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中,人们称之为“四大名捕”。
一个是总捕头,我没见过,据说不仅名震江湖,还官居四品与侍郎平级;一个姓黄,审讯手段一流,哑巴都能撬开嘴,应该就是我在刑部见过的那个;还一个是慕容青,追踪与侦查的功夫了得,没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最后则是一个叫武魁的,这一个的特点是,很能打,属于以暴制暴的顶尖高手。筆趣庫
这些消息,是我零星打听到的。
因为那时我被六扇门盯着,我不得不尽可能多了解一些。
我不知道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如何,但从这时起知道,我个人的事情,还没有让六扇门特意关照。眼前的武魁,并不像当初的黄大人,他不认识我。
武魁叹口气,好像有些倦意。
他问我:“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正想着怎么回答,他又说:“我不喜欢玩那些弯弯绕。傍晚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在这儿鬼鬼祟祟,这会儿又躲在暗处。”说着他有意往刚才捕快们离去的放心看了一眼,明显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可别说,你在这儿散步。”
我也叹口气。
在六扇门面前,说什么弯弯绕的确是没用的。
于是我只有实话实说。
说起来,我这也不是什么违法的行为,只是恰好捕快们大半夜才回来而已。否则,若非时候不宜,刚才也许我就上去向那些捕快们开口询问了。
武魁听完,看了我一眼。
“你报了案,自有官府会管,瞎操什么心?”他有些不悦地说。
我没说话。
确实,我一个人出来找守田,是有点瞎操心的意思。
武魁或许因为是个性情中人,江湖传言中也多是莽汉的形象,并不如心思细腻的慕容青那般难想与。他见我没有嫌疑,便说:“行了,你回去吧。”
我顿了顿。
还是问出来:“刚才捕快们说,慕容青要来?”
武魁突然盯着我:“你知道慕容青?”
我:“我认识他。”
武魁又看了我一会儿,看着看着,忽然笑了:“我知道了,你就是洪泽湖上那几个子中的一个。我听说,残公子那件案子,也是你们插手的?”
我一阵无奈。
看来,我们虽在六扇门没有案底,但我们做的事情,却是有底的。
我:“是。”
武魁瞥我一眼:“你们命是真大,残公子死在你们手里,怕是死都不瞑目。”
我没话说。
残公子鼎鼎有名的江湖杀手,却在井里闷死,确实是够窝囊的。武魁这句话应该也便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知道,他对我又是什么态度。头先那个黄大人对我表现出的是很浓厚的兴趣,而这个性情汉子武魁,却又会如何看我?
我一时也弄不清了。
“这么说,被土匪劫走的那个子,也是你们的同伴咯?”武魁问我。
“他叫林守田。”我说。
武魁抿了抿唇。
我趁势问:“武捕头有关于他的消息吗?”
武魁:“我现在办的不是这件案子,只是看你行踪可疑,才出来查一查你。流寇这案我知道的不多,只听说那伙人是最近才出现的,而且还成精了,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撑着。既然慕容青要来,那就交给他去办,不归我管。”
我:“那你办的是什么案子?”
武魁看着我,眸中忽有厉光。
我知道问错了,随即说:“我刚才听捕快们说,那伙流寇是有人指使的,武捕头也说他们背后有人撑着。那武捕头觉得,在背后的是什么人?”
武魁继续看着我,半天,问:“你觉得是什么人?”
我:“太湖上的水贼。”
武魁微微皱眉,这回没说话。
我继续说:“我猜的。你想,那伙人劫过路的商队,为的无非便是财,而且是横财。如果说背后有人撑,那正经的大户是不太会敢发这个财的,这附近,能有这般胆子的,除了太湖水贼就没别的了。还有,那伙人本是饥民,为的只是一口吃的,但能发展到这种规模,没有胆大包天的人组织,谁信?”
其实,我从刚才便这么想。
本也只打算自己想,此时见武魁好说话,便对他说了。
武魁听完,冥思。
片刻,他也不置可否,莫名对我说:“跟我来个地方。”
我:“?”
武魁似有笑意:“怎么?不敢?”
我凝了凝眉。
最后决定,跟他去。
……
武魁带我去的地方,是一座胡同深处的民宅,绕了好久才到,要自己一个人找怕也很难找得着。这宅子不知道是废弃了还是武魁租下来的,没什么人,去的时候只看武魁和院里的一个不知什么人打了招呼,便把我带入屋中。
还没点灯,黑漆漆的。
我一只脚踏进门坎,但犹豫了一下。
武魁回头:“怕什么?”
我抿了抿唇,选择直言不讳:“武捕头做这些事,倒比贼还熟练。”
武魁饶有意味:“你知道贼是怎么做的?”
我怔了怔,没说。
武魁也没在意,仿佛自言自语:“兵与贼行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书上说知己知彼,要是不知道贼平时怎么行事的,兵又怎么捉贼?”
我想了想,好像有道理。
这或许也能理解了,明明慕容青做的都是侠义之事,我却总感觉他很危险。
……兵和贼,某种意义上的确是一类人。
“不得不说,独眼蛟和残公子同时栽在你们手上,说明你们的确是有点本事的。我刚好抓了个舌头,正准备审问,如果审出结果来,说不定就能证明你刚才的猜测不错。”武魁一边与我说着,一边点亮了屋内的那盏灯。
这时,我也踏入了屋内。
只看这屋中什么也没有,就墙角那堆稻草中间,卧着一个双手被反绑了的家伙。这让我想起,当初我们和两把刀,好像也做过这类似的事情。
不同的是,武魁一点也不紧张。
我:“舌头?”
武魁又回头瞥我一眼:“你不知道舌头什么意思?”
我没说。
虽然此前的确不知道,但想了想,大致能想明白。
武魁接着说:“我手里正在办的案子,就是查明太湖水匪的底细,为朝廷接下来的围剿做准备。眼前这家伙,之前曾偷摸去了一次太湖水寨,回来的时候就被我给截住了。然后我一查他的身份,居然,是无锡衙门里的人。”
我不由一怔。
虽说这黑白勾结我已习以为常了,但和水贼勾结,倒第一次见识。
说着,武魁已经把那俯卧着的人翻过了身来,这家伙睡得熟,这一折腾倒居然没醒。我一看,是早间从衙门里跑来叫走九尺那个朋友的伙子。
我:“他还真是衙门里的人。”
武魁看向我:“你认识?”
我:“见过。”
武魁:“如果真像你猜的那样,那之前无锡县衙剿匪无功而返,多半就是这家伙作的祟。这也有更充分的证据表明,那群流寇与太湖水匪的确有关联。”
我想了想,却说:“这家伙虽然在衙门做事,但应该不算是官家的人,能获取的情报也有限吧……就是不知道,他上面还有没有人。”
武魁并不在意:“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说完,武魁已准备上手。
我想到什么:“哎不是说,你们那个黄大人,才是审讯的高手吗?”
武魁笑笑,回头看着我,倒有些被看轻的不悦之色:“就这毛头贼,哪儿用得着老黄出手?再说了,谁告诉你,我武魁就不擅审讯了?”
我怔了一下,随即说:“也是,一专多能。”
武魁:“审讯嘛,让人开口就行,我倒觉得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都是虚的。”
我不禁皱眉:“你打算……”
眼见武魁神色一凛,还捋起袖子露出健硕的臂膀,我顿时明白他的这个“审讯”是怎么回事了。我有些不舒服,忙说:“那你审吧,我出去等。”
说完,我迅速出屋,关上了门。
很快,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就从屋内传了出来,隐约还有骨头的碎响,夜色中,竟无比清晰地钻入我耳中。大明律里,这,已经算是严刑逼供了,甚至还有些惨无人道。可做这件事的,不是水贼头头或者山大王,而是被誉为“名捕”并且为天下人所称道的“罪恶克星”。这,应该就叫,以暴制暴。
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非对错。
只愈加觉得,兵与贼,似乎真的没有太多区别。
屋内,那伙的惨叫声一次比一次惨。
他说:“你,你这是严刑逼供。”
武魁似笑非笑:“严刑逼供?是啊,没说不是。但你又能怎么样?”
伙声音变得颤栗起来:“你……还有王法吗?”
武魁语气一狠,隔着一道门,竟让我内心的恐惧也不断升腾起来。他好像又掰断了伙的一只手,并说:“那还真不巧,在这间屋子里,没有王法。”
“啊……”
再一声嘶嚎,穿过夜色,飘了好远好远。
没多久,门被轻轻拉开,武魁光着膀子,全身是汗,手上还沾了些血,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走出来,对我说:“整个事情,果然让你给猜着了。”
我迎着武魁投来的目光,没说话。
他看了我最后一眼:“要没你提醒,还未必挖得出这么多。”
我讪讪说了句:“应该的。”
忍不住往屋内看了一眼,只能倒吸一口凉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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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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