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将军一咬牙,最终只得躬身谢恩:“微臣领罚,谢主隆恩!”
“呈熙。”
呈焕看向自己的儿子,呈熙玉树临风的站在原地,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
“休妻之事朕不允,但你若喜欢苏姑娘,朕可以赐婚让她做你的妾侍。”
呈熙轻轻笑了下,如春风明月。
即便他知道苏沫并不可能真的嫁于他。
他缓缓开口:“父皇,赎儿臣无法听命。卿氏罪孽深重,儿臣实在是无法在与她举案齐眉。”
“而沫,儿臣是真心对她。”
即便苏沫知道此刻的呈熙说出此话,恐怕有不少原因是为了摆脱卿家,也不由的面上有些泛红。
但对于“赐婚”这件事情,苏沫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呈焕说出来的!
无论如何,这场假戏,演到点到为止就好了。
她躲开了与呈熙的对视,上前一步:“陛下,苏民尚未查清当日之时。而且苏民身为符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实在不想在这时候谈儿女私情。”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最为震惊的是呈熙。
苏沫此举,算是更为明确的拒绝了他的一片苦心吗?
即便是短暂的名义上的,她也不肯与自己有任何的纠缠吗?
呈熙只觉得心如刀割。
……
当两人回到王府时,得知卿家已派人将卿澜接走。
“这也好。”呈熙轻轻吐出一句话,看不出他眼中的喜怒。
“你恨她吗?”
苏沫轻飘飘的问道。
“呵!恨与不恨又如何?如今已然与卿家站在了两个对立面,那些账本王终究要与他们好好算清!”
呈熙目中闪烁如星,看着遥远的苍穹,坦荡又带着点点决然之色。
是啊!恨,也不能让这场战役更激烈几分,毕竟如今的事情已经超出了私人恩怨;不恨,也不可能让此事善终。
恨与不恨又有什么意义?
苏沫心里笑了一下。
自己一向自认为还算聪明,没想到刚刚却问了个如此傻的问题。
“如今,我们要做的事情实在过多,不能再有丝毫时间耽搁了!”苏沫轻叹了口气,继续说到,“你的天命,卿家的海妖,盗取昆仑之气的魔物,卿家在朝堂内的动作,紫金鬼狐一行妖怪的行踪……是有太多需要我们去做。”
“不过有一件事情,或许如今已经有了分晓!”阴梵君的声音传来。
苏沫俏皮一笑,眉眼间多了一分妩媚动人,让她本来就倾城带些妖冶的面容更加摄人心魄。
她几步走到阴梵君身边:“嗯?阴梵说的是什么?”
阴梵君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看向呈熙。
“你的身世,迦楼罗他们去地府已经有接近一日,必然是已经查出了什么!”
“本王的身世?”呈熙不解皱眉问道。
“你并不知道吧!你与普通人必然有不同的地方!”苏沫顺着阴梵君的话继续向下说道。
“那时必然,本王必然不是凡人!”
苏沫真未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厚脸皮……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前世必然是了不得的人物,所以今生你的命较为凡人要硬的多,恢复能力也快于凡人!”
苏沫的一句话,让呈熙想到了自己没能消除的记忆,还有从小到大自己无论受什么样的伤都能在没几日便又能活蹦乱跳了,甚至身上的伤疤只要经过个十天半月也总能消失殆尽。
有次他还小,还与武贵妃住在一处,没有开门立府。不知是哪个妃子派来的小丫鬟,竟然给他下了毒!
当时他刚吃了两口冰糖雪梨羹便身子一软倒在了武贵妃的怀里,武贵妃的脸瞬时白了。
可是原本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没想到却没有致他的命!他硬是挺到了太医到来,被灌下了几副苏药,竟然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就连那太医都说他命大,必然是有天人相护,否则那原本无药可解的毒药怎么可能在他的身上就不管用了呢?
“走吧,我们去地府一日游!”苏沫对呈熙招了招手,随后看向阴梵君,“带他去没有问题吧?”
阴梵君轻轻点了点头,显然是想的与苏沫一样。
“如何去?”
呈熙惊讶道。
“跟着本姑娘就是了,本姑娘照着你!”苏沫回身拍了拍呈熙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嚣张至极又可爱万分,看的呈熙眼睛一亮!
苏沫近日确实活泼了不少,明显能看出来她的笑容也更为艳丽了,是真正的从眼底笑到眼角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而这一切,却与他呈熙没有任何的关系。
想着,呈熙向看了眼一旁的地狱鬼君。
阴梵君依然一身凛冽气质的站在一旁,阳光从侧面轻轻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那白皙如玉的面颊带上了一丝柔和,看向苏沫的幽黑双眸都染上了缠绵与温柔。
一定程度上,呈熙虽也是天之骄子,但他却深知自己站在阴梵君面前还是差的很远。
呈熙一瞬间,低垂了眸子。
苏沫自然感到了他的神情变化,但还未出口询问,突然听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
原来是菱涟哭哭泣泣的扑过来:“小姐,小姐!”
苏沫看着菱涟的那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想把这丫头带在身边做个帮手的,可自从问了她的生辰八字觉得这丫头确实命太软不适合做这一行,便打消了念头。
而近日,苏沫却是忙得晕头转向,让这菱涟反而整日里成了这院中的“待夫石”,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等着自己回来。
“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家小姐是第一符师,没什么能拿我怎么样!”
苏沫抱着怀里的菱涟低声安慰着,还摸着她的脑袋,感觉怀中之人就像是个毛绒绒的小动物。
可是还没多久,她与菱涟就强行被一双大手分开,只能相互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而那个“棒打鸳鸯”之人,不是呈熙又是何人?!
呈熙乌黑如墨的眉峰紧皱,双目锐利的看着菱涟,像是说本王都没碰到一根手指头,你做这让人馋的动作干什么?!
菱涟抖了一抖,从自家爷身上看出了一丝十分危险的气息,便十分认怂的对苏沫说:“我,我去为小姐和爷倒茶!“
说着,就一溜风的跑了。
那矫捷的身影堪称运动健将。
几人也不再多言,有阴梵君在也自然用不着苏沫画符去进地府。
阴梵君衣袖一挥,几人便到了地府之中。
而阴梵君之所以在此事上如此上心,是因为他有一个猜想……
一个对苏沫都没有说出口的猜想……
当几人站在写着“鬼门关”三个字的牌坊前时,阴梵君将目光瞥向了呈熙。
而呈熙,正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呈熙在进入鬼门关的那一刻,猛然脑海中闪过一段场景。
那场景正是在这鬼门关之下。只不过画面里阴森恐怖,满地白骨,耳边全是鬼哭狼嚎。
在开满曼陀罗华的过道上,血水流动又冒着血泡,仿佛有无数挣扎的鬼魂要从下面猛然冒出。
呈熙的心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有一丝陌生又熟悉的兴奋。
陌生是因为他从未有过如此带着邪气的兴奋,那兴奋就仿佛这般场景是他喜闻乐见一样。
说是熟悉,是因为这感觉像是深深藏在了他的骨肉灵魂之中,只不过长久以来从未冒出来过而已。
“第一次入地府难免会有些不适应,但这里空荡荡的确实没有什么好看,别一副乡下佬进城的样子!你可是王爷啊!”
苏沫的手在呈熙的面前晃了两晃,像是让他回神。
呈熙这才从那场景中生生的将自己拉出来。
“这地府是否也像是凡间一样曾经发生过血战?”呈熙皱着眉头问道。
听到呈熙如此说,阴梵君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却一闪而过一丝的了然。
再之后,眼神幽深如同有黑色的波涛在其中翻滚。
“果然……”阴梵君嘴唇轻动,声音却发出的极为小,就连苏沫都没有听到他吐出的这两个字。
可是天地造化,那当年传说中的人,又怎么会投胎转世成如今的样子……
阴梵君不由在心中感叹道。
“嗯,地府曾经有过多次大规模的战争,不过有地藏王菩萨镇守从未造成过毁天灭地的后果。”苏沫并没有看到阴梵君眼中的波澜,点了点头热心的解说道,“不过不像人间帝王轮流朝代更迭,地府的最高掌控者永远只有地藏王菩萨一人,所以几千年只有那么几场也算不得什么。“
这些都是她上一世她在家族内流传的里看到的。
“哦?都是何人又为何会在地府内找麻烦?”呈熙继续问道,隐约中,他总觉得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
“这个嘛……其实距离最远的一次是在地府初建之时,那时候的神仙还都是远古众神,他们不服地藏王菩萨的管教,所以才有了第一场战役,名为弑神之战。”
弑神之战,从这名字就能听出那场战役的血腥。
“地藏王菩萨慈悲,本并不想杀害同僚,但奈何他们竟然糊涂到要毁了这地府,破了那轮回!“
“佛依然有怒目金刚像,为了众生,地藏王菩萨也不得不拿起屠刀……”
这“拿起屠刀”的说法还真是好笑,不过想当年也差不多正是这样的场景吧。
“传说曾经的曼陀罗花是白色的。因为白色代表对亡灵的祭奠。但那一战死的古神太多,生生将整个地府染红,从此这地府内生出来的往生花也成了红色。”
阴梵君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完后,双目却紧紧的盯着呈熙。
而呈熙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阴梵君的眼神。
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雪白色的曼陀罗花被血一点点染成了红色的画面,就连地府的土壤都被血海浸泡,第一次在六界之内有了血红色的土壤。
这一切,就仿佛他亲身的经历过一般的真实。
“听说是那些古神的怨气使然呢!”
苏沫看他样子又成了呆滞装,在他面前再次轻轻挥了挥手。
呈熙赶忙将脑海中的画面赶出去,冲着苏沫点了点头,笑着问道:“那么还有呢?”
“未想到你还对这些事情感兴趣。”阴梵君淡淡说到,言语之中却仿佛有另外一层意思。
“只是一进这地府,觉得有血腥之气冲面而来。”呈熙并不想多言,皱着眉头说道。
一旁的苏沫却挑眉看向呈熙,明显一脸的不相信哦?她苏沫多次来往地府,从没有感觉到这所谓的“血腥之气”,难道说,这呈熙因为练就了绝世武功所以与众不同吗?
阴梵君将目光轻轻转过,明显看出了呈熙的有意隐瞒。
其实,呈熙的表现已经基本证实了他的猜想,他已经不想再多言。
“其实剩下的还有三场战役。有两场是地狱内的恶鬼造反。也正是因为这两场战役,所以地藏王菩萨才设了地狱鬼君一职,阴梵君来后,那些地狱恶鬼虽也有不服的,但却从未再发生过大的暴动。”
苏沫见两人都静默不语了,又继续说起了地府的故事。
说到“地狱鬼君”的时候,还轻柔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阴梵君。
阴梵君也静静的回望她,眼神简直前所未有的温柔,惊呆了一群在旁边默默路过的地府公职人员哎呀妈呀,这地狱鬼君怎么有些不一样?这神情,还真是诡异啊!一定要给地藏王菩萨请个假去挂眼科!
“至于最后一个嘛……喏,你看,那是奈何桥!”
此刻两人已经走到了奈何桥处。
奈何桥看起来像是用白玉打造,晶莹剔透又莹白如雪,给人一种灵魂都安详了的感觉。
奈何桥的这一头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碗汤,正递给从她面前走过的男男女女。
在手里的碗递出去之后,她的手里很快又会凭空出现另一碗,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至于最后那场战役,就有些名堂了。”苏沫叹了口气,“也只有这一场战役能够和那古代众神时期的弑神之战相比拟,而造成这场战役的那个人也确实是个人物。”
苏沫突然停下了脚步,摸着下巴像是思考,眼中闪烁着缕缕精光。
“沫?”呈熙轻轻叫了一声。
“当日,冥皇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差一点就要将地府收归他麾下。”
阴梵君接过了苏沫的话头,静静说到,眼波深如潭水。
苏沫赶忙点头:“是啊!真的是地府的一段传奇!刚刚我在回味书中的记载,一时失了神。”
听到苏沫的赞美,阴梵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又将目光射在了呈熙身上,气质瞬间变得凛冽:“还有,沫并不是你叫的。”
苏沫轻声咳嗽了一声,轻轻的拽了拽阴梵君的袖口她可不想看到这两个人打起来……而且,武力值相差也太大了好不好!会有人说阴梵君欺负凡人的!
而此刻的呈熙又在呆呆出神,已经完全听不到了阴梵君的声音。
刚刚,他听到“冥皇”二字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个脸上满是咒文的男子,他红发飘扬一身黑衣,手里拿着的长剑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这画面一闪而过,呈熙甚至都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
“那个冥皇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呈熙突然间,对这最后一场地府的战役,对这位“冥皇”很是感兴趣。
他仿佛已经抓到了自己前世的一点尾巴。
虽然只是凭借他的直觉。
“传说这位冥皇生得并不可怕,反而是十分俊美,一头红发长过脚踝,左脸生有金色咒文,手拿三尺长剑,身材硕长,穿黑色金边战袍,名为霄蒙。”
苏沫一边说着,一边双目闪闪发亮,双手合十放在胸口,满脸都写着两个字爱慕。
她最喜欢红发美人了好不好!特别是俊美的,能力强大的红发美人!
当然,喜欢穿红衣服的迦楼罗不算!
而阴梵君的眼神,瞬时变得危险无比,连带着四周的气压也低了许多。
苏沫赶忙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哎呀,就像是喜欢漫画人物啊,喜欢明星啊一样,她可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啊!
看到苏沫如同小动物一样可爱的神情,甚至还有些心虚的看向自己,阴梵君才心中略缓。
而另一边,霄蒙这二字在呈熙的脑海中划过,如同一道惊雷。
更多的画面从他脑海中划过。
他甚至已经看清了那名男子的面容!
那名男子鼻梁高挺面色苍白,如刀削的脸颊棱角分明,眼眶深凹,目光深邃,全身上下都带有说不出的邪气和阴森森的鬼气!
而且这冥皇,竟然与自己长得有那么五分相似……
“霄蒙……”呈熙轻轻的嘟囔着这个名字。
“嗯……这个名字并不是多么的霸气,出自何处我就不知道了,书里也未写。”
“那这冥皇出身如何,又是如何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后来又是怎么差一线夺下了地府?最后又是如何挫败而……亡?”
呈熙一连问出多个问题,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他的声音略带颤抖,特别是说到那个“亡”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基本上已经变了音调。
“若不是这场战役过于重要,书中恐怕也不会记载的有那么半页纸。但即使这样,其实说的也并非怎么清楚。”
苏沫唏嘘了一声,像是感慨自己史料记载的过于简单。
“这冥皇霄蒙的身份书中并未写清,只用一句深渊而来解释,不知是何意。至于他的力量来源更是无从记载。好在对于当时这场战役的发生和中间的过程还是有些记录的。”
苏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地藏王菩萨本身想给他一个地府官职的。可惜渡了他数日都没有将他一身的阴邪之气渡去,就连地藏王菩萨都感叹道世间竟有此无法成佛之人。”
“地藏王菩萨怕他出了地府祸害众生,所以就设了禁制让他在地府内游荡,也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看破天道立地成佛。可是立地成佛没有,他却用了多年时间在般若塔内做了手脚,让地藏王菩萨不得出塔一步,又聚集了地府内百鬼的力量,谋反了……“
苏沫没有注意到,呈熙在她的话语中已经变了脸色。
此刻有无数的画面在呈熙的脑海中闪过。
苏沫的每一句话甚至都能在他脑海中找到对应的画面。
那高大的身影跪在佛前依然停立傲然。
那黑色描金的广袖长袍在地府内游荡,终日孤独、迷茫。
那不可一世的冥皇终于下定了决心想要闯出这个地府,破了地藏王菩萨的禁制!
他不想一世庸碌无为的被束缚禁锢在此地!
他不过是来自于超脱六界之外的一个黑暗之地,那里深邃乌黑,没有任何的光,也没有其他的人。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生。
他有记忆以来四周就是一片的黑暗。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思考,也不知该思考些什么。
他好像聚集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力量,但她却不能让自己拜托寂寞。
终于有一天,这个世界被撞击出了一个口子,有一道光亮射了进来。
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叫做“光亮”的东西,他起初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
但是出于寂寞,他终究还是伸出了手,想要用力的抓紧那个看着十分柔软又美好的东西。
可是他抓了个空。
那时候的失落在之后的几千年里他回想起来都十分的深刻。
或许为了追逐这缕光,或许只是因为好奇。
他飞身向那个缝隙而去。
然后,他来到了地府,看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建筑物。
那是般若塔。
他如同初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他第一次在金塔的侧面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企图去触摸。
甚至还有人上来与他打招呼。
他张着嘴,却不知那些音节是如何从那些人口中吐出的。
他一直都只有自己,一直都孤零零的呆在黑暗之中。
后来,他见了那个叫做“地藏王菩萨”的人,他用灌顶之术让他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但即使是至高无上的地藏王菩萨都没有办法解释他从何而来。
“我本以为地府已经是这六界内的最底层,未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深渊之地。”
他想起地藏王菩萨当日的话语,从此也就将自己来的地方说做了“深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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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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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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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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