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因为宁仙儿而盯上我的黑衣男人。
我不知道他在锦衣卫里是什么职位,也不知道他会什么会盯上宁仙儿,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转而盯到我身上。总之,这是一个很奇怪、又很可怕的人。
我被人盯也盯习惯了。
之前,同时盯着我的还有六扇门。
因为误入白莲教的那一件案子,六扇门以为我和白莲教有勾结,暗中盯了我很长时间。但后来,好像不了了之了,一来我确实和白莲教没什么关系,二来,我日日过的这种日子,他们每日每夜地观察不感到无聊,我都觉得无聊了。
反正,很长一段时间,六扇门都没正面出现过。
我想他们应该放弃了。
而这回,锦衣卫却现了身。
按说,锦衣卫是皇帝最亲近的近卫,此时皇帝在辽东,锦衣卫也应该在辽东才对。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另外也有传言,说锦衣卫是无处不在的。
狗子没辙,给我和男人安排了一个房间。
于是,我们的临丹阙仿佛成了锦衣卫审问犯人的诏狱。
……传言中,诏狱也是有去无回的。
锦衣卫:“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
锦衣卫:“那你知道宁仙儿要去杭州了吗?”
我:“关我什么事?”
锦衣卫看着我。
我:“是,我知道。昨天夜里我刚好在秦楼,听说了。但我和她不过一面……几面之缘,大人觉得,我和他会有什么关系吗?”我中途改了口,因为锦衣卫真的是无孔不入,我怀疑那晚我和宁仙儿在秦淮河相遇,他们都知道了。筆趣庫
锦衣卫继续看着我:“几面?”
我叹口气:“大人是想和我对口供吗?”
锦衣卫倒没有这个意思,他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正月二十晚,你在秦楼里与宁仙儿私下见过一面;其间几个月里,你一共去过秦楼四次,但没有找她;而五月初九晚,你又与她在秦淮河的河堤上一同出现。而且,正月那次是我亲自打探的情报,根据你与她的谈话来看,在此之前,你们必然也见过。”
果然,他知道得不少。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义何在。
我:“那大人怀疑我什么?”
锦衣卫冷笑:“哼,你不说,我自也会查得到。我只问你,昨晚宁仙儿私自进入方府旧宅,其后离开,而一个时辰后,你又进去做了什么?”
我不由一怔。
宁仙儿进过方家大宅?
我没说话。
锦衣卫这时脸色沉了下来,直接问出:“她留给了你什么?”
我抬起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锦衣卫直直地盯着我,还是那种仿佛要将我看穿一样的眼神。
我想起时候,每当我做错事,父亲就会用这种差不多的眼神看我,只要我真的做错了事,往往都会被父亲发现。此时,我和宁仙儿之间的确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好在锦衣卫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以为宁仙儿和我先后在方家大宅里出现,是宁仙儿留给了我什么东西。但事实根本不是,所以他发现不了。
我想,是这样的。
我与锦衣卫对视了半晌,他终于无奈,作罢了。
锦衣卫:“那你到方府旧宅里做什么?”
我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看着他:“昨晚,我在楼上住,三楼,我房间里的窗户正好对着下面的院子,我的画掉下去了,所以我去捡回来。”
锦衣卫表情有点古怪:“捡画?”
我再次肯定:“捡画。”
锦衣卫没辙儿:“画呢?”
我:“没捡到。”
锦衣卫:“为什么?”
我:“掉进了别人家的书房里,我不好进去,所以没捡。”
锦衣卫又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不知道他信不信我的话,虽然的的确确是我临时瞎编的假话,但如果不能让他相信的话,我自然也不会这么说。
随即,锦衣卫要带着我去取证。
下楼时,狗子问我出去干嘛。
然后锦衣卫横他一眼,我趁此间隙则用眼神对他进行了示意:
“后边。”
狗子暗暗咬牙,警惕地看了锦衣卫一眼。
我叹了口气,出门。
……
锦衣卫带着我踏入方家大宅,这一次是从正门进的。
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撕开门上尘封十余年的封条,然后推开那两扇仿佛快要腐朽的大门,伴随着肆意飞扬的尘土,打破了这座死宅多年来的沉寂。
……或者也可以说安宁。
我感到有些不悦。
但无可奈何。
之后,我们又去了书房。
他用同样的方式,粉碎了昨夜我心中所有的幻想。
书房里,到处都是蛛丝,新旧交替,新的还透着几分光泽,而旧的早已染上了尘灰。那一排排书架上的书,因为无人打理,大多数都快成了碎屑,风一吹,就化为粉末飘落下来。案上,一台砚里墨迹干透,旁边按着一张纸,纸上似乎写着哪位文士的诗词,但写了一半,笔落于纸上,多年积灰,仿佛这文房四宝已经是合为一体了。我有意看了看,可惜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诗。
或许,是什么诗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顿笔之处,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墨痕。
有些触目惊心。
终究是没有写完。
“画呢?”锦衣卫冷冰冰地问我。
我往旁边瞧了瞧。
我的那幅画,昨夜被我重新折成纸船,本是想扔上去的,但力道没使够,也不太好使,所以差强人意地扔到了地上,刚好落在这张书桌底下。
锦衣卫蹲下身,捡起。
他缓缓地将画纸展开来,细细端详。
画上,一面新墙和一株老树,一个孩童骑在墙上边指边笑,而另一个在墙角攀着老树又恼又急。画功不算上乘,但画意尚佳,一笑一嗔,相映成趣。
“就这画?”锦衣卫问我。
我点头。
“这画,可不是昨晚才画的。”锦衣卫又说。
“我又没说是昨晚画的。”我回答。
锦衣卫再度端详了片刻,好像以为这画中藏有什么隐义或什么情报,眉头微皱,竟不顾画纸上尚有尘土残留,就这么对折几次,收入了怀中。
“这……”我正想说什么。
锦衣卫看我一眼。
我闭嘴。
“我很快也要去杭州,不过,我会找人盯着你的。”锦衣卫说。
“呼!”
我只能叹口气。
盯就盯吧。
……
每次这个人出现,都不会有好事。
结合昨晚的情况来看,狗子似乎开始怀疑什么。
回到临丹阙后,锦衣卫也走了,狗子就暂时抛开生意不管,把我拉到三楼的房间中,还特意探出头往门外瞧了瞧,彻底放心之后,才关门锁上。
“是不是人发现了什么?”他问我。
“发现什么?”我说。
“方家呀!”狗子用一种带着恐惧的目光看着我,声音似抑似扬,抑是因为必须压低了声音说那两个忌讳的字,而扬是因为叱责我惹了大祸还尚不自知。他说:“我昨天都跟你说了别再进那宅子,现在看来还是说晚了。这才头一遭,就惹了这样的祸,要是被人查出来你……那人到底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我看着狗子。
狗子的意思是,因为我擅入禁宅,才把锦衣卫招来的。
好像,是这样。
狗子瞪我:“你说呀!”
我深吸一口气:“好像不全是。他还是因为宁仙儿来的。”
狗子微微怔了怔:“宁仙儿?秦楼那个花魁?”
我皱了皱眉,没否认。
……就是有些不喜欢花魁这个词儿。
锦衣卫因为秦楼那个杭州来的伶人盯上我,这是狗子是知道的,只是那会儿还不知道她叫宁仙儿。当然,狗子也不知道宁仙儿就是我在厨房里救的那个白莲教妖女,这事我谁也没说。于是,狗子就用他的逻辑来推测。
狗子是商人。
商人的逻辑就是,一个数加另一个数,就等于一个更大的数。
我看见,狗子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也让我不断感到后脊攀上股股凉意。有句话叫旁观者清,我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这一刻似乎都在狗子这里得到了解释。
他说:“难道,那个宁仙儿也和方家有关系?”
我目光一沉。
狗子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来:“方家被诛十族,牵连的人数以万计,当年肯定有不少人逃掉的,你家不就是……你想,堂堂锦衣卫为什么盯上区区一个青楼女子?要不是这青楼女子藏着秘密,他们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此时,我已感觉后脊凉透。
锦衣卫知不知道宁仙儿是白莲教的问题,我曾经是有依据地否定过的。
因为我仅仅被怀疑与白莲教有勾结,就被抓进了刑部大牢。
仅仅。
而按狗子说来,不无道理。我曾经也想象过,或者为其开脱过,说宁仙儿是当年那些建文旧臣的后嗣,蒙冤含恨,这才成为与当今朝廷作对的反贼。
此时再想,我才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我会莫名感受到,宁仙儿与我是同样的人。
“不行!”狗子越想越怕,突然说,“要是让他连你的事也查出来,后果可就不妙了!你呀,可别再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往了,今后就好好在店里待着吧,老实点儿哪也别去,免得再遭人怀疑……对,你回百货行那边去。”
“我知道了。”
我应了一句。
我不得不按狗子说的做,因为事情的严重出乎了我的想象。
我不敢想,要是被锦衣卫查出来我家的事情,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后果。同时我又不禁去想,如果真是那样,与我相同命运的宁仙儿,又该如何呢?
我们,逃得掉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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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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