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噗嗤一笑:“我说喜欢男人,你便说李敢,却是什么原因?莫非……你是因为今日我陪他受罚,心里还在耿耿于怀?”
霍去病脸沉如水,撇撇嘴,不置可否,放在她额上的手也退了回去。
容笑猛然一把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静静望向少年,轻声道:“我只想告诉你,今日若是你被罚,我也定会心甘情愿地陪你跑到最后。”
说罢,松开少年的指掌,手臂一划,游出桥下,于月光中回眸笑道:“怎么,泡上瘾了么?”
霍去病慢慢咀嚼那话意,心头堆了一天的阴云不知怎的便散了开去,抬臂反手抓住桥板,往上一窜,借着水的浮力,轻飘飘跃上栈桥。低头看看还泡在湖中的容笑,他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向她伸出右臂。
容甲员也是抿嘴一乐,攥紧他手掌,一撑上桥。
二人瞧四下无人行走,简单拧拧衣上残水便并肩而行。快走到湖畔时,容笑不禁有些愁苦不堪,因为实在想不出借口来避开霍去病更衣。
就在她犹豫不决,到底该尿遁还是屎遁时,桃花林中突然转出三个人来。
不是淮南三人组是谁?
容笑大惊失色,霍去病一把张开手臂将她挡在后面,挺挺背脊,直面太子。
站在前方,仍是一身绛色衣袍,舒展宽袖,太子凤眼一斜,眼光点在二人脸上,似笑非笑:“鸳鸯浴泡的可还好?”
霍去病冷然一哼:“原来你早知我二人在此,却不说破,只等我们自投罗网。”
刘迁以袖掩唇:“我们?说的这般稔熟……”顿一顿,方转到正题:“霍队首、容甲员,本太子对手下管教不善,特此来赔罪。苏非,你还不请罪么?”
胖子被太子厉声一喝,拧拧嘴,半晌方不情不愿抱抱拳,敷衍道:“苏非在容甲员酒中下药,太子并不知情。要怪,便怪我好了。”
太子狠狠对他一立眼睛,苏非才跺跺脚,接着道:“林中已经备了两桶热水,供你们二人净身更衣,算作赔罪之礼。”
容笑抬眼一望,果见黑漆漆的林间有深色帷幕轻扬。走近一瞧,两只大水桶热气蒸腾,每只木桶四周被帷幕隔了个严严实实,登时跃跃欲试。这湿哒哒黏腻腻的衣服贴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转身招呼霍去病,少年斜眉立眼,警告道:“提防有诈,那苏非总是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刘迁背着手走了过来,虚握空拳,掩掩唇角,却掩不住笑意:“怎么,怕水中有毒?你们若不嫌弃用剩水,我便让苏非李尚先洗好了。”
容笑忙摆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洗完之后,也并无干衣裳替换,所以太子的好意我们二人心领了。”
刘迁一挥手,李尚捧着两叠崭新的军服走了过来。筆趣庫
太子展展袍袖,轻佻扬眉:“早为你二人备下矣。容甲员,上面那套是你的,千万拿好,别落在地上弄脏了。”
容笑听他这话别有深意,迟疑着走近李尚。
瘦子李尚以背挡住霍去病的目光。
容笑轻轻翻开上层衣裳,只见里面夹着一幅束胸的素布,不由吃了一惊,看看李尚。
瘦子表情木然,好似全然不知内情。
容笑惊恐不安,却想不出究竟何时,露出了什么破绽,竟会被他们发现自己是个女子。这么大的把柄被他们握在手里,此时便是要她去杀人放火,只怕她也不得不从,何况只是沐浴净身。手指颤抖着接过衣裳,慢慢走向一只木桶,每一步都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刘迁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好似鞭笞般抽得她皮肉痛楚不堪。
李家,莫非真要被她连累?
霍去病见她脸色突变惨白,不禁关切:“你怎么了?”
容笑神情呆滞,在木桶边上站定,转身拉严帷幕。
幕帘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霍去病浑身湿透,禁不住冷风吹,打了个喷嚏。
刘迁笑着看看他,讥讽道:“真看不出来,容甲员比你还有胆色!”
霍去病愤愤然拧拧衣角残水:“你用激将法也是无益,我是定要在这里看着的。若是有人再敢设计陷害姓容的,我绝不会饶过他!”
太子仰头望望星空,淡淡道:“放心吧。过了此夜,本太子便会将一切忘记。明天起,我只是期门新兵的骑术教习,除此之外,与你二人再不相干。”
容笑身子浸在热水里,将此话听在耳内,心一跳。莫非,他这话是讲给自己听的?他虽知道自己的秘密,却不打算利用?居心何在?
惊魂不定中,她快速收拾妥当,手里捧着换下的湿衣,撩帘走出帷幕,一眼便看见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霍去病,心头又是感动又是不忍,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
刘迁见她对霍去病这般关怀,不知怎的,胸口便泛起微微酸意,命令道:“苏非,李尚,既然霍队首不肯赏脸,你们便将那两桶热水倒掉吧。”
苏非不满接口:“太子你说怕容甲员敌不过夜寒,非要将浴桶摆在这里,这热水来之不易,是我们三人费了多大功夫才从后厨那里运过来的啊!他不洗,我洗!”
太子勃然大怒:“住口!我要你倒掉便倒掉!”
胖子还想还嘴,早被瘦子一把捂住嘴巴,只剩小山也似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
容笑愣愣神,忙弯腰道谢。谁知,太子理也不理,一甩袍袖,早走远了。
瞧他后背衣裳还是湿漉漉的,这才想起栈桥上曾有人说太子背后有伤失血,却实在想不起他是因何受的伤。
瞧一眼硕大的木桶,想到费的这番功夫,再加上她原本就不是个爱记仇的人,原本对太子的怨怼之情便淡了些。
两人回到寝帐,见那李广利独自睡得正熟,鼻息细细,恬静安然,不由放下心来。
二人悄悄做手势,容笑背过脸去吹熄蜡烛,霍去病在黑暗中更衣。等一切收拾妥当,两人挨着并头睡下。
昨夜本就没歇息,今日又累又乏,霍容二人不到一盏茶时分,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稳,显是睡得沉了。
他们没看见,有人自黑暗中悄悄起身,幽幽打量他二人。
天刚亮,李敢就在帐外小声呼唤容笑。
容甲员睡得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翻个身,一下把腿给撂在了霍去病肚子上。
霍队首“唔”了一声,眼睛眯个缝,略抬头,一看是条人腿,转头瞄到腿的主人正面朝自己睡得吹泡泡,立刻颓然倒下,继续睡。
李广利睡得没那么沉,听见李敢的声音,认了出来,忙批件衣裳出去报告李宿卫,说容甲员还睡着,有事可以转告。
李敢期期艾艾半天,将手中一个小小瓷瓶交给李乙员,说容笑昨天崴脚很厉害,这里是治疗跌打外伤的良药。李乙员自然恭恭敬敬接过,目送李敢离开。
李敢的背影消失不见,李广利嘴角噙了一丝淡淡笑容,扭开瓷瓶上的封盖,轻轻嗅了一下。
果然良药,清香扑鼻,一看就价格不菲。小心翼翼倒出一点在自己手背,青紫肿胀的踩痕顿感清凉。眼光一扫,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将药瓶揣进怀中,躺回榻上,继续睡觉。直等霍容二人都已起身,他方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同二人问好。
用完早膳,便是骑术训练时间。期门营占地虽大,地势却过于平坦,无法满足训练要求。众新员一人去马厩领匹马,便浩浩荡荡出发前往长安城郊。
霍去病早看出来容笑惧马,不着痕迹地抢在众人前面,给她挑了一匹最为温顺的,让她牵着。
容笑也不道谢,只是抿抿唇。
李广利冷眼瞧着,也是沉默挑马,好像半点没放在心上。
匈奴少年天离昨日与容笑、李广利二人都亲近很多,今日避开子队队首汲偃和甲员夏侯始昌,特特跑到亥队这里来打招呼,态度亲热无比,还不住口问李广利手上伤势如何。
李广利支支吾吾说好多了,霍容二人这才看见他手上的斑斑深痕。
霍去病瞄一眼李乙员,没开口。
容笑瞧出那是踩痕,心里登时恼火,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亥队的人,登时追问不休。
李广利没说话,天离却七嘴八舌地传小道消息,容笑猜了半天才听懂,原来是汲偃等人干的。
容笑纳闷,好端端的,子队的人欺负李广利做什么。这时遥遥传来汲偃的大嗓门,说什么攀附太子巴拉巴拉。心念一动,立时想明白了,这都是她昨天栽赃嫁祸的结果,被人误会李广利想做太子娈童。心里一虚,登时气软声弱,抓抓头发,却也想不出法子来安慰。
李广利扫她一眼,嘿嘿冷笑,翻身上马,竟带头走了。
天离是个生□马的,不甘示弱,追着李乙员而去。
霍去病大概猜到了容笑的心事,拍拍她肩膀,提醒她跟上众人。
容笑无奈,姿势拙劣地爬上马背。
好在那马儿甚为乖巧,这才颤巍巍跟上队伍一路出了期门营。
清晨时分,长安城内街道一片寂静,只有马儿的蹄声起起落落,虽然纷杂,却也能平稳人的思绪。容笑将烦恼抛诸脑后,试着回忆前世霍平疆交给她的骑马术,一点一点找感觉。
霍去病一直骑在她身侧,这让她极为心安,扭过脸,刚想问他昨夜睡得好不好,就听身后有马蹄声急促起落。回头一瞧,正见太子刘迁等三人赶来。
刘奇葩换了件新衣,颜色照旧是大红大粉,宽袖迎风飞舞,整个人跟只花蝴蝶一般。他上身前倾,骑着一匹高头骏马疾驰而过,整个人仿佛贴在了马身上,明明瞧见了容笑,目光中却透出冷彻,竟仿佛见到素不相识之人。
容笑自打认识他,还从未见过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被人无视,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转眼又一想,自己是谁啊,凭什么人家一个藩王太子就该跟自己打招呼呢,公主病太厉害了吧?耸耸肩膀,也就罢了。
新员们见骑术教习在城内便嚣张地放马驰骋,不由得都欢呼一声,纵马狂奔。
这下可苦了容笑,本来就惧马,这下还要跟着大家跑那么快。连忙闭上眼睛,双腿一夹马肚子,再死死抓住马缰绳。心道,容甲员,千万别露怯,别摔下来丢人。
谁知那马被她用缰绳勒得难受,脾气上来,抬起前腿,嘶鸣一声,把个容笑活活甩到半空。
容笑猝不及防,“啊”一声惨叫,还没回过神,身子早落到别人怀里。
心还在突突直跳,抓住那人衣裳前襟,攥得死死的,喘了半天气,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霍去病的声音透过胸腔传过来,震得她心一颤:“容甲员,你这可不成啊!箭术也不行,骑术也乱套,我亥队怕是要被你连累得不轻。这样吧,以后每晚你跟我练习,三个月时间应该尽够了。”
前面的人都没了影,只剩他二人共骑。
霍去病紧紧搂住她,两人向着初升的朝阳奔跑,同起同落。
她突然觉得,骑马这件事似乎也不是那么坑爹,唇角刚浮现一点笑容,却见前面大事不好——
自己的惊马竟惹出一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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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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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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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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