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义也是心情复杂,恨恨地瞪着李骁,断然道:“看来你今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好!只要王爷有这个本事,尽管来抢便是。”说着宝剑出鞘,剑指青天,知义骑在马上,厉声道:“想要抢亲,就先胜过我手头这把剑再说吧,”
李氏摇头,动也不动,只是笑道:“你身经百战,又武艺高强,我如何打得过你?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么?”
知义冷笑一声,“明知打不过我,那就打消抢亲的念头吧。”
李骁仰天笑道:“方兄常年带兵理应明白,两军对垒,只讲胜负,过程并不重要。”
遇上这么个无赖,何至城气得血气翻涌,知义却冷冷盯着李骁,道:“既是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
李骁定定望他一眼,忽然喝道:“好!”然后挥手,王府里的侍卫开始与知义带来的护卫打将起来,知义双腿一夹马腹向李骁冲过去,李骁也宝剑出鞘,朝知义冲去,可就在双方快要交战在一起时,李骁却提缰勒马,朝知义旁边溜了过去。
知义暗道不好,连忙也勒马掉头,可惜他慢了一步,有两名侍卫已迎向知义,不得已,知义只得迎战。
能成为王府的侍卫长,王虎自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合着另一名侍卫,与知义激战到一起,知义身经百战,招招致命,王虎等人则略有顾忌,不敢尽下杀招,二人对打一人,堪堪打成平手,但知义却无心恋战,虚晃一剑,逼开对手便急忙掉转马头朝花轿奔去……
可惜,他迟了一步!
李骁在众护卫的掩护下,一刀格开何至城的剑,另一刀劈开花轿,梨木做的花轿顿时被劈成两半,如情呆坐在花轿里,连尖叫都忘记了,只花着一张脸,瞪圆了双眸,任由李骁如老鹰捉小鸡似地掠上了马,扬长而去。
知义气极,在后头努力追赶,“李骁,你胆敢如此无礼?”可惜顺练有术的王府侍卫团团把他围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骁把自己的妹子给带走。
寒风中,远远传来李骁的声音,“待生米煮成了熟饭,本王再向贵府提亲。”
知义一听这话,气得吐血,这个猖獗又狂妄无礼的家伙。
……
李骁的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无论耐力还是脚力都是上上之选,普通马儿绝对是望尘莫及,渐渐地,李骁一骑独骑带着如情远远地朝皇城奔去。
李骁身穿玄黑箭袖速腰劲装长袍,外罩一件同色系披氅,而怀中的如情一身鲜艳夺目的红,因剧烈抖动,头上的凤冠早已不知丢哪去了,乌黑的长长的发丝飘扬在空中……延路上的老百姓见状连忙躲避腾让,待马儿奔过后,又感叹一句:“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新娘子都敢抢了。”
而总算反应过来的如情则又急又恨地挣扎着,并尖叫破口大骂。但她的挣扎对李骁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的,但生怕她的剧烈挣扎惹得马儿发狂,只能冲她低喝:“你再敢动,我就放手了。”
如此急驰的马速,如此高的高度,两边尽是坚硬的青石地砖,摔下去岂不成肉饼?如情果然不敢挣扎,李骁很是满意,给她调了个舒适的位置。
如情从未骑过马,这样的剧烈颠波她可不敢冒死挣扎,而李骁这厮居然给松开钳制在腰间的手,骇得她赶紧抱牢了他的腰,李骁满意地笑了,披了披风把她娇小的身子给遮住。
陡然被盖住了视线的如情也顾不得惊怕了,她忽然发现,这个姿势,真的好暖味……她是胯坐在李掠身前的,并且与他面对面,屁股就坐在他的双腿上及胯间,屁股下边忽然顶着个硬硬的东西……她知道这是什么,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又剧烈挣扎着……
李骁放缓了马速,一手按住她的小蛮腰,低喝:“别动!”
如情果然不敢再动,但却扁着双唇,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李骁见状,又心软起来,放软了声音:“你这样动来动去,万一把马惊着了可不好。”
“惊了更好,摔死你这个大坏蛋。”
李骁额上青筋暴露,陡地扯了疆绳,马儿双腿高扬,如情尖叫一声,双眼一闭紧紧地抱着李骁的腰。
过了好一会,一切都静止不动后,如情这才后知后觉地又挣扎着要下马,“放我下来,你这个坏蛋,流氓,无赖……”多年来良好的闺阁教育,使得她骂人的字眼确实有限,翻来覆去也就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李骁俊脸扭曲着,双手握着她的背膀,喝道:“你再敢动来动去,当心我现在就要了你。”
如情陡地木住,这才惊骇发现,他的身子很是僵硬,而屁股下那个坚硬之物已开始灼灼地跳跃着,就算隔着厚厚的袄子,也能感觉出它的存在,不由刷红了眼,泪眼汪汪的,尖叫:“你放开我。”但确实不敢挣扎了。
李骁却搂着她的小蛮腰,捏了捏,邪笑道:“嗯,又长了不少肉了。”摸完了腰,又抬起如情的脸蛋摸了一把,直到过了过瘾,才是恋恋难舍的放下,并且看似极其满意自己劫得的货物般,露着一排极白的牙齿,邪笑着,“嗯,又比上次见你,长了些的肉,这才好,等日后我娶回去,才下得了嘴啊,不要像是才见你的时候,半丝的肉也没有,你叫我到时候,如何下嘴。”
如情脸红似血,说不出的羞怒,恶狠狠地捶打他,嘴里骂道:“无耻,流氓,恶混,不要脸的臭YING虫……土匪,强盗,流氓”
可惜,捶了半天,没捶痛他,却把自己的手给捶痛了。^//^
李骁捉住她的手,“我皮粗肉厚,当心捶痛了自己的手。”
如情吐血,低吼一声:“放我下去。”
李骁这回没再坚持,自己也翻身下了马,然后健臂一伸,揽了如情的腰就把她抱了下来。
待下了地后,如情立马后嫁几大步,眼晴警戒地四处打量着,这是哪里呀?
似乎猜得出她的想法,李骁笑道:“这儿是城郊。”其实,他也曾想过要把她带回王府的,但想着就这样把她带进门也太委屈了他,还是名媒正娶妥当些。
如情呆了会,但总想找回理智,知道名节已被他毁了,再生气发抓也是无益,只能沉着张俏脸质问:“敢问王爷,奴家究竟哪儿惹到您了?居然这般破坏奴家的名节和姻缘。”
李骁道:“若不这样,就娶不到你了。”
“……你说什么?”如情瞪圆了眸子,“你,你要娶我?”
李骁望着她,声音坚定,“对。”
如情木住,好半晌才找回理智,尖叫:“可是我即将嫁入何家,你怎么可以这样坏我名节?”
李骁苦笑,“所以,我来抢亲呗。”
“你……”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女孩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早被泪水糊花了一张脸,红红的,花花的,再配上瞪得圆圆的双眸,似受了莫大委屈般的愤懑,却又格外的吸引人,女孩子双眸本就生得明亮,再由泪花与怒气交织出氲氤的雾气,如同天边美丽的霞色,令人惊艳,此刻因愤怒而透出的红霞,梦里幻想过无数回的渴望总算忍受不住,低头吻上梦寐以求的甜美双唇。
连续两次被轻薄,如情脑袋“轰”一声,有一股叫“理智”的线总算崩裂,再也忍受不住,汪的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个王八蛋,臭鸡蛋,你可恶不是人。”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这个毁她名誉的大恶棍。
李骁捉住她的双唇,把她搂在怀中,以免她打疼了自己的手,“好了,别哭了,把脸哭花了如何上花轿?做我的妻子也要开开心心嘛。”
“谁要嫁给你了?”
“经此一事,我娶你是娶定了。”李骁定定地望着她,女孩含怨带恨地瞪着自己,眼里聚积着薄薄的雾气,他心中一紧,轻咳一声,正色道:“我知道此举太过惊世骇俗。可若不抢亲,你就是何家的人了。我如何还有这个机会?”他一片诚挚地望着她,“我是真心要求娶你的。”
如情悲忿地抹了把脸,也顾不得此刻有可能有大花猫脸,忿忿道:“承蒙王爷瞧得起奴家。奴家是否该感激涕零?”
李骁摇头,“不,你只需乖乖等着王府的提亲便是。你放心,这一回,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一定风光迎娶你。”
如情冷笑一声:“敢情王爷觉得一旦抢了亲,我就是煮熟的鸭子了?”
李骁皱眉,“我知道你气我,可我是真心求娶你的。你怨我也好,气我也罢,我娶你是娶定了。”顿了下,又加了句:“若真的气我,你大可痛揍我一顿。”
如情一声冷笑:“王爷以为抢了亲,坏了奴家名节就可以让奴家乖乖就范?王爷可别忘了,自古以来媒约之言,父母之命,王爷可否说服老王爷和老王妃同意如情过门?还有何家,今日王爷给何家这么个难堪,何家又岂会善罢甘休?”
李骁道:“我父母那儿我自会去说。至于何家,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如情鼻孔朝天,“承蒙王爷错爱,奴家门弟低微,一无才学二无显赫家世,恐难当王妃大任。”
“我母妃出身也不高,但她依然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相信依她的本领,应该还能青出蓝而胜于蓝。
如情冷然道:“靖太王妃聪慧能干,知书达礼,识文断字,乃女中楷模。靖老王爷乃世间真男人大丈夫,上有担当下有言行,左有从一而终作承诺,右有贴心呵护作后盾。靖太王妃虽出身不高,却也运气独好,遇上如此真男人大丈夫,如何不令旁人羡慕?而如情自来便运气不好,尽遇上些渣男,一无担当,二无气性。左把承诺当屁放,右把别人当傻子耍。如情再有通天之才,若无男人替我作靠山,为我庶风挡雨,亦不过一场笑话罢了。而王爷拿令堂做奴家榜样,却是不知,王爷是否有靖老王爷一半担当?”
如情声调不高,缓慢却铿锵,声音冷冽如寒风中吹出来的砾石,字字珠玑,针针见血,李骁佩服她口才如此了得,能不带脏字地把他骂个体无完肤,偏他还不能生气。只能抱以苦笑,深深凝视着她,轻叹:“我李骁不敢自称如何的好,但我有一点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是江允然向云翰那样让你空受委屈。”
如情冷笑道:“王爷这话还真是自打嘴巴。王爷口口声声称不会让奴家受委屈,那奴家又为何会站在这?”
李骁忽然头痛起来,这个小丫头,嘴皮子功夫还真厉害着呢,他是完全讨不到任何好处。
“抢亲,也只是不得以为之。”李骁忍不住解释起来,“我从未想过要破坏你的名节。”
如情漠然道:“是呀,王爷可真是人格高尚,如情应该感恩不尽。”
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偏这丫头还冷潮讥讽,李骁火气直往上涌,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当初,你曾用亲嘴的方式救我。我也早看光了你的身子。若我真想破坏你的名节,大可四处嚷嚷,光这两件事就可以让你名声尽毁。”
如情盯了他半晌,忽然泪水溢了出来,她一边胡乱拭着一边哽咽道:“敢情奴家舍着名节救活王爷还是奴家错了?难道王爷偷看奴家洗澡还是奴家的错了?”
李骁暗叫不好,捅了马窝蜂了……
“时常听别人讲,靖王爷虽飞扬跋扈却也光明磊落,从来不屑那偷鸡摸狗之事,想不到……”如情抽抽嗒嗒地哭着,“想不到奴家错看王爷了。”
李骁后悔不已,接连说了几声“我”字,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何从说起,只急得抓耳搔腮,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
如情继续抽泣道:“如今,奴家名节尽毁,王爷却是该摆足架子,反正奴家已是煮熟了的鸭子,飞不走了。”
李骁唇角抽了抽,总算明白什么叫牙尖嘴利,什么叫巧舌如簧,黑白都被她说通,偏又有几分道理来。李骁很不得仰天长啸,他什么人不喜欢,偏来喜欢这个生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却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如今被逼得左右不是人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受不了这丫头没完没了的抽泣,李骁头痛地告饶,“你别哭了,当真怨我,大可咬我一口罢……”
话还未说完,便见如情朝他扑来,发了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哎,还真咬呀?李骁闷哼一声。
如情见他不吱
李骁闷闷地道。“你咬吧,但仔细了你的牙,别崩了,虽说能镶上金的,可是我知,你定不爱那样的。而且,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娶你回去做媳妇的,不是王府的王妃,而是我李骁的媳妇,对,一辈子的媳妇。”
说到此时,不知是想到自己回去难免挨顿皮肉之苦,还是想到终是把她抢到了手里,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底,李骁说话也油嘴滑舌起来。
如情再度吐血,继续发了狠似地往他肩上咬去。这回是发了狠地死命地咬着,似要发泄内心极至的怒火。
李骁是练武之人,一般大冬天的也穿的并不多,除上肩上的披氅外,身上也不过一件薄棉衣御寒,以如情如此羞忿的力气咬下去定能咬掉一块皮,可是这一口咬下去,却咬到一块硬硬的带硬皮之类的,正带纳闷,却见李骁面带痛苦,女人天生爱心软的毛病又冒了出来,小嘴儿稍稍离开他的肩膀,忽然发现他的肩膀的,用手一摸,骇了一跳,居然是血。因为他穿的是玄黑的衣裳,所然不容易看出来。但却是实实在在流了血的。
“你,你受伤了?”
李骁捂着肩膀,苦笑,“前阵子追击匪首时,被流箭所伤。至今还未好完整。”
“活该。”
李骁冽嘴一笑,“这么无情?我这么拼命的赶回来还不是为了你?”
“你有见过被抢的人质会感激强盗的?”
他故作思考,“好像我这个法子是有些欠妥当。”
如情大喜,“那还不快送我回去。我可以即往不咎。”
“你被我破坏了婚事是真,被我搂了抱了还亲了也是真。你说,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呢?”
如情胀红了脸,吼道:“你这个无赖,你什么时候亲过……唔……”她睁着大眼,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脑袋一片空白,太过震惊的下场使她忘了反抗,最后还是李骁索先放开她,轻拍她的脸蛋,“如今亲也亲了,你不嫁给我还嫁给谁去?”
如情气得狠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起拳头朝他左肩带伤的地方重重捶了去。
李骁痛得皱眉,裂开的箭伤口此刻再受如此外力,瞬时痛入心脾。眼见如情还想往他伤口招呼,连忙伸手钳制住她的双手,而如情在双手被钳制的情况下,没头没脑地又用头撞了去,李骁承受不住,往后跌去。
如情被他往前一带,也跟着往他身上跌去,直挺挺地摔在他身上,但李骁却没这么幸运了,后背着地,再加上如情一个大活人压在身上,几乎断了气。不过好过他身子骨强健,虽然确实痛入心脾,但还能忍受,倒是他身上的如情却给生生震晕了过去。
李骁大惊,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把如情扶了起来。轻拍她的脸,见毫无反应,不由急了,赶紧抱起她重新跃上马,掉转马头,急忙往皇城里驶去。
……
京城的刘一针大夫可是医术最是精湛,再加上为人厚道,又脾气和蔼可亲,在京城一直享有声誉,大多病人包括大富大贵的达官贵人都是非常敬重的。
而这回,这位刘大夫的待遇却遇上前所未有的挑战。
本来嘛,药铺里的病人很多,他通常诊完了重急病人再吃午饭,已经是过了午时了。
而就在这时候,医馆里忽然闯来一个神色狰狞的年轻男子,搂着个晕迷不醒的年轻姑娘就冲了进来,抓着店里的一个伙计便问:“你们大夫呢,快让他出来。”
然后,心地仁慈一心为病人着想的刘大夫,忙放下碗筷,从内里走了出来,“老夫便是,请问客人……”话还未说完,这个年轻人已上前捉住他的衣领,命令道:“快,快救我妻子,她晕倒了。”wwω.ЪiqíΚù.ИěT
刘大夫见这姑娘身穿只有新娘子才会穿的衣裳,只道是新娘子在成亲当日就病下了,于是不敢怠慢,把如情放倒在就诊的床上,隔着一层嫁衣,细细把了脉来。
李骁胆战心惊地望着刘大夫一会儿惊疑,一会儿皱眉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见刘大夫收回了手,又慢条斯理把如情的手放回床上去,起身慢腾腾地走着却没说一个字,不由急了,抓着对方的手质问:“到底怎样了,你快说,快说呀……”
刘大夫被摇得哭笑不得,忽然鼻子很灵敏地闻到一股血腥味,陡然发现李骁左边领口一处殷红,好心地建意,“公子,你也受伤了,快把衣裳脱了,让我瞧瞧。”
李骁怒道:“你个庸医,我妻子都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过问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王爷不必着急,小姑娘不过是一时气急攻心,又因惊惧所致,休息一会,吃两贴药就没事了。倒是王爷你的伤口急需处理了。”
李骁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刘大夫哭笑不得,“老夫从医数十载,难不成还会有假?”
李骁仍是不可置信,“可是她晕倒了。毫无预警的。”
老大夫笑了笑,“小姑娘胆子小,从未经历过太大波折,王爷又是抢亲又是摔跟头的,不吓晕才怪,呵呵,不过王爷放心,小姑娘身子健壮,没事的。”
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确实会吓晕过去的。李骁这才略放下了心来,忽然想到什么,皱起眉头,“你怎知我的身份?”
老大夫呵呵地捋着胡子,“今儿方家嫁女,而靖王爷却当场抢亲,把人家新娘子当众掠走。大街小巷早已传遍了,老朽也略有耳闻。再来,王爷气势如虹,威仪不凡,一看便知不会是普通人。而这位小姑娘却身穿嫁衣,老朽自能猜出大概。”
李骁木了会,忽然钦配地道:“老先生果真好眼力。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刘大夫呵呵一笑,“救死扶伤本就是大夫职责,王爷不必言谢。倒是王爷的伤势不容乐观,还是容老朽替你诊治一番吧。”
李骁望着床上的如情,此刻正沉沉睡着,而脸上的妆容却花了大半,整张脸儿看起来极其可笑,李骁忽然看得入迷了,很是奇怪,这么个小花猫,他居然也百看不厌。
刘大夫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一味的捋着胡子但笑不语,后来见李骁不顾崩血的伤口只一味的看人家姑娘的小花猫睡颜,众目睽睽的,也不雅观。于是命人把四折乌梨木的雕花屏风给挡住,并叫住李骁,“王爷,这位姑娘已无大碍,倒是王爷的伤口也该处理了。”
李骁这才察觉自己肩膀隐隐作痛起来,估计伤口又裂开了,于是点头,坐到内势去,让刘大夫与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正在包扎伤口的当,外头忽然闯进来一批人,为首的正是脸色铁青的知义,一脸的凶神恶煞的知义一闯进来便吓跑了好些胆小的病人,鹰目四处一扫,忽然捉住一个店里的伙计,喝道:“有人曾看见一个身穿嫁衣的姑娘在你这儿就诊,可有此事?”
那伙计被知义脸上的杀气吓得面色发白,天生对权贵的敬畏使得他连话都说不完整,结巴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像样的话,知义怒及,加重手上的力道,低道:“快把人交出来。”
正在里头让大夫包扎伤口的李骁一听这声音坏了,连忙起身,往外走去,刘大夫上了一半药的,也跟着追了出去。
李骁大步出了内室,对知义道:“如情确实在这,只是……”
知义发现李骁,气不打一处来,陡然见他裸着半边身子,肩膀上的白色里衣血迹斑斑的,眼里的杀气退去不少,却冷哼一声:“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今天暂且绕了你。我妹妹在哪?”
李骁望着他身后的侍卫,也知道讨不得好了,于是很爽快地指了指四折乌梨木雕花屏风后头。
知义大步越过屏风,果真见到如情正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不由大怒,“好端端的怎么昏睡不醒?”
李骁苦笑,“大夫说估计是惊吓所致。”然后诚恳地道:“都是我不好。吓着她了,不过,我可没动她一根手指头。”实际上,他全身上下都有被如情抓伤的痕迹。
知义冷哼一声,目光如鹰瞟向李骁脸上的抓痕及肩上的伤口,“今日之事,方家不会善了的。”说着把剑交由属下,自己小心抱起如情。
李骁也不阻止,只是道:李骁也不阻止,只是道:“抢都抢了,你又待怎的?”
知义气得怒发冲冠,李骁又道:“天下的女儿,自由天底下的英雄男儿来求,今日我所做的,俯仰无愧于天地良心,你又能如何?若是哪日里你有个心头爱着的女子,便能明白我今日里的心思,不过,素日里瞧来,你是个粗人,想来不甚明白此中事由的。”
知义气得吐血,但嘴里却道:“今日之事,方某自会牢牢的记着的,明天我自是亲自开门扫尘,迎接王爷大驾,就是不知王爷可有胆量单骑而至,负荆请罪否!”
望着知义离去的背影,李骁苦笑,捎捎脑袋,唉,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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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8重了,现在改过来了。88章不好改了,今天补更一章算是陪罪。
另外,好像有人说双更就打赏1000币?嘿嘿,某桃热血沸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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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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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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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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