的风俗当中,可能也具有特殊的意义。
白亦陵低声道“对,我这里有个一样的,这么看来,只要把其中一个换掉就好。”
“怎么接近”谢玺皱了皱眉头,看看祭台外面把守的士兵。现在是大白天,他们又不换岗,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守着,要悄悄地进去,除非会隐身术。
他的性格干脆,脾气又急,这两年经过一番磨炼也没有完全改掉,眼看着时间一点点逼近,总在这树上像只鸟似的蹲着也不是个事,当下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不行硬闯吧。”
白亦陵道“嗯,我也有这个意思,那就走着”
他答应的痛快,谢玺却是一怔。他刚才说“硬闯”的时候,还以为白亦陵会一口否定,毕竟这个主意太冒险了。却没想到白亦陵的行事风格更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跟他合作,比平素和许多顾虑太过周全的人一起行动都要痛快。
那一瞬间,谢玺心中感到一阵舒畅,唇角微翘。
只是这淡薄的笑意在他面上一闪而过,就又被那常年不散的郁色取代了。白亦陵并不管他,将净瓶取出来,递到谢玺手中,悄悄跟他附耳低语数句,谢玺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低声道“好,就这么办。”
白亦陵拍了下他的肩膀,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反穿,紧跟着足尖轻点,身子一纵,轻飘飘地从树顶上跃了下去。
他落地之后连个招呼都没冲一时怔愣的守卫们打,径直掀开帐幔,冲上祭台,整个人几乎化成了一道残影,让人分不清刚才过去的是活人还是自己的幻觉。
谢玺毫不迟疑,紧跟着白亦陵冲了过去。他的轻功不如白亦陵,不过也并不需要像他一样跑的那么快,当下一边在后面狂追,一边高声喊道“前方的探子,站住”
守卫们已经站了许久,连半点动静都未曾发生,眼看着时间将近,早已经百无聊赖,放松了警惕。
结果大家没想到一出事就是大事,被谢玺猛地一嗓子吼回了神,连忙纷纷拿起兵器,紧张大叫“有刺客”“哪里跑”
他们迅速冲进帐子里,白亦陵根本就没有停留,早已经从另一边出去了,只留下一个遥遥的背影。
一部分人连忙追赶,剩下的不明状况,又纷纷询问随后赶过来的谢玺“这位兄弟,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那是探子你是哪个营的”
“难道他想盗取机密,那来祭台做什么”
大家七嘴八舌,谢玺捡重点回答“我是临漳王妃的护卫,方才从另一头过来,看见那人在路边鬼鬼祟祟,行迹可疑,于是一路追过来,唉,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
他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心中却不免暗暗担心白亦陵,好在这番说词并没有让周围的人生疑最近桑弘显的脾气很大,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毗露。
今天那个探子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但一旦他上过祭台的事被桑弘显知道,大家都会遭殃。
有人犹豫着说道“他多半是想去别的地方,被这位兄弟一追,走错了地方才会过来的,跟咱们可没什么关系。”
众人纷纷点头,谢玺心里七上八下,连忙说道“正是正是,连累了各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要不咱们现在检查检查祭台上面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是没事,那这个意外也就不用上报了。”
他说的在理,重要的是祭台上的东西没有遗失或打碎就好。虽然看白亦陵出入的时间,也根本就不可能在里面停留,但安全起见,守卫们还是纷纷检查起来。
谢玺跟在旁边,热心的要帮忙,大家正乱着,自然也没人在意他。谢玺便趁着假意检查供奉的时候,迅速把白玉净瓶给换了。
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回干,虽然表现甚佳,心头却也不免怦怦急跳,把换下来的普通瓶子牢牢藏好,紧接着便听见身后又有人进来,一个声音严厉地说“这是在干什么”
谢玺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只见进来一名品阶较高的军官,刚才那话却不是冲他说的,而是在呵斥此刻站在祭台上的所有人。
有一名年纪较大的士兵过去,将情况简单跟那名军官说了一遍。
军官一听这事,也有点紧张,连忙问道“祭台上的东西摆件,可有异状”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又说刚才那个探子进来就跑了,没有半分停留,不可能碰到什么东西。
军官闻言,便很快说道“我在外面也没有听到其他地方发生意外,王爷和小姐身边都有人保护,不会遇险。你们要是想活命,就把这件事给我守口如瓶,起码在这次祭典之前千万不能透露出去,知道吗”
眼看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桑弘蕊很快也该到场,这位大小姐性情更加凶残,士兵们自然不想节外生枝,上官这样的吩咐简直是求之不得,当下连连保证,都忙不迭地将东西摆放整齐,退了出去。
谢玺也跟着出去,现在他不知道别处是个什么情况,搜查探子的事情又进行的如何,见白亦陵迟迟没有回来,心中不免担忧,正琢磨着怎样才能找个借口出去寻他,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拉住他说道“谢老弟,你怎么还在这里王妃方才找了你好半天了,快跟我走”
谢玺连忙转过身去,白亦陵正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身上那身小兵的衣服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从从容容地冲着谢玺笑了一笑。
周围的人都在想着“探子”的事,却都只是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他站在这里,竟是无人识得。
谢玺顿时松了口气,高高提起的心脏终于放下了。两人过来的时候都乔装改扮了一番,此刻白亦陵的模样远远不及他的本来面目俊秀,但在谢玺眼中,却觉得再没有哪一刻,能比他这时的笑容好看。
他微颔了下首表示事情已经办妥,随即跟着白亦陵走到一边,白亦陵径直在前面带路,似乎已经找到去处。
此时前来观礼的军队纷纷集结,两人在队伍当中穿插了一会,谢玺就看见一名士兵让开队尾的两个位置,冲他们两人挥手。
白亦陵低声说道“桑弘蕊不许丘珍来参加这次的祭典,我跟刚才那人说咱们想观礼长长见识,塞了点银子,让他安排了两个位置。一会过去站好就是,不用说别的。”
谢玺道“知道了。”
桑弘显的军队在一开始本来对各路人员查得非常严格,但是他最近屡屡受挫,急于招兵,因此涌入了不少陌生面孔,也是这样,才给了白亦陵和谢玺可趁之机。
两人找好位置,这次再没有发生太多的波折,悠扬的乐声响起,祭典很快就顺利开始了。
桑弘蕊穿着一身华贵的礼服出现在军队的最前方,祭台坐东朝西,正好迎着下午的日光,上面的每一样器具都闪烁着华美的光泽,她亦是少见的面容肃穆,宝相庄严。
白亦陵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过桑弘蕊了,不得不说,曾经作为女主的她确实长了一张美丽的面孔,这样不疯不闹的样子还是挺能唬人的。
桑弘蕊先走到桑弘显面前,冲着自己的父亲行礼,桑弘显面对女儿的时候,神色显而易见地柔和了不少,摸了摸桑弘蕊的头发,然后将一束经过特殊供奉的香双手递给她,桑弘蕊接过,向着祭台走去。
谢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想,桑弘显这个人虽然杀人如麻,性情暴虐,但是对他的女儿还是很疼爱的。想到这里,他不由记起了自己的父母,心中忍不住一痛。
时至今日,再行回想,谢玺也很难确定,如果早知道母亲犯下了那样严重的错误,早知道家人最终的结局会是那样凄惨,他还会不会出来作证。
可是不管选择如何,都再难挽回了。
礼乐之声悠扬恢弘,像是能驱散一切的私怨阴霾,中间还夹杂着经文传唱的声音。
桑弘蕊举着香冲山神拜下,朗声道“我之祖、父,守卫大晋,未有叛心,晋负幽州,欲撤我王爵,挟我以还其国,此大恨也。今助天谴之,乃为大义。望我神保佑,旗开得胜,福泽疆被”
她说完之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香炉左侧的净瓶当中,忽然冒出了一大股白烟。
烟气极浓,萦绕不去,就好像从天上掉落下来的白云一般,连底下的兵士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俱感神奇,忍不住小声交谈起来
“快看,那是什么”
“我第一次在祭典上看见如此异象,难道此战必胜,咱们王爷真的是天命所归”
“你莫忘了,桑弘小姐是真正的神女,她夫君是临漳王,也说不定这次能成事的事临漳王呐”
“嘘,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说这话你是不想活了”
白亦陵和谢玺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别说其他人,就连白亦陵都只是按照系统的要求把道具给摆放好,至于最后究竟能达到什么效果,他也不知道。
总之应该不是士兵们所猜测的神迹。
桑弘显也是又惊又喜,双目紧紧凝视着那团白雾,但随着雾气越来越浓,竟然直接化成了一个人形
桑弘蕊距离最近,猛地看清面前突然凝聚而成的影像,脸色由诧异变为惊怖,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而桑弘显却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力道之大,就连身后的座椅都带翻了。
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形象。那孩子的本来面目应该是很俊朗的,但此时由烟气聚成,整个人飘飘忽忽,面色惨白,表情狰狞,看起来就格外恐怖。
白亦陵见到这父女两人的反应,灵光一闪,说道“我知道那是谁了”
谢玺从未见过这样的神奇场面,也正紧张着,闻言道“是谁”
白亦陵“桑弘均。”
桑弘均就是桑弘蕊那个在十二岁落水夭折的幼弟,据说他的母亲虽然只是一个连名份都没有的随军丫头,但容貌美丽,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见识广博也胜于一般女子,陪着桑弘显颠沛流离,两次流产,最后在生小儿子的时候难产而死。
这个女人的经历本就传奇,虽然没有得到过所谓“真正的爱情”,但她也以这种陪伴的方式成为幽州王心中少数难以忘怀的人之一。
桑弘显将对她的思念都寄托在了小儿子身上,再加上桑弘均确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展示出了过人的军事天赋,因此更加得到父亲宠爱,若不是他早早夭折,多半要被桑弘显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白亦陵曾经也觉得桑弘均死的有些蹊跷,但既然当年他身亡之时,连桑弘显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有查出什么疑点,时间日久,外人自然也查不出来,因此他并未深入探究。
现在看来,这条人命上面,还是另有玄机啊。
白亦陵悄悄问系统“那个重要道具的作用就是把桑弘均的鬼魂给招过来了吗”
系统滴询问系统义务外问题,请给积分50点
白亦陵慈爱道“哦,我就是随便问问,记得以前给你零花钱的时候,你总是”
系统滴关闭系统“幽默模式”,收回刚才的“小玩笑”。
不是的哦宿主,那个重要道具是特效投影仪哦nn
白亦陵“也就是说现在出现的是投影吗”
系统热情洋溢也可以这样说的哦宿主,请让您卑微的小系统为您解释。nn
经过它的说明,白亦陵得知,面前这个桑弘均的样子虽然是系统投影,但他将做出来的一切言行,都是根据原著当中“桑弘均”的情节和人设进行设定。也就是说,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桑弘均也没错。
白亦陵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怪不得系统一定要求他将白玉净瓶替换,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就有的热闹了。
系统正要询问它的宿主霸霸理不理解,明不明白,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需要问,结果居然从它的电子脑里面接收到了“滴答”一声,紧接着系统零花钱增加了200积分。
系统°:\\\\ ̄ ̄:°谢、谢谢宿主
白亦陵“。”
系统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这个宿主成精了”的惊悚之感。
而在人与系统对话的时候,周围的人们已经因为祭台之上出现的异象乱成一团,议论之声四起,有人认识那是桑弘均,更多新加入的士兵们却是不明所以,纷纷询问。
不管怎么说,净瓶中突然冒出来的原来不是祥云,而是恶鬼,这怎么也没法说是大吉之兆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醉又何妨的我,会算命,不好惹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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