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芜不放心姐一个人,死活想留下给她家姐守夜,奈何她家姐今晚想要一个人待会儿,烟芜最终很不情愿地被她家姐撵去睡觉了。
沈落棠并不是真的想想什么,已经没什么可想的了,这三年她日日夜夜地想,此时倒情愿松泛松泛肩上的这颗脑袋了。
只不过两个丫鬟跟着她一路奔波,又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她不想还没进府呢就累坏了她们,这才让她们去好好休息一晚。
本来是没想想什么的,可是一不心打开了回忆的口子,前世重重铺面而来。
想起在沈府时的那些污漕事,好不容易腾起的食欲此时已经所剩无几了,沈落棠了无兴趣地瞟了眼桌上摆着的精致菜,端着酒杯拎着酒壶,缓缓打开桃木窗子,站在窗前细嗅窗外的夜花香。
三月的天气夜晚还是有点凉,沈落棠懒得去屏风上取锦披,只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以此驱走窗外的寒气,或许她更想驱走的是这么些年萦绕在她心里面的寒气。
娘亲怀着她到八月的时候意外滑了一跤,导致她早产,娘亲拼尽力气生下她之后大出血,没等看上弱的她一眼就离开了。
人都说七活八不活,可是她就是活了下来,为了报答娘亲在弥留之际给她的爱。
那时候父亲在营地中,等他回到府中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弱的几乎连哭声都闻不到的她和母亲的灵堂。
父亲回来的第二天便将那场意外查了个水落石出,悲愤中他提着剑带着襁褓中的她冲进了全曦苑,若不是老祖宗和大老爷拦着并以她在沈府的尊荣和周全为诺,那个人早就死在父亲的剑下了。
父亲在母亲之后没有像祖父那般再娶,房里只剩姨娘一个人,六岁之前她在姨娘和父亲的保护下过的很好。
可惜好景不长六岁时父亲不得不再次上战场征伐,半年后传来父亲战死的消息。那时候她已经明白了死的意义,她无法相信那个芝兰玉树般的疼爱过她的父亲她再也见不到了。
她哭闹了很久,连同对母亲的那份一并哭了出来。后来姨娘去世,哥哥得天花差点没救的时候她再也没哭一声,不是不伤心害怕,而是眼泪早在明白父亲去世后他们凝晖苑境况时就流尽了。
那以后六岁的她,用她模棱不清的意识和瘦弱的肩膀保护着自己和凝晖苑的人们勉勉强强地在那个群狼环伺的境遇中生存下来。
想到清辉明月般的哥哥,沈落棠心里一股一股地揪着疼,父亲和姨娘相继离开以后,她就意识到要帮助哥哥保住凝晖堂,保护自己,奈何那时她性子软绵柔弱,常常被人欺负,甚至成为被人手中的棋子反过来伤害哥哥,可是哥哥每次都笑着哄她开心,说那不是她的错。
怎么不是她的错呢?明明就是她蠢笨,才会被人利用,最后遭了别人的黑手!
三年前她落水昏迷,十几天后醒来竟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她足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弄明白自己重生了!
可惜作为重生者她是个失败的,前世自己活到十三岁时的二月初便一命呜呼了,她那可怜的哥哥更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中毒身亡了。而前世能给她的提示也就到她十三岁的二月便戛然而止了。
所以她重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尽办法保住哥哥,保住自己和凝晖苑。
她要为哥哥在沈府找一个靠得住的靠山,想来想去,觉得那个人只有是祖父,虽然哥哥只是个庶子,可他毕竟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把他放在祖父身边祖父一定会护他周全。
可是祖父有好几房儿子,嫡孙庶孙加起来足足十一个,祖父一向自诩对儿孙不偏不倚,能让哥哥名正言顺地跟在祖父身边的理由只能是她暂时地离开沈府,让祖父觉得凝晖苑凋零,哥哥无依无靠。
她舍不得离开哥哥,他们相依为命,没有谁比她更依恋那份唯一的骨肉亲情,可是为了不拖累哥哥,为了两个人都能活着,她必须离开!HTtρs://Μ.Ъīqiκυ.ΠEt
如今已是她十三岁的四月,哥哥还活着,她也活着!
可是作为一个被眷顾的重生者她悲催地发现前世留给她的提示到此为止了,今后的种种,她完全预料不到!
就好像今晚将要发生的事,如果她前世能活到今天该多好,她一定会留下烟芜和静柳守夜,那样至少她不用情急之下咬舌自尽了!
一阵夜风吹过,沈落棠感到脸上有些凉,抬手拂过,手上湿湿的,她哭了,三年了,她除了见到外祖母委屈地哭过一次后,这是她这三年来第一次落泪,不是委屈,更不是害怕,而是思念。
思念那些永远离开她的人,思念那座府里等着她的人。
桃花酒是在杭州的时候她和几位表姐妹一起亲自采摘的桃花酿出来的,酒劲儿不大很适合女子饮用,可沈落棠是出了名的浅量,刚刚为了驱寒她连着喝了几杯,此时脑袋嗡嗡有点发晕,眼神也开始涣散。
她正想关上窗子回床上睡觉,突然一道黑影带着一股劲风袭来,连带着她向后退,退出了七八步直直撞到后背的墙上才停下。
这一撞把沈落棠疼的七晕八素的,手里面的酒杯酒壶脱手而出,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及时接住了下坠的杯子,只不过那酒壶就没那么好命了,掉在了地上滚了好几个个才停下来。
还好掉在地毯上,没发出大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在沈落棠的耳边无奈地叹了一声,那声音沉重有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沈落棠足足呆愣了五息的功夫才意识到她身上趴着的不是一阵风,而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从天而将的陌生的男人!
沈落棠张口就要喊,可惜那个人比她反应的快,她还没来得及发声,嘴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
此时她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危险。没心思去想这是个什么状况,此她时唯一的念想就是逃,可是任凭她怎么踢打,那个人只发出一声闷哼,然后依然纹丝不动地抵着她靠在墙上。
她急了,心里迅速地转了一百个弯弯去理解目前自己的处境,而采花大盗四个字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词。
沈落棠用脑袋拼命地骂自己,没事抽什么风!喝什么酒!开什么窗户!这下完了,她这朵还没长开的花要是真的就这么被采了别说沈府了,就是建京她都得横着进去了。
沈落棠心境再怎么苍凉,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算在祖父家里她和几个表兄表弟再怎么要好也还是会刻意保持着男女的之防的,她长这么大何曾和父亲以外的任何男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她心里凉透了,想到那双手即将对自己的身体所做的事她忍不住就要呕吐。
可是此时不是呕吐的时候,她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要顾及沈府和杜府的一众姐妹们,有一个被玷污的姐妹,她们今后到哪都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不行,就算死了,她沈落棠也不让自己落得清白尽失的地步。
明确了这点她在心底把自己的亲人默默地念叨了个遍,在念叨到哥哥沈时彻的时候她的一双眼睛酸酸的很疼。
她闭上眼睛,在两行泪水滚落的瞬间,使尽尚存的全部力气去咬自己的舌头,横了心地要咬舌自尽。
那只捂着她嘴的手好似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一个反手扼住了她的两鄂,迫使她没办法再咬舌头。
沈落棠也算是个机灵的,对方的手刚从她的嘴上滑到她的两鄂时她张口就要喊,可惜了,要不是她今天倒霉遇到个比她更快的人,没准她这会儿早将守在外面的侍卫喊了过来。
她要喊,对方就捂住她的嘴,她想咬舌,对方就立马捏住她的两鄂。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几个来回,那只手在她的嘴唇和两鄂间不停地滑动,摩挲地沈落棠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到最后她深深地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沈落棠气急,也不咬自己了,张口就向那只大手上咬了下去,她用了全部的力气,咬到牙都疼了还是不肯松嘴,直到一股暖暖的带着腥咸的液体溜进她的舌尖她才愣住了,愧疚之情挤走了害怕和惊恐,她竟忘了自己咬的很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
楚珩此时已经不知作何感受了,这个丫头刚刚长到他胸前那么大点就这么烈的性子,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养的,她这个样子不知道是好是坏。
可是好坏于他何干?
“别喊,我放手!”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可是声音偏偏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诱惑。
沈落棠巴不得这个黑乎乎的男人赶紧拿开他的手呢,几乎欢呼地喊“好”了,可她的舌头微微一动就触到那双手上,瞬间两个人全跟受了惊的兔似得一动不敢动。
幸好屋子里面乌七八黑的一片,谁也看不到谁,不然他们肯定能看到彼此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跟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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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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