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若是有人给王昭仪下毒,定会留有装着毒药的纸袋瓶罐,时间仓促,肯定此时还留在身上,公公只要一个个的搜身,再将这院子的角落里好好的搜一搜遍知道了!”
就算事把包装扔了,被搜到时,也总会漏出马脚的!为今之计唯有此举了!阿颜坚定地看着冯公公,等着他一声令下。
“慢着!”跪在人群最前面的阿喜突然抬起头来,“冯公公!奴婢知道是谁做的!”
“哦?”冯公公挑眉,盯着阿喜心里发毛,“你?那你可好好说说,是谁做的?若是敢有半句假话,你们班主可是保不了你的!”
阿喜连声道是,扭头便指着阿颜大声说道:“就是她!她在饭菜里下了毒!我亲眼看到的!”
这女人还真是对我恨之入骨啊!空口白牙的也能说出这种鬼话来。阿颜毫不畏惧反问道:”简直无中生有,那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下的什么毒?”
阿喜冷笑一声,想冯公公禀报:“我奉班主之命将饭菜送给昭仪娘娘,回来的路上便看到她将一个手帕丢进了小杂院的垃溲桶里,大概害怕被发现,还在那桶里搅拌了几下,那帕子肯定是用来装毒药的!”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攀至全身,阿颜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无法跳动了,有一瞬间,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跟踪我?我在那里说的话她听到了多少?为什么她不把阿牛和我说的话全供出来?
不对,我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个溲桶,这一切都是阿牛动的手,她如此胡说一通,定是听到了些什么,知道我更不想被她说出那番谈话,才自认拿捏住了我,料我不敢反驳。
可她没想到的是,王爷怎会允许外人议论“私生子”三个字?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现在只需否认便可,谅她也拿不出什么招儿来。
“冯公公,白大人!我不知道什么手帕,更没有去过什么柴房杂院,她这是污蔑!”
冯公公看向阿颜,又看了看白鹤,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公公,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拿此等大事开玩笑!你看她还换了身新衣,定是刚才去过杂院,身上占了溲桶的气味,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去沐浴更衣!不然,怎么会有人在大中午的换衣裳!”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阿颜身上,“她真的换了衣裳,怎么还是我们乐师班的衣裳!”
“不会真的是她吧?!”
张好运偷偷抬起头来,脑子里回忆起刚刚阿颜慌张跑出来的模样......那个方向,好像就是从杂院儿里出来的......
“来人,搜身!”
“公公,我来!”玉如抢步上前,将阿颜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有搜到,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了一边,“公公,她定是藏起来了!应该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
“公公,若仅凭这个女子一人之言,断定阿颜是凶手,怕是不妥吧?”白鹤的手心中渐渐渗出汗来。
“白大人,你说的,也是有道理,”冯公公审视了一下院中众人,“既然一时半会儿分不出个是非来,就先把这个商颜,还有你,这个舞姬,一同收押了,其他的人,都给我乖乖待在这个院子里不许出去,我要一个,一个的搜身!”
“可......”
秋枫拦住白鹤,低声劝道:“此事明显是有人在作祟,阿颜姑娘此时被收押,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而且......方青公子与刑部侍郎之子,乃是同窗。”
秋枫说的有道理,在此争论不休,倒是中了作祟者的意。只是阿颜......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太医从屋里连滚带爬,跌坐在门槛上,哆哆嗦嗦索道:“昭仪娘娘,她,她失血过多,已经,已经无力回天了!”
“什么?怎么,怎么就死了?”冯公公惊慌错愕喃喃自语,抓起太医的手慌忙问道:“她......她不是小产吗?怎么就,就......”HTtρs://Μ.Ъīqiκυ.ΠEt
“是,娘娘先前是小产,可,可因出血过多,又突发惊厥,脏器出血,娘娘本就体弱,所以就......哎!”
“惊厥?脏器出血?怎么回事?”
“我等刚刚仔细查看了娘娘的饭菜,发现那例酸汤中,掺了大量的藏红花汁,对娘娘来说,这是剧毒!”
“啊?”张好运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面色痛苦:“我,我吃了好多......”
“是啊,我们也吃了!”
“我没感觉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啊......”
下面议论纷纷。
“大家无需担忧,普通人啊,服用藏红花,只要不过量,那是无毒无害的!那位姑娘,你可是也有孕在身?”太医好心地询问张好运。
“啊?我没孕,没孕,”张好运松开手,摸了摸肚子:“好像......好像是没什么不舒服的.....”
阿颜盯着张好运:“顺顺,你怎么傻乎乎的?”
张好运不回答,只安慰阿颜道:“阿颜,你放心,我们都相信你是清白的!”
“来人!现在就搜!先搜身,再搜屋!就是把这王府掀个底朝天也在所不惜!”冯公公一声令下,数十个家仆冲出来,整装待命。
糟了,我的那个帕子和脏衣服,还放在顺顺的房中,若是搜到,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不仅要背这谋害昭仪娘娘的罪名,王爷府上丢失的证物,也要被发现了,如此一来,岂不连累千诸!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解释?阿颜抹了抹头上的汗,秋日的艳阳正盛,晒得她有些神情恍惚。
“慢着!”
院外突然传来将娘的声音。
“冯公公,不必搜了!”景娘拿出一个绸缎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交到了冯公公手中。
“太医,请看,”冯公公扫视一眼,便大约猜出是何物,交到太医手中,“太医,这上面侵染的颜色,可是藏红花?”
太医将那东西举起来,到日头底下照了照,又拿出一把小而锋利的刮刀,刮下些许残渍抹在手指上,端详许久,郑重说道:“不错,这正是藏红花的残渍。这杯子,不仅口子上留有残渍,杯壁上也有隐隐约约的黄色茶渍,想必是长年累月泡着藏红花留下的。”
“那不是阿喜的杯子吗?”人群中有人惊呼。
阿喜大惊:“太医,你胡说些什么?我从来都不喝藏红花,为什么会有茶渍,你是不是看错了!?”
“掌嘴!”冯公公愠色道。玉如立刻上前,重重地给了阿喜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和太医说话!”
“如玉姐姐!”阿喜捧着脸不敢相信,“你快帮我说句话啊!我平日里对昭仪娘娘一向恭敬,昨日,昨日她还赏了我一只镯子,你看,你看,我怎么会害娘娘呢!”
玉如甩开她的手,“你也配戴娘娘的镯子!你看你是嫉妒娘娘得王爷的恩宠,自己一心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才设计陷害我家娘娘!”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什么藏红花,你们,你们在陷害我!班主!”阿喜突然转向景娘,指着景娘的鼻子怒骂:“班主!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快说!”
“我问你,这杯子是不是你的?”景娘不予理睬,站到冯公公身边,拿起杯子问阿喜。
“不是!这不是我的杯子!是你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来!”
景娘冷笑一声,将杯子举到阿喜面前:“你看好了,这上面有个缺口,这杯底,还沾了秤砣上的铁锈。喝茶,吃蜜饯时,你总要装在这个杯子里称一称,这个习惯,我们整个乐师班都知道,难道你自己倒忘了?”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深受王爷喜爱,不日就要当上主子了,还说,不会忘了众姐妹。”景娘大声问道:“你们是不是都听她说过?”
“是,她是经常说......”有人小声回答。
阿喜在众人面前被戳穿心事,明显慌张了起来,”王爷,王爷是当面夸赞过我......还说,还......“
“还说什么?”冯公公闭着眼睛问道,听不出喜怒。
“没,没什么,我,我都是说的些玩笑话,即便如此,那也不能说明我害了昭仪娘娘!”
“是吗?那这又是什么?”景娘突然又从袖中掏出一支金钗来,“这是你最喜欢的钗子,对吧?”
“是......”阿喜的心立刻沉了下去,面如死灰一般。
“冯公公,您看仔细了,”景娘将钗子交给冯公公。
那钗子看上去寻常无异,钗头是一只镶着红宝石的凤鸟,但轻轻摁动红宝石的底托,底盖竟然弹了出来,顿时,一缕白色的粉末票了出来,被风一吹便消散殆尽。
太医连忙上前检查,大惊:“这,这是......马钱子,这,这是剧毒啊!难不成?”太医唤来同伴,二人相商一番,郑重说道:“冯公公,现下便可断定,娘娘,是过多食用藏红花,再加上这马钱子的毒,不治身亡。”
“阿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喜瘫倒在地,眩眩欲泣,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班主!真的不是我!那钗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这样狠毒?一尸两命,怕藏红花不够毒,又放了什么马钱子?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凶案来?难道她真的想当主子想疯了,嫉妒起一个怀了孩子的姬妾来!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她安分些,凭借王爷对她的喜爱,说不定还有机会,可她啊,怎么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来?
王昭仪房里,从里到外,跪着不敢抬头的婢女,晌午的阳光斜照到梳妆台后的屏风上,透出床上一个隐隐的轮廓来,微微隆起的小腹此刻尤为扎眼......看的阿颜眼睛发干,使劲儿眨了眨,又悄悄擦了擦眼角。
人命,就在这善恶之间,变成了毫无价值的牺牲品,和冰冷的躯壳。
阿颜此时已清醒过来,看着瘫倒在地的阿喜,不禁头皮发麻。刚刚那一幕着实惊险,若不是班主及时赶来,自己现在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阿喜,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就因为我抢了你姐姐的饭碗?”
“你?呵呵呵呵,你算什么?要害你的人,可不是我......”
“胡言乱语,已是疯癫!”冯公公已然开始不耐烦,“将这罪奴拖下去,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去!昭仪娘娘房里的,每人杖责二十!其余人,都散了吧!”
“班主,班主!救救我!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你救救我吧!”阿喜轻声唤着景娘,拉了拉她的衣裳。
景娘弯下腰,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先前是我对妹妹过分忽略了,竟不知道,妹妹还有这样的大心思,可惜你看错了人。”
说完,景娘扯开阿喜的手,退了几步,脸上恢复了悲戚的神情。
阿喜被两个侍卫驾着,也不再反驳,脸上生气全无。忽然,她盯着秋枫的身后,两眼聚焦起来,手往哪搁方向指了指,大概是想说些什么,嘴巴长了张,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传来几阵压抑的闷哼,又渐渐地安静下来。
“阿颜,起来!”白鹤急忙将阿颜的绳子解开,捧起她的手翻来覆去:“你手都红了,快回去用擦一下药膏,这也不能见水了......“
“咳,咳咳,”秋枫咳嗽两声,假装看向别处。
“嗯,好,我没事,”阿颜抽回手,自己揉了揉。
阿颜很想去谢谢景娘,谢谢白鹤和秋枫来就自己,也想和白鹤讲讲刚刚自己有多害怕,可这会儿,阿颜话到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前我就叫你,不要来这王府,你偏不信,这回,你倒是能长记性了!”白鹤抿了抿嘴,板起脸来,也不看阿颜。
“哦,我知道了,”阿颜摁了摁额头,直愣愣的往前走,张好运大呼小叫拦住她:“阿颜,你去哪儿啊?咱们院子在那边!那边!”
“哦,”阿颜面无表情应了声,又折了回去。
“哎,白兄,你家厨子,这是被吓到了吧?”秋枫拍拍白鹤。
阿颜的神情,恐怕不止是被吓到了这样简单。
她有心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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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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