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也不畏惧对方手持的刀尖正指着自己,他深邃的目光锁定着江漪,抬起脚往里走了几步。
江漪没想到他竟然会面不改色靠近自己,似乎是料定自己是个纸老虎,无论如何也不会真拿刀子伤他。
随着他逐步的靠近,江漪屏住呼吸,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腰抵到灶台,退无可退,江漪咽下口水,手心里渗出的汗有些滑,让她差点握不住木质刀把,她又示威性地用力攒紧了几分,“你干什么?不要过来!”
如她所愿,褚岩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沉下腰,侧靠在橱柜上,身体微微倾斜,单脚撑地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伸出手指摆弄着江漪刚放在橱柜台面上的盐罐子。
褚岩依旧一言不发,濯黑的眸子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牢牢锁定她。
他的眼神给了江漪一种错觉,仿佛他手中玩弄的不是盐罐子,而是江漪自身一般,让江漪不免头皮发麻。
褚岩先是瞧了眼她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腿,又瞧了眼她强自镇定的脸,视线最后落在她腰间系的围裙上。
围裙上是一幅被印在上面的画。
粗粝的炭笔线条勾勒出一男一女相拥抱的画面,男人将头埋在女人颈间,看不见脸,女人抱住男人的肩,侧脸上挂着泪痕,晦暗的颜色将离别的两人刻画的淋漓尽致。
那是褚画的第一个得奖作品,名叫《绝望的男人》。
褚岩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时,一直不明白名字的意义何在。
明明流泪的是女人,男人陷入黑暗,为什么绝望的却是男人。
褚画告诉他,女人是来告别男人的。
褚画还告诉他,这幅画的灵感来自于母亲被送入精神病院的那天,给父亲最后一个拥抱的画面。
那个场景褚岩早已记不得,在十三岁的他心里,对于那天印象最深刻的情形是,母亲被送上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
再也看不到母亲的脸,也就代表他也和以前担惊受怕的生活做了告别。
可是对于褚画却不是。
褚岩是个理性的人,褚画却是个感性的人,在他稚嫩的脑袋里,捕捉到的每一瞬间,都是带着人性闪光点的时候,以至于母亲在他脑海里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象远比褚岩要来得深。
褚岩早已告别过去,而褚画却仍旧活在过去。
之所以褚画遗传到母亲的躁郁症,而褚岩并没有,一是因为遗传的不可预测性,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心理原因。
艺术家原本就是一个容易致郁的职业,十个艺术家九个都有些抑郁症,只是严重程度不同罢了,更何况褚画一直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这也是病因的诱发剂。
江漪见男人一脸阴霾地盯着自己腰部以下的部位看,江漪以为他又在想些什么下流的事情,毕竟那天晚上男人有多么残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又提高了音量,严厉警告,“你再靠近试试!”
褚岩原本不打算继续往前,江漪这句话却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她越是不让他往前,他就越要往前。
她越是害怕他,他就让她越害怕。
随着他挑衅般的一步步逼近,江漪也急了,就在褚岩快要贴近她身体的时候,江漪据起手中的刀朝空中划去。
接着力道,她能明显感觉到刀尖划开了什么东西。
好在褚岩反应快,及时用手臂挡下了那刀,才让刀尖没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口子。
褚岩发觉自己倒是小瞧了她,那晚上她留在自己肩膀上的咬痕和背上的抓痕可都还在呢,现在都有些隐隐泛疼,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这女人还是个刺猬。
敞开怀抱时无比柔软,可要是对你竖起了刺,那多少也得吃点亏。
手臂刚被划过时,只觉得像是电击般的刺痛一闪而过,隔了会儿皮肉才翻开,血珠子嗤嗤的往外钻。
伤口大概八厘米长,血顺着伤口往外留,一滴滴滴在地上,好似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江漪没料到她一刀划过去就真把人给伤了,她的初衷只不过是威胁对方而已,她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这样也好,那男人要是知难而退就是再好不过了。
原本就是他偷偷跟踪擅闯民居在先,她这种行为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是在履行自己基本的权利。
“这都是你自找的。”江漪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说话时底气也足了十分,“你再不走,我可真的报警了。”
这是他自找的?
呵!
既然外面长满了刺,那他就把刺一根根拔掉好了。
无视江漪三番四次的警告,褚岩复又朝她迈进了一步。
他的脚尖故意贴合着江漪的脚尖而站,他低垂着头,眼里蕴着火光,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嗷嗷待宰的小羊羔,好似下一秒随时就能扑上去咬断她的脖子。
江漪抬头就撞进了他深如海的眼眸之中,她早已被他逼得无路可退,一双手握住的刀尖正抵在褚岩心口的位置,可褚岩毫无惧意,熟视无睹一般继续往她逼近。
他甚至对自己手臂上的伤伤口不管不顾,任由血顺着有力的手臂线条一滴滴往下滑落滴在洁白的地板上,江漪被他逼迫地有些缺氧,看见地上的血迹只觉得头更晕了。
她自己也深知她不可能真的将手上这柄刀刺入对方的胸膛,面对褚岩的咄咄逼人,她退缩了。
如果早知道刚才的举动会激怒男人,她应该收回那句话的。
可惜覆水难收。
男人侧过头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尖削的下巴从她耳垂旁蹭过,耳垂本是江漪的敏感地带,擦过时,自然引来她的一阵战栗。
褚岩也是经过那晚摸清楚她的敏感点后,才刻意这么做的,尤其是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震颤,他嘴角悄悄咧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
经过他的刻意挑逗,江漪身子都软了半截,她借助后腰的力量,不得已将整个上半身朝后仰。
褚岩却不想错过任何她促狭不已的时刻。
他将头又压低了几分,凑在了江漪的锁骨边,江漪怯于与他对视,便朝另一边侧过了头。
从褚岩背后看去,却是如《绝望的男人》那幅画上的姿势一模一样,除了江漪双手并没有环上褚岩的肩膀,而是双手握着尖刀,那把刀正指着褚岩的心口。
江漪紧张到心脏要从胸膛里跳出,以至于她的注意力放在避开褚岩上时,却没察觉褚岩手上的动作。
她只觉得小腹被碰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原本放在围裙兜里的手机到了褚岩手上。
褚岩手里拿着江漪的手机,示威性的朝她挥了挥,眼里的戏谑不言而喻。
江漪几次伸手去抢,可惜个子只到褚岩胸口,褚岩抬起手臂将手机举高,就算江漪踮着脚跳也没辙。
褚岩低头凑在她耳边,声音低沉之中带着蛊惑,“现在你的手机在我手上,你可没机会报警,就算你想冲出去用客厅里的座机,首先你也得过我这一关。”
手机也被对方拿走,这个时候只能自救,江漪放空大脑,冷静下来,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报警……
警报……
警报器……
对了,警报器!
厨房里安装了防火警报!
江漪用余光瞧见不远处沸腾的锅底,她趁褚岩并没有往这个方向看过来,伸出手快速将锅底打翻。
滚烫的汤水朝褚岩的方向洒来,褚岩反迅速反应过来,松开了对江漪的钳制,避开的同时也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到了一边。
可江漪却并不领情,一切都在她的盘算之中,她趁褚岩还未从汤锅的事故中缓过来,迅速爬上了灶台,然后拿了打火机,瞄准警报器下方,“吧嗒”一声点燃。
等褚岩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伴随着如同淋浴中花洒里呈伞状洒出的水,将江漪手中的打火机迅速湮灭,厨房中的两个人也都被水给淋湿。
同时,刺耳的警报声如同鸣笛一般及时拉响。
尤其是江漪,她下半身的牛仔裤打湿了大半截,和干燥的区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深浅分明。
她身上的衬衣也不能幸免,被水浇湿后,呈透明状贴在肌肤上,甚至连内衣的轮廓和颜色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头发也分成一缕一缕贴在头上,脸上的妆没花多少,唯一不能幸免的是她浓密的睫毛,因为水的冲击力,不堪重负都被冲塌了下来,一根根伏在眼睑下,倒是多了几份无辜感。
这副模样看在褚岩眼里,呼吸不免急促了几分。
她浑然不知自己这副样子对于男人有多惹人怜,反将一军后,她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看着褚岩,“警报已经响了,你再不离开这里的话,待会儿安保公司的人来了,你可想走都走不了了。”
像是在应征江漪所言非虚一般,褚岩手中所属于江漪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迅捷安保”的字样。
从江漪的角度也能清楚的瞥见来电人的名字,她更加得意地冲褚岩扬了扬下巴。筆趣庫
他有点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她有太多面,时而像只嗷嗷待宰的小兔子,时而像是竖起浑身刺的刺猬,时而又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既然江漪这么为自己着想,他也不至于不领情。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时间不早了,他该去医院看褚画了。
褚岩将她的手机搁在橱柜上,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江漪没能看到的是,褚岩在转身后,危险地眯了眯眼。
等她听到门口传来落锁的声音之后,她才松了口气,浑身脱力般瘫软在地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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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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