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苒察觉到四道灼人的目光,转眼看了过来,看到依然搂在一起的两人,竭力忍住笑,放开柳蓉,缓缓转身,对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微微一福。接着,转身,对柳蓉道:“四妹妹,我们走罢。”然后,不顾两人的杀人目光,再次牵起柳蓉的手,施施然而去。
司徒凡放开欧阳景,一跃而起,大声道:“看什么看,刚才人太挤,把欧阳大人挤出来了,大人我今日见义勇为,救了欧阳大人,免了他头破血流之灾,值得嘉奖!点花会,继续!继续!决出花魁之后,今日便归我了!”
这时,上林苑的花官也走了上来,大声道:“各位夫人、公子、小姐,刚才只是意外,下官已经调来御林军维持秩序,大家放心坐下,点花会继续。”
大家虽然惊魂未定,听得将有御林军在场,好歹松了一口气,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花台周围刚平静下来,大家便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轰隆隆朝朝花台而来,一时都抬眼看了过去。果然,入口处来了两队官兵,身上衣服,赫然是御林军的标志——上林苑的花官,果然什么都料到了。如今,还有两组小姐未曾点花,众位夫人也依依不舍,现下既然有御林军护航,大家也安下心来,安静地看完了小姐们点花。半个时辰之后,众位小姐都投出了手中的花签,顺利决出了花魁。这一天下来,各府来客或失望,或得意,但都很累了,便各自相辞,四散回府而去。
选出来的花魁,是一盆很艳丽富贵的牡丹。刚才信誓旦旦要霸占花魁做奖赏的司徒凡,却一脸嫌弃看着那盆牡丹,弃了不要,然后东看看、西看看,抱起一盆兰花,扭头就走,边走边嘀咕:“每年都是牡丹,烦不烦啊!”
欧阳景跟上来,搭上他的肩,道:“表弟,你怀中的不就是一盆兰花么,也是年年都有。”
司徒凡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三表兄,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是断袖!”
欧阳景的脸色变黑了,道:“你以为,我就是个断袖吗?对了,刚才,你为什么要抱我?该不会,你真是断袖吧?”
司徒凡顿住,一拳头挥过来,狠声道:“欧阳景,你吃错药了吧!就是全天下男人都断袖了,那也不包括我!”
欧阳景一把架住他的拳头,道:“表弟息怒,表弟息怒!其实,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找害了我们的人算账。”
司徒凡重重“哼”了一声,道:“找人算账?我看,我们还是先到逍遥庄躲几天是正经!刘小姐、王小姐,今日都出了意外,二姨那么聪明,你以为她看不出来?”
欧阳景歪头想了半刻,道:“表弟说得对,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报仇来日方长,在东京城里头,姓谢的两个小子,我们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柳府之中,老太太留了今日踏青的人一起用晚膳,男、女各一桌,中间用屏风隔开。晚膳之后,三太太急于知道儿女的心思,早早地便领了庆逸和柳蓉告退,老太太也不留他们,挥手便让他们走了,却留下了柳苒叙话。柳苒大致上也知道,老太太留下自己的目的,心里早有了计较,于是平静等待老太太开口。ъΙQǐkU.йEτ
果然,老太太道:“苒儿,你娘早早便不在了,你如今也大了,你的终身大事,便由祖母操持。祖母年纪大了,却也不是一味守旧的人;你娘临终之前,也嘱咐过,你长大之后,说亲的人家,必得你喜欢了才行。今日,你也见了不少人家,你可有喜欢的?”
柳苒一愣,既而一喜,道:“祖母,苒儿还小。”这样回答,那就是没有看上任何人家了。
老太太一愣,道:“苒儿说的也是,既如此,祖母就不着急了,你且回去吧。”
柳苒走了之后,老太太对柳材家的道:“绿袖,三丫头是个明白人,我不用担心了。今日我留意了,林家大公子,太过稚嫩,配不上三丫头。我那谢府亲家,既然把两个孙子遣了来,结亲的意思很明显。谢家的两位公子,的确都不错,明灏那孩子尤其让人放心。我看得出来,他对三丫头有情,就今日行事看,他为人也颇为光明磊落。你也看见了,三丫头对明灏,也不讨厌,我就再看看吧。谢家虽不是读书人家,但三丫头若喜欢,我也无话可说。”
柳材家的道:“老太太一向想得周到,日后,三小姐必会好好孝敬您。“
柳苒走出老太太的院子之后,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老太太给自己选择人家,还要问过自己是否喜欢!真是意外之喜!自己的娘亲,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老太太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司徒凡和欧阳景表兄弟两人,并没有来得及躲到逍遥庄,便被各自的娘揪着耳朵,拖回了府里。司徒府内,司徒夫人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对耷拉着脑袋的儿子,恨铁不成钢道:“凡儿,你若不喜欢刘小姐,尽可以对娘直说;你若喜欢哪家的小姐,也尽可以对娘说!可是,你看看你今天的样子,像什么话?如今,东京的人可都在议论,你欧阳凡,是个断袖!你让我以后怎么出门?”
司徒凡懒洋洋道:“娘,你儿子是不是断袖,你难道不清楚?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了?想当年,我英勇的娘,你……”
司徒夫人一抬手,朝司徒凡掷出一个茶杯,道:“现下是在说你,跟我的旧事有什么关系!不对,这么多年,你屋里只有一个小厮连城,你不会真是断袖吧?你难道真是断袖?你真是断袖!真是气死我了……”茶杯连连飞出,司徒凡左躲右闪,边闪便大声道:“娘,我真不是断袖!你再砸我,我就真的断袖给你看!”
司徒夫人停手,道:“那你为什么不成亲?”
司徒凡嬉皮笑脸道:“不是没找到合适的吗?这说来还得怪你呢!娘,你太优秀了,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超越你的啊。”
司徒夫人哭笑不得,勉强绷住脸,道:“凡儿,别跟我打马虎眼,到底为什么?难道,你喜欢的姑娘,已经另嫁他人,你从此发誓不娶?不要紧,只要你跟娘说出来,娘必定让她合离跟了你……”
这下换司徒凡哭笑不得了,无奈道:“娘,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姑娘,三表兄比我年长,都没有成亲呢!我着什么急?”
司徒夫人一愣,道:“难道,这又是你跟他打的赌?”
司徒凡一愣,接着一笑,道:“是,从小打的赌,他不娶,我便不娶。”
司徒夫人一抬手,又一个茶杯掷出,恨声道:“你就是个傻大个!这等大事,也是可以拿来打赌的?明日我就去找你二姨,问她到底是怎么教的儿子!真是气死我了……”
成功转移目标之后,司徒凡悄悄溜出了正堂,向自己的院子行去。刚进院门,一个人杵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道:“四公子,恭喜你载誉而归!”
司徒凡一拳击出去,道:“连城,几天不见,胆子肥了啊,连你家公子都敢笑话!”
连城一躲,道:“四公子,我还没责怪你呢!你在花台跟欧阳大人那么一抱,把我也带累了。我今后,恐怕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呢!”
司徒凡闻言,一愣,既而大笑,道:“连城,你真有远见!你这副打扮,是要去欧阳府陪三公子夜读了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作为欧阳景的贴身小厮,今日,可得万分小心才是。我那二姨,今日可不会给你好脸色呢!哈哈哈……”
连城依然面无表情,道:“四公子,明日,我们就去见识一下幽然馆吧。”
司徒凡一个趔趄,道:“连城,看不出来啊,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断袖。”
连城也不分辩,道:“幽然馆的现任头牌,可是新近才从东湘国来的美人,欧阳公子肯定会去的,你真不想去?”说完,也不等司徒凡回话,居然就越过他走了出去。
司徒凡一脚踢飞一颗石子,朝连城直射过去,恨声道:“一个小厮,也这么嚣张!这是什么世道啊!
连城也不回头,一个侧身,接着一张手,便把石头抓在了手里,然后,举起手,对后面挥了挥。司徒凡睁眼看着,不由喃喃:“人家嚣张,也是有本钱呢。唉——明日早上,狠狠揍他,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连城进了欧阳府,还在欧阳景的院门外,便听见“乒乒嗙嗙”的声音从院子里边传了出来。他立即停住脚步,踌躇了一会之后,回身往侧面走,打算从后门溜进书房。不防一个清脆的声音把他叫住:“连城,你终于回来了!夫人正在里面对着三公子发火,你赶快进去劝一劝吧。”
连城无奈,收回脚步,道:“翠羽,我一个小厮,怎么劝得了夫人?夫人平日离了你半刻都不行,要劝,也该你去,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翠羽道:“今日,一开始还是好好的,夫人也没打算真生气。谁知道几句话之后,夫人便动了真怒,三公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步都不肯让呢。这不,茶壶、茶杯已经坏了不少了。我可听说,三公子是跟你定了规矩的,据说,他院里的瓷器,坏了都由你赔呢。”
连城一听,立刻飞跑着进了院子。翠羽抿嘴一笑:三公子真是捡了个活宝!这种明显欺负人的规矩,平日看起来那么聪明的连城,居然也肯接受!
连城进了正厅,一眼便看见满地的瓷片,心不由得绞痛起来。几步抢上前去,一把夺下欧阳夫人手里的茶壶,道:“夫人,您消消气,茶壶太沉了,我给您提着就好。”
欧阳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冷冷道:“连城,你服侍了三公子八年,怎么没有及时告诉我,他是个断袖?”
连城看一眼绷着脸的欧阳景,道:“夫人,您恐怕有所误会。三公子白日操劳衙门之事,夜里勤读不寐,哪有时间断袖?”
欧阳夫人半眯着眼,定定望着连城,道:“好你个连城,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我总算知道了三公子为什么成了断袖了——都是你妖魅惑主!”
欧阳景嗤笑道:“母亲,何必为难一个小厮?我要是断袖,早不这样了,非搬到幽然馆住着不可!”
欧阳夫人道:“那你今日,为何不去点花,反而私下作怪?”
欧阳景继续嗤笑:“母亲明知故问!王小姐本就有意中人,拆散别人很有意思么?还是,母亲以此为乐?”
欧阳夫人气得发抖,“腾”的站了起来,指着欧阳景骂道:“小三,你这是为人子该说的话么?我或许欠了别人,但是,绝对不曾欠你一丝半点!”
连城已经退到了角落里,几乎把头低到地上:又来了,又来了!何时是个头啊!
欧阳景笑道:“母亲,我什么时候曾认为你欠我了?我一直很孝顺你、体贴你。我一再说了,不麻烦你操心我的事。每次,你一操心,我就心里发寒,你也落不着好,何必呢?”
欧阳夫人颓然坐下,道:“小三,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理解为娘的一片苦呢?”
欧阳景笑道:“母亲,我已经很理解你的辛苦了,所以,请母亲早些回去歇息吧。连城回来,我也要到书房去读书了。”
欧阳夫人再抬眼,眼睛已经红了,她站起来,什么也不说,直直往外走。走到欧阳景身边,停顿了一下,然后,一甩袖子,快步走了。
连城正装聋作哑,欧阳景一脚踢到他膝盖上,道:“看够了?听够了?侍候你家公子读书去吧。”当先向书房走去。
连城跟在后面,道:“三公子,我认为,你对夫人有些过分了。”
欧阳景脚步不停,道:“你一个小厮,懂什么!”
连城道:“我懂得可多了,比如,幽然馆新来了东湘国头牌。”
欧阳景闻言,一个转身,揪住连城的耳朵,笑道:“连城,你这是教唆你家三公子,我,跟你一起去幽然馆断袖么?”
连城一把握住欧阳景的手腕,欧阳景一下便缩回了手,连城这才笑道:“三公子,这不是你长久以来的愿望么?说起来,你还得感谢两位谢公子呢,他们帮你把你的爱好大白于天下,从此后,你可以这边刚出了吟香院,那边就直奔向幽然馆,多自在、潇洒!三公子的名气,必然更上层楼。”
欧阳景闻言一愣,然后一笑,拍着连城的肩膀,道:“连城,做小厮,真是委屈你了!好,明日,我们就到幽然馆一游,把本公子的名气,发扬光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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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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