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会入狱,但这一次真的莫名其妙。
当时,捕快们要我把剑放下,我说好,放就放。跟着一群捕快就扑上来,把我逮了个正着。我奇怪的是,不止是我,大表哥同样也被他们按着脑袋死死压在墙上,最后和我一起被戴上了手镣。看起来,他跟我的困惑是一样的。
就在我俩的困惑中,捕快们像做贼一样,揪着我俩迅速塞入门口的一辆马车中,行色匆匆,还有意左右瞥了瞥,不知道要把我俩带到哪儿去。
一般来说,我会怀疑他们是不是捕快。
但我没有。
因为我并不是没有见过官府用这种方式抓人。
捕快果然也不是应天府的捕快,我和大表哥带到了刑部,倒没急着审,直接就塞入了大牢。当然,是不是六扇门我不知道,刑部也不止有六扇门。
总之,我猜测,这是一件大案。
总之,我入狱了。
狱中。
我和大表哥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封闭的,周围怎么样也完全不清楚。只偶尔听到那条阴暗的通道尽头传来一些嚎叫,很惨,很瘆人。大表哥反抗无果后蹲在我旁边,直听得瑟瑟发抖。但很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儿都不怕。
我看了大表哥几眼,问:“大表哥,你犯什么事了?”
大表哥抬头:“我还想问你犯什么事了?”
我:“我觉得人捕快明明就是跟着你才到我们店里的,不然你没来的时候怎么没事?我,我估计我只是被他们看到拿剑,才顺带把我抓进来的。”
大表哥:“我犯什么事?我没犯什么事呀!”
我:“你好好想想吧,你肯定不心惹祸了。”
大表哥:“我……我不知道呀!”
大表哥看着好像要哭了出来,一个七尺多高的男儿,居然像只雏鸡般无助,早先无所畏惧的架势也荡然无存了。或许,就像狗子说的,在这个江湖里,他就是雏鸡,比我们都不如。我看着他,不知为何,想笑,也笑了。
大表哥:“你笑什么?”
我:“想笑就笑咯。”
大表哥打量着我:“你怎么都不害怕的?”
我:“你既然真的没犯事,那又有什么好怕的?”
大表哥:“可是……”
大表哥脸色一苦,没再说了。
而实际上,我并不是因为没犯事才不怕,恰恰相反,我是早就犯了事,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害怕了。父亲常说,他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我想我也是的吧。
……
这一天,很快就入了夜。
捕快们一直没有来,大表哥就显得愈加的不安。
我也有点不安,猜想着迎接我的会是什么,但只想了一下。我想得更多的,是这会儿狗子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看到我不在,他们会怎么办?
我被抓走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人看到。
他们应该很急吧。
我一急,就想找点什么话来说,以此转移注意力。
我:“大表哥,你怎么会突然想走的?”
大表哥:“别叫我大表哥,我才不是你大表哥。”
我:“嘁!都住一个牢房了,还想让我叫你刘公子还是表少爷咋的?”
大表哥看了我一眼。
他像是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整个人看起来很颓,一颓,也没闲心思摆什么刘公子的架子了。他叹了口气,说:“玉年纪还,爱玩,就先让她先玩着吧。我舅妈本来是担心玉的安全,但我看你们几个那么有本事,旁边还有陆二爷照看着,应该也就没事了。我想,再等几年玉长大点儿就……”
我:“你是这么想的?”
大表哥转头看我。
我:“我看,不是玉没长大,是你没长大。”
大表哥还看我。
我:“你难道就不知道,玉为什么现在会烦你?”
大表哥:“我怎么会知道?我看,必是你们给她下了什么药,要不就是给她说了什么。如果这回我能出去,肯定找赵信问问你们到底什么底细。”
我:“有话说话,别把赵镖头扯进来。”
大表哥紧盯着我,应该是从陆本忠那儿收到了什么风。
我也盯着他。
他盯不过我,最后将目光移了开,忽然感慨:“我也不知道玉现在为什么这么烦我。我记得,我大表哥、就是玉她哥去了以后,玉就把我当成了她亲哥。西河和汉中离得也近,那时我和她那么好,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我:“你说怎么会成这样?”
大表哥怔了怔:“我觉得,就是她年纪还。我像她这样年纪的时候,也经常和家里对着干的。等她长大了点儿,懂事了,肯定就会明白了。”
我抿唇,不言。
忽然觉得,大表哥的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就仿佛我、仿佛狗子,我们现在正做的事,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也觉得是那么幼稚呢?大表哥说的懂事,或许,不仅仅只是懂事那么简单吧。
当然,我宁愿,永远都不要懂那些事。
我看着大表哥:“你说玉变了,那大表哥你,又变了没呢?”
大表哥沉默。
最后他肯定地说:“没变。”
我:“我就问你,你为什么想要娶玉过门?”
大表哥:“这是我爹娘,还有玉她爹娘……”
我:“我是问你为什么想。”
大表哥又怔了怔,后说:“我和玉青梅竹马,为什么不想?而且玉在家是独女,自娇生惯养,根本不知江湖的复杂;还有她家诺大的产业,若是有人因此起了歹心,那岂不是既害了玉,又断送了整个佟家?”
我:“所以你就?”
大表哥:“他爹是我舅舅,她更是我表妹。”
我心一沉,问:“那如果,佟家没有这些产业呢?”
大表哥咬牙,似乎心中的某样东西受到了践踏,横我一眼,说:“我也会娶她!就算玉家里一无所有,我也会!”
我:“也会像如今这样锲而不舍?”
大表哥:“会!”
我:“如果真的会,那也许,玉是会明白的。”
大表哥:“你什么意思?”
我没说。
大表哥看着我,不知道有没有领悟到什么,渐渐地也不说了。
就这样,我本想对这位大表哥说的话,已经全都说完,尽管,不是在我预想的场合中。在这孤寂的狱中,我与大表哥已无话可说,各自找了个角落,静候即将到来的麻烦。而更麻烦的麻烦是,我们压根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
我发誓,我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大表哥了。
……
我记得,我曾和母亲去探过父亲的监。
当然,那时皇帝还不是现在的皇帝,父亲也不过是被“请”进了狱中读书而已,出来后,父亲就被任命了大官,还被皇帝赐了一座大宅子。
那是我对监牢唯一美好的回忆。
之后,就变了。
我也想,狗子他们会不会也来探我的监。但回头一想,那时狱中的父亲可没犯事,而如今这座狱的狱卒也不会恭恭敬敬地带狗子他们进来。搞不好,最严重的结果,是我就这么突然从狗子他们的生命中消失,毫无踪迹可循。
这是有可能的。
我很清楚。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却真有人来探我的监了。
是老金。
大表哥比我还积极,一听门口有响动,就跟饿狼扑食一样冲过去,趴在门上通过那个比巴掌略大点的窗朝外面喊:“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哐哐哐!”
铁门迅速传来被猛敲的声音。
透过那道窗,我随即看到了老金的半张脸。
老金:“老实点儿!”
大表哥:“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我要找我爹,我要上诉!”
老金又使劲敲打了几下,作为警示:“废什么话,老实过去蹲着!是不是冤枉的,审过才知道!”然后老金看向我,语气柔和了些,“你过来。”ъΙQǐkU.йEτ
大表哥灰溜溜地回来。
我上去。
我:“金捕快你怎么来了?”
老金压低声音:“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我:“这是哪儿?”
老金:“刑部的天牢,专门审重犯的。昨天赵说你失踪了,急得要命,就托我帮忙打听打听。我可是找了好多人情、托了好多关系才找到你在这儿的。你怎么会被抓进来啦?我跟你说,这地儿我可说不上话,要不是这儿的牢头是我一弟兄的大舅,我还进不来呢。我这儿跟你说两句话,马上就得走。”
我:“那麻烦金捕快了。这事儿,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老金:“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和赵天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老金皱眉,再压低了一些声音:“我打听了,是头先百味斋那个案子,还没完。内阁亲自指派刑部的尚书大人来办的,中间都不经任何衙门。”
我:“那不是锦衣卫办的吗?”
老金:“那我怎么清楚,办的不一样呗。好像说查出了反贼的余孽,官府潜伏了半个月,这才一锅端走的。我打听了一下,这回抓了起码百来人,干嘛的都有。我估计啊,就是西安那个子惹了什么祸,带到你这儿来了。”
我回头看了无辜的大表哥一眼。
我早就这么觉得了。
老金也回头不知道看了看谁,又对我说:“行了,听天由命吧,尚书大人办事公正,只要清白,会放你出来的。我这就跟赵透透风去。”
我:“哎。你别跟他们说太多啊,就说过两天我就出去了。”
老金:“知道。你好自为之吧。”
我点头。
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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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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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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