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鼓动着军旗,寒光照射着铁衣,一身军甲的汤枫在临近出城的瞬间,回眸看向城楼。远在城楼上的齐笙摇摇的对他一笑,伸出右手,做出胜利的手势,冲他喊道:“必胜!”她喊的声音并不大,可汤枫原本冷峭的面容却微微缓解,随后转过头来,开始了他的征程。
汤枫走后,沧源城内事务一切归左怀管理,齐笙被分配到陈显手下做事,可能是汤枫临走时的吩咐,左怀对她照顾有加,还专门指派了两个人随行保护,陈显也都安排一些轻松地工作叫她来做,而且如果有一些小的人员调度也都不予过问,全权交由齐笙,这让齐笙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所以齐笙在军中有很宽的管辖范围,虽然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可齐笙却乐此不疲,还很自觉的给自己的职务取了个名字:政委。
而齐笙所做的事并没有特定的,有时会定期统计一下粮草以及军械的损耗,这是陈显最先交给她的,本来只是叫她监督一下,却没想到齐笙很快上手,后来更是设计了一张表格,将每次所消耗和进入的数量表明,看起来更加简明易懂,而且便于对比每旬的消耗情况。陈显见此又安排了别的事情叫她做,而她竟然也是游刃有余,看的陈显连声啧啧,虽然对她的能力有了认可,但陈显还是只是交给她一些轻松简单的工作,这让齐笙很是郁闷。因此闲来无事时就和士兵们聊聊天,下下棋(当然是五子棋),有时还会帮士兵们写家书,这让齐笙在军中有了很广泛的群众基础。很快军中上下就都熟识了这位个子不高,面容可爱,笑容可亲的雷锋雷政委。
军中都是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不免有些年轻气盛,稍有不和就会大打出手,齐笙作为政委当然出面调解,可并不是每一次的争执都会和解,因此齐笙在场中搭了一个擂台,让有恩怨不能和解的士兵到台上公开决斗,打过斗过之后此事就算了结,这种方法受到了广泛的拥护,最后竟演变成军中比武切磋的场地,齐笙做裁判,有时候遇见自己擅长的技艺还会和士兵们一起比试,比如射箭和枪法。
齐笙在军营里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最近还收了两个小兵做徒弟,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师傅的叫,齐笙有点飘飘欲仙了。
这天吃过午饭,齐笙照例在军中闲逛,远远就看到两个士兵蹲在地上一边吃着饭一边下五子棋,齐笙有些得意,没想到临时兴起的一件事,这会就成了全军热爱的游戏了,连吃饭都不忘,就想走进观摩一下他们的战况。
“对了,泾国最近发生的事你听说了吗?”甲下了步棋,拿起碗筷时说道。
“什么事?”乙扒了口饭含糊的问道。
“废太子齐域谋反被杀,泾皇身中流矢,命在旦夕,泾国现在好像是四皇子齐勋在主持大局。”甲拿着筷子点了点。
齐域谋反?齐笙的脚步顿住,侧耳仔细的听他们讲什么,不过内心却若有所思:她以前所看到的太子是个看起来雍容出众,但却有点优柔寡断的人,说他谋反,感觉他还真没那个气魄,况且泾皇那么宠爱他,他为什么会谋反,而且前不久在军中可是听说齐勋通敌叛国来着。想着不禁面露疑惑。
“听谁说的?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乙搁下碗筷,盯着棋局问道。
“你知道我和看守总营大帐的守卫老张关系不错是吧?我听他说的。”甲得意的说道。
“哼,跟大帐守卫关系好又怎样,陈大人手下的老王还和我拜把子兄弟呢?”乙不服气的说道。
“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你到底听不听?”甲哼哼道。
“那你快说啊,真掉人胃口。”
“我跟你说啊,就在那天,哪天来着,哦,就是高希焕派人封锁揽春楼的那天夜里,泾皇命人连夜提审了齐勋,却没想到,原本证据确凿指正齐勋通敌叛国的事突然来了个大逆转,所有不利的证据证词都指向了齐域,说他什么勾结外敌,陷害忠良,尤其是那个辛满的当堂翻供,辛满你知道吗?就是当初齐勋的心腹,结果站出来指正齐勋通敌的那个,听说他是被逼的,他指责废太子齐域抓了他的家人胁迫与他,逼迫他背叛齐勋,说出不利于齐勋的言辞,更指责齐域,不守信用,明明他已经按照吩咐说了那些话,却依然没有放过他的家人,结果不到片刻,就有人在齐域的私牢中找到了辛满一家十三口的尸体,哎呦,那个惨呐,辛满当时都哭到吐血,然后一个个不利于齐域的证言都被摆上桌案,什么结党营私啊,草菅人命啊,欺君罔上啊,罪名多着呢,这个齐域,还真是,啧啧…”
“那后来怎么样?泾皇下旨逮捕齐域了吗?”乙惊奇的问道。
“没有。”甲摇摇头:“泾皇说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证据不足,所以当即下令,暂停审案,重新彻查,并将齐勋齐域各自遣回宫看守,严令禁止他们外出见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那当初齐勋被抓的时候不也只是一面之词吗?这也太那啥了吧?”乙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谁说不是呢?可没想到…”甲拉长了声音,一脸神秘:“可没想到,第二晚齐域不知接到了什么消息,竟然带兵闯宫,被禁卫军围困后,竟与禁卫军厮杀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
“然后呢?”
“然后就听说,混乱之中有人高喊,废太子要谋反夺位,泾皇下令格杀勿论,而本该被保护在正扬宫的泾皇突然跑出来阻止齐域的袭宫,却被突如其来的流矢射中,当场昏迷,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齐域带兵闯宫,意图谋反,被当场诛杀,泾皇身重利箭,昏迷不醒,所以被软禁的齐勋应众大臣的要求,出来主持中馈,那个一呼百应。哎哎,你怎么悔棋,别动,不带这样的。”甲拦着乙,去夺他手中的棋。
“我子没落下去,这不算悔棋。你给我放手,听到没?”
“我都看见了,明明落下去你又拿起来了,快放下,不然我跟你去擂台上决斗。”甲撂下碗筷,站起来捋起袖子。
“决斗就决斗。”乙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气势汹汹的看着他。
“啊,正好,雷政委也在,雷政委,你来给我们做裁判。”甲一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齐笙,冲她喊道。
“好,你们打吧,不要去擂台了,就在这打,看谁先把谁撂倒,打吧。”齐笙站在不远处,意兴阑珊的指挥着他们。
“政委你好像兴致不高啊,以前你很乐意看别人打架的,不打也会被你鼓动打起来的,怎么这次…”乙有些迷惑的问道。
“说什么呢?”齐笙对他挥拳恐吓:“我是乐意看到你们互相切磋,增进武艺。”
“哦,是,是。”
“喂,刚刚你们说的是真的吗?”齐笙看着他们迟疑的问道。
“嗯?哦,是真的,当然是真的。”甲连连点头。
齐笙垂下头若有所思,半晌抬起头发现那两人还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连忙摆手道:“不用管我,你们要打就打。那个谁,你不是怪他悔棋吗?下棋不带这样的,一定要教训教训他,还那谁,你不是说你没悔棋吗?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受人冤枉,打他。”
两人对着齐笙,齐齐“哧”了一声,转过头拿起饭碗接着下棋去了,齐笙摸摸鼻子,暗暗笑了一声。
孤寡的泾皇躺在床榻上,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没有一点苏醒的痕迹,皇后莫秋言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一脸苍白呆滞,许久又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莫秋言依旧一动不动坐在床边,毫无所觉。
一身素衣的杨师雅冷冷清清的站在不远处,依旧如往日一样清高孤绝,面无表情。她淡淡的看着床榻上的两个人,又似乎没有看到她们,身后有宫人徐徐的进门来,端上饭菜,放在床边的几上,有宫人想要上前去扶泾皇服用汤药,却被莫秋言冷冷的伸手拒绝,宫人抬头看向杨师雅,却见杨师雅并无半点表情,只冷冷的旁观,殿内人数众多,却感觉处处透露着寒气,毫无声息。
半晌,杨师雅淡漠的转身离开宫殿,宫人们随之鱼贯而出。
残月半挂在曲延的老槐树上,一身黑袍的齐勋昂首仰望着那半边残月,如雕塑般伫立不动,一身淡淡青衣的杨行之缓缓走近,在距他大概两步的地方停住,也是不言一语的看着远方出神,许久才低低的叹了一声。
齐勋微微侧首轻轻问道:“你来啦,一切还顺利吗?”
杨行之点点头:“一切顺利。”
“行之,你说我成功了吗?”齐勋淡淡的笑着。
“成功了。”杨行之看着齐勋带着薄薄清冷之色的笑意,觉得成功两个字是那么的苦涩。
“可是为什么我总是高兴不起来,母亲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齐勋微微皱眉。
杨行之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槐树,想起了齐勋的过往,想起初到军营的他苍白孤弱的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只是眼中却暗藏汹涌,时时警惕,对所有人拒绝,那时的少年想必很痛苦也很绝望吧?
在绝望中涌起的少年,成长是那么的迅速,边境艰苦困顿的生活一点都没有压倒他,反而使他越战越强,仅仅四年就与从小身处边境苦寒之地的自己并驾齐驱,不分上下。将士们也从最初对他的猜忌轻视变成了赞赏敬服,他无疑是成功的。只是这样的成功是他想要的吗?
杨行之想了良久,才说道:“也许是失去的更珍贵吧。”杨行之只是有感而发,只是说完的瞬间却觉得感同身受。
齐勋轻笑出声:“是啊,没想到你会有如此体会。”齐勋转过身面对杨行之:“行之,你有喜欢的人没有?”
杨行之一怔,喜欢的人?自己自幼长于军中,虽说每次回来的时候也会被母亲安排有意无意的去见几个名门淑女,可自己并没有交往的心思,与她们交谈也都是温文守礼,既不显得生疏也不太过热情,要说喜欢的人,还真是…杨行之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面容,那个第一次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好像曾经在自己的心里掀起过波澜,虽然很短很浅,但还是有过的,当初初闻她遇难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曾出现过短暂的疼痛,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竟然有了那样的情感,可很快就被自己忘怀,毕竟就算当时知道了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也还是不会阻止,他不认为任何情感能够凌驾于国家利益上。
杨行之短暂的出神引起了齐勋的注意,他好笑的看着杨行之:“真有?”仔细想了想,半天也想不出是谁?以他这么多年对杨行之的了解竟然都想不出是谁,这让他一时更感兴趣:“是谁?我认识吗?”
杨行之没好气的看着他:“谁都没有,我只是想你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虽然极力掩饰,可杨行之还是有一些涩然表现出来,这让齐勋更加肯定:“真是没想到。”齐勋上下打量着杨行之,眼神很龌龊:“让我猜猜是谁呢?”
“你别乱猜。”杨行之连忙阻止他。
“会不会是…”
“她已经死了。”杨行之打断他,说完之后忽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齐勋看着他,有些抱歉,半晌喃喃道:“她也死了吗?”
看着齐勋的神色,杨行之又觉得不忍,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多喜欢她,只是感觉有点特殊罢了,毕竟当初也是因为我才使得她遭受这样的灾难,我只是有些愧疚,只是愧疚。”
“你竟然喜欢五皇妹”齐勋一下子说了出来。
杨行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言反驳,算是默认,齐勋看着他有些不解,有些感慨:“竟然会是她,真是想不到,你和她怎么会?”
“其实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没有人知道,她也不知道。”杨行之解释道
“原来如此。”齐勋点点头,有些惋惜之色:“真是造化弄人。”
杨行之不语,过了一会才问:“接下来要如何?”
齐勋一扫刚才的落寞之色,眼神烁烁:“等。”轻瞥了杨行之一眼:“等父皇驾崩。”
杨行之忽觉得有些冷。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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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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