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蹲他了?
李兆眸色一闪,风吹动他散落的长发,桂花的香气浅淡又隐约。
不过他也不怕有诈,于是轻飘飘落到了地上,踩着步子就往穗穗的屋子窗户边上去。
他顺利地走到了,没有任何突发的意外。
李兆挑挑眉,他可不认为秦斐会放他和穗穗见面。
但事实似乎确实如此。
李兆捻了捻手指,看了眼旁边秦斐的屋子,两个屋子都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出来。
他没怎么犹豫,脚下一拐,直接走到了隔壁秦斐的屋子,伸手敲了两下窗户。
不多时,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床响了响,又传来踢着鞋子走路的声音。
人影渐渐离得窗户近了。
是个娇小的身影。
李兆冷淡地勾唇,半撩起眼皮,等着小包子给自己开窗户。
穗穗已经睡下有些时候了,她作息向来规律,往日李兆也就晚饭时候同她一起吃个晚饭,今晚却没有来,她还以为郎君不来了呢。
直到此时半夜忽地被惊醒,她看见窗户边漆黑的人影,迷糊着愣了会儿,才想起来是郎君啊。
穗穗揉了揉困乏的双眼,眼尾略微发红,然后披了外衫,端上烛台一直走到了窗前。
“开窗。”等得久了,李兆不耐道。
穗穗听出这熟悉的声音,手指伸上了小锁,被凉得一激,猛地想起来秦斐白日的嘱咐,手指从锁上连忙扯开,她从一边的小几上拿下纸笔,匆匆写了几笔,撕了张纸条塞进窗户细细的缝里。
入了秋,晚上渐渐的就凉了,李兆虽然不怕冷,但是他很不喜欢站在地上,也不喜欢等着别人。
小包子慢吞吞的,他等得很不高兴,此时看见纸条更是微微蹙眉,经过窗户缝挤压的纸条已经变了形起了褶皱,他伸出手指捏起皱巴巴的纸条,先给抚平。
然后才是看内容,“哥哥说,男女授受不亲,郎君不能进来,若是想寻穗穗,明日大可登门前来呀。”
李兆瞧着穗穗随手写下的潦草笔画,眉眼凉薄,轻嗤一声,他就知道,秦斐肯定不安好心。
他左右瞧了眼,随手折了根细枝,正准备去撬开窗户。
然而此时,又一张纸条被塞了过来。
李兆便停下动作,先拿了纸条抚平然后看了两眼。
“郎君,晚安好梦呀。”
好样的,刚刚是让他走,现在是直接默认他已经答应走了。
有问过他的意见吗?wwω.ЪiqíΚù.ИěT
向来只有李兆安排别人的,哪有别人安排李兆的份呢?
李兆立在窗外,能瞧见里面娇小的人一边端着烛台一边伸手掩唇打哈欠,隔着窗纱,烛光照着小包子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静默的立了一会儿,然后一脸烦躁地把细枝撇下。
啧。
李兆神情恹恹地伸手敲了敲窗。
“小包子,秦斐还跟你说什么了?”
穗穗先是蹙眉,继而后知后觉瞪圆了眼,那一星半点的困意眨眼飞走,郎君唤她什么?
小包子?
穗穗伸起手臂,从下到上打量了自己好几眼,她哪里像包子了?
她抬起眼,看见窗户上直接倚了个人,郎君想必是懒得站着直接靠了上去吧。
她拿起笔愤愤地写,“穗穗哪里像包子了呀?郎君怎么能直接喊哥哥的名字呢?”写好便又塞进了窗户缝里。
李兆感觉有什么东西戳着他的手臂,他抬起手臂去看。
看完内容又是轻嗤一声,哪里像?哪里都像。
软乎乎的不就跟个包子一样?
至于秦斐,他喊就喊了,怎么样!
他又把纸条塞了回去,“我难道还能跟你一起喊哥哥不成?我就不喊。”
秦斐真的很烦。
李兆再次复述一遍自己的问题,“秦斐还跟你说什么了?”
穗穗也瞧见了自己刚刚塞出去那张纸条,她鼓着小脸把纸条努力的给抽了回来。
然后在背面直接写道,“哥哥说穗穗还没有心上人,又不喜欢郎君,和郎君共处一室,有损闺中女儿的名声呀。”
月光落在段府别院里,像是一地冷白的寒霜。
李兆咬咬牙,没有心上人是不是?
末了,他冷嗤一声,那这小包子以后也别想有了。
“你明日做什么?”他又问。
穗穗递了纸条出来,“上午等榜,下午去探望沈秋姐姐。”
说到沈秋,穗穗有好多话想同李兆说,她想问郎君你还记不记得沈秋姐姐呀。
她一连陆陆续续塞了好多张小纸条,都是沈秋姐姐长沈秋姐姐短的,看得李兆手指忍不住扣住旁边枯瘦的花枝,轻轻一折。
咔嚓一声。
穗穗也听到了声音,“郎君是不是踩到我的花啦。”
然而这张纸条写好递了出去却迟迟无人来取,穗穗眨巴眨巴眼睛,她抬头再去看窗棂,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郎君走了啊,穗穗心想。
她有点疑惑的看向黑峻峻的窗外,郎君怎么突然就走了呀?一声招呼也不打的。
*
贡院放榜当日,天还蒙蒙亮,那贴榜的地方就等了一群人。
这是大日子,有想蹭蹭喜气的,也有心急火燎看自己排名的,还有借这个机会牟利赚钱的。
掀开车帘,穗穗看见有人拿着锣鼓腰间缠着红布条往里面挤,她写字问秦斐,“那人是读书人吗?”
看着也并不像,手里还拿着锣鼓,倒更像办喜事时的装扮,可是不是读书人,一个办喜事的来这里干什么呢?
秦斐笑了笑,“这也是人家谋生的手段,报了好名次给那些考得好的人家里,读书的家里人为了好彩头少说也能挣上一顿饭钱。”
穗穗毕竟还是从乡镇走出来的姑娘,见识比起京城好多大家闺秀都差得有些多。
但是她此时已经蹦蹦跳跳下了马车去挤着看榜了。
秦斐看着妹妹的背影失笑,觉得这样也挺好。他挥挥手,示意跟在马车边的仆从追上穗穗,小心给受伤了。
段大学士是真的身子不便,否则早早就挤了下去也看榜去了。
此时眼瞧着外孙坐得稳如泰山,他心里慌得不成样子。
“你说你会考成个什么样子?沈娘子只说你做得挺好,可没说你到底做成了什么样子。”
拜了孔子庙,段大学士也是一样的心里没底。
秦斐轻轻叹了口气。
“就这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您再等等。”
他也看向了那即将张贴榜单的地方,人潮涌动。
京城的更夫敲着更子特意从这条长街上过,更声响,一边的衙门开了门,几个穿红袍的官员在护卫的帮忙下穿过人群到了张贴榜单的地方。
护卫之一提着糨糊,那是加多了的面和水熬得稠才做出来的,很是黏糊。
大红榜不算很长,起码比起穗穗当日所见的考生,恐怕只是百中取一、千中取一罢了。
密密麻麻的小楷字抄着一甲二甲等字样。
而这大红榜上也没有的名字,便是在孙山之后了。
穗穗身子娇小,她随着人潮挤了过去,很快挤到了大红榜前头。
秦斐的名字高高悬挂,穗穗那一霎那简直要高兴地大喊。
但是她哑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于是她努力的往外挤,想赶紧报喜,可是往里容易,往外可难了。
穗穗总是又被汹涌的人潮给冲了回去,就像陷在包围圈里一样。
她急得很了。
别人也同样急得很,猝不及防,穗穗直接被人踩中了脚,身子一倾,眼见就要摔倒在地上。
穗穗害怕地睁大了眼。
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腰。
像是从天而降,搂着她从汹涌的人潮中出来。
远远站着的红袍官员看见那一抹黑惊了,不是他视力好,而是今日这日子,大家人人穿的喜庆,穿黑的少,浑身上下除了洁白里衣就是黑色大袖衫的更少。
谁不知道,这是陛下的标配?
“你看哪个是不是陛下?”他用手肘撞撞站在一起的同袍,声音颤抖。
同袍一边去看,一边调笑,“怎么可能——是陛下,是陛下啊。”他猛地拔高了声音,一脸惊惶。
完了,若他没看错,陛下还是沉着脸。
两个官员连忙一路小跑过去,当即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陛下。”
紧接着,以李兆和穗穗为中心,从两个红衣官员的跪拜开始,几乎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慌慌忙忙地跪下。
“陛下。”他们异口同声道。
人人低着头,没再敢说话。谁不知道,说错了话可是要掉头的啊。
很快,这条几息之前还是热热闹闹的街道完全地静了下来。
穗穗站在地上还有些不稳,她的脚有点疼。
李兆瞥了眼穗穗的鞋尖,发现上面有个鞋印便晓得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直接当街拦腰横抱起了穗穗,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跪倒在地的两个官员。
官员直接慌了。
秦妃的事件是当朝发生的,当时被断腿剜眼的惨剧还历历在目,由此可知,陛下有多么看重他身边这个小姑娘了。
他们,不会是秦妃那个下场吧。
官员惊出浑身冷汗,他们也不敢擦,其中一个机灵点儿的忙开始想,陛下身边的娘子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在这里不重要,来这里了肯定就是看红榜的啊。
他连忙道,“陛下,臣等稍后,哦不,现在就送一份红榜到您身边的娘子那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白头不渝的穗穗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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