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壶酒,是九天合璃宫神司特制的媚酒,喝下酒的两人会将彼此幻想成自己的最爱,会将心底那浓至炙热的爱意转移到对方身上,直到你能战胜神力的控制,认清住进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这种酒是修绝情道的神明戏耍修逍遥道的神明的一种小把戏。wwω.ЪiqíΚù.ИěT
绝情道的神体验不到灵魂与灵魂碰撞时的那份悸动,他们嫉妒到发狂又强装清高与不屑。
当看到那些被酒色所迷、混淆心中所爱的神明清醒后,脸上浮现出的懊悔又痛苦的神色时,才能让这些在绝情道上修至冰铁的神明们感到自己的选择果然正确。
情,是苦海的源头!绝情,才是至道的关键!
神明能及时清醒,认清自己的心意。凡人就没那么容易了,坐在床上的萧朔寒很困惑,他为什么又对风歇雨情难自控,失控到下半身控制大脑做出失格的荒唐事?!
他的眼前出现双鹤目旋即又被风歇雨的样子取代。
他讨厌这种转瞬即逝的速度。
他穿上衣服,想回皇居冥想,可就这样丢下风歇雨走了,也未免太不是个东西。
他拉了拉被子,被子下面是一副被黑色长发裹着的娇美躯体,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感觉欢愉,更多的是羞愧。
他的眼前再度出现一个画面,白色羽翼包裹下的躯体泛着莹珠般的光华,“陛下”、“朔寒”的轻唤如水波拍岸安抚了他因惊恐而狂跳的心,但是很快这一切又消失了,找不到了。
他不能等风歇雨醒来,他必须去冥想。
萧朔寒走出风家小院,问门外的守卫道:“我呆了多久?”
“回陛下,一天一夜。”
萧朔寒额头发晕:“我先回皇居,你留个内侍在此,风将军醒了就带她来皇居见我。”
“陛下,皇太后的内侍官已经到了。皇太后让您带着风将军一起回皇居。”
萧朔寒闻言有些颓然,却知道理应如此。他返回风家正堂,坐在堂中喝茶等待。他觉得该高兴,风歇雨与自己能从志同道合走向琴瑟和鸣是件有利于帝国的好事。
可他却觉失落,内心里的一些感觉,记忆中的一些画面如潮汐交替被取代、被覆盖,他知道他丢了最重要的东西,可他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失落且可悲。
睡醒后的风歇雨先有些懵,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卢青手里的酒。
“狗东西,敢算计我!”风歇雨祭出个灵力蝶让在江南的阿炳等船一上岸就把卢青逮了,用一切手段也要把他身后的神人找出来。
当她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她的心腹,那个陪了她六年的文职参谋站在她面前笑道:“萧皇在外厅等您,请您跟他一起进宫面见皇太后。”
“我去见皇太后干什么?我昨晚已经见过她了。”她冷声道。
参谋微怔,他旋即道:“风将,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您是在前晚见的皇太后。”
“一天一夜?!那不是...错过了朝会。”风歇雨想亲手撕碎卢青。
参谋温柔地笑道:“风将,整个东京城的人都知道萧皇在您这呆了一天一夜。”
风歇雨关上门,内心焦灼,她想要迫使自己冷静:“可我不需要萧皇给予的任何身份。”
“您将是帝国的皇后,风将,您是最适合后位的人。陛下要整合东京城乃至江南江北的新旧势力,需要一位像您这样的妻子。相信我,风将,各地驻军都乐见此事。要把军队从政体中独立出来,新任皇后就必须是您这样出生独立又有战场资本的人。有您在,陛下才能腾出手做其他的事情。”
“可我不需要皇后身份也行。”风歇雨恼道。
参谋沉默半晌,方才贴着门缝低语道:“可萧皇需要,帝国需要一位您这样的皇后。风将,我不知道是否是您心中另有所属,如果有,那值得您爱慕的人也一定会理解您。责任的表现在于我们不再任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让他住进你的心里,那才是最重要的位置。”
参谋说罢,胸口一度闷至发痛,心痛便是如此。
风歇雨靠着门,她心里爱慕的人是她幻想中的对自己爱意深重的萧朔寒,不是为了帝祚稳固而娶她的萧朔寒。她摸摸自己的衣服,想起自己初见萧朔寒的样子,不是自己今日的模样,她走向衣柜取出套她放了很多年的裙袍,那是当初她飞升之前最喜欢的裙装。或许应该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让她回到在幻灵宫的样子,看能不能唤醒两人因六年平乱而拖疲的心。
当一袭衣裙,挽着披帛的风歇雨走出房间时,那参谋的眼眸微缩了下,旋即他低下头恭敬的说道:“您和萧皇将会是能凝聚人心,收获崇拜的帝后。”
裙摆逶迤,眼眸如星。
萧朔寒再见与平时穿战袍风格迥异的风歇雨时,以为被替代的部分就是如仙姬的她,在幻灵宫的球场外是她坐在阴翳下凝视自己,深情又专注。她的那双如繁星的眼睛已经覆盖掉之前那转瞬即逝的鹤目,神域的媚酒控制了他,替换掉了他深情的对象。
风歇雨在他越发深情的注视下,有些羞涩。无论如何,眼睛不会骗人,她能确定那是双凝望爱人的眼……
却不知自己是被替代的对象,其实真相并不重要,至少风歇雨是靠着萧朔寒在那几个月里的温柔与爱意才坚持了那么多年。
萧朔寒慢慢地站起身,时间仿似停滞,他何德何能能牵到挚爱的手道:“随我去见奶奶吧,终于有件能让她高兴的事。”
风歇雨不知道何为媚酒,她以为自己换了裙装便真的唤醒了他心中的爱意,她想尖叫,佯装镇定的问:“她是帝国最尊贵的女性,怎么会不高兴呢?”
两人走向院门,他道:“她因不能在千秋殿举行寿宴怄了一个月的气。”
“那就加快工程进度,以后的寿诞在新皇宫的千秋殿举行。”
两人亲密又和谐的交谈,让跟在后面的随行人员均松了口气,在他们眼里帝国最大的危机不是新城建设、不是驻军哗变而是后位空悬。
船疾行在河道,一天一夜已经驶出了京畿范围。卢青坐在床畔,将自己的碎衣服洒在床上。他不想做这些下作的事,他很想给趴在床上酣睡的风如怒穿衣洗漱,让他做了场美梦。但他不敢,那个妖怪或许就隐身坐在对面监视他。
床上的污渍里掺杂了些血迹,也是蓝鹊弄的。卢青拿起篦子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扇了几下,红肿如掌印。然后,他走上甲板躲在角落里。耳畔是湍急的水声,他不停的自问,自己怎么就沦落到如此田地。
风如怒也醒了,在凌乱与混乱中苏醒。他做了一夜与泽浣旖旎的梦,真是荒唐,他自嘲了下。他撑起身子,才发现周围的异样。卢青的贴身衣物全是碎布条,床单污秽又浸着血迹。
不可能!
风如怒给自己一巴掌企图让他从懵怔中快速清醒,他坐在床畔将衣服穿好。回想之前种种,他翻找卢青的包裹没找到那壶酒却翻到了一包来自吴郡的盐渍梅子。新城为保证建设进度与安全防范,严控进入物资,这种来自江南的小零食根本不会出现在新城街头。一定是有人找过他,给了他那壶酒,而那壶酒却进了萧皇和姐姐的肚子。
他将盐渍梅子扔在地上:“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走上甲板一眼就看见蜷缩在水桶旁的卢青,还未走近便看见卢青双手交叉挡在头顶作防卫式,就像自己真的是暴徒似的。风如怒越想越生气,一把抓起他看到他嘴角到脸颊全是掌印。风如怒强装镇定将他拎下船舱,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卢青挣扎的越发厉害,喉间呜咽似知道要被宰的小兽。
风如怒冷笑道:“装,再装得像一点。”
他擒拿轻带将卢青扔进房间,卢青很怕那张床,他缩在桌角止不住颤抖,旋即呜咽而泣。
风如怒抓起床上的烂衣服,扔在他面前,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卢青什么也没说,只顾惊恐的望着他,风如怒抓起他的手再度逼问道:“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仍旧是惊恐的瞪视。
风如怒冷笑了下,他捏了下卢青红肿的嘴角,却没听到卢青的叫声反而被卢青瞪视得有些心虚。“我要是真给你一巴掌,你的脸可不会是这番模样。”
卢青仍旧一言不发。
风如怒将他重新拎到床上,道:“你真的很贱啊,你离开东京城还带着壶酒,那壶酒跑哪里去了?拿出来。”
见他仍旧不说话,风如怒提起他的头发本来想真给他一巴掌却看到铺床的竹席纹路印在他脸上,那形状很像卢青脸上的红痕。一个诡异的画面出现在风如怒眼前,卢青被自己按在床上,他动弹不得半张脸摩擦在竹席上。
卢青并不想惹怒风如怒,他道:“酒我已经用完了。”
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的风如怒问道:“倒了三个浅口杯,就用完了?你骗睡,给你带梅子的人是谁?你还在为哪路邪祟办事?你给我姐喝那酒为的是什么!”
卢青冷笑了下,轻蔑地说道:“梅子是我在皇居当差时师傅给我的,因为他可怜我伤未养好就要领差事。那壶酒,呵呵,宫里的老师傅刀法不如你们风家人,净身的伤口养了一月还没好,我每天都要用酒调药洗伤口。本来已经差不多的伤口昨天被你弄开了,所以用完了剩下的酒。风少尉,你需要检查一下吗?”
风如怒闻言脸色大变,他真的给了卢青一巴掌。
“你少在这恶心我!”
卢青狠睨着他道:“呵呵,我恶心你?谁他妈又在恶心我呢?风如怒,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打不过你,跑不过你,干不过你。风如怒,你就是个南域蛮子,吃也好,玩也罢,都不忌口的!”
听他这样说,风如怒倒还真怀疑自己把他给那个啥了。这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他解开卢青的裤带,确认那伤口的确是旧伤新裂。卢青冷笑了下道:“还需要检查其他地方吗?”
风如怒不按常规出牌,他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反而是将卢青视为污点只想清理干净。他直接将卢青拎到甲板上,叫停船家,指着江岸的芦苇荡道:“滚下船去。”
船家闻言急道:“小军哥,对岸是荒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孤身一人走不出去的。”
“滚!不然我直接把你扔到江里。”风如怒恼道。
卢青再度轻蔑地看他一眼,脱去鞋袜插在腰带,又挽起裤脚。见他真要下船,船家将船摇到离岸最近的地方,想架个船板,可惜离岸太远架不了。
卢青对船家道谢之后,对风如怒说道:“看来风少尉要再提升至将军,还需番磨砺啊!”
风如怒冷声道:“滚!”
卢青翻下船,淤泥没过他的膝盖,他拎着衣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河岸。
船开了,卢青坐在石头上,洗着腿上的淤泥。蓝鹊出现在他身边,正想帮他清洗,就听卢青道:“别帮我,滚开。”
蓝鹊急道:“你生气了?我没想到风如怒心狠如此。”
卢青侧着头,一边洗淤泥,一边笑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他扯下一根芦苇,抽出杆,把自己的白长袜栓在上面,伸向河道。
“你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好心人停船救我啊,后面是荒山,我一个人走不出去。”
“我带你回江南。”
卢青摇摇头:“我想试试风如怒会不会回来救我。赌一把嘛。”
“算了吧,他就是一疯子,我担心他真的弄死你啊。”
卢青哼笑了下:“我在风家人手上死了多少次了,不扳回一局,我不服。”
“你凭什么就敢堵他会返回?”
“仙人,人都是有底线与善念的。更重要的是,我对他有用。”
卢青知道,他不能跟这个非人畜生再做恶事。
作为个正常人卢青分析了风家和卢家以及各自背后的力量。
他打算要借风家的手除掉这个非人畜生,他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没一会儿,蓝鹊望到那艘船逆水而来,他对卢青说道:“还真回来了。人真的是很善变。”
“快滚,不要再现身见我!”卢青站起身看到一只蓝鹊飞向天空落在芦苇上。
风如怒抱胸站在甲板上,冷冷地望着卢青,卢青收起鞋袜,挽起裤脚走过浅滩淤泥爬上了船。
卢青在蓝鹊躺在床上休憩的时候撕烂了自己的衣衫,趁他浅眠之时用灯剔将烧成黑硬的灯芯挑出来,写了一句话在烂衣服上:有妖隐身在侧,所做非愿,救我亦救你。
其实,如果不是蓝鹊说要收回卢青家的住宅,他也不会这么快选择风家,他的姓氏是他忠孝的对象,这是家主灌输给他的至理之言。在卢青眼里家主是他的最爱,但不是这个妖怪。
船家舀了盆水给他清洗淤泥笑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卢青只顾洗脚,随后说了句:“主仆。”
船家又道:“喜怒无常的主人啊,你伺候的时候当心点。”
“嗯。”
卢青洗了脚穿上鞋袜走下船舱,风如怒面前摆了个火盆,里面是烧尽的衣料。见他进来,风如怒问道:“身体觉得如何,有没有累赘感?”
累赘感?!卢青旋即明白他的话意,是想问他周围有没有跟着他的隐身邪祟:“时而累,时而不累。等伤好透了,就行了。”
风如怒知道他的意思是那个邪祟不是成天都跟着他,遂又问:“现在累吗?你要累,就先休息。”
卢青坐到他身边:“不累。”
“你跟船家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卢青会意他是想问自己,他们两人有没有真睡过,他笑道:“我们的关系你自己不清楚?!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临时搭个船而已。到了目的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山水不相逢。”
风如怒又问:“昨天的酒,伤身吗?”
卢青知道风如怒想问什么:“你觉得伤到了吗?一场美梦不是吗?或许帝国即将迎来一位非凡的皇后。”
风如怒点点头,从袖中递给他一瓶外伤药便离开了。
神域
英烈堂的祭拜仪式结束神司陆续回到宴会厅,西海龙王则直接返回海域并没有参加接下来的庆典。
波波感叹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难为西海龙王专门挑个神域庆典之日上界,让战门诸将及神司全员祭拜霁凝。真是其生也荣,其死也哀。”
泽浣:“这次庆典四海水族全员缺席,包括蛟神一族都没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波波摇摇头,神域的门道她还没摸透:“难道真的对是在表达某种态度?”
泽浣笑了笑:“你想复杂了。都说龙族性淫多子,其实要诞生出一个能点燃海底龙灯的龙子很难。霁凝的龙灯就是她的龙魂,要让龙魂在新生的龙躯中苏醒,这样才能将龙魂中来至洪荒时的能量延续下去。龙魂比龙躯重要,龙魂才是龙族延续的关键。因为霁凝是意外身故,估计海底没能准备好合适的龙躯,凡是有些修为的水族都会进入龙池为她的龙灯护法。”
“哦,真开眼界了,泽浣你这么什么都懂啊。”
泽浣想到自己为找天眼狐的资料阅尽神域书籍:“活得长,学得多而已。龙族敢爱敢恨,睚眦必报的性格是因为有个强大的家族为后盾,因为有支持所以很勇敢。而我不一样,或许我真的太冒失了,辜负了师尊一番苦心。”
波波闻言急道:“泽浣,所谓支持不是非得是血脉相承的家族,还可以是爱人和朋友。你别想多了。”
泽浣淡淡一笑:“然而非血脉的支持都很难经受住考验。波波,我在上界呆的时间太久,先回人间了。”说罢他看看自己那身绛红吉服,又道:“我真的不喜欢这身衣服,想让他高兴才勉为其难,可我真的很难受。”变回白衣素袍,他封印了自己的真身,额间天眼纹消失,头发成了黑色短寸。
泽浣走下台阶,神域天庭便拉响了战门警戒声。
玄瑛领着人手从南天门直接出现在泽浣面前,她道:“泽浣仙尊,请留步。”
泽浣看那些战将们战袍破损似恶战一番,问道:“你们不是去雪域调查冰缂吗,遇到袭击了?”
玄瑛身后的一位神将盯着他道:“先请仙尊先回居所。”
泽浣不解,波波跟来问道:“玄瑛神尊,是出什么事了吗?”
“事发突然,波妃殿下,请陪同仙尊暂回居所。”玄瑛望向泽浣探进的目光又补充道:“为了你的安全,这段时间不要下界。”
随后两名神将出现在两人身后,波波不解的望向玄瑛,无涯也闻讯赶来对泽浣道:“我陪你。”
泽浣摇头:“你是战将,战门警戒,你做你该做的事情。”
波波闻言拉着泽浣道:“那我们先走,去夕梧宫吗?”
泽浣唤出云座将两人腾空,御风前行道:“回我的小院。”
无涯听罢,又看到他那身仙袍,遂叹了口气,跟着玄瑛走了。
在雪域调查冰缂的玄瑛一行遇到雪族反抗,雪族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度将玄瑛一行冰封于雪岭,在折损了三名战将之后玄瑛才带着剩下人马返回天庭。
阿炳闻讯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所在的羽灵族逃遁九州之后避居在冰原,离雪族的居住地很近。他怕神域大军压进,会引起族众恐惧奋起反抗。
神卫营议事厅内,玄瑛正向无邪汇报雪域的事情。原本配合调查的雪族长老,在看到幻化镜中泽浣出场的实况转播后,突然吐血卧床。旋即雪族封锁了雪域所有出口,并对神卫营发动攻击。
另一位负责神域战局分析的神司则道:“雪族是从当年逃遁到雪域的雪灵族分化出的一支归属神域的族群。然而,这些年雪族也在收留当年拒绝投诚的雪灵族,虽然十几万年过去了,两个群体躯体已经融合,可族中仍有大部分人仍旧幻想昔日万灵荣光。与雪域紧邻的更北方生活着一直不归顺的羽灵族。对于雪域,我们还是要谨慎对待。”
阿炳闻言如坐针毡,雪灵族杀了神将,不可能不出兵,但要出兵,羽灵族他就必须去安抚。
阿炳道:“我们可以先派出一队先遣兵试探,我愿前往。”
“还没到派先遣队的地步。”
无邪对玄瑛道:“你调查的冰缂之事如何呢?”
玄瑛说道:“雪族制造冰缂的产量跟我们调查雪域冰川的耗损量不符,根据我们这次下界收集到的冰川耗损量来看,冰缂的总生产量应该是一万KG。是过去十万年进贡入神域的两倍。除去向神域进贡的冰缂量制成战衣应该两万件,身穿这些冰缂制服进入人间或妖界结界将不会触发预警系统。”
无邪心中盘算三界兵力,妖界零,人间忽略,四海水族八千,凤阙八千,雪域五百,离恨幽都监狱两万。神域出常规三军十万,骑射军团两万,近卫营八千,神卫营五千,玄鸟门两千。
想到离恨幽都属于幽冥界,他就头痛:“难道是为关押在幽冥的妖将准备的?”
无涯道:“神域东域还有两万常规军,都是追随先太子的旧部,之前借口保护东阳神君不愿撤销。追随东阳神君的神司大多迁居外域,这两万常规军划归九天合璃宫负责神宫、月宫及灵枢守备军。”
“先找到这批冰缂,我们再派一批调查人员进入雪域。”无邪将目光投向阿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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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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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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