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妈妈。有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他失去了母亲——深爱孩子的一位好妈妈。”
这开头是一个关于生命和亲情的悲伤故事——和没钱治病的真穷人挣扎、奋斗无关。
也一样让人泪下。
生命因病患而凋零——最有效抗菌素不能救治。
美丽犹如仙子的灵魂之火也不断衰竭。
至少在三年以前,无意听过主治医师团体内部交流、对话。
聪明、早熟的男孩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他就开始失去她了。
虽说,全世界的官方或是民间,有无数机构组织和个人说。
“钱和技术什么的,都不是问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愿意不惜代价拯救她。
但一些事情上,人胜不了天。
当事人,李丽——国内和国际广泛宣传的正能量样板。
拥有“阿菲莉亚人之母——阿菲莉亚所有人的母亲”英雄称号和诸多国内和国际荣誉奖章,甚至勋章的温柔女人。
一名个人报名参加世界援助儿童组织医疗救护队行动的女人,援外医疗救护队成员——护士。
只接受过一次采访——获得“感动华夏杰出贡献奖”当天。
颁奖晚会上,这位自言普通,自责没时间陪儿子,自嘲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她的爱心和耐心感染过无数人,身边孩子,亲不亲生都叫她——妈妈,好妈妈。
那个偷偷摸摸夺去这一美丽生命的祸首不是别的。
阿菲莉亚大洲东部,有一个不那么祥和的地方。
军阀、贫穷、疾病“三害”横行,自然及医疗环境双差评,一个战乱和疾病频繁光顾的死亡及危险之地。
到和死神共舞的地方长期工作。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三不怕穷”种花家伟大的精神流传不止。
帮助穷人的个人志愿者,大多是品格高尚的人。
李丽就是这样品格高尚的的人,一个好人,一个好女人。
好人——不害人,一辈子坚持做好事的人。
从古至今太难得,一直被崇敬和颂扬。
生命终结前,其个人却往往不是什么幸运儿。
救助当地战争孤儿时,枪伤、水淹、被救助病患自带致命病毒一起袭来——百姓叫做“爱博了”的高致命性传染病和另一种当地特有、水生真菌感染叠加等共同作用。
号称“人类最后一道终极防线”的万古霉素效果有限,几乎所有治疗手段失效。
只能任由那两个坏东西,在自己身体里面翻天覆地侵蚀和伤害,慢慢耗光她体内的生命之光。
不叫苦、不叫痛。
弥留的每一天,坚强的母亲看着孩子,眼里温柔之光正一点点的黯淡,曾温润如玉的娇嫩皮肤,也愈发惨白、甚至开裂了。
眼见亲人被死神一点点的偷走。
事发前喜欢作的男孩开始畏惧了,深怕最后仍要失去她。
他想要她留下,时间最好是一辈子。
男孩,两辈子独生子女,他没有兄弟姐妹。
从和爷爷、奶奶或是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
爱妈妈的同时,他也爱爸爸——那位拥有法兰克国籍及一半华夏血统,华夏名写作“虎安徳”的男人,一个和妈妈一样,同样满世界乱跑,一年见不到几次,著名基因遗传学家兼昆虫学家。
在记忆里,当时还活力四射的妈妈一甩秀发,无意间耍了酷,她用带着玩笑的语气告诉儿子。
“法兰克的女子,等长大后仅管去追。法兰克男人一定会是对手,他们很危险对女人,尤其对年轻、漂亮,如你老妈这样的女人来说,你爸就是骨子里浪漫元素汹涌的高卢大公鸡”
她“嗤嗤”一边笑着,一边转头对缩在角落里,手捧一本封面颠倒的专业书作掩护,其实竖着耳朵正偷听母子对话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努努嘴,嫣然一笑说。
“一个骚老公。对吧。”
问题很好、很强大算是值得品味的情话。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能轻易引起某种特殊战争。
放到私密环境下,两人世界里拿来用做剧本——玩教师和学生提问对答游戏什么的助兴,和谐的没问题。
但现在,当着儿子,一个远未成年的儿童面前,挑逗意味浓烈的话,自己该如何回应呢?
“无论时间地点,兴致一起,赶走孩子,情侣当场久战”的法兰克男子传统,口味太重没得到继承,华夏血脉内敛一面突出的虎老爸对此没遗憾。
还算有点常识的男人,虎理的父亲只能摸着鼻子,默默地离开。
寻思等着另找其他机会。
嗯,今晚好像就不错。
到时候等儿子睡熟后,自己就可以尽情报复,给李丽——这个在自家孩面前乱说话的坏婆娘,一个难忘的教训。
让她知道老虎不是吃素的,虎老爸的厉害她一定懂。
说实话,比起与孩子的关系差些而嫉妒老婆,一直在试图获取更多认同,努力做个好父亲——总在儿子面前威严满满的老爹成果有限,总给儿子靠不住的感觉。
做儿子的他更爱温柔如水的老妈。
一想到生活里没有妈妈,孤独的留守儿童心里难受极了。
这个叫虎理的男孩,做了所有能做,自己认为对此有利的一切。
一切为了让妈妈活下来。
他祈祷——真还跑到妈妈老家的几个寺院求过神佛,用大笔钱钱开路,甚至奉上厚礼,哀求被叫做大德的光头佬赐福,更获赠了一张据说包治百病的平安符。
曾一样爱玩、爱闹——仍处于熊孩子年纪的男孩,变得更懂事了。
恶作剧的爱好被放下,尽全力把事情做好,想以这方式减轻妈妈的痛苦。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因为虎理的作而受到惩罚了。
和所有的华夏裔家长,尤其是女性家长一样。
面对已经镇不住的自家熊孩子,李丽曾经说过。
“你想气死老娘啊!”,这一类话,现在被当真了。
男孩在家里走动的时,尽量穿棉拖鞋,轻手轻脚的开关门;
跟绒毛公仔玩游戏的时,也把一时控制不住,激动呼喊的嗓门,在反应过来后压到最低。
受到华夏国一位大德,面容慈祥,听说很善于替女施主开光的大师启发,虎理自己想到了一种仪式。
因为他相信大师的话,认定未来妈妈的命运和他自己的言行什么的是联系在一起。
起床的时候,让左脚先落地,第一步以此做祈祷前奏,右脚接着落地时请求神佛赐福。
洗漱时,遵从“九九归一才能活”大师教诲,刷牙他每次数到九,数完马上停止。
其他诸如触碰盥洗室和厨房龙头和门上的把手什么的,他都严格控制接触的次数:
按照,大师解释,单数要糟糕,凶兆——象征自己成为单亲儿童危险加剧;
双数会非常好,坚持下去能活——象征着父母双全。
总之凡是成双成对的数字,那才是非常棒。
不过,根据男孩的个人理解,他对十四和二十四这两个数字很忌讳。
因为十四谐音是“是死”,二十四谐音是“尔是死”。
总之听着不吉利。
最倒霉的事情是让十三数字出现。
这个已经被深深忌厌恶的数字,不心遇上只能画十字、双手合十或三拜九叩消灾了。
深陷神秘之圈,甚至当自己脑壳撞在什么东西上时,也要继续撞一下以保持双数之幸运不失。
情况最恶劣时,撞的有点懵,男孩的头在墙上弹跳几下,懵懂中搞不清数字了,为了弥补过错加自我惩罚,不得不一下、两下和三下,连续不断的往墙上撞,直到头晕恶心,甚至倒地昏迷为止。
在几家顶级医疗机构,特意组织全球最知名专家参与,反复几次会诊得到确诊,大致意思为“现代的医疗技术对此毫无办法——就是没治了”
结论一下,意味着所有的治疗措施失效。
不愿再浪费任何人的钱,应她自己一再请求,家人只好将她接回家中休养。
那整整一年,每天放学回家,他就站在她身旁。
如果问过并得到能坚持住的回应,就和她说说话。
她大部分的时间在昏迷,男孩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数着她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默念被强记下来的经文驱邪,心中流泪只希望她能最后活下来,和他在一起闹,一起笑,甚至一起在床上和沙发上打滚、欢笑。
总觉得,妈妈一直静静的躺着很无聊,男孩经常会从爸爸的书房里带一本书或是一个平板电脑过来。
上天保佑让妈妈醒着的时光,尤其在她头部不怎么痛的时候,得到鼓励的他,大声把书里的内容和上有趣的头条读给妈妈听。妈妈其实有自己喜欢的书。
她说过自己是个聪明型的文学女青年。
喜欢言情、悬疑和推理,那些聪明人才会更喜欢,里面全是字的说,一本本有着厚厚封面,妈妈说那叫硬皮、精装书。
不过,现在她更喜欢听儿子给自己念那些更加古老或是更加络化的故事。
妈妈曾经笑着告诉儿子,那都是她原来不会接触的东西。
里面有公主、城堡、骑士和恶龙、外星兔子之类,会说话的危险动物什么的。
嗯,都是些幼稚的玩意。
虎理,现在不反对做这些。
已经十一岁多,差几天过了生日就十二岁了,不该就再被当孩看了。
妈妈病没好,生日什么的不值得期盼。
那事操办起来太吵了,影响到妈妈休息很不好。
不过,既然妈妈喜欢自己读那些书给她听。
那一定也必须是好故事——嗯嗯,值得自己这个男子汉喜爱的那种好故事。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谁反对,谁支持。
其他朋友和同学,谁敢反对?
好,看虎爷不骂他、咬他——虎理父母对儿子爱称虎。
不管那些法兰克土著同学听得懂不懂,他本人自称虎爷。
来源某位华夏裔大叔,告诉他说是华夏国的民俗——那大叔喜欢逗可爱的孩玩。
说是华夏帝国那神奇的地方,凡是当老大的,和准备当大佬,特别像虎理这样有天分的上天宠儿,在华夏国大家都非常恭敬地这么叫。
生病以前,休假中的妈妈常会告诉他:
书,准确说书里的故事是活的,一种活在人心中的特殊东西。
不,是生物,活物,大部分时间是深深埋在地下的种子。
和人,猫和狗什么没区别,只是活的方式不同而已。
人活着,有无关注,也许不要紧。
扎堆是主流,享受孤独的人一点不少;
爱热闹的狗狗,却变着方地想吸引你——争取主人的注意,如果忽视它们的话;
猫儿呢,从家养久了,独立性很强的动物。
它们很聪明,善于对付人类,会装作没看到主人,自娱自乐去争取不该拥有的好处。
猫儿、狗儿都在闹,两种闹的目的其实有区别。
故事与那些不同:
它们活在人类各种族群和语言间交流、讲述中。
不能被人用大声朗读,对故事来说是个很悲伤的事。
因为,这其实不算真正在我们这个世界活过。
就像树上有一枚成熟的果实,她那美味果肉下藏着种子,只等好像父母保护的果肉腐败、消失,自己掉落土中萌芽才得到真正的新生;
又如同所有的美妙乐曲,渴望被一双灵巧的手或一位悠扬、婉转的金嗓子,用乐器,用歌声把它们变为美丽诗篇。
书,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希望有一天,有人能发现并开始欣赏自己,
大声的朗读之后,带着魔法的它们就能带来各种让人惊讶的变化。
那些变化,不论好坏,都会在人类的思想中生根、发芽,改变读者的性格和命运。
“书,或者叫故事,不管怎么说都需要被阅读、被理解,”
虎理的妈妈轻轻地说。
和人一样,故事也需要沟通,被人理解。
和她们最有效的沟通方式就是被阅读。
这也是她们从自己的世界,那个充满梦想和美丽的地方,拼命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原因——希望读者,爱读书,爱动脑的人能赋予自己生命。
这就是虎理的妈妈被疾病带走以前告诉他的事。
记忆里,当时的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手指从书的封面轻轻划过,就像划过儿子幼嫩的脸时那样。
虎理永远忘记不了,妈妈过世的那一天。
记得那时正在上课。
学习内容是法兰克人自诩为“世界文化的巅峰和法兰克帝国文化最灿烂的那朵奇葩”——法兰克本国文学经典和古代诗鉴赏。
这玩意枯涩难懂,让法兰克学生,甚至令大部分中学生,也包括无数大学生头痛无比的东西。
偷偷说一句,某个吹嘘有语言天赋的家伙,他一样的害怕。
更喜欢华夏文化,虎理当然一样不感兴趣。
当时满脑子都是,妈妈在家怎么样了,要是想喝水或上厕所身边没人该怎么办之类。
总之思想飞扬的没边。
外号“长鼻猿”,有着超常大蒜鼻子的校长,他突然闯进教室,走到法兰克文老师身边,和他悄声说了些什么。
法兰克文老师点了点头,回过头面对全班,脸上的表情比以往更严肃。
当目光扫到胡理身上,看着孩子变得紧张的眼睛,声音一下也变得比以往更温和。
嗯,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了。
“虎理”
他点了男孩的名字。
告诉说虎理家里有事,并让他马上收拾好东西跟校长走。
不用别人安慰或是解释什么。
虎理猜到家里发生什么事,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表情看起来还是很严厉,却试图对刚失去母亲的孩子温柔一点。
校长大爷将其带到校医那里,自己心的站在孩子面前,还特意请到像男孩母亲一样温柔的女校医——贞德姐来安慰。
当女校医端茶过来,男孩接过茶杯想说的什么,却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嘴唇。
猛烈的刺激,一下让他想起:
我,活着活着。
但妈妈没了没了。
从此后,再也看不到了。
他已经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第一反应是愤怒。
那个大师就是个骗子。
他教授的所有办法试过不知道有多少回,可就是不能让她活下去。
他后来又想,大师是华夏很有名的人。
一个那么有名的老和尚,又怎么忍心骗自己这样的孩子。
所以,会不会是自己记错,做错了其中哪个步骤,或者那天早上他数错了什么。
也许他应该加上一个什么动作,大概能够使状况有所改变。
不过不过。现在,一切都没用了。
她走了。
他应该呆在家里的。
每次被逼,去上学的时候,他总是很担心。
因为如果他离开妈妈,就无法掌握她是不是能活着。
大师提醒过,说那些赐福和祈祷仪式在学校不管用,不在病人当面做可能无效。
而学校不可能任由自己老逃学,那样妈妈也会伤心的。
虎理尝试过用学校学过的东西,诸如基本医疗常识什么的来做点什么。
但全世界那么多科学家和医生都做不到的事,自己一个孩能做的不多。
而现在现在,一定是自己怠懈了的原因。
也许是祈祷、赐福的仪式还不够虔诚。
自己付出了代价——妈妈妈妈已经不在了。
自认想通了事情的前后因果,虎理哭起来了。
为自己的失误感到羞耻和懊恼。
随后的那几天,嗯,应该叫头七吧。
记忆里留下的全是些些模糊的东西:
像邻居或亲戚什么。
总之说些奇奇怪怪话的男女,他们一边摸摸他的头,一边给他些零钱让自己去买零食。
告诉他说“这样老虎能开心点”
一边还把哭泣的男孩,揽在自己怀里不停地安慰。
哎呀呀,他们这些人,那身上香水、樟脑味和其他古怪气味混在一起,让被搂住的男孩不停打喷嚏。
依照种花家守灵的规矩:
穿着白衣、带着黑袖套的他一直待到深夜。
然后和一群大人一起挤进客厅里的一个角落里闲聊——以打发漫长的守灵之夜。
不管是不熟悉,大人们讲述着男孩妈妈的过去。
可那些人嘴里的李丽,虎理不认识。
故事里的人是非常奇怪的女人。
有关她大大的事和自己没一点关系。
对,就是和妈妈同名的一个孩,在自己老娘过世时一点都不哭。
因为,她根本不会信,如此重要的一个人永远消失不再回来;
有位少女,离家出走被捕头给送回。
不过是她被自己父亲吼了一声。
还告诉她,再不保持安静就送给区门外的保安大叔,去当人家流着鼻涕,那傻儿子的童养媳;
有一位发着酒疯的大叔控诉。
不,是流着鼻涕和眼泪的哭诉:
李丽,一个多好的女人啊。
那么美丽的温柔女子,被虎理的爸爸,一个不人不鬼的半鬼佬骗取芳心,从青梅竹马的他鼻子底下偷了去。
“李丽,你你死的好惨啊”
酒醉大叔呼喊一声“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
跳起来和虎理的爸爸扭打起来。
只听见“呼呼呼”的拳风阵阵,那位穿着外籍军团制服的男人战力惊人。
即使喝到烂醉的他,旁边五六个人上前制止,不是他本人不再反抗,其他人怎么都拉不开。
当闹剧结束,胡理终于睡着时,梦见自己成为故事中的一个。
他很高兴,体味了妈妈生活的每个片段。
聆听了另一时代的那些故事——新鲜有趣,一点不让人厌烦。
这一刻,他不再是个孩子,却是故事的参与和见证者。
棺材合上之前,在自己家的屋子里,虎理最后一次见到妈妈。
伤心中带着几分担忧,爸爸站在不知能不能挺过去的孩子身边,手放在他的肩上做安慰。
除了父子俩,其他人都已经退到屋子外面,把私人空间留给他们。
一辆车,由殡仪馆安排,正等着送他们俩去参加那里的追悼会。
车很大,黑色的,开车的人一定是穿着黑色遮脸斗篷,板着一张僵尸脸的可怕男人。
对,肯定是漫画里死神使者的那种形象——只是手里少了一把长柄镰刀。
"去和妈妈做个告别吧,儿子。"
爸爸呜咽说。
虎理抬头,发现爸爸眼眶变成红红的,眼睛也很湿润。
妈妈最后躺倒,不能说话也不能再动,陷入昏迷的第一天,爸爸哭过。
当时,虎理被老师从学送回家,爸爸搂住他,发誓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就再没哭过。
直到现在终于没忍住。
看着瞅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不断涌出,慢慢滑落在脸颊上,偏头并随手抹去泪滴。
然后,男孩转身朝着妈妈,并向那个碍眼的木盒子弯下腰,亲了亲妈妈憔悴的脸。
皱皱鼻子,他直起身。
对了,妈妈脸上好像是药味和其他医院常有的味道。
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被放过。
虎理注意力没在这里。
暂时没想更多,也没打算弄清那是什么。
在妈妈生病,被男孩扶着喂药时,他能在她嘴里闻到那味。
上门出诊的专家——一个全球有名的学术权威,说这很正常。
"再见了,妈妈。"他低声说,眼睛突然刺痛起来。
年纪幼的男孩——本身是心理年龄不的一个穿越分子。
两世就只见过一个亲妈——前世的那个,因为背叛了父子俩人,和人私奔而被有意忽视了。
现在这位,算是对他之好超出预想的唯一亲妈。
他的眼里,妈妈的爱是至宝——不能放弃的珍宝。
还是不死心,仍旧想再做点什么。
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但是也许对,是他,就是他。
去找他,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想到某个神秘的人物,认为对方可能有办法,相信直觉的男孩一下便激动了。
不顾背后父亲的呼喊,留下“爸爸,叫他们先等等,不要让人把妈妈拉走。我去请能救回妈妈的人”的话。
一个人埋头就向城外河边奔去——要找的人就住那里。
有关男孩被认为其受刺激发狂、发癫的事情,如何被镇压,以及被逼无奈的父亲,又是如何陪着儿子找人等诸多悬念,后面再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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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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