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红男绿女衣着鲜艳,她低头看自己一身男装肮脏不堪,路上值钱的东西悉数典尽,只剩下头上一根碧玉簪,这支簪子还是当初及笄之年他送给她的。可是丑媳妇第一次见婆婆,不能如此邋遢,权衡再三,决定当掉玉簪。
此时海棠正开得茂盛,她摘下一根花枝,换下头上碧玉簪。送到当铺换来一身素色衣衫,包琵琶的琴套也残破不堪,她来到一条溪旁,将琴套取下浸湿,仔细擦拭琵琶,只擦得一尘不染,才抱着进了江家大门。
老夫人端坐正厅,一头牡丹髻梳的紧绷,不怒自威。她身后站着个美貌女子,十八九岁的模样,妍姿俏丽颜如渥丹,只是眉目间多了一丝狠厉。穿一身玫红色衣裙,头上发饰华贵,不同于江家的一般丫鬟。
月儿俯身下拜:“儿媳拜见婆母。”
半晌吗,不见搭话,她抬头看去,老夫人满面怒容的打量自己。
“薛湘灵是你什么人?”
月儿吃了一惊,她怎么知道娘亲的名字?她的身世对谁都没有说过,就连叔叔都不知道。
“你是薛湘灵的女儿?”冰冷的手捏住她的下颌,老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审视自己的敌人。她忽然反手给了月儿一巴掌,长指甲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火辣辣的疼。
不等她反应过来,老夫人一抬手,她怀中的琵琶摔到了地上,琴身四分五裂,碎成片片,颤抖的手捡起弦轴,泪水滑落。这把琵琶她背了一千多里地,一路上再苦再难都不舍得丢下,却在这一瞬间化为碎片。
月儿直起身子,朗声说道:“这把琵琶虽然粗陋,却是你儿子亲手所做,老夫人对我不满,尽可打骂,万不该摔了这把琵琶,因为这把琵琶二爷做了许久,花了无数心血……”
“这是他亲手做的?”她冷笑一声,“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你和你那个狐狸精的娘一模一样,练过邪魅妖术,专门勾引男人!你这个教坊女子生的下流胚赶紧给我滚!我是不会容忍妖精进我家门。”
月儿抬起头:“不知娘亲因何事得罪老夫人?”
老夫人右手手指扣着左手上的金紫檀佛珠,身子微微颤抖,仿佛沉浸在可怕的回忆里。
月儿望着地上的琵琶碎片,“我与二爷三媒六聘样样俱全,名士桑籍主婚,老夫人不让我进家门,总要有个理由,也好让我心服口服。”
“理由?”老夫人轻蔑的斜倪她一眼,“三年来不事翁姑,身患恶疾,无所出,七出之条已犯其三,不够吗?”
她坐回原位,冷冷的吩咐:“琳琅,把这个教坊女子生的贱货给我赶出去!”
老夫人身后的那个女子走过来,一把抓住月儿的头发,手却被一个尖利的东西刺了一下,她抬腿重重地踢向月儿,骂道:“你个贱人,居然藏有暗器!”
月儿倒在地上,头上用来固定头发的海棠花枝掉在地上,长发披散下来。
琳琅捡起刺伤她的暗器,哈哈大笑,“哈哈哈……用树枝插头发,你是拿去卖的吗?哈哈……”
月儿看她衣着打扮华贵奢靡,心下大惊,“你是二爷侍妾?”
这“侍妾”二字一出口,琳琅姑娘发了疯似的冲过来,狠狠地打了她两个耳光。她是老夫人送给二爷的通房丫头,二爷不要她,还威胁她让她告诉老夫人,说二爷已经将她收用。都是因为这个山西女人,都是她,才让她空担了个虚名。琳琅狠狠地瞪着她,恨不能抓花她那张狐媚的脸。
月儿紧紧地握着断裂的琵琶弦轴,裂开的木纹扎进手心,泪水簌簌滑落。怪不得这一年很少回家,原来家中另有妾侍,此时被你的妾侍如此作践,想来我在你家人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的妾侍。
琳琅命两个婆子将月儿丢出去,月儿坐在江家大门口,定定的看着门上的匾额。
泪水流到脸上的伤疤,钻心的疼痛,她举起袖子,心的擦掉泪痕,素白的衣袖上沾惹斑斑血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月儿怕再次受到驱逐,她不想再受一次侮辱。她慢慢的爬起来,那人走到她身边,目视前方装作在看街景,声说:“二爷去了平洲,马上就回来了。”说完,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江百川在瓜州渡口上了船,骑上马朝家走去,刚走到汶河边,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勒紧缰绳一看,只见姐夫张晋安一身青布衣裳负手而立,笑吟吟地望着他。
江百川看姐夫已经脱去夹袄换上长衫,端的是清爽惬意,笑道:“知府大人今日这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我这个清知府,倒算得上一个富贵闲人。”张晋安笑的十分安心顺意。
江百川并不下马,望着前方:“姐夫,我先回去见见母亲……”
“然后去山西看你的媳妇,是也不是?”张晋安笑道:“三年了,二弟金屋藏娇,未见庐山真面目啊!”今日早晨,秋萍和他开玩笑,说弟妹怀的是哪吒三太子,三年了也没说生的是男是女?
江百川笑道:“我明日就去接她回来。”
“怪不得这么高兴呢!马跑得那么快!”他这个舅子一样云淡风轻,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高兴过。
江百川满脸喜气:“我今日在船上,看到一份塘报,说有一个绿林好汉替天行道,把那代王世子给杀了!”他低头看着左手臂上被月儿咬的两个牙印,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变成了两个月牙形的疤。“恶人自有恶报。也算是因果循环天理昭昭。”如今朱逊煓死了,也算是给墓生和月儿报了仇。
张晋安笑道:“这都是十几天前的事了,你在路上,知道消息晚,听说那代王为了泄私愤,没少杀人。”
“那朱逊煓死有余辜,代王如此大动干戈,难倒就不怕遭天谴?”江百川满面怒容义愤填膺。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像你刚才说的,恶人自有恶报,那代王必定为他今日之罪行付出代价。”
“三年前,大同官员联名上告,皇上也只是削了代王的侍卫,做了个样子罢了!”江百川当年为了给月儿和墓生报仇,花了无数银子让大同官员弹劾代王,没想到皇上公然包庇,代王和世子毫发无损。
张晋安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当今圣上行将就木,太子倒是个仁义之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想太子一定不会让那代王继续祸害百姓。”
江百川稍稍释怀,跟姐夫拱手作别,策马朝家奔去。
张晋安沿着汶河慢慢散步,时至三月,汶河两岸花红柳绿景致怡人。
水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子,手里捧着一截木头一样的东西,坐在岸边啼哭。她穿着素衣白裙,看样子像是谁家孀妇,张晋安怕她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正想着上前劝解一番,只见大柳树后面窜出一个瘦的男人,一把将那女子推到河中,掉头就跑。
筆趣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犹解嫁东风的三披嫁衣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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