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我们木峰目前有机会可以拿下大考资格的人,现在都在这里。”
一个个站在索雨面前的,是木峰现下起码有心动阶级以上的弟子,自然,大师兄蓝随凡也是其中的那一个。
何之韵愈发的努力修炼,现在已经不止是因为要接触大考,女孩子的心思,是一直放在仙师的身上,作为木峰新弟子中最为出色的女弟子,何之韵确实没有让索雨失望。
“好,你们中间,可有要上水峰,接受仇长老集中特训的人吗?”
弟子们面面相觑。
其实,这也是华录大考前的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因为潼峰弟子的实力一向是华录最为上乘的,也是最具有威慑性的,所以为了公平起见,衡量五峰与潼峰之间的实力差距,大考前半年,会有长老对各峰选送的出色弟子进行逐一的特训,以加持彼此的实力,这种规定,同华录大考的主持一样,是由五峰长老轮流进行,而此次,则是排到了水炽殿的仇善樱。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身为大师兄的蓝随凡。
“仙师,弟子愿意领众多师弟师妹,一同前往仇长老处,也争取在大考中拿得一份好的结果,不负仙师和云焕长老所托。”
索雨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当视线冻结在何之韵身上时,他眸光一冷,随即问道,“之韵,可随你大师兄同往?”
他问得相当没有温度,就只是像一个师父在对弟子说的一样,何之韵听得有些不舒服,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也在油然而生,咬唇,应下。“是,弟子遵命。”
“那仙师,弟子也去。”苏羡也出来说道,而说起苏羡,也不愧是断肠居里数一数二的年轻人,和他的少主一样,能力非凡,即使没有人去关注他,他也照样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练就出色的能力。
大部分的人都选择跟着蓝随凡,而当会议结束了之后,大家散走,只有何之韵迟迟不肯离开。
“怎么?你还不去准备?”
“仙师,如果,如果我能在大考中拔得头筹,你可愿意不要以仙师的身份,然后陪我一日呢?”
索雨的目光顿时暗淡,“你我尊卑甚是男女有别,我是你的仙师,你是我的弟子,不管你抱着何种目的说出这番话,我都无法应下,这大考是你的事,我又为何要以此事来和你交易?”
“这不是交易!”何之韵突然激动,因为索雨的话语有些伤人,更是冷到极点,“这只是请求,我好好修炼,好好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仙师你,我求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整个木峰,整个木境殿,我只有仙师了。”
索雨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何之韵也知道,他的眸光,一向是如此,从来没有对谁温柔过,或许她应该高兴,但是此时,却是无比的伤心。
“仙师,不管如何,我都会进入淳沨阁,如果,如果......”如果你答应我,那我或许就不会想做那件事了......
“你想如何?”
何之韵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道,“既然仙师不答应,那弟子只能告退,大考一事我会努力,但不是为了仙师。”说完她伤心地转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索雨的面前。
索雨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她这样,难成大器。”突然,云焕长老上前,悠悠道。
索雨连忙行礼,只是被云焕长老驳回,“这里只有你我,何须这些虚礼?”
“是,只是长老,你所说何事?”
云焕长老严肃地看着他,整张脸都在传递着代表华录的肃穆,“不曾想,你绝情绝欲,却能招来弟子的青睐之情,索雨,以后你还是离她远些,既是对你好,也是对她好,若是她一直这么动情下去,华录是容不下她的。”
索雨思忖了片刻,道,“是,长老。”可是他的眸光却也意味深长。
“这何之韵,眼中一直藏着光芒,看起来是无害,可是我总觉得,她来华录,有些太犀利了。”
接下来,五峰陆续派遣了弟子统一要到水峰去集训,似乎大考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药医馆,百视堂。
而其实这种事情,病老也绝对不会放过,所以涂山仙夙,很自然地也是需要到这样的队伍里去。
“师父,其实您自己教我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仇长老那?”
病老气定神闲,可是脸上的苍白和沧桑感这些天依然没有减少,感觉这样的一个老人,在涂山仙夙面前,显得要龙钟了许多,“你回来的时候老头子再教你,你应该去和五峰的出色弟子一起,学学人家的本事,药医馆不是他们五峰,你就算进步了,也没人可以和你比试,还是去的好。”
涂山仙夙点点头,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了,“半年啊......”
“半年还是太少了,于你而言。”
涂山仙夙傻笑了一阵,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感慨,要拿到大姐的卷轴,起码还要半年的时间,更何况还不知道进不进得去?
“你就算是去看看,也应该可以学到不少,令狐昭那小子的套路,一向是五峰里最奇怪的,今年不知道想干什么,不过老头子觉得,应该对你有利。”
“那师父,我这要是进了淳沨阁,拿出点什么东西,您可不可以不要过问啊?”
病老奇怪地瞟了她一眼,“也不是不行,毕竟他是有限制你们的范围的,基本可以供弟子挑选的仙法和兵器都是允许的范围。”
“啊?还有范围?”那要是万了个一,卷轴刚好不在这些范围内,那岂不是白忙活?千算万算,算不到还有这么一套。
“不然你以为?还有,你就这么有自信?潼峰那些可是虎视眈眈,华录新人当中的强者也是实力在你之上,妍鬼头,老头子一直很好奇你这莫名的自信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涂山仙夙眨巴着双眼,其实想笑,换做以前,她肯定想回答,因为自己是小姑赐啊,可是现在......“因为是您的弟子啊!”
病老好像是很满意涂山仙夙这个疑似拍马屁的回答,捋了捋胡子。
“去准备。”
“好,徒弟这就去!”
穿过百视堂的前厅,到后院这段距离,意外地见到了这些天都看不见的徭帘钩,可是徭帘钩一看见涂山仙夙就像见到瘟神一样,转头就想走,涂山仙夙看着他的举动,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并且喊住他,“站住!你跑什么?”
徭帘钩被叫住,及时刹住了车,可是背对着她根本就不想转过头来,停了一会就又想走开。
涂山仙夙见喊不住他,自己跑上前拦住他。
“都这么久了,还不想好好坐下来跟我谈一谈吗?”
徭帘钩抬眼看她,灵动的眸子和精致的脸庞赫然眼底,任哪个男人看见都会着迷,徭帘钩也不例外,他别开了脸,也是在自己生出红晕的脸之前,不要看她。
“徭帘钩,我想听听,关于你的事情,可以吗?”
“我和你之间哪有什么好说的?”说完又想走,却要是被涂山仙夙拦住。
“如果不好好谈谈,你我一见面就是这样的画面,你不觉得很不好吗?”她伸手指向了院子里的小亭子,“还是谈谈吧。”
徭帘钩也不知道为何,看见她率先走向亭子里,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这脚步迈得有些不像是自己,他也不能理解。
在亭子里坐下,涂山仙夙为他沏了茶,制造了一个相当心平气和的环境。
“看来你还是可以好好跟我说话的。”
“有什么事,不要废话了。”
涂山仙夙一笑,看他这副假正经的样子,有那么一点出戏是真的,可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为什么会对仙界这么敏感?甚至是用恨来形容?”
徭帘钩瞟了他一眼,然后猛地起身,“无可奉告!”迈开腿又要离去。
“你确定你没有恨错对象?”
涂山仙夙一句话,把徭帘钩叫停,他猛地停住。
“你对仙界的抵触,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何不讲给我听,我可以帮你。”
他缓缓转身,用极为怀疑的眼神看着涂山仙夙,也不做声。
“过来吧,你是可以和我好好说话的不是吗?就算你一直把我视为杀父仇人,可是你也确实是徭伯父托付给我的,我们之间这道坎,是时候过过了。”涂山仙夙示意他过来坐好,那茶也还冒着热气,似乎是在等着徭帘钩。
徭帘钩最终还是回去了,将那茶一饮而尽。
涂山仙夙又马上帮他重新沏了一杯,一边问道,“当初你对你父母是华录中人的事情,似乎很吃惊,难道你以前都不知道的吗?”wwω.ЪiqíΚù.ИěT
“不知道。”
“为何?他们为何不告诉你?”
徭帘钩对涂山仙夙的心防,在一点一点慢慢卸下,所以从现在开始说的话,似乎都是真心的秘密。
“我原来就不是他们的儿子。”
涂山仙夙虽然有些震惊,但是手里的茶杯倒还是正常地往嘴里相送。
“小时候还在亲生父母身边,依稀记得日子过得很好,可是那一天,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从徭帘钩的嘴里,涂山仙夙知道了他这一生到现在的凄惨经历,确实很可怜;原本是一户人家的独子,虽然是平常人家,但是日子也是相当舒坦,不料,妖魔横行,洗劫了整个村子,其中也不乏强盗,火烧了一个孩子心中最宝贵的家园,杀人嗜血,那种残酷的画面,涂山仙夙好似可以想象。
当徭帘钩含恨提到仙界的时候,涂山仙夙才是震惊的,按照他的意思是,当初有仙界的所谓仙者,仙风道骨地经过了他们的村子,还目睹了这个村子的惨状,竟然毫不留有怜悯之心,而且袖手旁观,不施以援手,让他们原本有的希望一点点地熄灭掉,仙者高高在上,却没有怜悯众生的情怀。
他们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家乡被毁,随后,视若无睹地远走高飞,俨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高模样。
那副样子,在徭帘钩心里,已经印得足够深,足够难忘。
他没有说救他的那个高人是谁,但是涂山仙夙看得出徭帘钩对他这位恩人的感激,也可以比拟他对徭家的父母的感恩之情。
他徭帘钩也算是第一次,和涂山仙夙袒露心里这些话。
“后来,他把我送去了徭家村,让我爹娘抚养我,这么看来应该是我爹娘听了恩人的话,才没有把他们曾是华录中人的事情告知于我,甚至不敢把我送到华录学道,只是把我交给了南溪住持。”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过往。”涂山仙夙语调轻了不少,也含着不少的唏嘘,想想徭帘钩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管以前是什么态度,似乎因为他的这种过往,涂山仙夙觉得不仅可怜,还可以被原谅。
“仙者,不过是用虚伪的面具在示人,我留在这里一天,便难以入眠!”
涂山仙夙叹了口气,“或许,你看错了呢?你那恩人也说错了呢?”
“不可能!”他猛地起身,反驳了涂山仙夙,“宫妍,我已经把我的事全部告知于你,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这般讨厌仙界,所以以后,也不要与我搭话了,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华录,不会再受你们的圈禁!”
“我们什么时候圈禁你了?”涂山仙夙略显无辜,反问道。
“总之,我与你们仙界之间,就是不共戴天!你还想如何?”
“噗嗤”一声,涂山仙夙笑出了声,这孩子未免也太认真,而且是做事都不在点上,说话也是有时要一根筋。
看着涂山仙夙像笑猴子一样笑自己,徭帘钩顿时涨红了脸,心里的火气忽然变得有点大,“你纯粹就是为了看我笑话?”他愤愤地过去拉起了涂山仙夙的手,把她从石椅上拽起,“宫妍!”
涂山仙夙还在笑,他说“不共戴天”的样子,着实好笑,她也丝毫没注意自己已经被拽起,还被徭帘钩死死握住手臂。
“你还是算了,老老实实在华录住着,你不过就是干点小事就可以包吃包住,这样好的生活条件,为何还要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有......”涂山仙夙正经了回来,严肃道,“徭帘钩,你说的话,我没有不信,只是你要知道,仙者,并不全是你说的那样,或许你看到的,根本不是仙者呢?”
“你知道什么?他们的眼神那么冷漠,不就是秉着自己那清高的仙者风范吗?”他们越靠越近,徭帘钩拉着涂山仙夙手也没见他要放。
最后才察觉,恍然间,两人的距离竟然这么相近。
涂山仙夙自然没感觉,徭帘钩就不一样,对于涂山仙夙,正常男人何来的抵抗力?更何况徭帘钩也算是情窦初开。
赶忙放开了她。
“徭帘钩,你在想什么?”
徭帘钩扭过头去默不作声。
涂山仙夙绕过去他的面前,斜头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果真要抱着仇恨过一辈子吗?”
徭帘钩这才惊觉,她原来不是在说别的事情,只是自己愚蠢想太多,还不敢回答她?
“这里哪里不好?师父好似也没有亏待过你......”
徭帘钩转头的那一瞬间,猛然看到了涂山仙夙暴露在外的散游牌,就挂在她的腰间,玉色与她的衣衫交相辉映,他的眸光,顿时就暗了下来。
“又不说话?”
徭帘钩看着她的散游牌,心中的澎湃,已经超过了方才的悸动。“你可知道你这散游牌的一些秘密?”
涂山仙夙往下看了一眼散游牌,皱了下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已经把我的事全部告知给你,你若是不和我等价交易,我岂不是吃亏?”他似乎还有理了。
“我和你这都不能算是朋友?”
“我和你之间交什么朋友?你别自作多情了。”
涂山仙夙很哼笑,有点无奈,原以为啊,不曾想还真是自己在想太多,“说了这么多,还是跟没说一样。”
“我不会想要杀你,也不会要在你身上报仇了,只是对你们这群仙界的人,我徭帘钩实在提不起兴趣。”他的话里充满着讽刺和轻蔑,这样反而让人觉得是他徭帘钩看不上华录,他清高了一样。
涂山仙夙无语,但是因为他也说了不会在自己身上寻仇,这倒是今天的一项收获,她点头,但是不说话。
徭帘钩又继续问道,“散游牌的事,你不打算拿来交换?”
“可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你说了,我知道就行,你何须管我?”
涂山仙夙坏笑了一番,“你是不是,也想当我师父的弟子啊?”她的这个问题换来了徭帘钩的一个白眼,而她又道,“你早说啊,我叫师父收了你,以后你就跟着我这个师姐混,如何?”
“哼。”徭帘钩冷哼,“你到底说不说?”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散游牌的事情你想知道的话,那应该找我师父,我现在虽然拿着它,但不代表,我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是所谓的什么上古灵力吗?你当真不知情?”
涂山仙夙无语地摇摇头。
“那你前些天寻回来的神器呢?”
因为徭帘钩问得相当着急,不免惹来涂山仙夙的怀疑,“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会散游牌一会神器?不是说不喜欢仙界吗?那这些事,与你何干?”
徭帘钩瞪了她一眼,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特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她的散游牌,临走时却道,“真是没用的花瓶!”说完相当有气势地离开了涂山仙夙。
涂山仙夙在原地傻站着,不时冷哼,还表示惊讶,“花瓶?你以为花瓶就那么好当吗?”显然,没人听见她说话,只是她冷静下来时,不免严肃。
“散游牌......”她把东西拿了起来,在手里琢磨了两下,她从未问过病老,药医馆地宫在何处,是作何用处,只是,这散游牌现在还关乎到了涂山妖惠,万一徭帘钩也是危险人物,那这个药医馆里......
“还有神器也是......”涂山仙夙严肃的脸孔,并不会经常看见,“现在的神器,华录有鬼音铃,竺梦弓,盘古斧和指天剑,还有一个芍座,涂山有花笺伞,瑶台玉和画雨萧,我身上有婷劫扇,加上被夺走的阑珊链和赤芍珠,不明下落的独尊塔,轻璇镜和醉生壶,还有神农鼎,那剩下的两件神器......”
“宫姐姐!!”熟悉的稚嫩声音忽然响起,涂山仙夙笑着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果然就是自己最期望看到的那个孩子。
“小愿!”小愿像个孩子一样抱住涂山仙夙,个头还是那么小,根本就是个娃娃,“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啊?”
“他听说你要去水峰,就想要来看看你。”
涂山仙夙抬头看着来人,笑着道,“绝儿?他有没有吵到你?”
绝儿浅笑摇头,“没有,我们都很喜欢小愿,这孩子机灵,又乖巧,怎么可能会不听话呢?”
涂山仙夙摸了摸小愿的头,“我这回是绝对不会再被叫出华录了,不用再去找什么神器,你放心,我会好好陪你的!你也要好好修炼啊。”
小愿乖巧地点点头,靠着涂山仙夙的大腿,像是在撒娇。
涂山仙夙也放任他这么“闹”,心想着,要是通棣也能这么听话该多好,也不知道璃先宫怎么样了,灯楹如何?千妖会如何?姐姐如何?
“小妍,希望你可以在大考中拿到好的结果。”绝儿道。
“绝儿,谢谢你,我得到了你们姐妹和天月不少的关照,真亏在药医馆有你们。”
绝儿笑了笑,不过眸光很快就扫到了涂山仙夙手上的散游牌,也是同徭帘钩一样暗了暗,“散游牌的事情,你还是不清楚吗?”
突然问这么一句,涂山仙夙有些措不及防,刚刚徭帘钩也是,怎么现在他们看到散游牌就都要问那么两句与自己无关的话?
“师父没说,何况这东西也只是我要来出入华录,保命的,就算知道有什么灵力,我这样的,只怕也解不开不是吗?”
绝儿笑得弧度完美,好像这只是她随意的一问,“也是,病老那么疼你,连散游牌也送了,怕也是没什么其他心思了。”
“是啊,所以为了不辜负师父,大考我要好好表现,是不是?”她俏皮地摸了摸小愿的头,“还有小愿,以后我就不用你这小身板来载我了。”
“我知道,宫姐姐厉害,都会御剑了!”
“好了,你们继续叙旧,我就不妨碍你们,先回去了。”
绝儿走的时候,涂山仙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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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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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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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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