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师兄们前往比试地点的时候,月禾悄悄溜出了客栈。
至于他们说的什么乖乖待在客栈什么的,全被月禾左耳进右耳出当做耳旁风了。
再不出去遛遛,就要回虚剑峰被关禁闭了啊。
“公子?”月禾听见声音,转身对着巫冶点了点头,眼睛微弯,轻柔的唤了一声。
“是我。”巫冶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他之前也只是觉得背影有些眼熟,待听到声音才确定面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
今日的少女没有戴面纱,熟悉的眉眼下,是小巧秀气的鼻子,和那粉红的唇瓣。
白皙精致的脸上挂着一抹淡笑,身上更是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衫,那衣袖上的图案让巫冶瞥见,只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是--HTtρs://Μ.Ъīqiκυ.ΠEt
剑宗?
月禾姑娘不是本城的散修吗?
看到巫冶脸上的疑惑,月禾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故作不知,只是轻声问道,“公子叫住月禾,可是有事?”
巫冶愣愣的点了点头,只是却沉默了好几秒都未曾开口说话。
就这么拦住了她,但少女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不耐,墨色的瞳孔中氤氲着几丝温柔。
笑的温温柔柔的,眼眸一直专注却又不带任何侵犯的意味注视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
让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许多,他其实没有事的,但是就想和月禾姑娘多相处一会儿。
好像待在她,就觉得心里某一块地方被填满了。
他眸光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先前以为月禾姑娘是散修。”
“城外出现了魔修作乱,想问问月禾姑娘愿不愿一同前往。”
月禾了然的点点头,就在巫冶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月禾却是直接应下,“好啊,现在去吗?”
看着月禾脸上的正义凛然,巫冶心中微动,想不到月禾姑娘还是个如此正义的女子。
可她若是知道了自己妖族的身份...会不会也同其他人一般,厌恶憎恨。
“可最近不是宗门比试,”巫冶有些迟疑,他虽然高兴能和月禾姑娘多相处,但也怕打扰到人家,“会不会...”
“不碍事,”月禾连忙打断了巫冶的话,“这次的宗门比试我没有参加,只是恰巧比试的地点在我的家乡,我就顺道回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天仙城是月禾姑娘的家乡吗...
巫冶应道,又想起什么说道,“我叫巫冶,月禾姑娘叫我巫冶就好。”
月禾轻轻一笑,白色的裙衫让她多了一分柔弱感,她轻声说道,“好,唤我月禾便行。”
两个人相视一笑,玄衣的少年微微低头,似乎在说着什么,一旁的少女没发现他悄然的靠近。
一黑一白,气氛融洽。
“不过这几日宗门比试,竟也有魔修作祟?”月禾颇有些不解,这不是在打人家修仙者的脸面么。
巫冶也是纳闷,他扫了一眼四周,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就继续说道,“我也是听徐阿婆说的,他们村子这几日天天有人出事,我去看了一眼。”
“发现有魔修的气息,”巫冶如是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耳根,“我初来乍到也不太懂,想着月禾姑...月禾的实力应当在我之上。”
你想太多了兄弟,月禾心中微搐,她扫了一眼巫冶脸上似乎害羞的表情,微微无语。
这小子怕不是被本美女的美貌迷惑了吧。
“公子不必自谦,”月禾依旧是温柔的笑着,柔声道,“月禾看公子也是持剑,学的也是剑法吗?”
巫冶有些失落于月禾对自己的称呼,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们妖龙一族其实没有武器的,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妖力。
但是为了不让修仙者察觉到,往往会借助一个容器,让自己的妖力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月禾要是散修就好了,他们就可以一起游走四海...
巫冶天马行空的想象着,也不想想人家月禾愿不愿意跟你游走四海。
“怎么了?”看巫冶在一棵榕树下顿了几秒,月禾侧身,有些疑惑的扫了几眼,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对的气息。
巫冶摇了摇头,语气淡淡的,“之前这有个小乞丐,还是个丫头,前几日我的钱袋子不是丢了么,就是她偷走的。”
不好意思的美少年,似乎在解释自己前几日的落魄情况的由来。
只是--
月禾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她差点控制不住体内的短剑,她捂嘴轻笑,实则是挡住了嘴角那抹骇人的冷笑。
你才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算了不提她了,”巫冶想起了初次见到月禾的场景,傻里傻气的问着,“月禾今日怎么不穿红衣了。”
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哪怕是妖龙也是龙啊。
月禾身着红衣,绝代风华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消散不去--
“前几日回家看望父母,自然着些鲜活的衣裳,”月禾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淡,又道换了个话题,“还未到那村子么。”
“到了。”
巫冶指了指前面的石牌,上面两个大字:汤村。
直到两个人走到了目的地,月禾才发现一个问题,她不能御剑飞过来,那是因为她对体内的力量控制还不稳定。
但是你巫冶--
不会真的是某个大家族出来的小白兔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凡间行侠仗义呢,一路走过来。
(凡间:我们还有轻功)
“魔修的气息很浓郁。”巫冶在一旁,语气严肃,脸色凝重。
然而月禾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觉得村子有些安静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黑气在她眼中显现。
她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身旁的巫冶,只看到他的周身似乎萦绕了一股灵力。
月禾不太确定的将自身的灵力运转,再一次感叹那黑乎乎的丸子,除了能够屏蔽魔气之外,还能隐藏魔力的属性。
也不知这巫妖是哪方大神,能制造出这样的丹药。
随着她身上灵力的运转,短剑在她的识海之中轻轻晃动的想要出来,被月禾一把给镇压到了最底下。
这魔剑就好好待在识海吧。
灵力涌上了眼眸,这时候村子的异样才真正的显示出来。
滔天的黑气在村子的上方涌动着,而最中心好像是一个漩涡一般,汇聚着周围的黑气在缓缓的流动着。
“这魔修身上,怎么还有魔界的气息。”巫冶不太确定的低喃着,却被一旁的月禾听的一清二楚。
若是她未失忆,一定能知道巫冶的不对劲之处。
因为除了妖魔两界中人,修真界的绝大部分人是分辨不出魔修和魔身上的不同。
魔是万年前的一切恶念所化,非人非物,隔离于三界之外,直到后来有了实体,才缓慢的产生了人所有的七情六欲。
但魔终究不是人。
而魔修是人,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亦或是本身就不愿修正道,这才入了魔。
魔修身上的魔气是不纯粹的,还夹杂着修仙者的一丝蕴气。
巫冶身为妖龙之子,自然看出了这村子中有两股气息,一股来自于魔界,一股来自于魔修。
月禾眼眸微闪,前两日才刚跟她的魔界下属碰过面,今儿过来这里就有了魔界的气息。
“哟,让我看看,这不是虚剑峰的凌小师妹么?”一道带着浓重恶意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声音像是公鸭叫一样,嘶哑又难听。
“不是关禁闭呢?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这是不把我们师尊做的七星盏放在眼里啊--”
“鹤鸣真人未免太放纵--”
七嘴八舌的,男男女女的声音都有。
两人转身,就看到了两男两女,俱是一身白衣手持长剑,看衣服的款式和月禾身上的如出一辙,只是衣袖上的图案不一样。
阾淸峰,倪华真人的弟子。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阴阳怪气的,瞥见一旁的巫冶,还嫌弃的冷哼一声。
“瞧你俩都筑基期,也敢来趟这趟浑水。”为首的女弟子轻蔑的扫了一眼月禾,“你也就仗着有鹤鸣真人护着你。”
“凌小师妹今儿若是进了这村子,怕是要缺胳膊断腿的出来。”另一个女弟子跟着说道,脸上的表情讥笑,原本五分美的脸愣是被她这表情弄的极其丑陋。
月禾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似乎是被他们说到了痛处一般。
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只觉得古怪。
这凌月禾哪次不是一张嘴怼十几个人,今天怎么任由他们这么说都不曾反驳。
但月禾没什么反应,一旁的巫冶却是听不下去了。
“你们怎么说话的。”巫冶只觉得这群人真的是莫名其妙,说话咄咄逼人不留情面。
长得丑说话也丑,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也只有月禾姑娘温柔善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算了巫冶,”月禾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袖,看见他望过来,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去找徐阿婆吧。”
“好。”看着月禾眼角发红,显然是受尽了委屈,只是她依旧坚强的对自己露出微笑。
巫冶心中颤了颤,有些心疼。
月禾似乎是被四人的话伤到了,脸上纠结一番,还是径直走了。
只是这纠结,除了巫冶,没人看到。
“大师姐,那凌月禾--”
“就让他们去。”大师姐冷笑一声,他们四人是奉命前来打探一下情况,但是看凌月禾的样子,不用想,估计是自己跑过来的。
也就她那顽劣的性格,才会自不量力的去趟这浑水。
“反正凌月禾人缘这么差,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师姐微微一笑,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三人。
三人微微一愣,俱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是他们不想打探啊,但是凌月禾--
她不让啊。
我们作为师兄师姐的,自然要“宠”着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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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禾,你放心,有我在呢。”魔修什么的都是小问题,若是中途没偶遇凌月禾的话,他也是打算自己来的。
毕竟他的任务就是出来历练的啊。
“刚刚谢谢你,”月禾微微抿了抿嘴,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哽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余两峰的师兄师姐都不喜欢我。”
“或许我本来就不讨人喜欢吧。”
巫冶有些无措,他见不得月禾难过委屈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没有的,月禾很好。”
刚刚那群人嚣张跋扈的样子他都看见了,但月禾非但没有任何的回击,更甚至心中还念着徐阿婆的事情,“我从未见过像月禾姑娘这般温柔善良的女子。”
能给素未谋面的他付灵石,听到有魔修但还是愿意一同和他前往。
只是那四人说月禾是筑基期,巫冶有一瞬的奇怪,但是为何他看不透月禾的修为...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月禾的修为和他旗鼓相当,同属元婴期。
月禾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隐晦的情绪,她状似害羞的移了移视线,耳根处浮上了淡淡的粉红。
巫冶见状,不知为何也红了脸颊。
“是阿冶吗?”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逐渐升起的小热浪,巫冶听着连忙应道:
“徐阿婆,是我。”
月禾好奇的眨了眨眼,趁着巫冶往前走了两步,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一直假笑脸都要僵住了。
“徐阿婆,不是让你待在屋子里吗?”巫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这外面多危险。”
徐阿婆拄着一个拐杖,一身麻衣,身上毫无灵气的波动。
天山城外,为何会有凡人的村子。
这修真界一直和凡人都是有一道屏障保护着,毕竟实力大危险也就大。
修真界的危险,都不是凡人可以解决的。
“总归要入土的。”徐阿婆倒是没多大的情绪,似乎只是感慨了一句,“这位姑娘?”
“阿冶,筑基期的姑娘你也带进来。”徐阿婆摇了摇头,却是让两人都惊讶住。
月禾是惊讶这徐阿婆身上毫无灵力波动,但能看穿她伪装的修为;而巫冶却惊讶,为何只有自己一个人看不穿月禾的修为。
“先进屋吧。”徐阿婆看两人都微微愣住的表情,无奈的摇头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走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但是五脏俱全,徐阿婆倒了两杯温水,“老婆子这也没有什么高品的茶,只能委屈你们喝温水了。”
“小武呢?”巫冶环视了一周,没看到那个叽叽喳喳的小男孩。
徐阿婆宠溺的笑了笑,“这孩子,还在睡觉呢。”
“昨夜村子里一直有怪声,吓得一直没敢睡,直到今早怪声消失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徐阿婆的语气有些许的凝重。
“怪声?”巫冶问道。
徐阿婆缓缓的点了点头,“是啊,像是哭啼声,却又像说话声。”
幽幽的,十分的寂静。
月禾在一旁一直安静地听着,她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四周,在看到墙上一个熟悉的花型图案微微愣住。
而这时,她的视线陡然和徐阿婆对上,年过半百的老人眼中露出浅浅的微笑。
似乎知道月禾心中所想一般。
“奶奶!”小武半睁半闭着眼睛就冲了出来,钻进了徐阿婆的怀抱,“我又听见那怪声了。”
三人的脸色顿变,他们都不曾听到。
“阿冶哥哥。”小武揉了揉眼,就看到了巫冶,兴奋地叫着,“阿冶哥哥是来打妖怪的吗?”
巫冶的心微微哽住,论属性来说,他才是那个妖。
但小孩子,也分不清那么多,只觉得一切的坏人都是妖怪。
小武看见巫冶点了点头,视线一转,就看到了漂亮精致的仙女姐姐,他眼睛一亮,就跳下徐阿婆的怀抱。
“仙女姐姐,”小武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袖,“仙女姐姐,你好漂亮啊,小武长大后可以娶仙女姐姐做媳妇吗?”
巫冶的脸色顿时僵住,他似笑非笑的将小武往自己身边一拽,“好了,跟哥哥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这毕竟是正事,小武看见徐阿婆的眼神,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月禾,然后说道,“那怪声好像只有我房间有,阿冶哥哥你跟我来。”
随着两人的离去,月禾抿了抿嘴,刚想说些什么挑开话题,就听到面前的老人似叹非叹的语气,“和月公主,你还是来到了修真界。”
月禾眼神一懵,她微微蹙了蹙眉,有些古怪的问道,“和月?”
徐阿婆瞅见月禾这般的样子,面上也不由得带上了怀疑,可是这仿佛和阿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莫非你不是魔界的和月公主?”
“所以你也是魔界中人?”月禾看徐阿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先说道,“我失忆了,我只知道自己叫月禾。”
徐阿婆脸色微顿,“和月公主可否将手心摊开,给老身瞧瞧。”
月禾有些迟疑,但还是摊开了手心,就听到徐阿婆解释道,“你名为衣月禾,和月不过是你母亲给你的冠的雅称。”
只不过这雅称,随着衣琳秋的死,被永远埋藏住了。
月禾再也不允许他们唤她和月公主。
“果然--孽缘又出现了...”看着月禾手心上的纹路,徐阿婆摇了摇头,眼中带上了痛惜,“月禾啊,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不是该来修真界。”
这几个都是天之选子,无论选择哪一个,都躲不了其他的纠缠。
月禾悻悻的抿了抿嘴,她能感觉到徐阿婆对自己的事情似乎很了解,“我好像是想要来找什么东西,但是我现在忘记了。”
“你想找的,是上古神器昆仑镜,你想用它穿梭时空,让你的母亲神魂修复。”
上古神器?
“在虚剑峰?”月禾微微皱眉,在听到昆仑镜的那一瞬间,她心中毫无疑问涌起了一股迫不及待的欲望。
她想要得到它。
“有传言说在鹤鸣真人身上,所以你便去了剑宗。”徐阿婆微微摇头,“月禾,你现在失忆了,你还想要找到昆仑镜吗?”
“想。”几乎是瞬间,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到月禾的回答,徐阿婆淡淡的笑了笑,“阿秋若是知道了,想必会很开心吧。”
无论是雅称还是名字,这孩子都有个月字。
这是魔王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衣琳秋是修仙之人,更是玉城的公主,本性温柔,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样。
只是衣月禾,似乎一点儿也没有遗传到衣琳秋的性格。
娇蛮任性,在魔宫里几乎日日都能听到她和父母互怼的场景。
“徐阿婆,你刚刚看我的手心,说了句孽缘,是什么意思啊。”大概是徐阿婆那句阿秋,让月禾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
她像是个孩子一样,好奇的问道。
“你应该不记得你父母的身份了,”看着月禾迟疑的点了点头,徐阿婆继续说道,“你父亲是魔宫之主,虽是魔王,但自身却是由天地灵气诞生而成。”
魔宫不是世袭制,谁强谁就能担任。
而这一届的魔王,更是占据了仙魔两体。
“你的母亲是玉城公主,天上人间不过玉城。”玉城很神秘,世人知晓他的存在,但是却没有可以前往的办法。
“你一出生就自带情缘,但是没有一条是双向的。”
全是单向的情缘。
而单向的情缘被修真界的人冠了另一个称呼--
情劫。
“没有谁的情劫会有好几个的,阿秋担心你,便让你和妖龙之子指腹为婚,签订了妖魔契约。”
两个人虽是未曾见面,但在契约上,已然是夫妻了。
“签订了之后,你的情缘线便自动消失了,”徐阿婆轻叹了一声,“只是,这次一看,又重新回来了。”
不知是失了忆的原因,还是因为来到了修真界的原因,触发了那掩下去的情缘。
那情缘紊乱又带着紫气,似煞非煞,若是月禾不动情,那便无事发生。
但凡动了情...
月禾一时之间呆住了,她有些抓不住重点,只是不可置信的轻喃着,“我居然是有夫之妇...”
虽然只是契约婚,但契约婚那代表的可是结婚契书啊。
是有证明的。
“对了阿婆,您既然是魔界之人,为何会在这村子里?”月禾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道。
“我是魔宫的一朵小兰花,是你母亲浇灌灵力,我这才有了成人形的机会,”徐阿婆眼神回忆。
她不过是稍微有了些许的神识,衣琳秋就日日夜夜,精心的照料着。
衣琳秋对于她来说,是赐予她新生的人。
只是那次阿秋死后,她也不愿再留在那地方。
徒增悲伤。
“玉城人善占卜,窥天意,昆仑镜的事情就是玉城传出来的。”而她的所知晓的,全是衣琳秋教她的。
月禾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她还在想着上古神器昆仑镜怎么会在鹤鸣真人的身上。
就看到徐阿婆递过来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的把手上有一颗发着亮光的红色玉石。
“月禾,这匕首是你母亲赠予我的,刀枪不破,万物可削。”
徐阿婆顿了几秒,似乎自言自语道,
“也可斩情丝。”
她只能提醒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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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琳秋曾想过斩断衣月禾的情丝,但是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段美好的,充满回忆的爱情。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杏下和月的每天都要被攻略我是真的佛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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