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爹和娘的。”庭瑞说道,“可不知道我爹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我算着时间快了。”孙富春说,“他们肯定要赶回家过年的吧?”
孙富春说得没错,在除夕的前一天,马从义带着马庭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那天天气寒冷,空中还飘着雪花。当家人听到马铃声响去开门时,看到一辆几乎是全白色的马车冒着满天的雪花向大门缓缓行来。
“老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家人连忙帮着马从义他们搬东西、打扫身上的落雪,一面又派人进房中给夫人送信。
孙富春听说丈夫和儿子冒雪赶了回来,顾不上外面风猛雪大,连忙快步赶出去迎接,燕儿和莺儿也连忙跟着她跑上去扶持。刚走到花园处就看到马从义父子二人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娘!”马庭珍看到母亲,赶紧上前两步搀住,“这么大雪您就别出来了!”
孙富春看看儿子,又看看马从义,两个人都是一身雪花,脸上、眉毛上还沾着白色的雪屑,“夫君,庭珍,这一路上不好走吧?”
“还好,多亏咱们管家熟悉路程,也幸好这场雪还不是太大,不然呢,真不知道今天在哪儿过夜呢!”马从义声音宏亮,倒不显得有多么疲惫。
“娘,我跟着爹可算是长了见识!”马庭珍说道,“原来不知道咱们家的生意还有那么多讲究!”
“你呀,跟我多学学吧!”马从义说,“不能整天只知道花钱,你得知道那白花花的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爹,我从来也没乱花钱哪!”马庭珍说道,“这一路上还不是您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住什么客店就住什么客店,我都是听您的。”
“嗯,这点你做得还不错。”马从义说道,“不过这一路上也没少听你说话,我这两只耳朵啊可真没得清静。”
“爹,我那也是为了给您解乏嘛!”马庭珍说。此时一行人已经走进了厅里,丫头、家人们都赶过来给父子俩拍打落雪,又赶紧拿了衣服换上,马庭珍的妻子马大娘子闻声也赶了过来,张罗着丫头去厨房熬姜汤给二人驱寒。一时客厅之内很是忙碌了一番。
吃罢晚饭,众人闹哄哄地才散去,马从义洗漱完毕刚要躺下歇息,想起庵堂的王重阳来,就问道:“我这一去,王道长那儿你可照顾得周全?”
孙富春一愣,连忙说道:“我派了安儿和丁顺在那儿照应,我看王道长倒真是个有道行的人。”忍不住就把马从义走后自己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唉,你真是胡闹,你怎么能把道长锁在庵内呢!”马从义说着就要穿上衣服去南园拜望王重阳,看看天色已晚就又停住,叫了一个家人来让他先去南园把庵堂的锁开了,看看道长有什么需要的就只管为他办来。----从十月至今,孙富春锁庵约有百天之久,原本只是一时激愤,却更验证了王重阳的道行高深。
“我这么做原本也是好意,”夫人说道,“该避嫌的地方总是要避嫌,不然成何体统!”
“哪里又有那么多的体统?”马从义说道,“他是得道之人,你又岂能以世俗的眼光去看他!----他说的‘阴阳和谐’原本是成丹的根本,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你正因为存了这男女之别,知道了呼吸之法之后就再也不去道长跟前听讲,倒错过了多少修真的道理?”
“照你这么说,你已经都习得了先生说的道理,想必也一定要随他出家的了?”夫人问道,想到这一节,自己不由的心灰意冷起来。
“唉,出家一事,我总还没有下定决心。这次去河南一趟,虽然正值严冬淡季,各个店铺的生意居然比往年都要好,我看珍儿接手还差些火候,总是不放心就此丢下不管。”马从义说罢,把刚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下来,躺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跑这一趟很辛苦,但是一想到能够给两个孩子留下我亲手创下的家业,心里总会觉得很是畅快。”躺下只说了几句话,过了片刻居然就已经沉沉睡去。
夫人吹熄了灯,也躺了下来。外面已经开始稀疏地响起过年的爆竹声,想来是哪个不甘寂寞的孩子心急地盼望着过年,这声音在冬夜的空中非常清晰,带着特殊的年关的味道,这是世俗的、令人亲切的、充满喜悦的味道。
“好好的在家过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出家呢,青灯古庙,不知道有多么凄清寂寞。”夫人心里这样想着,也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马从义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很幸福,他也非常珍爱这幸福。如果说有的人的生活像一杯白开水,极其平淡,那么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一杯略带着热度的香茶,或者说是一碗刚出锅的新鲜、清香的米饭,那是上等的粳米,加了些平日罕见的番邦贡米,那是他朋友特地从外地带来的。此刻,他端详着碗里那闪着晶亮白光的米饭,香气袭人,桌上还有几碟夫人为他回来特意下厨做的菜肴,色泽鲜艳,香味扑鼻。
“好好吃饭,好好的过日子。”马从义心里鼓动着很多难以言说的对生活的热情,此刻那热情就充分地贯注到这一碗米饭上,他拿起筷子,准备尽情地享受这平常的,却又十分幸福的一碗米饭。
可是,手突然轻轻一抖,手中的碗轻轻地翻转着,划出一道无比光洁的弧线,然后决绝地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破碎的瓷片四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马从义惊慌地睁开眼睛,四周十分静寂,原来是一个梦。
无比清晰的梦境。
十分熟悉的日常场景,结果却是那样的让他惊心动魄。
那四处迸溅的破碎的瓷片,棱棱角角好像仍然在眼前,支零破碎,好像割痛了他的心。
马从义坐在那痴呆呆发愣,孙富春醒来看到丈夫的样子,连忙问出了什么事,马从义原本不大想说,毕竟做梦实在是虚妄之事,但是想到今天是大年三十,日子本来就不同寻常,做了这梦又岂是寻常的?再加上孙富春满脸关切,他就只好把梦境讲了一遍。
听丈夫讲完自己的梦,孙富春也不由发起呆来,心想:“这大年节下的,饭碗打碎了,实在不是吉兆!”但是又不想让丈夫过多分神,就只是劝慰了两句,让丈夫只管放宽心来,一个梦实在不应该多加挂怀的。但是自己这一整天却都是闷闷不乐,家人过来请示过年亲戚来往事宜,她总是听得心不在焉,最后索性让儿媳马大娘子代劳,自己带了燕儿和莺儿去院子中散心。
马从义用过早饭就来到南园庵堂拜见王重阳,刚一进门安儿就迎上来请安:“老爷。”
马从义微一点头,“道长可好?”
“道长正候着您呢。”安儿说道,引着马从义进了里间。
马从义见王重阳正在桌前写字,笔锋甚健,字体虽小却颇见气势浑雄,不由赞道:“好字!”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王重阳见他进来,就放了笔,马从义向王重阳施礼问候,王重阳却看着他的脸,问道:“从义,今早一梦可有所悟?”
“这……”马从义一愣,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王重阳去,不由面露忧色:“这梦实非吉兆,平日里我只觉得我这日子如同锦绣繁花一般,只是这梦中一幕,实实的让人惊心!”
“瓷碗碎于当地,于现世当然并非吉兆,不过无破无立,有破方可立新,人道不离,终难登仙道。从义,你可想通了这一节?”王重阳慢慢说道。
“道长见教得是。想我以此身痴恋红尘,或许竟如一梦。”马从义说道,“只是,这许多事却如繁花入眼一般,我一时又怎么舍得?”
王重阳听他如此一说,也就不再多说话,只是又拿起笔来,在纸上继续写起来,原来他正抄写《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马从义细细看着,王重阳凝神静气,渐渐就写至佳境,心笔合一,竟让马从义觉得自己被排斥在了那氛围之外,只如一个看客一般,渐渐的自己不觉颇感无趣,就兀自转身回房中去了。
次日大年初一,一大早上开始马家就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亲友,大家互相拜年问候,马从义和孙富春也都打点起精神,全力应酬来往,忙碌到午饭时分方才闲下来。
用罢午饭,马从义正要小憩片刻,却见安儿捧了一个瓷盒进来:“老爷,夫人,道长让我给你们送新年礼过来。”
“哦,送的什么?”马从义听说连忙坐起身来,看着安儿手中的瓷盒问道,安儿就把手中瓷盒的盖打开,里面却是黄晶晶、水灵灵的一个梨子。
“这隆冬时节,道长从哪儿得的梨来?”孙富春好奇,拿起来仔细看着,看那梨子金黄清香,就递给马从义,马从义仔细看着,看这梨和金秋时节收下的梨子并无二样,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见里面梨肉雪白,口内梨汁四溢,清甜无比,自己吃了几口,把剩下的一半梨递给孙富春,“味道真是不错,你也尝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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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西说的问道无常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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