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得了柯老太太的示意,忙上前去扶起容迎初。柯老太太道:“你先别谢我,也别高兴得太早。我虽让你暂时居了正室之名,可我也确确实实有对韦将军说,日后必要寻了由头把你休弃,让他家的姑娘成为正室。这样一来,往后的日子与过去又不一样了——韦家姑娘自然是不能屈居妾室,她以平妻的名分进门,是与你平起平坐的。她的出身摆在那儿,只消揪着你一点错处,你的正室之位便会不保。所以,你不仅要学着管着你房里的这些人,还得学着伺候相公。”她益显语重心长,“迎初,这段时日我冷眼看着你如何争名分、争地位,没错,你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可是,你却忘记了至为重要的一点,你忘记了你作为妻房的重任。”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容迎初眉头深锁,凝神听着老祖宗的话,及至听到最后一句时她面露愧疚之色,正想开口说话,老祖宗却摆了一下手,兀自道:“为妻最最要紧的事,并非争这朝夕的长短,而是能不能够为家族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我答应了韦将军,倘若韦氏先于你怀上柯家的血脉,我必会以你无所出为由,给你出妻书,让韦氏成为真正的嫡夫人。迎初,你的路还长着呢。”
虽已经是入冬时节,但这室内不透风动,炕内又燃着火龙,容迎初脑门上竟微微地渗出了薄汗,只不知是闷出来的,还是震慑过后的压力所趋。她心下明白当中的要害,也知道老祖宗这一番话是推心置腹。
这一场争斗,表面上赢的人是她,事实上,不过只是开端而已。
容迎初垂眉敛目道:“老太太为保迎初,已然费尽心思,迎初感激不尽。迎初过往所为多有偏颇,老太太不予怪罪已是对迎初的莫大宽容。日后我必会谨记老太太今日之教诲,悉心伺候相公……”她面上微微泛起一抹嫣红,“为柯家继后香灯。”
柯老太太颔首,脸上浮起了倦意,道:“好久没说过这样多的话,我是乏透了,这喜宴我便不再出来了。迎初,你如今身为弘安的嫡妻,他娶平妻的大喜你得多给照应着些,多显你做大的心胸和风范。”
容迎初目内蕴了一缕了然,微笑道:“迎初定必谨遵老太太教诲。”
接下来便送了老祖宗出昌荣正厅,再度返回到宴席之中时,便有柯怀远的近身管事王洪过来请她到偏厅去。
柯怀远早已依照母亲的嘱咐将族中的长辈请到了昌荣偏厅内,容迎初到达之时,厅中除了一众柯家的主事人及族内的长辈外,柯弘安及韦宛秋也已在此间等候进行“拜见礼”。
所谓“拜见礼”,便是一对新人在婚仪过后,对长辈论亲疏、辈份依序跪拜见面,称“见大”。柯怀远更将族长请了过来,意在于此时将容迎初和韦宛秋二人依了名分记入族谱。
容迎初在过门之时,并没有向长辈们行“拜见礼“,因此柯怀远便命她先上前行拜礼,也是要昭示族中,她容氏从此便是安大爷的正室大夫人。
她拜过后,依次方到韦宛秋。
容迎初退开在一旁留心着韦氏的行举。名分一事既定,这之于出身金贵的韦氏,不啻于莫大的变卦及耻辱,可只见她此时举止娴雅地向长辈们行礼奉茶,声声温婉地称呼问好,全不似有半点不悦之意,一时竟让人有点捉摸不定,不知内里深浅。
该是已经新房中挑去了“盖头篷”,韦宛秋已不是喜帕覆面,换了一顶联珠赤金冠,金冠两侧镶碧玉并蒂莲花,齐齐垂下的珍珠珊瑚流苏掩住了面庞,明珠莹光流转之间,隐约可见其娇丽多艳的芙蓉玉面。可窥见那明媚的姿色,但却捕捉不到分毫容神,一应端倪,仿佛都掩藏在她不见波澜的得体礼数之下。
是安于本分,抑或深藏不露?
“拜见礼”过后,众人再移步府中祠堂,由族长主持入族谱之礼。
待得族长亲书了容迎初的名字在族谱之上时,她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想起柯老太太的警醒之言,心下不由微微一紧,下意识地往相公柯弘安看去,不料却一下碰上了对方的目光——不知何时开始,他已注目于她,向来涣散无神的俊眸之内,竟透出一股意味深长的深邃来。她不意会与他四目相投,有一瞬的慌乱,心如鹿撞般跳得飞快。
一应繁缛的礼节过后,由数名丫环媳妇前来送韦宛秋回新房,容迎初则和柯弘安一起返回昌荣大厅继续与宴。
如此喜宴直到晚上戌时方席散。柯弘安喝得酩酊大醉,由夏风和紫文一众近身扶着返回万熙苑中,容迎初跟在后面一路同行,心中思量良久,方上前去对紫文道:“大爷醉成这副模样,马上就送进南院新房去的话,只怕会让新妹妹多费心照料了。不如这样,我随你们一同过去伺候,先让大爷在南院外厅歇一会,好歹过一点酒气,再送入洞房。”
紫文看向已然身居正室之位的容迎初,态度更比往日添了几分尊敬,点头道:“大奶奶说的是,我们就照大奶奶吩咐的办。”
容迎初转头对秋白道:“你先回去吩咐厨房,让他们备了醒酒汤,马上送到南院来。”
秋白领了命,加快了脚步先行回去。
到得万熙苑南院,夏风扶了柯弘安躺在精绣团福缎锦软垫的紫檀长榻上,紫文端来热水,容迎初坐在榻沿亲自用毛巾为他敷脸。
韦宛秋的陪嫁分别有两名大丫环,两名管事妈妈,四名丫环,四名粗使厮。此时她的管事妈妈周妈妈闻得外间的动静,挑了帘子出来一看,神色微微有变,走上前来道:“原来是大爷回来了么?有劳大奶奶了。这儿风大,还是让我们把大爷扶进内堂去歇息罢?”
容迎初不慌不忙地为柯弘安擦脸,道:“不急于这一时。”眼角余光注意到周妈妈闻言后沉下的脸色,浅浅一笑后又道:“我已命人为大爷送来醒酒汤,待我伺候了大爷喝下醒酒汤后,再去见新妹妹不迟。”
周妈妈早已得悉有关这位容氏的若干是非,本来看待她的眼光是带着轻蔑的,可她毕竟已成为了正室大奶奶,面上也不敢太过失了礼数,只道:“难为大奶奶费心了!不过我家姐心细如尘,早已想到大爷会因喜极而贪杯,酒意攻心,所以早就吩咐了我们准备青梅羹解酒,只等大爷回来伺候他喝下,便可解酒气。”
周妈妈话音刚落,秋白已然率了手捧红木托盘的丫环进来,一边道:“大奶奶,醒酒汤来了。”一边走到容迎初身旁,从托盘上取过碗盅。容迎初便不再搭理周妈妈,自顾从秋白手中接下碗盅,细致地啜了一口试温热,方用银勺舀了喂到柯弘安嘴边。
周妈妈见状,心下气恼不已,又不能发作,只阴着脸立在原地。韦宛秋的贴身大丫环丹烟从内堂出来,看到大爷竟躺倒在外厅中由着大奶奶喂茶汤,不由怔了一怔,对周妈妈道:“姐让我出来看看,妈妈怎的还不命人把大爷扶进去。”
容迎初不是没有听到丹烟的话,只一派从容地照顾着柯弘安,眼神儿悄悄地飘向秋白和紫文。
周妈妈撇一撇嘴,道:“依规矩原是该把大爷送进新房里才是。可不知大奶奶为何竟不顾礼数,偏生不让我们把大爷扶走。”
秋白上前一步,笑吟吟对周妈妈道:“这位妈妈今日才随了新奶奶进府,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是。这府里自有府里的规矩,这院子里也有院子里的规矩。我家大奶奶是这院子的女主人,也是新***姐姐,做姐姐的生怕妹妹过门第一天就受累,所以才会不辞辛劳地过来代新奶奶伺候大爷。如此一片苦心,在妈妈眼里竟落了不是么?还口口声声说规矩礼数?妈妈懂得什么叫规矩礼数?非议主子就是你们眼中的规矩礼数么?”
周妈妈和丹烟二人闻言,都变了脸色。她们在将军府中都是一等一的管事身份,自家姐更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整个将军府的下人莫不以她们为尊,何曾受过这般对待?丹烟咬一咬牙,道:“姑娘此言未免过重,今夜原是我家姐与大爷的洞房花烛夜,大爷醉倒也该由我们伺候的,断没有那怕受累之说。”她眼睛看向容迎初,道,“大奶奶,时候已经不早了,大爷也喝过醒酒汤了,不如还是让我们把大爷扶进去罢?”
容迎初仍是不言不语。紫文想了一想,板着脸开口道:“你们当真是不识好人心!大爷醉了,大奶奶亲自把大爷送过来,如今不过就是想伺候好大爷,让爷舒坦一些再去见新奶奶罢了!你们倒好,编排出这一堆话来,知道咱们大爷最怕吵闹吗?你们都围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周妈妈和丹烟气得脸色发白,二人不再说话,一同返回了内堂。
容迎初看到柯弘安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脸颊上的红晕也渐渐消褪了下去,想是醉意下去了不少,方站起身来对紫文道:“大爷快要醒了,我和秋白先回去,你留下伺候。”眼光揣测地望向内堂的方向,再道,“我会让人把大爷惯用的夜交藤安神药枕送过来,你仔细着,一定要让大爷在这里歇息得舒舒服服。”
紫文心领神会,道:“大奶奶只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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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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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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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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