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造成了非常不好的体验,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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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人在一张扁扁的———其实算上画框也不算扁了———画像里,和两个孩子愁眉苦脸地求饶。
“你们别让sala知道这件事,”魔法史上最伟大的巫师之一求饶道,“他真的会撕了我的。”
“你该庆幸今天那位阁下一时无聊,帮忙给他看坩埚去了,”draco嘴角抽抽,看一眼挥舞着魔杖把画具全收起来的harry,再看一眼把手放在身前恨不得作揖求饶的金发男人,不知道是先吐槽前者让‘那位阁下’帮他看着坩埚,还是先吐槽后者明明是一张画像挺尸装死,毫无风度。
男人几乎是哭丧着脸往旁边空荡荡的相框看了一眼,欲哭无泪这个词在他脸上简直表现得形象极了。
“salazar阁下要我把你的画像取下来,”harry则用一种‘今天的下午茶是草莓塔’的语气平和地说,“对于这个,你怎么看,gryffindor阁下?”
男人看起来更丧气了,像是又被插了一刀,血淋淋的一刀。
“我知道迟早瞒不过去,”那男人,也就是gryffindor说,“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你趁谁都不在的时候偷偷动了几下,难道我傻到看不出来?”draco反问他,“玫瑰花都被你揪掉几瓣,画像里的玫瑰花又不会凋零!”
“咳咳,”harry喝了口茶,提醒道,“这不是现在的重点——我的魔药预计半小时以后沸腾,也就是说salazar半小时后就会回来,或许他会有取下你画像的法子也说不定。”
言下之意是你很快就要被抓包,不抓包也会被取下来,这才是你当前的危机啊,阁下!
“你们对学校创始人的尊敬呢,”harry看见那金发的gryffindor说,“难道尊重师长这一条没被写进学生准则里吗?”
“等你被挂在校长室再来要求我们尊重师长吧,”draco简直是万分鄙夷地瞧着那副画像,“现在——告诉我们,你要怎么才能被从墙上取下来?阁下说他不愿意你这幅画像在这儿,在他旁边。”
他就非要反复戳这位的伤口吗——就好像这一刀戳的还不够深一样。harry在心里摇头。
draco的胆子倒是大了,但是恶趣味还是不减,每次干这种事情就让harry有种想扇他后脑勺的冲动。
“draco——”他拉长着声音警告道。
“怎么,这又不是我杜撰的!”draco毫不在乎地说,“我胸前的徽章可不是狮子——我又不是gryffindor的学生!你也不是,你胸前挂的可是鹰!你不高兴个什么劲儿。”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这……难道你是英国人民就能不尊重美国的伟大科学家了吗?”harry嘴角一抽问。
“我哪里不尊重了,”draco毫不脸红地说,就好像刚才予以否认的不是他一样,“我正是要实行我的尊重——发现了伟大创始人,第一任校长绝无仅有的画像,我们该怎么做?当然是上交给学校!让他被挂在校长室被学生们敬仰!”
他说的振振有词,底气十足,harry想了想,一时间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无语凝噎。
“等下,那sala不就知道了吗,你们不能这样做……”gryffindor立马重申他的要求。
“什么sala,你不能好好叫名字么!”draco想起那只金发的鬼魂做了什么,喉咙口就跟堵了块儿什么一样,他一甩魔杖,小声念了句咒语,魔杖居然变成了一只画笔,“你们难道不是意见不合,一拍两散了吗?!叫的这么亲热做什么!”
harry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手中的画笔——draco的变形术看起来又进步了。
“你和你的小朋友也经常为了一些事情争论,”gryffindor在这个方面倒是很从容说,“有时候你还干脆回地窖,表示自己不理他——但是难道这就叫一拍两散?你先和你的小朋友一拍两散试试?而且我怎么会和sala一拍两散?魔法史的书籍又扭曲什么啦?”
说实话,他的从容挺让harry觉得意外的——看之前那两只鬼魂,以及salazar的态度来看,他还以为这个问题有多么难以启齿,多么隐秘,多么痛彻心扉呢。
“——你这是偷窥!”draco则恼羞成怒地指出这一点,拿画笔指着画像说。
他和harry都是选没人的地方开吵,harry揍他也是选没人的地方,这个偶尔连画像都不在画框里的密室当然算得上是一个好地方,但是正因为如此,这也意味着许多事情都被这副装死的画像给看到了。
“我从没说过我不会动。”gryffindor的画像狡猾地说,“你们不能因为我没动过就这样判定我是在装死——也不能因此说我偷窥。难道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忘记形象说一件私密的事情,回过神来却能反过来说其他人偷窥么?”
“哦,”harry抬了抬头,耸耸肩不为所动,draco则冷笑一声,“那我们现在就把您奉到校长室去,怎么样?”
画像里的金发男人的那副从容姿态立马不见了。
harry憋着笑摇头——有本事和口才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可当你只是一副任人宰割的画像,你还有事情拜托对方,你的死穴就很好戳了。
任画像怎么说,draco只说那么一句话,‘把你挂到校长室’,就能堵住画像的嘴,他就是那么不讲道理。
gryffindor因此把头转向了harry。
“虽然你会说蛇语,但你可是rowena(罗伊娜)的学生,不是slytherin的,”他可以说是恳求道,“作为一个ravenclaw,一个hogwarts的学生,你总不会枉顾一位校长的心愿吧?”
harry遗憾地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不是你的地方,阁下,是salazar阁下的地方——是否挂在这里,还是要他决定的,我不能因为这个帮你,这等于是违背了salazar的愿望。”
他说的话听起来公正极了,其实还是把主动权给salazar,不止他自己知道,谁都知道,人的心是会有偏顾的——对于harry来说,即使都是别的学院的创始人,比起这位一直一言不发装死的gryffindor阁下,当然还是一直照拂他,指导他的salazar更亲切更值得尊敬,他也愿意更听salazar的话一些。
“所以这不是需要你们的帮忙吗?”
gryffindor像是趴在窗子前一样趴在相框前,急切地说,“我和sala……和salazar很久没见面,需要慢慢来……如果被他就这么知道我的画像是个活的的,他会非常生气。”
“然后撕了你。”draco恶意一笑,然后说。
“阁下……要知道,我是不会帮你骗salazar的。”harry如同上课回答问题一般举起手,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又能要我们做什么来帮你呢。”
“这样吧,”gryffindor摆出一副商讨的表情,“我们折中一下——既然你都把salazar的小画像带走,那把我这副画像也缩小一起带走,怎么样?总之,别让我重新待在储物箱里,那样就真完了,salazar的储物箱只能存储死物,它会让我这幅画像真的死掉。”
“……如果被我一起带走,你还是会被发现的。”harry由衷地说。
“所以当然不是要你带走咯,”godric说,“是要这位slytherin的小朋友带走。”
“什么?!凭什么!”draco立马跳起来了,震惊无比。
“您觉得可能吗?”harry觉得对方能提出这个提议简直神奇极了,因此由衷佩服地用上敬语问,“您真的觉得有这个可能?真的?”
就好像对方在开玩笑一样的反应。
godric:“………………男孩们,你们好歹给我点面子?”
“你的面子在你装死的时候就没有了,”draco恼怒地说。
“说到底,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做的必要,”harry缓缓地说,“既然阁下觉得和salazar不过是‘朋友间的争执’……那您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诉他,不需要藏头藏尾,也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godric使劲儿地摇头,垂头丧气,“他不会愿意的。”
要不是他的长相,harry简直以为他和那忧伤的鬼魂是两个人。
“有点奇怪。”harry拉过draco,附在他耳朵边悄声说,“他和我们那时候见到的鬼魂不一样。”
那消散的鬼魂……焦灼又悲切,绝望又执着,明明是比画像还要年轻的一张脸,却让harry知道它大概已经经历过上千年的时间了。它浑身散发的气息,足够让所有看见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悲伤,即使他的话没什么条理,他也很少理睬什么人。
而和它形成对比的画像,则像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年轻人,甚至不肯迈出一步去尝试,像缩在龟壳里的懦弱的少年,即使他能思考能交谈,有着自己的情绪与思维,他比鬼魂更像是一个人,却和鬼魂好像两个……
“……和鬼魂就好像双胞胎兄弟。”harry最后挑了这么一个形容词。
draco用一副‘你到底在说什么’的表情斜着眼睛看他。
“长相一样的双胞胎,有些在长得非常相似的前提上,性格上却会有很明显的区别。”harry解释道,同时对玩梗不成觉得有些沮丧,“你不觉得画像里的gryffindor阁下和鬼魂状态的阁下,区别很大么。”
“你就不能直接说像两个人吗?”
“问题是,他们还是有相似部分的。”
harry说一句话就看一眼画像,后者正愁眉苦脸地看着他们——好像在看着他们,又好像在发呆。
“叮哒哒。”
突然他的包响了起来,harry拉过书包,掏出一个怀表看了一眼,惊讶地说:“已经快到时间了——我得走了,draco。”
“等下——”draco有些咬牙切齿,“你就把这幅画留给我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个该怎么办,”harry叹口气,“但是如果我没有及时回去照看坩埚,felton教授就该骂我了。”
说完他拎起包往外走,留下draco一个人对着他的背影伸了好几次手,最后还是狠狠地跺脚,一边嘟囔着:“felton怎么会骂你——他会把所有的脾气发在我身上——”一边又开始对着godric那一脸惊恐的画像施咒语,“——来吧,我得把‘您’拿下来,gryffindor阁下,就算我把这面墙拆了也得拿下来——”
………………
harry再次不得不穿行在hogwarts的走廊之中,然后他在城堡二楼的位置遇上了ron一行人。他站在低的阶梯那儿抬头看着上面一层的三人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嘿,harry!”ron打招呼道,而neville看到harry,也是眼睛一亮,随后和他打招呼:“harry!”
“harry!噢,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不准笑!”hermione无精打采地抱着自己的书包,她的模样非常狼狈,棕色的头发比harry早上看到她时更惊人了,而且鼻子和脸上都是黑灰,她正拿着手帕,像上次draco把harry摁在凳子上擦一样使劲儿地收拾自己。
harry再往左边看,发现ron和neville比她还惨——他们全变成了真正的爆炸头,脸上的灰更厚。
“发生什么了?你们刚从魔咒课上回来?”此情此景,让harry忍不住做出了这样的猜想,笑道,“我记得,上次这样还是ron念错了咒语?”
“哦别提了。”hermione和两个男孩往左边跨一步,从移动的台阶上跨到离harry更近的位置,“是lockhart教授——我们没一个人能成功施展他教的咒语——我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相信那是真的咒语!而之前的课程他不过是让我们读书和写赞美诗而已——赞美诗!读小说!看看我们都在上什么黑魔法防御课!这样的我们——我们怎么能学到知识!”
她那汹涌的气势,令harry忍不住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即使他和女孩并不在一层楼。他仰着头看,发现ron和neville也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说的就好像期末考试的时候,lockhart会出什么正经卷子一样,”ron安慰他,“hermione,我看只要背得出他的小说和他那张恶心的卷子,你就能拿到o——”
“这又不是我学习的目的!”hermione气的就好像喜欢的衣服被人买走,突然地她神情里露出犹豫,随后她趴在楼梯栏杆那儿问harry,“harry,felton教授还收学徒或者助手吗?他会教给你真正的击退黑魔法的东西吗?”
“额,他什么都教,”harry虽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问,“我会帮你问问felton教授的,hermione。”
“谢谢——谢谢!harry!要是可以那真是太好了!”
hermione开心极了。
“felton也就是比snape好一点,”ron忍不住抱怨,“他就是把snape挑剔harry的劲儿移到了malfoy身上,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felton的黑魔法防御课比较好。”
“你只是觉得lockhart的课可以睡觉和开小差。”hermione说。
“我觉得felton教授还是比snape好一些。”neville说。
听说得知snape离职hryffindor兴奋地办了个庆祝会,彻夜狂欢,高年级带着低年级甩着腿玩,最后不是醉的东倒西歪就是睡得东倒西歪……看起来,harry听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
这足以证明gryffindor是多么地期望snape从hogwarts消失,也侧面证明了snape对gryffindor多么苛刻,这让harry挺心有余悸——多亏当时draco在对角巷提醒了他,不然如果真的和他父亲一样进了gryffindor,凭借他本人那对snape仇恨的绝妙吸引力,gryffindor的宝石保管天天见底,劳动服务恐怕也要排到明年,更何况期末考试的成绩。
他拍拍自己胸口,提醒自己别吓自己——你毕竟不是gryffindor,就算snape在又怎么样,他如果真的扣分扣到底,第一个找他算账的可就是院长弗立维。
“不过我还是挺羡慕你的,harry,”neville真心羡慕地说,“你不用在lockhart教授的课程上浪费时间,还能学到东西。”
“felton教授除了要求严格以外,是个非常好的教授。”harry回答着,在看到ron那‘你在逗我’的表情,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额,虽然确实对draco挑剔了一点,但是,起码他并不会乱扣slytherin的分。”
felton其实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除开对draco那肉眼就看得出来的挑剔,他对其他人也就是只言片语的指导而已,就算是harry,也很难得到他的通篇的长句子作为回答。为了乱扣分而想理由这种事情,以harry对他的了解,与其说不做,不如说懒得做。
“说的也是。”
ron想了想snape,哆嗦了一下,狠狠地,用力地把头点了下去。
“啊,我得快点赶去felton教授的办公室,”harry看了一眼那只怀表,急急忙忙地转身,“教授今天指导我做了一种补血剂,熬制时间快到了。”
“好,那我们午饭见。”hermione和他挥手道别。
他匆匆赶到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念了口令踏进去时,发现自己的坩埚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正用搅拌棒匀速翻动着锅里的药剂。
felton教授如果只看那斗篷和背影,站在坩埚前比任何人都像童话里的巫婆。harry忍不住想,然后又把这个想法晃出脑外。
“还有十秒钟就该加入龙脑草的粉末,”felton似乎是有些不满,他难得对harry发出质问,“你去了哪儿?”
“是去了图书馆,教授,我需要一些参考书籍。”harry诚实地说了自己一半的目标,顺便还瞥了一眼桌子,发现salazar的相框被倒扣在一堆书旁边,悄悄松了口气,随后来到桌子前,拿起处理完毕的龙脑花粉末,站在felton身侧,数着秒缓缓加进了坩埚里。
他随后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看着felton,后者迟疑了一下,随后把手上的搅拌棒还给了他。
“谢谢您。”harry小声道谢,随后便按照书上的指示——逆时针旋转三圈,顺时针旋转七圈,一共要来回往复做十六次这样的搅拌。
他的手很稳,数秒如同计数器一样标准,不需要沙漏或者怀表——这都是他小时候做化学实验时,被hank手把手地训练出来的小习惯——随着他的搅拌,坩埚里清澈透亮的蓝色慢慢变成了浑浊微微泛黄的乳白色,随着最后一次的搅动,又完全变回了亮蓝色。
“补血剂需要用长颈瓶与橡木塞,”felton站在他后面,本来一言不发,现在补充着说,“因为剂量不够就没有意义,而橡木塞挥发的气味可以中和它放置时间过长时产生的一种酸性,否则,它会略微伤害到人的胃部和喉道——虽然只不过是一点小问题。”
“我明白,教授,魔药是一门严谨的学科。”harry的眼睛没有从坩埚上挪开一下,却响亮的回答道,“任何细微的差错都不可以有。”
felton略微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答表示同意,随后便从他身边离开——从harry听到的声响判断,他大概是难得地坐在了后边儿放置的一张沙发上,还拿出了什么在略微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坩埚里冒出一声如同鸟鸣般悦耳的奇妙声响,harry连忙拿出准备好的长颈瓶和橡木塞准备开始小心地瓶,最后塞好橡木塞,这才回过头,拿着魔药去给felton检查。
felton的要求十分严格。
——就好比现在。他举起那个亮蓝色,沉淀着些许细碎乳白色晶体的长颈瓶,手腕轻轻抖了抖,随后便轻哼一声。
harry和felton相处多了,知道这是‘有瑕疵’的意思,立马站直了打算挨批。
“标准的补血剂,里面的晶体应该更细碎。”felton慢悠悠的说。
harry很心虚地请教:“为什么?”
“不然会把人噎死。”felton说。
harry:“…………”
好吧,这已经算温和的了,harry还记得上回draco和他的课程掉了个个儿,他还在念除你武器呢,就听见felton冷冰冰地说:“——我现在用魔咒废掉你半条胳膊,再让你喝下你自己做的生骨灵,你就知道自己的作品有多么上不了台面了。”
harry认命地抱住了头,接过那支不合格的魔药:“好吧,我重新做,教授。”
“在熬化龙脑花粉末时手法要慢,”felton说,“结晶才能更好地掺入试剂。做魔药不是做化学试剂,有些试剂看上去饱和,有时候却并没有饱和。”
“是的,教授。”harry叹口气,知道这被他额外点出来的确实是自己的误区,因此认命地开始重新拿材料。
…………
在harry大概做了有三十分钟的时候,壁炉里升腾起绿色的火焰,一个令harry意想不到的人踏进了这个办公室——并且死死地瞪着他。
harry张大了嘴巴,吓得差点把搅拌棒给掉进坩埚里,felton不温不火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才重新拿稳,并且低眉顺眼地专注于坩埚里的药水,用升腾的雾气遮掩住自己所有的吃惊。
不过,看上去,这位不速之客,也就是这间办公室的原主人——snape,比他还吃惊。
“po——tter?”
snape取下自己斗篷上的兜帽,露出的是一张苍白而消瘦的面孔,他震惊地看着harry,说话的强调还是那种令harry觉得怀念的,犹如牙缝里挤出来的感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没有potter。”还没等harry缩头缩脑地说什么,felton放下手上不知是什么的册子,平静地说,“只有xavier。”
“谁都知道谁是个potter。“
这回snape可找到怒火转移目标了——他冷笑一声,立马把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felton身上,并且细细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作为一个魔药大师,他的鼻子老辣到能凭借残留下的和正熬煮的味道来猜测出功效:“那么……如果我没猜错,你在教他熬制……补血剂?”
“显而易见。”felton站起身,态度平静极了,“我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
“这是高年级才学习的课程。”snape说,并且狠狠地强调,“我们的救世主男孩……只不过是个死背书的ravenclaw。我看不出有任何需要他糟蹋材料的必要。”
……原来你是心疼材料吗?harry想。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的材料,我的学生和学徒。”felton非常不客气地说,“您还有什么问题。”
虽然最后一句是个问题,但是那语气毫无疑问是在说‘这不关你的事’。
snape冷哼一声,朝着harry走去,并且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拽去一边。
“现在,滚出去,potter。”
啪。
harry还没回过神来,刚想规矩地说一句‘是的,教授’,就看到felton不知道何时站在他背后,伸过来的手掌啪的拍掉了snape拽着他袍子的手。
“我想,这里不由您做主。”
felton冷淡地说。
snape可以是罕见地让felton用敬语的人……但是现在他的态度毫无疑问不算尊敬,当然了,对方似乎也不怎么尊敬他。
“去后面的房间,”felton推了一把harry,并挥舞着魔杖把魔药器材悬浮过去,“等会我来检查你的进度。”
“……哼。我至今没能猜透,dumbledore为何会聘请你这种怪胎。”
snape的表情令harry知道,他无疑对felton抱有这恶意——不管是怀疑,鄙薄,还是不信任。
“您就是来我这里欺负学生,以及鄙夷我的?那么您可以休息了。”felton说。
harry忍不住莫名地想笑,但是他是个分得清场合的人,所以赶紧跟着那些魔药器具一起进了后面的房间,关上了门。
“well,well。看起来你对harrypotter有些不得了的偏颇这件事情,不是我偶尔听到的流言。”snape的语气十分轻柔,面色却十分可怕,“也许我该提醒我们的校长这一点……一个成绩平平的男孩,为何会得到他教授的特别青睐?”
“成绩平平?”felton说,“如果您这么说,那么就成绩平平吧。不过,我想您该警惕的不是我,而是某位看似对有名气的小男孩有着独特执着的……亮闪闪的新教授。”
“那不过就是个草包。”snape嗤笑一声。
他知道些felton的底细,但是不多,只知道这个人在大约十年前来到英国,轻而易举地获得dumbledore的信任,却时常失踪,至少在去年以前,snape也只见过他一次,而且至今未曾看过这个男人在斗篷之下的面容。而就是这个男人,不声不吭地协助了救世主男孩那边的危险男人,将黑魔王和longbottom的计划统统打个半碎——是的,半碎,仿佛他只伸出了一只手去办事一样。
这让snape警惕万分——谁知道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黑巫师,又会多少危险的法术?这男人从未上过hogwarts,如果是国外的巫师,谁又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不是一张罪犯的脸?
而在同事的一年里,snape对felton这个人有了更多的认知和不解——这个男人仿佛没有心,从未有什么情绪从他的声音和一举一动里流露出来,他的挑剔,他的不满,他的有礼都好像在做戏,只是为了什么而必要做的程序,snape甚至敢肯定,斗篷底下恐怕是一张连笑也不会的脸。
felton可以说是从未高兴过,也从未有过怒火。
到底是多么深的城府,才能将一个人变成这种样子?
但是偏偏这么一个男人,却对harrypotter,对lily的儿子表现出明显的偏好,这简直是在snape的警报铃上往死里敲,让他不得不时刻防备着这个男人,并且关注着那个该死的毫无警惕心的男孩。
“您大可不必这么警惕,”felton重新坐了下来,他翻动着那本册子,“您关心的是好友的儿子,我关心的是harryxavier,这不冲突。”
要不是时机不对,snape真想冲他念恶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
“黑魔王因为谁才在刚开始准备放lilypotter一命,这件事情我清楚的很。”felton说着,把手里那本册子摊在snape面前,“您这段时间不在学校,错过了很多东西。不过我觉得,您可以看看这个。”
如果harry在这里,他就会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那份几乎年级里人手传阅的,魁地奇比赛当天的照片,felton居然也有一份——他还专门做了个相册,把照片整整齐齐地摆在里头。
而snape的视线,在接触到相册上时,几乎是瞬间凝固的。
“我曾有个旧时,”felton说,“很爱魁地奇,也总喜欢做一些让人胆战心惊的动作,”他的指尖从那张harry倒挂金钟在扫帚上的照片表面滑过,“自从他去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胆的找球手。”
他把照片往前推一推,snape却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仿佛相册上有着诅咒一般。
“您不觉得怀念么?”felton说,“还是说,您从未看过jamespotter的比赛?”
snape沉默了。
felton突然轻笑一声,挥了挥魔杖,把相册合起来。
“也对,”他对着snape轻声说,“毕竟,再怎么相似,他也不是jamespotter——您当然不会觉得怀念。因为这份照片主角,完完全全是harryxavier。”
恍惚之间,snape就突然想起了felton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这里没有potter。
这里只有xavier。
…………………………
draco气冲冲地赶到魔药教授办公室门前时,被吓了好大一跳。
把他吓一跳的人则俯视他,打量他,不知为何还觉得他这表情和办公室内另一个男孩的表情相似的要命,两个有着微薄血缘关系的人在这一刻好似双胞胎兄弟。
有句话叫做‘不幸的世界都是一样的黑白色’,这句话在这里大概同样可以改成‘前任魔药课教师造成的影响都是一样的惊吓’……
snape看着自己的教子,不得不脸皮上抽了抽,随后重新戴上斗篷兜帽,一言不发地朝着校长室的方向走。
“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他在和男孩擦肩而过时,才张口低声说。
“啊?教,教父?”draco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心里有无数个问题一闪而过,比如他教父怎么来学校,为什么他要站在这里,什么叫‘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但是,snape显然没有回答他问题的**,他只是严厉地看了男孩一眼:“别做出这幅蠢模样。”他从draco身边径直走过去,又加了一句话,“带着你的救世主小朋友一起,给我离jamesfelton远一点。”
说完,他加快了步伐,这回真的是头也不回地走了,draco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愣神地对着门说出了口令。
他走进办公室,看到的只有felton,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不知道什么玩意。
“xavier在里面的房间继续熬制魔药,”felton头也不抬地说,“所以你今天在这里练习魔咒。”
“这里?你疯了,这里全是……”draco瞪着他,顺便环顾一圈这个房间,“……那么多珍惜材料!”
没错,就和slytherin内部的消息一样,felton的办公室前厅有着四面环绕的储物柜,里面的材料如果全部换成金加隆,大概只能用hogwarts的车厢来计算数目了,好一些甚至没人认识,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估算价值。
“所以你要集中注意力,”felton平淡地说,“如果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你知道后果。”
“反正你只会为难我,教授。”draco简直是恨得牙根痒,还是只敢小声嘟囔着,然后抽出自己的魔杖,“今天练习什么,教授?”
felton轻抖魔杖,一张羊皮纸凭空出现,朝着他飘了过去。
draco很容易接住了那张纸,然后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更大:“这么多……而且,为什么还有这种……这种……”他想说黑魔法,却没说出口。
“只是擦边球的咒语而已——会有用的。”felton说。
…………
于是harry中途出来倒杯茶喝的时候,就看见draco累的只差口吐白沫,趴在沙发的一边儿,而felton正拿出一瓶精力药剂,打算给他灌进去。
他十分茫然地问:“……教授,他又怎么了?”
draco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他又怎么了’!
“来的正好,”felton点点头,“拿上你的魔杖,练习这么久,你们需要对对方实践。”
“啊?”harry拿出自己的魔杖,有点犹豫,“可是教授,他已经很累了。”
“我给了他精力药剂,”felton说,“然后,你不能用变种能力。”
harry点点头,觉得这是应该的。
“但是下一次就不是这样了。”felton看向仿若一条死狗的draco,冷声道,“你的变种能力和你们的表姐tanks的易容马格斯一样,是自己的天赋,和你们自身的魔力并无区别,既不是外物也不是别人赐予的东西,既然如此,就别说用这不公平。”
他再转头,对着harry,虽然他的脸并没有能被窥见,但是harry知道,他一定是望着自己的。
“而你,xavier,总有一天,你将不能再隐瞒你的这些能力。”felton的语气就算对着被说‘得到额外偏颇’的harry,语气也没有温暖一丝一毫,“到时候你怎么办?”
harry愣住了。
窝在沙发上的draco也愣住了。他从累的干呕的症状里刚刚解脱出来,强忍着眩晕抬起头去看,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但是与此同时,他注意到harry的表情,这意味着他没有听错,felton说的也确实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这个男人在敲打自己一直‘偏颇’过头的学生,要不是亲耳听到,draco还以为这男人都不会对harry说任何能够直击人心的直白话呢。
但是就算如此,他说的话比起他对draco的讽刺,也是十分柔和的,就好像口感绵柔的鸡蛋饼一样。
而harry的表情,就好像措不及防吃到了一口冷掉的鸡蛋饼,让以为饼还热着的他手足无措。
draco撇撇嘴——他知道harry极其很在乎这个问题。因为这家伙一开始就隐瞒了自己的另一份天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害怕成为众人的焦点,害怕出风头,害怕着不知道什么别的东西……但是现在,draco仔细想了想,居然觉得这大概也有harry小学时留下的心理阴影在作祟。
harry真的很怕被朋友和同学当成一个异类。
“我从未见你在学校使用过变种人的能力,”felton说,“但是你要清楚,不论如何,你就是一个有着巫师血统的变种人。”
“他就算是到毕业,也不会有人发现,”draco忍不住开口,“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要。”
“你就真的蠢成这样——”felton不咸不淡地评价,“——幼稚的想法。”
“这样吧。”他抽出了魔杖,指着draco,“你在一旁看。”
说完,他在两个男孩愣神的时候,念动了魔咒,整个房间突然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周围的储物柜突然全部下降到地面以下,墙壁也一起消失,物品也被漂浮走,堆在一旁,留在中间的仅仅是一张沙发和三个人,连天花板都在升高,慢慢地变宽。
felton又一次低声念动了一段咒语,这次咒语比较长,那魔杖尖聚集的黑色不明物让harry实打实地感到了一阵危机。
“接下来,如果让这东西咬到你,”felton不明意义地轻哼一声,“你的伤口便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活动,甚至还会噩梦连连——而我是不会告诉你解咒的方法的。”
这是个诅咒!!!是黑魔法!
draco和harry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后者倒退一步,刚准备张嘴说什么,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迅速缠绕上他的腿。
噗嗤。
draco看到harry立刻从原地消失不见,一阵蓝黑色的烟雾在空气里弥漫,也遮掩不住他消失的那块地板上突然钻出来的蛇形黑雾。
它不止一个头,身子弯曲出的大小证明刚才harry的腿正好在那个范围内,而现在,甚至还在几个头一起嘶嘶吐着信子。
draco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寒意从心底蔓延到手心,甚至立马催出了几滴冷汗。
他朝转了一圈,再对着一个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harry正喘着气从空中落下,摇晃了一下才站稳了脚,神情复杂。
“这只是个开始。”felton说了一句在draco看来,只要是漫画与电影里的反派都会说的话,“站稳了。”
半秒钟就不到,他的魔杖尖儿就出现了数条成人大腿那样粗壮,看起来丑的能让draco尖叫出声的蛇形黑雾,它们如同凶猛的海潮一样冲着harry一拥而上,每一只蛇头的嘴都冲着harry,滴着黑雾形成的毒液,狠狠地咬了过去。
黑蛇的速度太快,harry不得不再瞬移了一次,但是黑蛇们有许多个头,在其中一只窥视他的踪迹以后,整个庞大的蛇群迅速地转过所有的头,拐弯的弧度漂亮的就好像harry在魁地奇球场上做出的拔高动作,精准又不失速度。
harry本来还想先估量一下黑蛇的各项数据,看看它是一个怎样的东西,但是这个情况根本不允许他停下来思考,在黑蛇迅速拐弯冲他咬来的一瞬间,他的背后生起一对巨大的羽翼,带着他急速往上冲,而这一回,蛇头群因此措不及防撞在了他背后的墙上,散成了一团不成形的黑雾。
“……有一定速度限制。”harry背后的翅膀快速地扑扇着,他自己则喃喃地说着这一发现,“而且……不对!”
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快速洒出一片清水并让它冻结后闪身到了一边——如果不是他闪得快,撞碎的大概就不是水凝结出来,并且作为缓冲的冰屏障了,它像活动的匣子,在harry的掌控下不断吸收着水分子,从一面被撞碎的形状复原成一片正方形,并正在努力地长出别的面,企图作为一个拆分的大盒子,在最后关头折叠起来并把黑蛇关在里头。
“你会思考了……但是还不够。”felton说了这么一句,轻轻挥了挥魔杖,黑蛇立马停止在冰方块儿里挣扎——一火焰顺着魔杖攀升到黑蛇的身上,成功融化了那些薄薄的冰面,解放了他们。
“你的对手不是机器,更有可能甚至不是人。”felton说着,轻抖一下魔杖,随后黑蛇更汹涌地朝着harry咬去。
在旁边旁观的draco脸都僵了——他难道今天压根没睡醒吗?还是说,他吃错了东西产生了幻觉?这么对待harry,用诅咒和黑魔法去追harry,这不是他认识的felton!!
——站在他旁边的,可别是喝了复方汤剂混进来,以此借机杀死救世主的食死徒吧?draco想起snape的警告,忍不住大胆地用怀疑的目光望向felton。
felton不为所动,黑蛇在他的操控下逼得harry四处乱躲藏,而且力道甚至更大,原本还能困住黑蛇的冰屏障,现在半秒不到就能被挣脱。
draco本来还紧紧地吊着一颗心去看这场可以说是欺负人的,不知道是什么目的的玩意儿,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换做他自己,如果没有飞天扫帚,他大概在一开始就被那条从地面钻出来的黑蛇给咬住了小腿,并且倒地哀嚎起来,从此过上一个月都不能正常走路,噩梦连连的可怕生活。
“……如果是我……”他忍不住极其小声地嘀咕起来。
felton冷哼一声。
“如果是你,得把标准降一个阶级,才能让你有面子地在三分钟后才倒下。”felton非常直白地说。
draco的脸黑了下来,看着harry在空中比坐扫帚还要快的飞行,360度翻转着犹如打滚一样躲过黑蛇的冲击,再举起魔杖用普通的火焰咒操控火焰一圈一圈绕住黑蛇,像是拿锁链捆住龙一样逼着黑蛇被迫降临在地上——这不是永久的,但是为harry赢得了大概三秒的歇息时间。
harry满头大汗——一般来说,除非是阿瓦达索命那种碰到就要致命的魔咒,他都可以应付,也忍得住疼痛,只要最后可以解决,但是黑蛇的特性正好咬准了他的每一条死穴,他不能被黑蛇咬到,黑蛇则不会被烧掉,很难被冰封,速度快,力道大,还躯体庞大,体力也看似无穷无尽,范围也不小,harry的每个小法子都只能阻碍它们一会儿。
如果这是个人类,大概就不需要那么费劲儿了——harry大可以在一瞬间让它们睡过去。
他想了想,最后咬紧牙关用了一个新办法——在那一瞬间,黑蛇像是穿透空气那样穿透了他,但是同时harry也失去了翅膀带给他的便利,直直地往下掉。
但是与此同时harry想起一件事情:新的魔药课教授,可没有把办公室设在地窖,这里的正下方的正下方就是变形课教室,现在的话,说不定还有人在里面。
不好,如果真的一路掉下去,那大概会完蛋。
harry赶紧实体化了自己,解除了kitty那种能穿透一切物质的能力,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在空中也被定住——险之又险,他离地面只剩一米多高了。
felton也在那一刻收回了黑蛇。
这男人走到harry身前,看着尴尬的他以一个躺着的姿势浮在空中,动弹不得。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团黑色的雾还是留在了他胸口的位置,而felton一挥魔杖,那团浮在表面的黑雾便轻而易举地如同被吹散一样离开了。
“因为不是被咬到,所以算你合格。”
felton说,“但是你是否想过,如果你没有这些能力,只是一个巫师你能坚持几秒?”
harry羞愧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当你需要你的能力,你更应该毫不犹豫地使用它们。”出乎harry的意料,felton居然接着说出这样的话,“什么都比不上你的生命更重要。一直致力于隐瞒你的出身,害怕被发现不仅仅是一个巫师,这样的你终会荒废这些能力。”
“但是……”harry说。
后方的draco倒吸一口气:“说人话!说英语!”
harry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在嘶嘶嘶地说蛇语——大概是因为黑蛇的缘故。
salazar似乎很喜欢他这个莫名其妙得到的能力,时不时会用蛇语跟他说话,似乎是在有意识地训练他这一门第三语言。而这也是个很好的防窃听的方法,因此,harry说起蛇语也很流利……唯一的缺点是,有时候很难自控,比如,对着一条蛇时。
他咳嗽几声,脑袋里回想了英文的句子,然后才把自己纠正过来。
“但是……”harry缓慢地说。
“没有但是。”felton冷冷地说,看上去压根不关心蛇语的问题,仿佛没听到harry在嘶嘶嘶,“你毫无疑问是一个巫师,你也没有假扮任何人,你本来不需要为自己遮掩任何东西。”
“教授。”harry加重语气,说道,“这是一个——纯巫师的学校。”
felton反问他:“你不是巫师吗?”
harry把自己正过来,脚尖落在地上,低着头叹气,不知道该反驳felton什么才算正确。
“我不能——”
harry最后只得这样开头。
“谁说你不能?”felton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dumbledore校长?他有这么说过?”
harry诚实地摇摇头,dumbledore校长虽然甚至还被他们家的学生捉弄一番——虽然这行动失败了——但是从未和harry说过不允许他被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变种人。
“人都在恐惧的是未知的东西,”felton说,“大部分的人甚至不知道变种人的存在——他们当然会恐惧一个未知的,隐藏的,不了解的种族。”
“您说得对。”harry由衷的说。
“那些恐惧你的人,都会畏惧你,”felton说,“对你没有心生恐惧的人,则只会惊讶。”
他朝着后方看去,harry也跟着看过去,在那边,draco正在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抱怨什么,看到他们望过来,干脆直接从沙发上跳起再跑过来,一把拉住harry,把他转了个圈。
“你没被咬到吧。”他说。
harry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出来,摇头的同时忍不住微笑。
想想当初和draco坦白的事情——怎么说呢,在做这件事之前,觉得惊险的不得了,但是做起来又是恶作剧一样的形式,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我不能期望所有人都一样。”harry打从心里这么觉得。“您看过之前的新闻吗?在我出声以前,变种人甚至遭到了大范围的围捕和强制性征兵,我同学的家人甚至有些害怕他,他的弟弟称我们是怪胎。”
“什么玩意儿?”draco没听过他们之前的对话,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谁?谁说你是怪胎?!”
那架势明显是,谁敢做这种事情他就让谁在hogwarts过不下去。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你根本不需要那些人的了解与喜爱,你永远都只需要在乎你应该在乎的人——这才是你应该有的。”
felton猛地俯下身,更靠近他了一些,甚至突然从斗篷里伸出手,轻轻拨动harry被汗水紧紧地黏在脑门上的刘海,harry能够感觉到,这位教授的视线在那个原本是闪电的地方停留了不止一下。
draco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气。
“没有了这个疤,你就更不需要获得他们的认同和崇拜了。”
felton说。
harry的脚在地面不自觉地磨了几下,感觉热度似乎一点点聚集在了脸上。他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教授……我一直觉得它很丑来着。”
“是挺丑,”felton说,“没有它更好,还为你剩下许多无聊的外号。”
“?”
“没什么。”
felton放下那只手,轻描淡写地说。
“那么,你明白我对你说这番话的意思了么?”felton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教授。”harry说着,也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脑门,“但是我可能还是……一时间改不过来。但是我会听您的。”他认真地鞠躬,“您放心,教授,如果将来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就算有几万个巫师看着我,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会用我的能力竭尽全力救下我自己。就像您说的,我本来就是个变种人。”
虽然他不知道felton为何要特意说这些话——就好像危险近在咫尺一样,但是这无疑是felton的好意。
他希望harry能好好地活着,不论他是从哪个方面如此考虑,他都是在劝——姑且把这方法叫做劝吧。
这么说吧:在关键时刻,他希望harry不要顾虑太多,就好像被黑蛇追着咬时一样,毫无负担地使出全身解数,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要真的明白才好。”felton不明意味地说。
“因为我很怕死啊。”harry说着,不好意思地低头,“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连命都没了,我的梦想又能帮我拯救谁?”
draco真想立刻拆他的台——harry的身上完全像是刻上了‘不怕死’的标签,至今以来什么危险的事情他都做过,这样他居然还说自己怕死?
但是他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harry早就有了自己的一个梦想,那梦想,可比所有东西都要重要。
“明白就好。”felton发出一声令harry和draco不明其意思的叹息,转身挥动魔杖,把室内恢复原状,“今天就到此为止——把补血剂熬制完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把自己关进了内室,在门关上之前,把魔药器具和坩埚一起丢了出来。
“……他什么意思?”
draco跟着harry站在魔药处理台前,帮着切精灵草的根,满头雾水,又满腹怀疑,“别告诉我他只是关心你关键时刻傻到不会自卫。”
harry想了想,觉得这个概括居然还算准确。
但是似乎还有一点没有概括进去。
“大概是在提前安慰我,”harry说,“并且警告我,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吧。”
总有一天,这件事情会再也隐藏不下去,而到那一天到来之前,harry必须有所准备。
………………
felton待在满屋子的漆黑中,像是睡着了一般坐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晃晃魔杖,点起魔杖尖上一点微光,照亮眼前那么一点距离,照亮了膝盖上不知道何时放置的那本相册。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照片上面在空中翻滚的男孩,对他偶尔□□的光洁额头投以注目,手指不知不觉攥紧到令人发疼的地步,连着指甲一起掐出痛楚。
最后,他如同放弃什么一样,叹息着合上相册。
“这不是他。”
他对着自己轻声说,像是在说服,像是在撒谎。
但是最终,他还是重新摊开相册,从里面选了一张有着男孩恣意大笑的照片,小心地塞进自己衣服内侧的口袋,像是给心口贴上一块膏药一样贴身戴着这张照片。
“不是他就好。”他冷哼一声,又轻声说,“不是他才最好。”
……………………
harry和draco赶到餐厅的时候,午饭已经进行一大半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是‘送上门去给有些诡异的felton教授进行折磨教育’,长桌上都给他们留下了足够让人舒舒服服吃饱的食物。
harry坐在长桌上,张秋推了一碗鱼汤和一盘子夹了丰厚肉片的烤面包到他面前,anna则为他留下一道风味绝佳的南瓜馅饼。
harry匆匆道过谢,挺想斯文一点,但是肚子里的饥饿感让他最后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等吃完两个烤面包,塞了块儿馅饼,再喝了几口汤,他这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并且活了过来,每一根骨头都充满了力量。
想了想,再拿刀叉迅速拆解了一只巴掌大的烤鸡腿,harry便推开盘子,又打算往外跑。
“等等等等。”anna急忙叫住他,“harry,lockhart教授今天在课堂说,要你至少每节课都得交作业!”
“什么作业?”
由于这学期连一节黑魔法防御课都没上过,harry好奇地问。
“……写对于lockhart教授的英勇事迹的赞美诗。”
anna不是很好意思地说,旁边则有学生啧啧地拿着预言家日报讨论lockhart的脸皮到底有多厚,harry从书包里掏出自己订购但是还没看过的那份,一展开就看见他们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闪闪发亮的大白牙。
他该去给牙膏做广告,绝对赚翻。harry心想,然后看到了报纸标题——《gilderoylockhart新的探险之旅!》
稍微匆匆扫过几行字,略过一些没营养的赞美的句子,等看到蛇怪的调查报道,还有一些有关学校里几十年前的旧事报道时,harry恍然大悟,明白了hermione口中的写赞美诗从而而来——原来所谓的赞美诗,居然是作业,而且他终于明白了这位lockhart教授到底是为什么来hogwarts当教授。
从各种方面来看,这位教授大概不是来广收粉丝,就是为了广收粉丝而把这座学校当成了探险地。
“没问题,”harry说完,放下报纸,又往外跑,“我会交作业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帮你写吧,”anna赶紧拉住他,犹豫地说,“felton教授是不是又给你留作业了,不然怎么连吃东西的时间都这么紧巴巴的呢?”
“额,谢谢,不过不用这么麻烦,”harry说着神秘一笑,“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应付这个作业——等我实践后就告诉你。”
说完,他在一众二年级生好奇的眼神里,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哎呀,他跑太快了,”anna突然一拍脑门,“忘了告诉他下节课是实践课——lockhart教授说要带我们去禁林!我还打算问他要不要去呢。”
…………
“…………什么东西?”
wanda端着一杯咖啡路过harry空着的房间时,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房间里小范围地移动着,时不时还跳跃一下。
她皱着眉走进去,发现电脑居然还是开着的状态,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几首谷歌出的赞美诗,而电脑面前跳跃的——是一只羽毛笔。
wanda往桌子上一瞥,发现羽毛笔正以harry的字迹,有条不紊地对着电脑一行行地抄写那些赞美诗……而且还至少写满了三张羊皮纸。
“……真会偷懒。”
wanda看着那羽毛笔挑眉,随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转身走掉了。
…………
这个下午是gryffindor和hufflepuff的飞行课,所以午后的太阳,与湖边的草地,就只有harry能够享受了。
回了趟家,悄悄从冰箱里拿走一些储备的三明治,还解决了无营养的作业问题,完美。
harry咬下一口牛肉夹着芝士和蛋料的三明治,随后被自己的手艺给征服。
“……唔,不过我最近是不是真的要长个子了。”harry狼吞虎咽吃下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随后停住了嘴,看着三明治纠结地喃喃自语,“午饭吃了那么多却还是觉得想吃东西……”
他三口两口把剩下的三明治干掉,再从书包里抽出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写felton布置的例行作业——课后分析,一项至少需要以双位数数目英寸的论文来总结批判自己的作业,总结课程上自己犯过的错,再把学过的东西以笔头的方式写下笔记。
felton的授课是没有笔记和板书的,想温习就得认真学,并在课后自己写下笔记和心得。总结错误则是一项对draco来说,很难很难的事情,不过对harry来说并没什么,说真的,谁又能不犯错呢。
他就这么坐在草地上,写了大概八英寸左右的笔记——有关今天制作补血剂——然后就开始思索自己最后那几步到底为什么会出错,让魔药出现那样大颗的结晶体。就和felton说的一样,如果补血剂真的是这个样子,恐怕患者在得到拯救之前会先一步噎死。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道庞大的黑影从他背后默默接近了他……不过,说真的,那也算不上‘默默’……
harry听见一阵嘶拉嘶拉的声响,和沉重的呼吸声,回过头就笑了:“下午好啊,hagrid。”
出现在harry面前的,是身材犹如小山一样庞大,长着可怕络腮胡子与疏于修理的卷发,浑身灰扑扑的大个子守林人hagrid。他本来正小心翼翼地想从背后看男孩在写什么,没想到却被发现,只好大声地用跟他打招呼:“嘿,下午好啊,harry!”
他的嗓门大的出奇,还带着听不出是哪里籍贯的口音,如果胆子小的恐怕还会以为那声音在打雷……不过这绝不是harry第一次听到具有杀伤力的声音,因此适应良好。
harry转过头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看他身后拖着一大袋子灰扑扑的东西:“这是什么?”他挺好奇地问。
rubeushagrid(鲁伯·海格)是住在禁林旁边的守林人,身高已经超过了三米,他的母亲据说是巨怪,因此他身形巨大,而且也有人说他头脑不是很好的样子……不过他却确确实实是harry父母的旧友,据说在potter夫妇双双身亡的那个晚上,hagrid仅次于sirius一步赶了过去,而且正是他把还是个婴儿的harry送到dumbledore校长那里,再送去harry的姨妈家的,而在harry失踪的那十年里,hagrid没少东奔西跑,和lupin一样打听着harry的踪迹,不过介于他好像以前犯过事儿,所以很难出国。
“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在美国,被一个好家庭收养……我本来还想求求dumbledore,当一次你在对角巷的引路人……毕竟你的姨妈只是个普通的麻瓜,我早听james说了,她对魔法的态度很不好。”他曾对harry说起自己早期的打算,“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后来你丢了,我就跟dumbledore说,我愿意离开hogwarts去找你,去哪儿都行,只要你能平安回到这儿来上学……梅林保佑!虽然你最后是由snape教授带你去的对角巷,可是这就够了!”
hagrid在harry入学后不久,就邀请了他去做客,就算看到他身后跟了个铂金脑袋的draco,讨厌slytherin的hagrid对他的态度也热情极了,还请harry尝尝他自己做的岩皮饼,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生日蛋糕做迟到的礼物,这让harry颇为感动——虽然那个蛋糕在draco在耳朵边啰嗦很久后(“不能吃,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吃,你是想崩掉牙还是闹肚子?你娇惯起来的肠胃根本不能吃这种东西!),最终放了起来不曾吃掉,看起来也和那些岩皮饼一样,不是能安全吃掉的食物,但是明明他们都正式没见过,离父母与他之间的交情也过了十年,hagrid却还记得他的生日,这是很难得的。
hagrid对harry抱有一种近乎绝对的,强烈的善意,而且绝对真诚——就算不看他的言行,harry也能靠自己的本能感觉到这一点。和一个对自己抱有强烈好意且真诚的人相处是十分舒服的,更别提hagrid还十分朴实,虽然大大咧咧,但是每次和他聊天,harry一些因为各种原因紧绷的神经都能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犹如泡在热水里那样舒爽。
这让他非常喜欢每一次和hagrid喝茶聊天,虽然这机会真的不是很多。
而hagrid第一次邀请harry喝茶时,还就这么搓着超级大的巴掌大咧咧地说,“不过这也没什么,梅林保佑你平安,harry!james和lily要是看到你长这么大,肯定很高兴!噢梅林啊,当年james也才这么高呢!”
他一边拿手绢擦着眼泪一边比划了一个高度,harry一边手忙脚乱地阻止他,一边汗颜地估计了一下,然后就对hagrid的年纪与辈分有了个底了。
harry从他那儿喝茶回来,就收获了无数父亲母亲的照片,虽然他学业比较忙,不过难得有闲暇时还是会偶尔去和hagrid喝喝茶,而neville,ron以及hermione也很喜欢hagrid,去的比harry还要频繁,只有draco,每次去都臭着一张脸,最后harry就尽量把时间和gryffindor的三个朋友错开了。
“这个啊,是一些饲料,”hagrid说起来还挺高兴,“是lockhart教授要我准备——啊,说起来,你们明天的课程还是在禁林上咧。”
“额……什么?可是我听说,禁林不是不让学生进去吗?”harry可以说是大吃一惊,“校规上不是写了……”
“但是lockhart教授说这是课程内容。”hagrid挠挠自己的头,“要到了特别准许……所以dumbledore校长就让我准备一些饲料,要知道禁林里可有些小宝贝脾气不是很好,二年级的学生魔咒不够好,腿跑的不够快就很容易吓到他们……”
“什么课程?”harry怀疑自己听错了
“谁知道,可能他就是想训练训练学生吧,”hagrid一边翻开口袋挑拣着什么,一边说,“虽然ron说他不是个好教授,我也觉得禁林对二年级学生来说有点危险,但是既然dumbledore这么吩咐,那我就照做。”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长着圆圆的红色果实的植物,“我差点忘了这个——你上次说的反季节的赤舌果,我在禁林边缘找到了!你要用它熬制什么来着?”
“是一种挺好玩的魔药——谢谢你,hagrid!做好了我送你一份,那真的挺好玩的,而且也可以喂给动物。”harry眼睛一亮,接过那些东西,随后把话题转了回去,“你是说禁林?真的是禁林?你会不会记错了?”
“肯定没错。”
“等等等等,”harry被他一长串话给绕晕,“禁林里的小宝贝?那是……这可不是神奇生物保护课!”
一想到传说中的禁林有多么的危险,harry就满头冷汗——到时候到底是谁吓谁啊。但是转眼间他又想到禁林里据说有许多珍奇生物,比如他手里这颗反季节的赤舌果,买也买不到,如果不是因为hagrid作为守林人时常在禁林周围巡逻走动,熟悉这其中的环境,harry的魔药就只能等到冬天再做了。
“那,hagrid,dumbledore除了要你帮忙准备,还说了什么吗?”harry问道。
“我想想……”说着,hagrid一拍大腿,“噢,他说了,felton教授会跟着的,让我不要担心学生们的安全问题!”
harry:“………………诶?”
这么说,felton要跟着一起上黑魔法防御课——那他和draco,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去上lockhart的课?
作者有话要说:罗伊纳·拉文克劳rowenaravenclaw
这几天有点熬夜过度所以今天才更新,对不起……明天和后天也有更新,鞠躬。
之前做视频,做了一晚上结果崩了……不得不一点一点重新做,好想哭哦……现在整个人脑袋里回旋着噫无情的调调哦买噶……
找了个空补了十二国记和彩云国物语,真的是经典啊…………
阴阳师的短篇也正在发,大家可以点进我的专栏找,也可以搜名字→隔墙之友。
来说一下惨剧是如何发生的吧……为了确保效率,我把自己关在码字精灵里一下午加一晚上,一万字的预设,写不完就出不来……问题是,半夜,学校又断电了!我又不知道电脑还剩多少电,怕中途关机功亏一篑,只好复制粘贴出码字精灵,结果挪正文的时候不小心一起挪过来了……otz
之后两天都有更新,所以这章很快就能替换哒!然后周末去cp20浪,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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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全部完成啦,坐了一天火车头都快炸了otz,所以更得晚,大家晚安,我要洗洗睡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镜子里的棋局的哈利·泽维尔[综英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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