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速之客就是紫萱的徒弟从非洲带过来的长颈鹿。望着四米多高,长着金色花斑网纹的长颈鹿,紫萱兴奋地和徒弟们拥抱。云袖仰着头看,一边后退一边鼓掌,激动得小脸蛋通红通红。兜儿时而趸眉,时而嘻笑。说:“这么高,咋骑。”鲁宾逊孙子做了个伸缩的动作。说:“咱们订做了架子,是……可以藏起来的。这样……。”阿里他爸说:“你的中文白学。那叫梯子,不是架子。可以伸缩的,不是藏。”大力水手他娘说:“还有马鞍。不对,是鹿鞍。坐上去好舒服,咱们试过。”老板娘说:“让骑吗?”葛朗台爷爷说:“没问题,交了朋友的。”紫萱说:“嘎嘎嘎!不是交朋友,是驯服。就是听话的意思。”
鲁宾逊孙子说:“还有一个师傅呢?”紫萱说:“她到很远的地方办事儿。”葛朗台爷爷定定地看着云袖。说:“噢!卖葛!真的有个小师傅。”阿里他爸抱起云袖,鲁宾逊孙子和大力水手他娘围过来,眼睛放出蓝光。紫萱说:“她是师傅用魔法变出来的,这回信了吧。”阿里他爸说:“越看越象大师傅。小师傅,你叫什么名字。”云袖怪怪地看着满脸惊讶的四个男子。说:“我叫……嘎嘎嘎!不告诉你们。”鲁宾逊孙子说:“看,笑得更象。真可爱!”紫萱说:“她也是加拿大人,叫凌云袖,又叫小袖儿,艺名叫小狐狸。不过,你们要叫她小师傅。”
鲁宾逊孙子说:“小师傅,你会武功吗?”紫萱说:“小袖儿,露一手给他们看。”阿里他爸刚把云袖放落地下,紫萱上前就推。云袖侧身,仰面望后倒下。身体堪堪着地之际,“倏”地飘起,稳稳站直。四个男子惊得目定口呆。大力水手他娘说:“迎风摆柳。噢!徒弟学了这么久就是学不会。”紫萱说:“大师傅会的功夫小师傅全都会。以后你们要好好的讨她高兴,千万不要惹毛她哦。嘎嘎嘎!小师傅比大师傅难伺候。”四个男子面对云袖,齐刷刷跪地抱拳。说:“徒弟愿听小师傅呼喝。”云袖笑得没天没地。说:“Ilikeyou(我喜欢你们)。”
老板娘悄声问兜儿:“他们的名字咋就这么怪。什么爷爷孙子,还有他爸他娘,有这样起名儿的吗?”兜儿说:“是紫萱给起的。原来叫一毛、二毛、三毛、四毛,觉得不好听,就改叫现在的名儿。”老板娘说:“哈哈哈!这丫头,只有她想得出来。”紫萱说:“妈,你说什么!”老板娘说:“没说什么。好了,动物园很快就要开放,到时怕是想走都走不了。快出去!”紫萱和兜儿赶紧带上墨镜和帽子,云袖也把挂在脖子上的小蛤蟆镜架上鼻梁。
宓瑭的私家小花园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孖宝世界”。还增添了不少设施,有小木马、秋千、滑梯和小水池。围墙上画满了夸张的漫画。漫画是水之波画的,全是些童话故事。进入里面,就象进入童话世界。云袖高兴得不得了,一会儿骑木马,一会儿荡秋千,一会儿爬滑梯,一会儿站到墙边看,给自己讲画里的故事。老板娘说:“方圆,你把花园弄成这样,该不是为你的两个宝贝吧。”常方圆说:“嘿嘿,是宓瑭叫弄的。她过完年回来,也把两个小家伙带来。这不,要我先弄好这些。”老板娘说:“你们能看好?”常方圆说:“我妈也过来,还有两个保姆。”紫萱说:“小袖儿以后有伴啰!哎,常大哥,干脆把你的一对宝贝扔咱们山庄那儿。”常方圆说:“哪里敢给你们添麻烦。对了,凌导,之波怎么没来。”
老板娘说:“老叶和他先期到北京,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我们明天出发。哎,长颈鹿谁管,不会饿着吧。”常方圆说:“渡假村的动物管理员有这方面经验,不会有问题。”大力水手他娘说:“动物园有很多花草树木,饿不着。师傅,咱们四个谁管。”紫萱说:“嘎嘎嘎!差点儿忘了还有四个怪物。哎,总共花了多少钱。”鲁宾逊孙子说:“不计钱,是徒弟送给师傅拍戏的。”老板娘说:“不行!紫萱,要和你的徒弟把帐算清楚。”
葛朗台爷爷说:“这个帐真的不要算。如果师傅要算,徒弟就把长颈鹿带回Chad(乍得)。”阿里他爸说:“师傅教徒弟很多功夫,从来不收费。徒弟很内疚,这是一点儿心意,师傅不要拒绝。”紫萱说:“妈,听到了吧。好!不算帐。对了,你们的功夫练得怎么样。”大力水手说:“师傅上次教的功夫真管用,在加拿大没有咱们的对手。”紫萱说:“很好!不是担心没人管你们吗?这样吧,如果你们不急着回去,那就跟着师傅,好好照顾小师傅。嗯……师傅再教你们一套功夫,以后可以打遍西半球。”四个男子高兴得又要跪地行礼。紫萱说:“免礼!小袖儿,以后他四个就是你的保镖。在中国是,在加拿大是,在全世界也是。”
老板娘说:“紫萱!人家要工作,哪有时间陪你发疯。”鲁宾逊孙子说:“这位大娘,咱们有时间,不碍事。”兜儿说:“嘻嘻!大娘,咱们的徒弟愿意。”紫萱说:“嘎嘎嘎!大娘,这名儿好玩。”老板娘说:“就你多事。方圆,宓瑭怎么看雕像的事儿。”常方圆说:“就是她提出来的。渡假村本身主打明星主题,把兜儿、紫萱和小袖儿的雕像往湖心岛一放,最为贴切不过,也成为渡假村最大的亮点。”紫萱说:“常大哥,千万别用石头雕塑。你看咱们这模样,至少得用玉石。”常方圆说:“哈哈哈!你们的宓姐说用最好的汉白玉按一比一的比例雕塑。”兜儿说:“哗!哪得花多少钱。”紫萱说:“切!多少钱也没姐们矜贵。妈啊。”老板娘说:“行了!知道你们很矜贵。嗯?之波的电话……。”
水之波关掉电话。说:“叶老,凌导她们明天过来。林经理,场地布置好了吗?”林琳说:“布置好了。不过,有些事情不好处理。”叶青说:“是的,京郊别墅好是好,就是离城太远。这样吧,明天去王府井大街住下,既离活动场地近,又能满足兜儿她们的购物欲。”林琳说:“不是说这事儿。”水之波说:“你说,是什么事情不好处理。”林琳说:“田甜甜昨晚参加孙主席的宴会,私下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叶青说:“她说了什么?”林琳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说:“你们自己看吧。”
叶青看着报纸,脸色铁青。说:“这个甜甜!之波,你也看看。”水之波边看边念:“《甜甜的星梦》……怎么会说这种话。叶老,这不象是甜甜说的。”林琳说:“水导,我认为甜甜是故意的。冷不丁的称孙主席干爸,还说叶老象爷爷,水导象亲哥,时刻把她捧在手里。她这是自抬身价,无非是说没有她,《天堂里的婚礼》不可能开拍。又说时下女演员的成名之路充满辛酸,就算当今最红的女演员也有无法见光的历史。哼!这不是明摆着诋毁紫萱和兜儿吗?”
叶青说:“她在哪儿。”林琳说:“关机,联系不上。估计还在孙主席家里。”水之波说:“继续联系。我看这事儿得当面问清楚,不要过早下结论。”林琳说:“她不是三岁的小孩。”叶青说:“之波说得对。林琳,你约见写这份报道的记者,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林琳说:“我已经约了他,下午四点见面。”
田甜甜不但在孙主席的家里,还在孙主席的床上。孙主席抚摸着田甜甜细腻嫩白的肌肤。说:“跟着叶青那老头是你的幸事,但和紫萱兜儿掺一起是你的最大不幸。一棵小树在二棵大树底下……不,现在是三棵,能长得起来吗?好好的听干爸安排,保证你能大红大紫,超过她们。”田甜甜娇滴滴说道:“我这不是听你安排嘛,连人都交出去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以后怎么办。好害怕!”“现在有哪一个女演员演戏没演到这份上。再说了,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至于水之波,你照样可以和他恋爱结婚,干爸乐见其成。”“这可是你说的啊。干爸,你说之波还会要我吗?”“你呀真笨!算了,干爸就成全你。”“你有办法?”“有!还可马上帮你做到。不过,你也得照顾好干爸的身体,别过河拆桥。”“恩哪!我是你的干女儿,当然首先要照顾干爸。”“乖女儿!来,再让干爸快活一次。”
田甜甜认为,紫萱和兜儿之所以红得发紫,完全是因为背后有强大的财力和权力作靠山。细数圈内知名女演员,哪一个没有傍在大款大腕身上?她要达到甚至超越紫萱,并赢得水之波,就必须找一个强力靠山。孙主席虽然是挖煤出身,但现在拥有十多亿身家,身兼这个主席那个总裁,社会关系非比寻常。这样的靠山就算打灯笼也找不着。有了这种想法,自然轻易就投进了孙主席的怀抱。而事情的发展也符合田甜甜的想法,她毫不费力地拥有了名车豪宅,很多知名导演也找上了她。
水之波异常焦躁,不停地看手表。说:“天黑了。林经理,你再打一次电话。这个甜甜,搞什么鬼。”林琳说:“老关机,打也没用。孙主席说早上见过一面,之后就一直没联系。”叶青忧心忡忡。说:“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之波,我看要报警。”水之波说:“即使失踪也得过二十四小时,否则警察不给立案。”林琳说:“记者说,她昨晚确实说了那些话。嗯,事前喝了酒。是不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不敢回来?”叶青说:“不会!听说她在京城里有好些同学,该不会在同学那儿。”林琳说:“可是,我们不认识她的同学,哪里找去。”
手机响起欢快的圆舞曲。水之波一看来电号码。说:“别找了。喂,甜甜吗?你在哪儿……嗨!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马上回来……什么?好吧,我和叶老他们……等我跟他们商量一下,等等啊。叶老,她现在去了孙主席家里,说有要紧事,要我马上过去。你看……。”叶青听说有了田甜甜的下落,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说:“赶紧去。林琳,我和你去一趟王府井,先把酒店订下。”
孙主席的家也在京郊,距水之波现在的住地约半小时车程。出租车停在一幢欧式的大别墅前。田甜甜见到水之波,欢笑着从前园走出。说:“之波大哥!”水之波绷着脸。说:“一整天关机,跑哪儿去。”田甜甜拉着水之波的手。说:“去看同学。也不知道手机咋就关了,怪不得我。哎,跟干爸约好的,要我晚上到他家里,说准备拍几部大片,找你过来商量。来,我们进去。”水之波一听,愤懑的情绪倾刻消散。门边,被铁链拴住的金色藏獒对着水之波狂吠。田甜甜说:“福晋,他是朋友。”藏獒点头退缩。
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水之波有一种进入皇宫的感觉。说:“孙主席呢?”田甜甜说:“还在应酬,十点后回来。”“他的家真大,真漂亮!”“算啥!他有十多处这样的房子。对了,剧本在二楼的小会客室里,我们去看。”“好的。那两个阿姨……。”“工人,看守打理房子的。她们对我很好。”“难怪见到你象见到主人。”“嘻嘻!我也是这里的主人。”“是呀。忘了孙主席是你干爸。”
会客室象水晶宫,在鹅黄色的灯光照射下,折射出温馨迷人的光彩。宽阔柔软的沙发上摆放着三本剧本。水之波迫不及待地拿在手里,贪婪地翻看着。田甜甜把门关上,又从精致的小酒柜里拿出一瓶酒。说:“之波大哥,陪我喝一杯。”水之波头也不抬。说:“好的。这剧本写得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大手笔。不过,真要拍投入不小。”“干爸说了,资金没问题。哎,好喝不。”“好喝。这酒……很贵吧。”“不知道。听干爸说要几万块一瓶。好喝就多喝一点儿。再来。”“妈呀!我这一口不是要喝掉几千块?”“嘻嘻!干爸说,这里的东西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孙主席有什么打算。”“说只要你愿意拍,他就投资。说好了,我得做主儿。”“他要是投资,我们当然愿意拍。不过,角色嘛,还得由叶导和凌导决定。”“那不行!干爸说了,他所投资的剧本必须由我主演。”“这样啊。嗯……甜甜,每一个角色都有特定要求,包括外形气质。你是理解的。”“我的外形气质不行吗?”“不不不!这事还没个准儿,要是真的能定下来……我看也可以。好热!把窗户打开。”
这时候的水之波感到燥热难当,体内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田甜甜紧紧抱住水之波,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渴求的光芒。说:“我也好热。波,我爱你!”恍惚间,水之波觉得身处谷地,身下是松软的青草。说:“袖儿……袖儿,我也爱你……。”
从“全聚德”出来已是中午时分。紫萱说:“坐完飞机,吃完全鸭席,这回轮到逛王府井大街了。兜儿姐,咱俩到商店看看。”兜儿说:“正想说哪。哎,反正没什么事儿,咱们逛一天。”老板娘说:“先回酒店安顿好,晚上再逛街。小袖儿迷瞪迷瞪的,怕是困了。”紫萱说:“她是吃得太多,撑的。”兜儿说:“给说的,我也觉得累。”紫萱有些丧气。说:“之波,你陪我去。”水之波看了一眼旁边的田甜甜,神情有些慌乱。说:“还是听妈的吧。王府井大街媲美香榭丽舍大街,最美的景色在晚上。”紫萱一手勾住水之波的脖子。说:“lesChamps-&Eacutelysées(香榭丽舍大街),晚上见!”
叶青说:“想不到紫萱的法语说得这么好。”老板娘说:“跟他哥学的。别看她疯疯癫癫,还真懂得不少。”紫萱乜斜了一眼田甜甜。说:“啾!我不象某些人喜欢显摆。要显摆起来,除了姐没人敢跟我比。上次跟姐来北京,看几个老头在自家门口的树底下侃大山,姐们一高兴,把他们侃的找不到回家的路。嘎嘎嘎!还侃爷哪,小样的。”兜儿说:“是他们把自个的家当咱们的家,傻乎乎的跟咱们道别,跑了老远才转回来。”叶青说:“哈哈哈!迷糊,现实中不乏这样的事情。”
紫萱的手仍然勾搭在水之波的脖子上。说:“喂,后面四个,咋样?”水之波回头看了看和兜儿说笑的四个男子。说:“他们就是你的加拿大籍澳洲徒弟吧。人长得高大帅气,也挺实在的。”紫萱说:“我的问题很浅薄吗?这还用你回答。哎,不是要拍《中国菩萨洋金刚》嘛。”水之波说:“挺适合的,等会跟叶老说。对了,他们愿意?能来?”紫萱说:“巴不得。”老板娘说:“你俩嘀咕啥?”紫萱说:“嘎嘎嘎!掏心窝。哎,叶导,妈,快到酒店了,咱们要不要露一小脸儿。”叶青说:“林琳,你看呢?”林琳说:“吴记者他们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叶导,凌导,我看暂时不要说什么。”老板娘说:“打个招呼,让他们照几张相。话嘛,留在活动那天再说。”叶青说:“好!就这样。”
老板娘一行还没有踏上酒店的台阶,记者们就从大堂里冲出来。酒店方面安排的安保人员迅即组成两排人墙,把记者隔开。四个加籍澳洲男子紧紧护着云袖,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兜儿和紫萱微笑着向记者挥手致意,还特别的给了吴记者一个飞吻。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开了。“兜儿小姐,你是否已经和边策先生订婚。”“紫萱小姐,你和水导什么时候请吃喜糖。”“叶导,听说你正在筹拍一部大片。能说说吗?”“别挤!凌导,传闻贵公司旗下演员不和,请问有这回事吗?”水之波边走边向记者行抱拳礼。说:“谢谢各位老记关心,谢谢啊!今天大家都很累,有什么事后天再说。好不好!谢谢!”
就在老板娘一行即将进入电梯的时候,一个记者突然大声说:“田小姐,据说孙主席将亲自为你甄选剧本,并投巨资拍摄。我想知道,你是否要脱离影视公司。”走在最后的田甜甜已经一脚踏进电梯,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转过身。说:“影视所拍的片子都有投资人。另外,我和影视的合约远未到期。”“孙主席虽然为你甄选剧本,但投资对象并不限定影视,有可能是兰菱公司或其他公司。”“假使这样,影视会与相关公司协商。”“有消息称,昨晚你与水之波导演在孙主席家里发生了不寻常关系。消息来源于孙主席家里的工人。”“这……请你问水之波导演。”
水之波大吃一惊,急忙把田甜甜拽进电梯。电梯门徐徐关上。叶青说:“甜甜呀!你是影视演员,回答问题时必须服从公司安排,统一口径。唉!林琳,你得好好教导她。”林琳说:“她很聪明,很厉害,我哪里有资格教别人。”兜儿瞪了一眼田甜甜。说:“哼!不知所为。”紫萱眉毛一耸一耸,把耷拉着脑袋的水之波拉到身边。田甜甜满腔委屈,泪水汪汪。说:“我又没做错什么。”
老板娘一言不发,怒气冲冲走出电梯。叶青紧走慢走的跟在后头。说:“老凌,老凌!何必发那么大火嘛。我也觉得甜甜确实没做错什么。”老板娘进入房间,“砰”地关上门,把叶青挡在门外。叶青摇头苦笑,无奈地转身离去。
紫萱安顿好徒弟,把云袖交给兜儿之后,径直进入水之波房间。“说!那消息是不是真的。”紫萱揪着水之波的耳朵,蛾眉紧拧,美目喷火,粉脸含怒。水之波痛得一抽一抽,哪里敢喊叫?说:“我……你先松手好不好!”紫萱越发用力。水之波说:“孙主席……哎哟……家里,消息来源于……哎哟哟……工人。动动脑子。”紫萱慢慢的松开手。说:“死翘翘!差点儿上当。对不起啊。我告诉你,咱俩可是圆了房的,你要是敢变……哼!雷不劈我劈!”说罢扬长而去。
水之波把门关上反锁,一拳砸在墙上。随即抱头哽咽,泪如雨下。心里在痛楚地呼喊:袖儿!我不是人!我该死!我对不起你啊……。
自古峨眉天下秀。山风骤起,乱云飞渡。万壑临渊,群峰叠翠。登高远望,但见云涛汹涌,教人顿生飞升之念。乔梦说:“峨眉满山神佛,寺庙林立,就是难寻道观。妹,你是否记错。”袖儿说:“李大哥送我白金蛇,每次冒青烟都让我神思恍惚,看到的景象就如现在看到的一样。小苏送我的白玉蛇虽然不冒青烟,但经常走进我的梦里。跟着它走呀走,还是会看到这般景象。说来也怪,兜儿也经常会发这些梦。梦里是有道观的,还有一位手持佛尘的老师太。说起这位老师太,有点儿象我和妹见过的要饭婆婆。”
阿美说:“于董,梦境是记忆的凌乱反射,放到哪儿都有可能找到相似的地方。至于你妹妹也发相同的梦,我看与你姐妹是孪生有关。”袖儿眉头微锁,清澈的眼眸露出淡淡的哀伤。说:“也许吧。在全国,道教有三十六洞天,峨眉山是凌虚第七洞天。纯阳殿的千人洞遗址,原是第七洞天之府。峨眉山先道后佛,道教在峨眉山已经有二千多年历史,曾被誉为道教名山。北宋初,峨眉山道教逐渐式微,佛教方兴。之后,道佛并存,渐次以佛见名,乃至今日。唉!几次登临峨眉山,有似梦回前世的感受。”
乔梦笑着说:“惟神论者有很多关于前世今生的说法。其中一点是说,今生的人去到前世生活过的地方,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妹,我看你的前世可能就生活在峨眉山,说不定是个妖精。你喜欢白蛇,说不好还是个白蛇精。”阿美说:“哈哈哈!这么说于董的前世和我的今生是老乡关系。乔大姐,你看她那腰身,真象蛇精。”
袖儿说:“嘎嘎嘎!你俩才象蛇精。阿美,你的家虽然在重庆,但如果不以现在的行政区域而以地域论,成都也是你的家乡。我和大姐希望你能把峨眉天下秀的家乡神韵植入到产品中去。”乔梦说:“峨眉山秀甲天下,其风也凌,其韵也逸,其品也端。”阿美说:“乔大姐,我相信成都公司的产品能达到总公司的要求。”
袖儿说:“元旦过后,厂房就要动工,其他各项筹备工作也同时展开。阿美,人手是不是紧了点儿。”阿美说:“是紧了点儿。不过,愿意过来的人已经向楚天辞职,他们很有经验。”乔梦说:“唉!原本是挖楚天的墙脚,没想挖到自己的脚上。”阿美说:“乔大姐,我……。”袖儿说:“阿美,这不怪你。事情总是在变化,连我和大姐也没想到。这样也好,就当楚天是总公司的培训基地。姐,明天见楚天雄,合同签下后,正好提出招聘计划。”乔梦说:“对!现在阿美挖走了不少骨干,楚天很快会陷入被动。格格格!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们就给楚天当一回成功的萧何吧。”阿美说:“楚天雄现在在哪儿。”乔梦说:“楚天农场。妹,咱俩是二探楚天烟水寨。”袖儿说:“招安去。嘎嘎嘎!”
楚天农场入口拉起了一条红底白字的大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乔梦、于袖儿同志莅临指导工作。入口两边站满了欢迎的工人。他们有的挥舞旗子,有的敲锣打鼓,有的舞龙舞狮。乔梦和袖儿刚从商务车走下,霎时间鞭炮声呐喊声锣鼓声响成一片,煞是热闹。身穿藏青色西服的楚天雄带着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大步上前,满脸堆笑地与袖儿和乔梦握手。说:“辛苦二位!辛苦了!”袖儿说:“楚老板,咱们已经是同事,这阵势是不是过了点儿。”楚天雄说:“哪里哪里!就怕我这山旮旯的招呼不到,委屈了二位。屋里请。”乔梦说:“今天是元旦,我们是来走亲戚的。给楚老板这么一弄,亲戚不好当呀!”
一行人说着说着便到了会客厅。楚天雄说:“凌夫人,二位是贵客,是大财神。我楚天雄能攀上这门亲戚,算是祖宗坟头冒青烟了。介绍一下,他是你们省天来市黄副市长。他是尤处长。这位嘛,是省作协副主席,知名作家马长啸先生。呵呵,上次二位来去匆匆,没来得及安排见面,给他们责怪了好一阵子呢。”逐一握手寒喧之后,袖儿说:“咱俩就是一介商人,岂敢劳动领导大驾。”
黄副市长说:“二位手握‘三金’,名满天下,谁人不知。凌夫人,我和凌书记经常见面,说起来是老朋友了。既然是老朋友的夫人来到我的家乡,我总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吧。哈哈哈!”乔梦说:“你是黄山松?”黄副市长说:“对,我就是黄山松,和楚老板是同乡。”乔梦说:“老凌经常提起你。嘻嘻!说你斯文绉绉的,想不到竟然是个搞经济的行家里手。”黄副市长说:“在凌书记面前,我就是一个学生。请坐!”
尤处长说:“去年我到西海学习,凌书记给我们讲了一天的课,期间也有多次接触。受益匪浅。”乔梦说:“这么说,你们都是老朋友啰。”马长啸说:“我在电视新闻里见过凌书记,气度不凡。当时就想,凌书记的夫人应该仪态万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乔梦说:“过奖。”马长啸转头望着袖儿。说:“于董,我很早就认识你。”袖儿说:“是吗?咱们是在……。”马长啸说:“呵呵,于董的笔名叫镜花水月。你的文章我读过不少,也看过根据你写的剧本拍成的影片。年纪轻轻,在文字和艺术上有如此造诣,实在了不起!”
袖儿说:“我就是闲下来把玩一下,哪里说得上造诣。马副主席休要谬赞。”楚天雄说:“马副主席擅长历史文学,他的《铁血天子》很读者受欢迎。”袖儿非常惊诧。说:“原来马副主席是鹿儿鸣先生。失敬失敬!”乔梦说:“我们全家都喜欢《铁血天子》这本书。凌董还说要拍成电视剧,正准备联系作者本人。想不到这么巧,在这儿见到你。”楚天雄说:“凌董就是凌翠兰导演。凌夫人是影视公司总经理。”马长啸激动地和乔梦握手。说:“谢谢!非常感谢!”
袖儿说:“我看了三遍《铁血天子》。华夏五千年历史,最缺的就是对贪腐的铁血整治,对疆土的铁血抗争。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铁血灵魂如果在最高权力阶层得不到体现,那它离灭亡不远。”黄市长说:“这正是《铁血天子》的意义所在。我希望本乡土出现一个在全国范围内具有影响力的作家。这事还得仰仗凌夫人。”楚天雄说:“我和几个朋友愿意承担所有摄制费用。”袖儿说:“啊!原来你们……。”
黄副市长说:“我们确实是慕名而来,主要是想对二位尽地主之谊。当然了,影视集国内最出色的导演、编剧、摄制和演员于一身,可谓阵容鼎盛。如果《铁血天子》为贵公司摄制,品质绝对一流。这样的好事又怎可以错过?哈哈哈!对吧。”乔梦说:“那就有劳马副主席方便的时候亲自到我公司一趟,洽谈相关事宜。”马长啸说:“行!只要你们能安排时间,我随时可以去西海。”
黄副市长轻轻打了个咳嗽。尤处长说:“是这样。凌夫人,于董,黄副市长本来要陪二位到各处走走,领略一下家乡的风光。但中午有个应酬,回到老家了嘛,免不了的。这个这个……。”乔梦说:“别客气别客气。节假日嘛,最忙的是领导,这些我清楚。我家老凌啊,平时还能见个面。要是节日,连影子也见不着。黄副市长,你忙去。”黄副市长说:“凌夫人,于董,实在不好意思!今晚我请二位吃饭。”乔梦说:“不必了。你看楚老板这儿山清水秀,好吃好住,我也舍不得离开。”黄副市长说:“凌夫人,如果你不答应,我将来怎么向凌书记交待。请二位今晚务必赏光。嗯,我亲自来接。”乔梦一时错愕。袖儿说:“既然黄副市长盛情邀请,咱们恭敬不如从命。晚上见!”
送走黄副市长三个,楚天雄带着乔梦和袖儿来到山塘,指着停泊在岸边的游艇说:“上船。我们边观光边说。”乔梦说:“楚老板挺会享受。妹,走。”袖儿说:“这山塘得有几百亩,够大的了。不应该叫塘,应该叫湖。”楚天雄说:“山里人嘛。”乔梦东瞧西看。说:“哎哟,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枪!猎枪!”袖儿拿过猎枪,细细的看了又看。说:“镀铬双管,好枪!有没有子弹。”楚天雄说:“左边的盒子里。黑仔,开船。”
游艇慢慢地向山塘中心驶去。袖儿给枪上弹。说:“打什么?”楚天雄说:“你会?”乔梦说:“小意思。”楚天雄说:“黑仔,减速。右面,五只水鸭。”袖儿举起枪,瞄了瞄。忽然又把枪放下。说:“黑仔,向水鸭驶过去,要快。”黑仔猛地加油,游艇飞快地冲向水鸭群。距离三十多米时,水鸭从水面惊起。听得“砰”的一声,空中掉落三只水鸭。紧接着又“砰”的一声,再有两只水鸭从空中掉落。楚天雄说:“好家伙,比我还厉害。”
楚天雄捡起五只水鸭。说:“哟,好重。再打几只,等会炖汤。”袖儿说:“枪声一响,水鸭早就惊回老窝去了,哪能轻易打着。”乔梦说:“除非知道老窝在哪儿。”楚天雄说:“这个……不好找。二位是不是经常打猎。”乔梦说:“我在加拿大时打过。她呀,偶尔打一次半次。”楚天雄说:“蛮有经验的。我嘛,喜欢偷袭。不象于董,喜欢奔袭,还明火执仗。”
乔梦说:“这才叫实力,是真本事。楚老板,你说呢。”楚天雄说:“唉!金雕在西南已经打下三只水鸭,西北东北还有两只在飞着。刚才于董打下五只,说明在飞的两只也逃不出金雕的掌心。”袖儿说:“嘎嘎嘎!楚老板,金雕的猎食本领很厉害哩。”乔梦说:“五只水鸭放锅里炖,味儿肯定非常甜美。”楚天雄说:“说吧,这锅汤怎么个吃法。”
袖儿说:“咱们不打算让你当宋江,也不打算让你做程咬金,更不打算让你成为方腊。这样好不好,在西南坐第二把交椅,在东南……坐第十把交椅。当然了,等迟些打下第四只水鸭的时候,锅里的有你一份,再单独分一份给你。怎么样?”乔梦说:“我们考虑了很久,觉得这是最公平的方案。”楚老板热泪盈眶。说:“我本来不再指望什么,已经作好回农场隐居的准备。唉!你们才是真正的商人。我服了!一切听从二位安排。”
乔梦说:“楚老板,虽然我们的经营理念不同,处事方法有别,但目的是一致的,就是为了把生意做得更好。楚老板丰富的商场经验,必将为金雕带来更大的收益。”袖儿说:“楚老板,就阿美一事从朋友关系上说,我向你道歉;从公司利益上说,我向你道喜。”楚天雄说:“哈哈哈!相识到现在,我从未见过于董谦让过。即使话语谦虚,骨子里也是的。女中豪杰啊!乔夫人,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连合同也准备好了吧。”乔梦说:“楚老板,这么重要的程序怎么能落下。如果我也没猜错,楚老板的法律顾问早就到了农场。”楚天雄说:“今天,‘算无遗策’得到最好解释。看来合同也不用看,直接签就行。”
金雕新产品甫进入西南,便受到广大消费者的追捧。销售策略做得好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新产品采用全新技术设计制造,质量和外观比市场上其他同类产品更好,更吸引人。同时,新技术也极大地降低了产品成本,销售价格比市场上其他同类产品低三分之一甚至更多。面对来势汹汹的金雕新产品,楚天哪里招架得住?真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恰在此时,金雕收购龚美的股份,进入楚天。更糟糕的是,阿美挖走了绝大部份管理和技术骨干,顿时使楚天陷入全面混乱状态。这种情况下,楚天雄惟有缴械投降,拱手让出楚天集团,并萌生了隐居之念。
商场如战场,棋输一着,满盘皆落索,此话一点不假。楚天雄知道败局已定,金雕必将乘胜追击,把楚天集团连毛带血吞下。当下于心不甘,寻思着以什么价格把股权转让给罗莉莉,打金雕一记闷棍。哪知道北方集团遭遇同样处境,在东北吃紧,自顾不暇。再者,以罗莉莉的精明,又怎会投巨资去收购一个危如累卵的公司?即使收购,他楚天雄也只能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连居也隐不成。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收拾心情,眼巴巴地等待金雕作出处置。惟一的希望是能安然退出,好歹保存花了他半生心血的“楚天集团”的牌子。
前一天,楚天雄和尤处长招待回乡探亲的黄山松和马长啸,席间谈及袖儿和乔梦将到南宁一事。黄山松和马长啸一听,喜不自胜,抱住各自的目的,也要到楚天农场迎接他们心目中的“大人物”。几个人又谋划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楚天雄心里不存任何侥幸,很是落寞。但仍然想通过特殊的接待方式赢得些许同情,甚至些许主动,以使自己的下半生无忧。游艇上的一番对话大出他的意料,袖儿不但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反而要将楚天集团做大做强。对他所开出的条件之优厚,他就连做梦也想不到。
南宁的夜晚不比西海的时尚繁华,相对宁静很多。即使是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房间设施也显得陈旧落后。袖儿把窗帘拉上。说:“这也算总统套房?还不如楚天烟水寨的环境好。真后悔刚才不听楚老板的话,去农场里住。”乔梦说:“已经是最好的了,收费也不高。能睡就行,将就一晚吧。”“姐,咱俩斗熬夜,看谁能睁着眼坐到天亮。”“鬼才跟你疯。哎,楚天股价多少。”“穿底儿,节前就停了。”“楚天雄和其他几个小股东会不会有想法。”“他们算是烧了高香,碰上咱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楚天的厂房和设备只要稍加改造,就能适合咱们的要求。姐,这椿买卖划算。”“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是划算。楚天雄出让了他的一半股权给金雕,同时又成为金雕的第十大股东,不亏。要说亏嘛,股价低得离谱。不过,那也是市场造成的,怨不得我们。”“姐,要是咱们不手下留情,他得跳楼。这人狡猾归狡猾,品德还是不错的。反正舍不得离开家乡,就让他继续管理楚天。”“妹,明天正式签下合同之后,马上通知陈刚,要他选派一批人补充楚天。嗯,从中下层干部和优秀员工中挑选。选中的人职务待遇在原基础上各升一级。”“好的。媒体方面也要做好工作。姐,喝水。让我来洗衣服。”
乔梦说:“看你的手,比葱都嫩。还是等我来吧。”“你的手还不是一样,咱俩一起洗。哎,吃晚饭的时候,你和黄山松老是鬼鬼崇崇的咬耳朵,都说啥。”“你才鬼鬼崇崇。格格,他打你哥的主意。”“想当天来市的市长?哥管不着吧。”“忘了,你哥是省委常委。”“对,差点儿忘了哥还有一顶更大的帽子。”“他没提出什么要求,只是说树挪死,人挪活。”“我知道了,他是想调到西海市。前段时间市人大开了个会议,好象提到西海要升格什么的。”“你这个人大代表是咋开会的,连会议的内容也不清楚。”“那些官儿从大到小的坐一排,哥坐中间。那架势!他们轮着说话,大嗓门,绷着脸,好象在比谁嚎得更响,谁更吓人。净说些空话套话,听得进去才怪。我就是在那种场合练成睁着眼睡觉的。嘎嘎嘎!”“格格格!难怪你要跟我睁着眼熬夜,原来早有预谋。”“哎,姐,黄山松总得表示表示吧。”“喏,那袋子里的东西就是他送来的,说是你哥喜欢的土特产。”“我看看。哗!好沉,得有几斤重。用不用包得这么严……什么东西,黄澄澄……金,好大的金牛!”“不会吧?我看看……天哪!不行,赶紧退回去。”“真要退?”“当然!”“这可是真金哪!姐,我看不如这样……。”“不好吧?”“切!很明显他是个贪官,不收白不收。再说了,咱们用的是地方,有起事来也说得清楚。”“好吧。黄山松的事咋办。”“等我来办。你说……哥这会儿干什么。”“在山庄里跟刘伟喝酒,寒江也在。妹,甭管他。睡了,明儿要早起。”袖儿的心打了个晃悠。
凌风醉意阑珊,拍着刘伟的肩膀,指着东倒西歪的寒江说:“这家伙,酒量忒浅,比维国还差。”刘伟说:“哈哈哈!你的米酒是谁酿的,难喝,易上头,怪不得酒量。”凌风说:“花花,米酒是谁酿的。”刘花花从厨房跑出来。说:“张大叔酿的。凌书记,你不是说好喝吗?”凌风说:“嗨!那也得看什么环境。去,把汾酒拿出来。嘿嘿!太原的同学送的,放在地窖里快一年了。”寒江忽然“清醒”过来。说:“哈哈哈!我说老凌,就知道你藏一手。花花,快去拿。”凌风说:“怎么?你还没醉。”刘伟说:“老凌,他可是检察院院长,能轻易醉?跟老毕当秘书的时候就练成了不倒翁的本事,你不知道?”
凌风说:“好啊你个老寒,跟我耍花枪。四妹,给多弄几个菜,最好把维国那小子叫来。”陶四妹在厨房里应着:“鸣莺回来了,就别拆散人家。”寒江说:“老凌,听说鸣莺移民美国之后购了不少房产……。”凌风说:“诶!鸣莺是股神,有几个钱很正常嘛。”寒江说:“老凌,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想让鸣莺教教我怎么炒股,也好发点儿财。”刘伟说:“哈哈哈!也不怕笑死人。就你那‘疑罪从无,证据定论’的脑筋,还是老老实实的抓耗子吧。”寒江说:“笑啥,你不也一样。”
凌风说:“现在是我的嫌疑最大。喂,我说老刘,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派几个便衣在山庄周围转悠,什么意思。”刘伟说:“老凌,保护首长的安全是我的职责,你就别管。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也是小胡告诉我的。有一天晚上,他看见袖儿和水之波开着车从谷地里出来。嘻嘻!我看他两个有门路。”寒江说:“年青人嘛,喜欢找偏僻的地方谈恋爱。”厨房里的陶四妹高声说:“老刘,叫你的人不要打扰人家。”刘伟说:“你当他们是傻子呀。”凌风心里闹腾得欢。大喝一声:“花花,倒酒!”这正是:wwω.ЪiqíΚù.ИěT
危情暗生方寸地,美酒徒添丰都宴。
究竟后事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高凉散人的摩天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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