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随官来到金花面前,深深施礼说:“启禀公主,陛下有旨,请公主前去面见陛下。”
金花说:“知道了。你且回去,我马上就去。”
常随官走后,木兰问金花:“如何是好?”
金花说:“将军不必担心,我自有道理。你且在此歇息,我去见他。想来,他必定是要问我将军是否愿降,我就说将军愿降了。其它一切,我认真答对就是了。”
木兰不想让她为自己担风险,说:“公主若见事不可为,千万不要强自为之。只要保全公主,我虽死无憾。”
金花听了,心下感动,望着木兰说:“你我既已许身,自当同舟共济,生死一起。将军只管放心,有我在,就有你在。”
金花出了大厅,抬头一看,见厨子单庚在不远处站着张望。她心中疑惑:他站在那里干什么?想了一想,便喊:“单庚,你过来!”
单庚听见金花唤他,吓了一跳,连忙镇定心神,走了过来,深深一礼说:“向公主请安。”
金花怀疑地望着他,问:“你不在厨下,来这里作甚?”
单庚连忙陪笑:“啊哈!奴才是来问公主是否用饭,刚才丫环嘱咐我公主不让打扰,奴才便在这里等候公主。”
金花觉得他的话有些蹊跷,怕他是受人指派,两眼盯着他说:“你倒体贴我。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别人让你来的?”
单庚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便掩饰说:“啊,是奴才自己要来的。公主过去待奴才宽厚,这次到来后奴才还没伺候公主。公主擒了隋将,劳苦功高,奴才做下人的,自当殷勤一些。”
金花见他说话坦诚,觉得他平时做人正派,也许不会有什么歹心,想起木兰尚未用饭,便吩咐他说:“隋将花木棣已经愿降,你去侍候他用饭吧。”
单庚心里一震,却不露声色,仍然点头哈腰地说:“奴才这就去侍候。”
一会儿,金花带两个丫环进了厅房,嘱咐她们道:“你们两个好好伺候花将军,我已命厨子单庚为花将军准备酒饭去了。你们严加看守,除单庚以外,我不回来,其他人不准进厅来。”
两个丫环唯唯诺诺地向金花施礼:“奴才遵命。”
金花向木兰说:“将军静候。”便出厅去见突厥王。
丫环将一张小桌儿抬到木兰面前,端过茶来,客气地向木兰说:“将军请用茶。”
须臾,单庚用托盘端着酒饭进来,一进门就两眼直望木兰。来到近前,将酒饭放在木兰面前的小桌上,偷偷瞅了一眼丫环,之后下意识地望一眼木兰,介绍自己说:“花将军,我是厨子单庚,有什么事情,可让丫环唤我来。将军请用饭。”碍于丫环在跟前,不便久呆,又望了一眼木兰,转身离去。
木兰并不认识单庚,也没听人向她介绍过此人,听他的口吻像是向熟人说话一样,心中可疑,两眼目送着他,只觉得刚才他那眼神似乎在向她传递什么信号,但一时却无法破解,暗想: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我们的的细作?
金花来到突厥王宫中,见突厥王端坐在案后,礼沙纳智和多尔木立在一旁,三人都是一脸凝重。她知道他们一定会严密地考问她,暗自定了定心神,便向突厥王跪下:“参见父王。”
“罢了罢了。花木棣可愿降了吗?”突厥王问。
金花答道:“回父王,女儿已劝得花木棣心志改变,情愿投降,为父王效力。”
多尔木一听,心中惊喜,说:“他果然降了?”
金花说:“果然降了。”
突厥王欣喜地望一眼礼沙纳智和多尔木,故意称赞说:“我女儿果然了不得,又立大功一件!”
礼沙纳智知道他是在向金花公主表示安慰,便觉得金花能将木兰劝降让人匪夷所思,假惺惺地朝金花称赞了一句:“公主手段高明。”接着便向突厥王说,“陛下何不让公主讲讲她是怎样劝降花木棣的,让我等也领教领教?”
突厥王便问金花:“你就说说,是怎样将他劝降的?”
金花不慌不忙,说道:“女儿先对他奉承一番,然后向他说父王是如何的器重于他,劝他投降。他却不答应。女儿鞭辟入里,向她言明利害,让他珍惜青春。他想来想去,觉得没有别路可走,无可奈何地低头流下泪来。然后……”
“然后怎样?”礼沙纳智追问。
“然后……”金花仍是欲言又止。
突厥王见她满面羞涩,说:“丞相和元帅都是你的长辈,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有什么不好讲的?”
多尔木连忙说:“是啊,公主。奏明陛下无妨。”
金花含羞地说:“然后……女儿向她许婚,他就答应了!”
“什么?”突厥王大吃一惊,“你竟然向他许婚?”
礼沙纳智愕然,望一眼多尔木和突厥王。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多尔木望着金花,不知说什么好。
金花向突厥王说:“父王,那花木棣容貌出众,武艺超群,实在动了孩儿的爱慕之心。所以我就……”
突厥王立刻满脸愠怒地责备说:“你堂堂突厥公主,是何等身份?不经父王许可,怎能随便向一个降将许婚?”
金花坦然说道:“女儿以往想为父王尽忠,却没有机会;现在能为父王招得一员好将,孩儿就是搭上一切,也是值得的!”
突厥王一时缄默。
金花又说:“父王放心。今后有女儿我,他定会乐不思蜀。我突厥有了这样一员好将,即使隋朝有百万雄兵,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多尔木听了,在心下佩服金花的智慧,对突厥王说:“陛下,常言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花木棣虽然刚毅,也是凡胎。”
礼沙纳智却说:“但是不可忘了,当年周郞一心妙计安天下,结果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前车之覆,不可不鉴。”
金花见自己的欲谋被礼沙纳智说破,吓得心儿一抖,一时不知该怎样对答。她望了一眼礼沙纳智,突然定下心神,一笑说道,“父王和丞相何必多虑?这怎么能和当年甘露寺的故事相提并论呢?花木棣虽是隋朝名将,但眼下已成我的战俘,不像刘备那样是一国之君。他已是除死之外别无他路,虽然在父王面前似是铁骨铮铮,但也不过是表面文章。谁人在死亡面前不欲求生?他答应投降,不但捡了一条命,而且还可以得到父王的重用。他岂能不想?”
突厥王和礼沙纳智都陷入了沉思。
金花公主又对突厥王说:“再说,女儿虽不是沉鱼落雁之容,但也有花容月貌之姿。凭女儿手段,他招了驸马,难道还怕女儿拴不住他的心?即使拴不住他的心,有女儿这般武艺,时时监视在他身边,他还能怎样?”
多尔木听她说的句句都是道理,点点头说:“公主说的是。”
突厥王仍在沉思,默默不语。金花见他仍无应允之意,便仗持功劳,假装生气地说:“父王原来巴不得擒了花木棣,让他降我突厥,为父王所用。女儿刚把他擒了时,父王巴不得让他立即投降。女儿好不容易使他愿降了,父王又犹豫起来。难道我父王的女儿,堂堂突厥公主,是随便可以向人许婚的吗?我若反悔,必然遭人耻笑,以后在军士面前说话,还有什么威望?‘你若劝得他真心归降,又是大功一件。’这是父王亲口说的,难道父王能反悔吗?”
“这……”突厥王怔怔地望着金花,尴尬起来,转而却说:“你这丫头!我说让你去劝降他,可没有让你向他许婚呀!”
“可父王也没说不让女儿向他许婚呀!”金花大胆地争辩。
“你怎知他是真心投降?倘若有诈呢?”突厥王问。
“父王又怎知他不是真心投降?”金花反诘。
突厥王无语,求助地望望礼沙纳智和多尔木。多尔木说:“陛下,公主说的有理。既然公主劝得花木棣投降了,陛下不可食言,就算公主又立了大功一件,又有何妨?”
礼沙纳智却向多尔木说:“倘若他愿降是为了公主,而不是为了陛下呢?”
多尔木说:“那又何妨?公主是为了陛下,若是他为了公主,自然也会效忠陛下。丞相学问渊博,岂不知爱屋及乌吗”
礼沙纳智对突厥王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他是一时为情所动,答应愿降。或者是为了保存自已,暂作权宜之计,潜伏下来,待机而动,以后有了可乘之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金花马上说:“我父王命我劝降他,我将他劝得降了,丞相却又这样说。以丞相之见,我不该遵照我父王的旨意劝降他。是吗?”
“……”礼沙纳智当即语塞,望着金花,说不出话来。
多尔木向突厥王说:“陛下,以臣看来,既然公主以身相许使他愿降了,再要让公主反悔,便是公主在他面前失信。以后再说让他投降的话,就不好出口了。花木棣这样的将领投降我们不纳,岂不可惜?”
金花说:“女儿倾尽心血,为父王赚得一员好将。他降我突厥,为父王效劳,一人能抵百万兵。天赐父子灭隋的机会,岂能放过?”
突厥王担心地说:“只怕会像丞相说的,父王赔了女儿,到头来他不是真心投降,出了事让人后悔晚矣。”
礼沙纳智觉得既然金花遵照突厥王的旨意将木兰劝降了,这时再说要动杀机,便找不出理由,想了一想,说:“陛下,为保万全,为臣倒有一计。”说罢向突厥王附耳。
金花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只见突厥王听了频频点头。
之后,突厥王对金花说,“好吧,自古美人计也是有的。既然女儿愿意,就暂且如此。不过,没有举行婚礼,你和他便不算是真夫妻。你是黄花幼女,千万不要一时情动,上了他的当。你就以婚姻为诱饵,长线钓住他,一旦发现可疑,及时报予父王,以免有患。”
“那……父王让女儿钓他到何时为止呢?”金花见突厥王松了口,又进一步问。
突厥王想了想,说:“何时父王允许你们完婚,就是为止了。不要说了,让花木棣前来见驾。”
金花只好心事忡忡地出宫,去见木兰。
多尔木见由于突厥王和礼沙纳智的多疑让金花很不高兴,怕金花因此生气,造成他们父女不和,便向突厥王说:“陛下,臣想,自古英雄爱美人,花木棣被公主劝降,也是顺理成章。有公主这个拴马桩,何患拴不住他?公主费尽心机将花木棣擒了,不可冷了她的心。”
礼沙纳智却冷然说了一句:“就怕那花木棣把拴马桩一起带走了!”
多尔木觉得礼沙纳智有意作梗,便不客气地问:“丞相怀疑公主有二心?”
礼沙纳智不敢承认,连忙狡猾地说:“岂敢!岂敢!我说的是玩笑话。”
多尔木便说:“公主如果有二心,何不在与花木棣交战时降隋?为生擒花木棣,她煞费苦心,难道不是想为陛下赚来一员良将?难道她不知擒了花木棣会与隋军结下仇恨?她会有什么样的二心呢?”
礼沙纳智见突厥王不语,觉得突厥王和金花毕竟是父女,怕自己对金花这样怀疑会引起突厥王的猜忌,同时也担心金花以后对他报复,便强作一笑说:“陛下,元帅说的有理。臣刚才说的,的确是玩笑话。不过,也只是在陛下和元帅面前说说而已。陛下和元帅都不要当真。我实在没有怀疑公主的意思。”
突厥王见礼沙纳智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但知道他心里仍对木兰存有怀疑,心想,有一个存疑的也好,以后会有人在身边提醒自己时时对花木棣提高警惕。便对两人说:“二位爱卿都是为孤王着想,忠心可鉴。花木棣愿降,也算遂了我们的心愿。至于他是否真心,尚待验证。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咱们要多留一份小心。一旦发现他是诈降,再将他除掉也不迟。他已在我们手里,有金花控制着他,加上我们的监视,料他也出不了什么意外。”
礼沙纳智和多尔木忙都说:“陛下英明。”
金花回到厅房,屏退左右,小声对木兰说,“我父王让将军这就去见驾,无非是要考问将军是否真的愿降。我父王身边的那个丞相礼沙纳智诡计多端,暗藏阴谋,将军到了那里,要沉着冷静,谨慎应对。”
木兰想了想说:“好吧。”
金花又说:“好事多磨。我想,过了这一关,以后他们也少不得设法对将军试探,请将军做好准备。”
木兰点点头:“公主所言极是。我小心提防就是。咱们快商议一下对策。”
两人商议了一番,木兰觉得金花的主意挺得当,便说:“就这么办。咱们快去,免得他们生疑。”
金花向天祈祷说:“但愿老天保佑你我!”
木兰与金花一起去见突厥王,没想到突厥王仅对木兰进行简单询问,就命常随官让人置酒,为木兰压惊。金花喜出望外。
木兰知道突厥王和礼沙纳智对她并没释疑,但却不知他们下一步棋将会怎么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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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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