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之约》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美丽的女主人公米娜,因为受感情和生活挫折的双重打击,精神失常。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站在桥头望着远方,等待早已丧身车祸的意中人归来。青丝变白发,痴情风雨不改……。主题歌把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承诺,对生活的向往表现得入木三分。饰演米娜的兜儿和饰演米娜妹妹米妮的紫萱,在哀怨的歌声里重回剧中,感同身受。
乔梦把几张相片递给老板娘。说:“妈,报纸和网站就用这些,你看行不行。”老板娘仔细地看了一会。说:“唔,可以。你都跟记者说清楚了没有,别又弄个大头佛出来。”乔梦说:“妈!我亲手写的稿,放心吧。明天就能见报。把这事办完得休息几天,累死了。”老板娘小声地问:“肚子里的弄清没有。”乔梦脸色飞红。说:“丫头。”“呵呵,那小子怕要乐晕了。”“管他呢。哎,你说让姐俩接拍兰菱公司的电影怎么样。”“算了,眼看我们下一部电影和电视剧就要开拍,怕是应付不来。”“人家天天上门催答复。片酬很理想,一年时间,六百万。我想过了,只要时间安排好,跑几个场没问题。姐俩也愿意。”“姐俩还巴不得呢。我的演员不能随便给别人用。”“妈!你看这不是好事吗?干嘛有钱不赚。再说人家也帮我们宣传,一举两得。”“容妈考虑考虑。广告的事情怎样了。”“多亏一品出面,他老家那些老板的广告已经拍完了。加上这段时间接下的广告,一共有十五个。有三个是推销假药的,价钱很高。但被我推掉了。”“做得好!千万别干伤天害理的事儿。闺女呀,你说袖儿能扛得住吗?要不要叫一品他们出手。”“现在不要。等到她确实不行了再出手不迟。这种时候最能锻炼人。”“你说的也是。好,妈和你们继续装聋作哑,什么也不清楚。”
袖儿重新看了一遍《厂房转让协议》。说:“老李,依你看银河制衣厂为什么要毁约。按理说咱们给的价钱已经很高了。”李子树说:“我了解了一下,听说是宏发公司插手,出的价钱比我们的高出一倍。”宏发公司是生产家用电器的企业,同时也是上市公司。但资金实力和生产规模不及金雕的三分之一。袖儿说:“以宏发的实力敢从咱们口里抢吃,看来不简单。”李子树摸摸粗短的头发。说:“宏发在我们之前已经同银河厂商谈厂房转让事宜。因为我们出的价钱比他们的高,又一下子预付百分之三十的转让款。所以,银河同我们签订了转让协议。从这点来看,宏发是有意抬杆子。”“不对。再傻的人也不会这么抬杆子。高出咱们一倍的价钱,划不来。问题是银河为什么也跟着转,难道不知道会付出更高的代价么。”“于董,我认为宏发是始作蛹者。对于银河,不过是唯利是图。目前惟有比宏发出更高的价钱。”“不可能!你怎么会这样考虑问题。银河既然不与我直接接触,就说明还在犹疑。老李,给你三天时间找出真正的原因。另外,逼他们办理转让手续,看看有什么反应。注意,如果对方不配合办理手续,只要逾期一天,立即申请财产保全。”
银河的反常举动,着实让袖儿费解。她觉得宏发和银河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交易。究竟是什么交易呢?银河迁往山区是出于无奈,宏发想买下厂房亦属情理之中。但一方铤而走险,一方孤注一掷,都摆出一副赌徒面孔。金雕如果象李子树想的那样,在价钱上加码,无疑会助长银河的贪欲。或者这正是宏发和银河设下的圈套。他们看准了金雕的命门,全然不顾后果,坐地起价。
袖儿仰躺在大班椅上,脑子飞快地转动。不管是不是圈套,价钱是绝对不能加的。银河只向李子树提出爽约,是在试探金雕的反应。同时也是想逼她出面谈判。只要她出面,就说明金雕会作出让步。那么价钱也会在宏发的出价之上重新商讨。她盘算过,银河违约的代价虽然很严重,却不至于高出宏发的出价。而且,金雕要获得赔偿,还需经过漫长的诉讼才能实现。无论是时间、金钱,还是社会影响,金雕的损失要大得多,最终得益的是银河和宏发。形势非常严峻。
从大班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袖儿把窗户打开,几缕金色的阳光洒了进来。楼下,小苏被丈夫搀扶着,腆着大肚子上到车里。她几次要小苏在家休息养胎。小苏说呆在家里会发慌,回公司心里踏实。不会要生了吧?她算了一下时间,自言自语地说:“还不到待产期,不会。”可是,回公司不到一小时就匆忙地出去,莫不是要早产。给小苏打电话,才知道是去做例行检查。她的心放了下来,想起自己也有过生孩子的念头,脸上不觉春风荡漾。
怀孕的女人是最美的。那种羞涩,那种温顺,那种即将要为人母的自豪,把女性天生的美尽情地展露。这种美难以用语言表达,仿佛太阳就要从地平线升起,捧出一个生机勃勃的崭新的世界,点燃一切希望。
小苏对她说,自从有了身孕,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幸福的人。小苏还说,女人怀孕之后,所有的爱全集中到肚子里的生命。夫妻间的爱也变得渺小,变得微不足道。无论男女,不一定会为对方、为情人舍弃一切。但必定会为自己的骨肉奉上一生,甚至生命。自古至今,有多少父母为子女含薪茹苦,呕心沥血,直到默默死去。她想起一件往事。那是她六岁的时候,有一天跟妈妈下地,不小心掉到水渠里。不会游泳的妈妈为了救她,毫不犹豫地跳进水流湍急深可没顶的水渠。要不是爸爸也在旁,母女俩恐怕早已丧命。事后她问妈妈,你们当时没想到会丢命的吗?妈妈平静地说,傻丫头,你就是爸妈的命。
“孩子是父母的命。”袖儿想,如果说金雕是母亲,那么,重组方案就是这个母亲的孩子。现在有人要在孩子的身上捅刀子,不啻是要金雕的命。“腾”地一个念头在袖儿的脑海里产生。她急忙拿起电话,果断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宓瑭惬意地跷着二郞腿,哼着英文歌曲。她的计划走上了高速路,不用很长时间,就能君临大洋集团。知女莫若父。父亲不动声色地为她所做的一切铺路。当她把入股金雕的事情告诉父亲之后,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心地大笑。她知道那是父亲在赞许,在激动。是的,父亲不能明里帮她,因为会引起儿媳的不满,从而招致内乱。哥哥也给她打来电话,向她表示祝贺。哥哥是哭着嗓子说话,他知道妹妹在干什么。可是,他无能为力,不能为妹妹做任何事。她理解哥哥的心情,但不能同情。哥哥被感情挟持,父亲被亲情牵着鼻子。嫂子挟天子令诸侯,正在一步一步地蚕食大洋集团,向最高权力靠近。她必须赶在嫂子之前控制大洋集团。否则,父亲的心血就会旁落,哥哥也会被扫地出门,如弃败履。父亲垂垂老矣,把希望寄托在她这个女儿身上。
她翻看着手中的报纸,心里想着如何帮袖儿度过难关。袖儿虽然心机缜密,思维敏捷。但为人正直有余,谋略不足。加上缺乏商战经验,要对付银河制衣厂和宏发公司联手发难,委实不易招架。即如她也一时想不出破解的办法。张一品和乔梦此时袖手旁观,或许也和她一样,一筹莫展;或许有了办法,故意不说出来,让袖儿自己解决。袖儿正在迅速地成为“三金王国”的主脑。时间不等人,要尽快想出办法,然后通过特殊方式不露痕迹地传递给袖儿。她不允许金雕的重组有丝毫停顿,从而阻碍她的计划实施。
漫无目的地浏览报纸。一行醒目的标题吸引了她的眼球:《爱心无正邪——影视红星于兜儿、凌紫萱出位募捐》。新闻内容大意是:前些日子,一向被影迷视为玉女的影视红星于兜儿、凌紫萱,把正在拍摄的电视剧《水月》剧照在媒体上曝光。由于剧照一反以往玉女形象,因而引来一片热议。据悉,剧照是应某些商家广告策划而曝光,以求产生轰动效应。日前,于兜儿和凌紫萱宣布,将拍摄广告所得的五百万元收入捐赠给慈善机构,用于帮助失学儿童。她打开网络,里面的娱乐新闻充斥着同样的内容。《疯狗网》更是热闹,无数影迷表示理解和支持,向二位偶象致以崇高敬意。并热切期待《水月》早日播出。
她由衷地笑了。新闻就象一股春风,把因为艳照所造成的负面影响荡涤得无影无踪。兜儿和紫萱在影迷心中的形象更完美了。令人叫绝的是,新闻不仅把兜儿和紫萱的形象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而且,成功地为《水月》做了宣传,给《水月》将来大面积占有市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可谓一石三鸟。
她欣赏乔梦的气度和胆识。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老板娘和李哲元亦非等闲之辈,还有深不可测的凌风和张一品。看来担心袖儿是多余的了,还是专注资金调动吧。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广告版,目光在一则公告上停下来。那是拍卖公告,简要地列出了国投的资产位置和现状。忽然有一种预感:凌风需要她。她想,尽快把国投资产的具体情况弄清楚,以备不时之需。
金雕资产重组的新闻见报后,凌风看到了一线曙光。尽管从新闻报道里看不出宓瑭加盟金雕的动机,但他明白其中的意思。张一品通过海外关系弄清了大洋集团的情况,证明宓瑭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他的猜测。以宓瑭的为人和能力,在可预见的将来不会对“三金”构成任何威胁。兄弟们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大路,让宓瑭放心地走下去。虽然囿于道德不能公开表示支持,毕竟有利于“三金”,何乐而不为。
宓瑭能看到公告吗?如果没看到,应该用什么方法让她知道呢?他把梁维国叫了过来。说:“公告太小气了,宣传效果不好。你现在就起草一个通讯,写好后拿到《西海日报》上发表。要明天见报,头版。就说是我的意思。还有,西海电视新闻也要播放。”梁维国说:“就公告内容?”“什么公告内容,能当新闻吗?反映清产核资工作如何困难,工作组如何克服。里面要详细说明财产状况,但又不能喧宾夺主,要突出政治思想。”“凌市长,我明了。马上动手。”
凌风曾考虑通过乔梦或袖儿把信息传递给宓瑭。可是那样做太明显了,宓瑭焉能看不出?万一她有什么算计,便成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宓瑭是非常注重时事新闻的,几乎每一条都不会放过。她能从字里行间嗅出味道。把国投资产拍卖的信息以通讯报道的方式发播出去,也不仅仅是为了宓瑭。主要是想营造更广泛的影响,吸引更多人注意。他想争取第一拍就能成功。既可保证春节前把国投的事情了结,又可使债权人的利益最大化。
凌风把想法和做法向在省里开会的毕然作了汇报。毕然肯定了他的做法,同时要求在网上发布相关信息,面向全国。在西海市外发布国投资产拍卖的信息,他是有所顾虑的。特别是在网上。因为那样做的话,舆论无法控制。是好是坏,结果很难说。不过,对于毕然的要求,他也提不出反对意见,只能照办。他知道,毕然的压力一点不比他轻。
袖儿发来信息。说:大饭桶,忙不。他觉得有些突兀。呆了一会,忽然笑起来。不知是在同一个地方,还是工作忙,他和袖儿很久没有互发信息了。真有点“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大饭桶”是袖儿给他起的花名,意思是说能吃,饭量大。用西方人的话说,袖儿叫他“大饭桶”是爱称。他说:有点。白花蛇不要吃太多零食,会长膘。“白花蛇”是他对袖儿的称呼。袖儿喜欢白蛇,腰肢也象蛇一样柔软顺滑。袖儿说:大饭桶,回你的楚国去吧。他有些茫然。说:为什么。袖儿说: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白花蛇不想饿死。他说:我们回唐朝算了,那地方以胖为美。袖儿说:别把白花蛇惹毛,她一个星期就能长几公斤。今晚过来么。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今天晚上,组员们要加班,突击整理几个涉及公诉案件的证据,他不能离开。即使离开,也要保证能随时联系得上。因为有很多事情只有他才能决定。袖儿见他久久没有回信。说:你忙吧。白花蛇今晚想去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派对,行吗?在以往,类似这种情形他会说能不去就不去,婉转表达不允许的意思。袖儿也能够领会,不再提出要求。他想了想。说:去吧,但要早点回来。袖儿明显很开心。说:大饭桶,你太可爱了。等白花蛇回来亲你!
凌风被袖儿兴奋的心情感染,美滋滋的,象是做了件让袖儿最快乐的事。乔梦说得对,是该让袖儿多交朋友,以免影响心理健康。忽然,他有一种就要失去袖儿的感觉,心里变得慌乱和空虚起来。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为什么?他努力寻找答案。
几年来,袖儿的社交圈子一直在他信任的范围内。无论外出或是在西海,不是由他的兄弟陪同,就是和老板娘、乔梦一起。即便是公司业务交往和应酬,也从未脱离过“家里人”的看护。读大学期间,袖儿总是按时上课,按时回家。偶尔学校搞什么活动不能按时回来,也会事先给他打话,告知在什么在方,和谁在一起,什么时候能回来。只要在外面,袖儿就会保持和他定时联系。由于“家里人”的照看和袖儿的乖巧懂事,他就算想担心也无从担心。而现在袖儿要跳出他信任的圈子,在没有“家里人”的陪同下和他不认识的人交往,让他一下子无法适应。难怪会产生要失去袖儿的感觉。
凌风在哂笑自己敏感的同时,却没能消除那种感觉。如果用“含在嘴里怕化掉,攥在手中怕飞走”来形容他对袖儿的感情,是最恰当不过了。他觉得也许需要一个适应期。
梁维国把拟好的通讯稿送了过来。说:“我和报社打了招呼。他们问要不要用报社记者采访的名义发稿。”凌风用笔在稿件上圈点了几处。说:“这几个地方修改一下,不要用术语,尽量做到通俗易懂。修改后我要再看一遍。你刚才说什么?”梁维国把话重复了一次。凌风说:“唔。报社想得很周到,按他们的意见办。另外,毕书记指示要在网上公布。”梁维国说:“凌市长,我有一个担心。”“担心什么?”“拍卖行拍卖大宗物件时,经常会出现异常情况。我担心这次拍卖也会有人做手脚。”“你是说……。呀,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不是有可能。我敢担保那些人一定会借机做手脚。你是市长,难道怕他们不成!凭什么给他们面子!”“好,我知道了。去办你的事。”
凌风和梁维国是从银行过来的,处理过不少拍卖贷款抵押物的案子,非常熟悉拍卖行的操作流程。物品在拍卖过程中,的确存在很多漏洞。如果不是梁维国提醒,他差点忘了关键环节,误了大事。
袖儿的心情就象被放飞回归大自然的小鸟,充满着酣畅淋漓的感觉。她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总是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妥当。倒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试穿了一次,还是找不到满意的。凌风说,她穿得越朴素越好看,最好是奶白淡雅的连衣裙,能把天然的美完全释放出来,表露无遗,让人为之倾倒。她有三套这样的裙子,是凌风为她买的。可惜能穿上的机会不多。凌风认为那样的美只能属于他。而除了在月亮湖的那一晚,凌风基本上没有给予她展现的时间和空间。
袖儿穿上连衣裙,站到试衣镜前一看,连自己也惊呆了:那是她吗?人们说她很美,每次走在大街上都会招来羡慕的目光。经常会被人围着索要签名,惹来不少麻烦。她知道那是人们误认她是兜儿或紫萱。为此,她减少出街。如果非要出去不可,便带上乔梦为她准备的黑色鸭舌帽和宽边墨镜,弄成一个间谍的样子。但她从没有考究过自己有多美,美在哪些地方。也从不化妆,平时也只是对着镜子拾掇一下衣服和头发,过程简单而庄重。现在,镜子里的影象教她心潮激荡。多少年了,她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的外貌。镜子里的人,美得连她也不敢相信。
为了凌风,她不少次刻意打扮自己。但那是在迎合的心理上去做的,和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今晚,她第一次被允许参加没有“家庭”成员陪同的晚会,还是凌风亲口应承的。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她的朋友少得可怜。即使有几个朋友,也是公司的同事。同学却不少。但因为凌风的原因,没参加过同学诸如生日之类的聚会。在同学之中,她是被记得最牢的一个,也是被“遗忘”得最多的一个。在同学眼里,她是月宫里的嫦娥——高不可攀。虽然慢慢的习惯了被“冷落”,但每当听到关于同学聚会的消息,心里还是泛起涩涩的伤感。
对着镜子微笑,款款地走几步。“这家伙眼光真毒,比女人还会挑衣服。”袖儿暗暗赞叹。穿着凌风为她买的裙子去参加同学的生日派对,就如凌风守在身旁。她觉得这是最恰当不过的选择,凌风知道后肯定会非常高兴。临行前,她给凌风发信息:大饭桶,要注意休息。白花蛇出发了。凌风说:饭桶明白。不准喝酒,不准关机。早归。她笑得很甜。
生日派对的主人公是个女同学,姓杨名柳。原来在银行当会计,不久前嫁了个有钱人,便辞职当了阔太太。派对异常热闹,很多在附近城市工作的同学都赶了过来,加上杨柳的一些朋友,约百来号人。杨柳见到袖儿,激动地说:“所有同学都说你是月宫里的嫦娥,没人能请得动。他们还打赌说,如果我能把你请出来参加今晚的派对,这歌舞厅的费用大家伙包了。跟你实说了吧,同学们都是冲着你来的。我这生日派对算是为你开了。不过,我很开心!因为我赢了。”袖儿把一个盒子递给杨柳。说:“祝柳姐生日快乐!你也太能哄人了,我有那么重要吗?还象在学校一样,油嘴滑舌。”杨柳把盒子收起。说:“不信?你问他们,随便哪一个都行。”一个男同学凑过来说:“我们中午都收到杨柳的短信,说你已经答应她。说实在话,我们都不信。杨柳就急火,跟我们打赌。赌得越大,可信度就越高。我们就试着看看。结果,嫦娥真的从月宫里飞来了。输得值!”同学们蜂涌过来和袖儿握手答讪。
在大学里,袖儿不仅是校花,还是学习尖子。但因为显赫的背景、超凡的智慧和脱俗的美貌,使同学们对她既仰慕又敬畏。无论她怎样地谦和,还是不能改变同学们的态度。只有杨柳把她当平常人一样看待,有说有笑。如果说她还有能掏心事的朋友,这个朋友就是杨柳。作为仅有的知心朋友,又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袖儿不来参加派对怎么也说不过去。她为自己没能参加杨柳的婚礼感到内疚。杨柳的婚礼是在丈夫的老家举行,离西海有三千多公里。而且是闪电式婚礼。为了这个原因,杨柳非常体谅她。
同学们不辞劳苦赶来参加生日派对,就象杨柳说的那样,是冲着袖儿而来。他们渴望见到这个高不可攀而可爱的同学。还有一种好奇心驱使着他们:袖儿刚出校门就成为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的常务董事、董事长助理,究竟有哪些神奇!数以万计的同学、校友在不同的新闻媒体上见识到了袖儿的风采,为她感到自豪。也有部分同学挟着私心,希望籍着这次近距离接触给袖儿留下印象,将来能有所获益。袖儿带来的两盒名片很快被抢光。杨柳和同学们的手机不断地发出信息提示音。信息内容除了向杨柳致以生日祝贺,无一例外地都向袖儿问好。这使她感到不安:喧宾夺主了。
杨柳似乎看破袖儿的心思。说:“袖儿,你能来参加生日派对,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你不知道,同学们多么羡慕我。因为你,我的生日比婚礼还热闹。”袖儿说:“我……。”杨柳说:“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把你从神坛拽下来。你呀,小心患上自闭症。以后多和人接触。”袖儿拥抱杨柳。说:“谢谢你!”杨柳小声地说:“你托我的事办好了。劳心同意签合约,你就兴风作浪吧。”劳心是杨柳的丈夫。袖儿说:“柳姐,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才来的。”“知道。没有生日派对你也会为这个找我。”“代我向劳先生问好。对了,劳先生在哪?我还没有认识他呢。”“是要来的。但他临时有急事,来不了。明天我带他去你办公室。”
同学们奔放的热情使袖儿感到了另一种温暖。这种温暖不同于老板娘他们的紧张呵护,是一种旷阔的无拘无束的友爱。她的心就象原野上饥饿的黄羊找到了草场一样兴奋。同学向她敬酒,陪她跳舞,大声地谈论各自的理想,谈论着未来。放在手袋里手机不停地鸣叫。但被歌声的欢笑声掩盖。子夜,她和同学们一起唱生日歌,为杨柳分切生日蛋糕。然后拿着蛋糕互相追逐,抹在对方的脸上。这时,她再也不是让人仰止的于董,再也不是让人感到高不可攀的嫦娥。禁锢已久的野性得以尽情渲泄,青葱岁月在她脸上肆意挥洒,仿佛要把一个冬季摇醒。
房间里的灯亮着,是凌风来了。她悄悄地把门打,想给凌风一个惊喜。但是,她看到了一双愤怒的眼睛,心猛地往下沉。“哥!我回来了。”她小心地说,手脚有些不自然。凌风没说话。她把鞋脱掉,然后象小鸟一样扑到凌风怀里。说:“哥!嘛了。”“几点了,你自己看!”凌风低沉地吼叫。说:“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信息。说!”她惊慌地望着凌风。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凌风脸上象铺上了一层霜,嘴唇抖动,双眼放射出骇人的寒光。“都凌晨二点了,什么生日派对要搞这么长时间。我从九点开始一直打电话发信息,为什么不接不回!”凌风声色俱厉。说:“谁叫你穿这裙子的。还有,头发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她无声地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凌风为她擦拭着眼泪,语气缓了下来。说:“唉!音讯全无,叫我如何不担心。看你这身肮的。天都快亮了,洗澡去。”她本想和凌风分享喜悦。但现在哪里还有喜悦!只有不解和惶恐,什么也说不出来。“嗯。”她默默地点头。
九点刚过,杨柳带着她的丈夫劳心来到袖儿办公室。劳心盯着袖儿看了老半天。说:“你不是那个电视上的谁吗?怎么……。”杨柳说:“死鬼。那是她孪生妹妹,叫兜儿。”劳心长长地“呀”了一声。说:“原来这样。比传说中的还美,真有其人。”袖儿笑着说:“劳先生,你好!请座。”杨柳侧头望着袖儿。说:“袖儿,你的眼睛有些肿。是不是没睡好。”袖儿说:“是有点。昨晚玩的太夜了,回家一直没睡。没事。柳姐,咱们谈正事吧。”杨柳说:“我夫妻都同意合约中的条款,价钱也合理。签就行了。”劳心说:“谢谢于董帮我一个大忙。这下可以不用呕气,好好干自己想干的事了。”袖儿说:“其实,咱们之间的交易金雕董事问都不问就同意了。应该说是你帮了我的忙。”劳心说:“双赢双赢。你们出的这个价钱没说的,还允许我在三天内转让给出价更高的人,实在是关怀备至。”杨柳说:“还不是我和袖儿的关系铁。要不你哪儿找这样的好事。”袖儿说:“劳先生的公司设在深圳吧。以后咱们可以有很多合作,相互提携。”劳心说:“有于董这句话,比什么都强。我夫妻先行谢过。”杨柳说:“袖儿,别跟他费那么多话。签合约。”
合约签下后,袖儿感到轻松写意。如果不出意外,下班前就会有好消息传来。昨夜里,凌风发过火后向她道歉,那样子就象闯下大祸的孩子。她把参加杨柳生日派对的全过程向凌风说了。并着重说了合约的事。凌风显得很高兴,赞她聪明。二人一直没睡,腻了一宿。虽然她开始感到凌风对她的着紧有点过,但心里又暖又甜。她只要哭鼻子,只要不高兴,凌风就会发怵,再大的脾气也不敢发出来。还得倒过来哄她。一想到这些,她就会发笑。“大饭桶,看我怎么摆布你。”她对自己说。
中午,袖儿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是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睡前,她交代过前台值班小姐,除了李子树,谁也不见。把门打开,李子树一头撞了进来,兴奋得直嚷:“于董,银河和宏发谈崩了,要我们立即办理厂房转让手续。”袖儿说:“老李,别紧张。慢慢说。”李子树说:“三点来钟吧,银河董事长给我电话,说他们要毁约的消息是假的,是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出来的。叫我们别信。”袖儿笑嘻嘻地说:“是吗?唔,现在来不及办了。老李,你明天就专门处理这件事,争取一天办下来。”李子树有点不放心。说:“他们不是在玩什么把戏吧。怎么说变就变。”袖儿说:“这下变不了啦。他们连猴子也算不上,我可是如来。”李子树大惑不解。说:“还有,宏发的马董叫我转告你,说什么山不转水转……。”袖儿轻蔑地“哼”了一声。说:“他有那本事吗?”
袖儿找到张一品,眨巴着眼说:“喂!哥们,事情办妥了。”张一品呵呵大笑。说:“精灵古怪。好呀,我想听听你又唱了哪一出戏。”袖儿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张一品直乐得双手在桌子上乱拍。说:“哈哈哈!这个叫……决高下围魏救赵,不得了呀不得了!以后看谁还敢和我的小嫂子叫阵。”
原来,劳心是宏发公司的最大股东。但因为公司是拜把子大哥洪大兴创办的,董事长的位置由洪大兴坐着。其他三个股东是洪大兴的亲友,他在公司里根本说不上话。这也就算了,反正能赚到钱就行。可是,公司上市以后,洪大兴变得不近情理。以前是大事小事都象征性地征求他的意见,近两年干脆连董事会也不叫参加。为此,他和洪大兴吵了几次。离婚后,他结识了杨柳。杨柳慢慢地知道了他的处境,劝他自立门户。劳心觉得那样做对不住带他出山的大哥。所以一直没往这方面深想。今年来,洪大兴一反常态,沉迷于盲目扩张,四处出击。把公司弄得危机四伏。他好言劝阻,不料被粗暴呵斥。杨柳看不下去,提出不自立门户,就不同他结婚。毕业前,杨柳把事情向袖儿说了,要袖儿帮她想办法。袖儿不知道真实情况怎样,没有作出建议。只是说矛盾总会有的,也总会得到解决,先看着吧。杨柳的坚持还是起了作用,他悄悄选择办公地址和接手股权的人。但还是希望洪大兴回心转意,能够给他以足够的尊重。谁知洪大兴变本加厉,竟然不惜血本和金雕竞争银河厂房。杨柳知道后,还未来得及找袖儿,袖儿就找了上门。两下一合计,就演出了张一品所说的“围魏救赵”的大戏。
袖儿受让劳心在宏发的股权,开出的价码是每股高出市价的百分之十五。签订合约后,劳心即时向洪大兴摊牌。洪大兴怒火冲天,要劳心出来说清楚。任他暴跳如雷,劳心就是不让见。只委托杨柳出面。洪大兴要买下股权,希望劳心看在兄弟份上,按市价转让。但杨柳提出必须在金雕开出的价码上加五个百分点,态度异常坚决。时间已不允许考虑,洪大兴被廹答应。他知道,金雕一旦把劳心的股权买断,别说银河厂,就是宏发也是金雕的了。到那时,他的肠子不知要悔青几回。可是,要买下劳心的股权,就得放弃银河厂。因为,短时间内不可能从其他地方筹到数以亿计的款项。他别无选择。
老板娘和乔梦笑得又抽又咳。张一品说:“你们没看见她当时的神态,那个乐呀十足小破孩。”老板娘说:“她做得比我想象的要好。备案可以取消了。”乔梦说:“这个袖儿,何止不简单。看来不用扶了,远远看着就行。”老板娘说:“还不行,这次多少带点巧合。一品,通知宓瑭和王冠,就说事情办妥了。免得他们担心。嗯,详细说说,也让他俩乐一乐。”
王冠很快就要结束休假回西海,宓瑭的心情渐渐开朗。她渴望王冠厮守在身边。山西汉子的坦荡和豪情,熔化她凝固了的感情。她不敢轻易打电话给王冠,怕一不小心被薜红蕖抓住把柄。在以前,她不太顾忌这些。但现在不同,她已经是金雕的股东和董事,老板娘的干女儿,“三金王国”大家庭里的一员。薜红蕖不是乔梦,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筒子。如果她和薜红蕖闹起来,撕破脸的谩骂绝不是薜红蕖的对手,也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并不是大家庭里的人不喜欢她,而是她不占情理。王冠也可能因此不再让她接近。相比于薜红蕖,王冠给予她更多。她应该知足,犯不着冒险。
宓瑭打开邮箱,里面有王冠给她发来的信。内容和以前一样,都是些肉麻得让她又爱又恨的句子。关掉邮箱,随意在网上浏览。习惯性地翻看《西海日报》电子版,一篇通讯让她眼前一亮。《让西海的天变得更蓝——西海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资产清理小记》。文章既突出政治性,又清楚地展现了国投资产现状。因为王冠给她打电话,知道意中人就要回到身边,兴奋得忘了看报纸。她匆忙拿起《西海日报》,通讯占据了头版显要位置。她琢磨着每一句话,心里同时产生疑问。表面看是一则普通的通讯报道,但看完后给她一种广告的感觉。仿佛还带有一种期望。不是刊登公告了吗?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地宣传?只有一种解释:急于拍卖成功。对!只能是这种解释。她心里说:凌风呀凌风,你不知道这样一弄,国投资产就要掉价的吗?看来这个忙要帮了。
看到公告时就有一个预感,觉得凌风需要她。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她参加过不少拍卖会,清楚拍卖过程中斗智斗勇的伎俩。但二十亿元资产打包拍卖,难度不小。有钱人会笑着看,把价格压到最低;实力不济的人会跟着瞎起哄,凑热闹,希望捡个小便宜。象这种打包拍卖,通常会出现多次流拍。还会出现异常情况。凌风目前的处境她多少知道一点。只要出现流拍,凌风就会非常被动。但她也不能为了凌风的处境而贸然出手。毕竟是拿钱出去,还不是小数目。她决定立即实地察看国投的资产,及早作出决定。即使自己不出手,也想办法动用关系参与。
宓瑭拨打了公告上的电话号码。那头传来一个掩饰不住疲劳的声音:“你好,我是梁维国。请问……。”“噢,梁大秘书是吧。听出我是谁吗?”“呵呵,是宓总。你的声音总能让人精神亢奋。有事吗?”“我是按着公告上的号码打。不会错吧。”“这么说,宓总有意参加竞拍了。我们非常欢迎。”“不!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凌市长让你这样招呼客人的吗?”“哈哈哈!宓总果然是厉害角色。你定时间,我随时奉陪。”“好!下午开始。先看西海的,再去看澳门和香港的。内地的留在最后。时间三天。”“没问题。一言为定。”“梁秘书,我想问一个问题,你能回答吗?”“你说,只要在许可的范围内。”“目前止,多少人有意参与。”“嘿嘿,商人就是商人。这个问题本来是个秘密。不过……,告诉你吧,五个。可能会有更多。”“别声张。能提供资料吗?”“宓总,我已经走到悬崖边了。再走一步就……。”“好好好!不为难大秘书。”
梁维国在一个招商会上认识宓瑭。当时宓瑭正和凌风说着什么。因为毕书记要凌风听电话,他把手机送过去。凌风向他介绍宓瑭,叮嘱好好陪着。宓瑭清丽的容貌、优雅的举止和清越的嗓音,令他赏心悦目。不失礼节而又调皮活泼的谈吐,更让他动容。他本身就是个大男人主义者,通过和宓瑭的短暂接触,不禁慨叹男人的愚鲁和自大。如果说女人是大海,男人就是大海里的鱼虾。鱼虾永远游不出大海。
凌风一听宓瑭打来电话,笑着说:“商人的嗅觉永远比政治家的嗅觉灵敏。”梁维国说:“凌市长,这是怎么说。”“不懂了吧。政治家玩的是哲学,是……形而上;商人八面玲珑,玩的是人的本性。形而下,自然会有更符合实际的灵敏嗅觉。”凌风有一句不能说出来的话:政治家玩的是算计和血腥。为了达到个人或集团的目的,可以让世界陷入战火。宓瑭形上形下都深得要领,比政治家还厉害。“记住了,宓总可是正主儿,我们不能让她亏了。”凌风说:“关于拍卖方面的消息,你都可以透露给她。但要注意分寸,不要让她感觉到是故意的。嗨!说这些没用,你不是她的对手。还是自由发挥吧。”梁维国说:“凌市长,我看不见得。”“我是说商场上你不如她。她从新闻报道嗅出味道来了,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助我们一把。所以急着去看现场。”凌风做了个弯弓射箭的手势。说:“她这是探虚实‘盘马弯弓’,懂吗?不过,你有一点比她强:憨!就用这点。”梁维国笑了。说:“遵命!”
诗云:日起日落日长短,月圆月缺月盈亏;起落圆缺自有道,长短盈亏终同归。
究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高凉散人的摩天记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