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这下,她说的法子还是值得冒险的。
所以凤朝阳也不好直白的拒绝,落人口舌。凤明阳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如此一来,即使都水清吏司的人对阮伽南提出这样的法子十分的不满,觉得她是在故意找他们麻烦也不得不按捺住,随同两人一起进宫去禀明皇上了。到底可不可行最后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凤明阳两人进宫了,阮伽南先一步回了宁王府,准备好好想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倒不是她不相信凤明阳,她就是担心凤朝阳会暗地耍什么手段,防不胜防。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今早解决,而且这件事也确实是拖不得。依她看这天气短时间之内是好不了的。
阮伽南不知道这两人进宫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凤明阳出宫回府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却不太好。
“怎么了?难道父皇不同意?”阮伽南问。
凤明阳摇了摇头,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
阮伽南奇怪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凤明阳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父皇同意是同意,但是……”
她挑了挑眉,看到他脸上复杂难解的神情,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想到了某个可能,半开玩笑的问道:“父皇不会是听闻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所以让我来负责此事吧?”
谁知道凤明阳一听她这话面上的表情更加的难解了,眼神复杂的难看她不说话。
阮伽南表情一僵,一句卧槽差点吐口而出。
这皇上是心大呢,还是盼着燕京出事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交给她一个女人来了?怕不是觉得她过得太好了,所以想要给她找点麻烦?
不说她到底能不能做,就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她都得让人的口水淹死。
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指责他这个皇帝吗?不会,只会骂她,一个女人不好好的待在后院料理后宅,跑到前院来参与男人的事做什么,现在还要插手事关民政的大事,手也伸得太长了些。搞不好还以为是凤明阳是个没担当的男人,耳根子软,被自己的妻子说了几句话就什么原则坚持都忘记了。
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人追随的?说不定那些想要追随他的大臣也会因为这件事而动摇了心思呢。
若是她做不好那就更不用说了,掉脑袋都是有的。
她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皇上是准备掀开这层遮羞布了吗?有个脑子的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异常,他这不是捧着他们两夫妻,而是想将他们往死里弄啊。
“这么说我是好心办坏事,惹祸上身了?”她苦着脸皱着眉头问。
凤明阳想了想道:“倒也不能这么说。你也是好心,是凤朝阳用心太过险恶了。”
说完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心,我定会与你同进退的。父皇虽然说是让你来处理,但是从来就没有女子插手政事的先例,实际上还是我来的。”
就是有些可惜竟然就这样被凤朝阳挣脱了去。
阮伽南眼里闪过了一道冷光,哼了一声道:“既然父皇这样信任我,我也不好让父皇失望了。这件事我还非得办得妥妥当当了,好好的打一下他们的脸才行。”
“阿南,你有把握吗?”凤明阳幽黑深邃的双眼紧紧的看着他,眼底闪烁着担忧,淡粉的唇因为担心而紧抿着,脸上闪过了一丝懊悔之情,觉得自己若是拦住她,不让她一起去水库就好了。他自己倒是没事的,就怕连累了她。他也没有想到父皇竟然真的会听了凤朝阳的建议,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阿南去做。
父皇这样并不是看重他们两夫妻,是想看他们两夫妻把整个燕京的人,权贵和老百姓全都得罪光了!
阮伽南挑高了眉,自信的道:“只要没人暗地里给我下绊子,我就有把握!”
只是两人还没有开始处理这件事,燕京里就开始传出了流言,说宁王妃枉顾无视钦天监和都水清吏司的话,明知道雨水会停却硬是坚持要开水库的阀门引流水库的水到护城河。老百姓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只知道水库里的水若是放流到护城河,那得把燕京都淹了。
他们也担心一直这样下雨下去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是钦天监不是说了雨很快就会停吗?既然这样,那就没有问题了,钦天监可是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的人,如果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还当什么钦天监啊,所以钦天监这样说,那就一定是这样的了。宁王妃不好好的在宁王府当王妃,享乐,跑出来掺和男人的事做什么?这种事是她一个女人应该插手的吗?
流言越传越厉害,大家对宁王妃的不满是越来越重了,特别是知道了这件事已经被皇上准许由她负责之后燕京百姓的怨言就更大了。当然了,他们是不敢埋怨责骂皇上的,那就只有将怒气撒到阮伽南头上了,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即便很快就有人说这是误传,负责这件事的是宁王,并非宁王妃也没有什么效果。
阮伽南自然不会在意这个。不是她自己想揽功,她想低调点,但是别人不允许啊。她和凤明阳是两夫妻,他不好,她这个妻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只能是硬上了。
雨水渐渐减小,似乎真的有随时会停下的样子。阮伽南和凤明阳趁着这个时候又到了水库。
她无视了都水清吏司和库长不屑嘲讽的眼神和表情,带着宁王府的人在水库周围转了一圈,然后观察了解过了水库阀门的结构和平时放流时的情况之后心里就有数了。
古代的技术自然是比不得现代那么先进和精准了,所谓的放流也都是人为操作,所以操作的人技术熟不熟练关系到了放流的成功与否。只是这操作之人却是都水清吏司郎中的娘家侄子,就不知道会不会老实配合了。
阮伽南在水库上转了一圈心里就已经有了大概的主意。
都水清吏司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宁王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您想过若是出了事这后果您承担得起吗?您可不到最后还连累了宁王殿下啊!除了这个法子之外肯定还有别的法子,宁王妃还是再好好想想吧,悬崖勒马为好啊!”
阮伽南权当他在放屁,反正现在风大,一吹就走了,连臭味都不会有。他说他的,她做她的。
都水清吏司说得口水都干了,可是宁王妃却始终神色不动,让他心里一阵恼怒,见她油盐不进的,他只好去劝说宁王了。谁知道宁王是个不拿主意的,竟然说宁王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气得他是头顶冒烟。
“八弟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凤朝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凤明阳身边,突然问道,眼睛看着不远处忙活着的女人。
虽然说现在雨势是小了很多,似乎马上就要停了,可到底是还没有停下来的。而且这水库堤坝上到处都是污泥和水迹,还有被风,大家的脚步带过来的各种细小杂物,杂草屑,脏兮兮的。
换做是别的女子怕是连一脚都不愿意踩下,会嫌弃得很。可是她却不,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嫌弃的表情,而是神情专注的查看着水库的情况,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生疏,似乎颇为了解。有时候她甚至会自然的蹲下来伸出手去拨弄,摸索,身上的衣服落在地上被沾湿,弄脏,带上了污泥她却丝毫都不在意。
现在的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贵族女子,反倒像是一个勤勉,一心为民的好官。
想到这,凤朝阳嘴角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实在是可笑,他竟然把一个女人比作是官员。
阮伽南,他早就开始注意她了。他回到燕京两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对燕京的事也同样的一无所知。
刚开始他知道凤明阳要娶一个从小在庄子上长大的千金小姐的时候他还在暗地里嘲笑过一番,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把阮伽南这个刚回到燕京,从小就被家族放弃了的小姐放在眼里。他以为她是一个草包,行为举止粗俗,难登大雅之堂的女子,却不想自己竟然看走眼了,而且是那么的彻底。
如果不是她,凤明阳在昌平县的时候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常州那次他就隐隐觉得阮伽南这女子并非一般的女子,但还没有多在意,只是感叹凤明阳走了大运倒是娶了一个旺夫的妻子,帮了他一个大忙。后来又发生了不少事,让他终于多了几分重视,更因为知道凤明阳十分的看重她,喜爱她,所以他才会在她偷偷去青州回来的路上对她下手,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竟然让她躲过了!
也是从那次开始,他才终于开始正视阮伽南这个女子,也终于承认,她确实是与众不同的。
他和师父走过不少地方,见识,经历都不少,接触过的人更是多不胜数。那些女子,或是传统的闺阁女子,或是性子跳脱,狂野的江湖女子,又或者是其他各型各式。可是即便再怎么与众不同身上也难免逃脱不开传统闺阁女子的影子,如此一来便更是觉得扭捏做作虚伪了。
可是阮伽南不同,传统闺阁女子身上该有的美好品德她一样都没有,她似乎还对此嗤之以鼻。她特立独行,在燕京没有多少交好的友人却从来不觉得忧虑担心,对所谓的借助后宅夫人交际来巩固前院丈夫势力的做法不以为然。她和凤明阳是两个不同的独立个体,却又宛如一体。
越是关注越是觉得与众不同,越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和目光。
现在凤朝阳对阮伽南兴趣是有,但也还不至于到了产生想要将她抢过来的地步。只是觉得有些新奇,有些特别,就好比喻常人看到了让自己感兴趣的物件也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若是要到了想要占为己有的地步,那就要这物件有足够大的价值了。对凤朝阳来说,阮伽南现在还没有到让他想要占为己有的地步,他也觉得她还没有那个让他用手段去抢的价值。
不过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平衡的,为什么就偏偏是入了凤明阳的府上呢?
凤明阳一心看着自己的妻子,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没有注意到凤朝阳眼里的异样。
听到他的话他淡声道:“我自然是担心的,但是我相信她。既然她有这个信心,我当然会支持她。”
“八弟,不是七哥我说你,你也太放纵八弟妹了。既然成亲了那就应该有为人妻子,为人妇的自觉,好好的待在后院料理家务事才是一个妇人应该做的的事。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的,八弟你是他的丈夫就应该振振夫纲了。”凤朝阳看似好心的劝说道。
凤明阳听他这么说总算是分神看了他一眼,却是笑了笑道:“七哥有所不知,我最喜欢的就是阿南这一点,不用于一般大家闺秀的无趣。若是与别的女子那样,相敬如宾那也真是太无趣了一些,像现在这样就很好。阿南让我的生活中多了很多乐趣,也让我的生命多了很多色彩。七哥连正妃都没有,不明白这其中的滋味也是可以理解的。”
凤朝阳被他的话给堵住了,狠狠一噎,竟然无法反驳。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维持着自然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我自然是没有八弟这么好运气的,捡到了八弟妹这么一个宝贝。”
凤明阳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神色微微一冷,“七哥将来也定会娶到一个满意的正妃的。这燕京的权贵女子还是任由七哥你挑选,又有父皇的疼爱,不像我当初,身子不好,所有的人都嫌弃我,也就阿南没有嫌弃我。她对我付出了十分真挚的感情,我当然也要回报十二分了。”
凤朝阳越听就越是觉得他是在显摆,似乎是在刻意表达他和阮伽南之间的感情……难道是他察觉自己的心思了?这个想法闪入脑海让他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坦然自若了起来。wwω.ЪiqíΚù.ИěT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既然说自己的王妃这般好,那就应该想得到并非他一个人就能守得住的,有别的男人窥伺不也是正常的事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词交锋着,无形中的刀光剑影……旁人只觉得这两位皇子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却摸不清其中的缘由,更加没人敢上前去插嘴了。
阮伽南查看完水库的情况之后就走了过来,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趁着现在雨势渐小,你们速速去联系相关人员,和城里的人配合好,尽快打开水库的阀门放流吧。”
几个人除了凤明阳都一愣,没想到她走过来一张嘴就是要开阀门放流……这,她还真是以为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就有恃无恐了是吧?都水清吏司气得面色发青,就差跳起来了。
明明雨都快停了,现在天上黑压压的云都开始散开了,天都开朗了,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这个宁王妃就是想出风头,头发长见识短!为了一己之私置成千上百的百姓性命于不顾,怎么配为宁王妃,为皇室中人?
阮伽南说完不管别人,只看着凤明阳。
凤明阳淡淡一笑,“你既然有了主意那就去做吧,反正也得到父皇的恩准了。”
“宁王殿下,您这样会后悔的!”都水清吏司原本还指望凤明阳最后能劝住阮伽南,却不想他竟然纵容她胡来!
凤明阳面色一沉,幽深的黑眸冷冷的看着都水清吏司,“父皇已经说了,这件事交给宁王妃处理,你是想抗旨不遵吗?”
都水清吏司面色飞快的变了变,最后忍着气不甘不愿的道:“下官不敢。”
凤明阳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冷哼道:“既然不敢就听命行事!”
都水清吏司恨恨的咬了咬牙,厌恶又不屑的看了眼阮伽南,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道异色,在经过凤朝阳身边的时候似乎和他的视线相撞了一下很快又各自移开了。他脚步匆匆的离开了水库。
阮伽南以为把事情安排好就可以让人准备开始打开阀门放流了,只是不想中途她想要回城里查看城里的人准备得如何了的时候却遇上了一群试图阻拦她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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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明天还不能万更云吞就直播吃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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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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