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厢房内,除了老板娘和她的闺女们孙儿们,还有宓瑭。她们正在兴高采烈地行酒令。宓瑭还是第一次和老板娘“一家子”女性全接触。此前,在老板娘众多闺女中,她只见过乔梦。以为乔梦已经是最漂亮最有智慧的女性了,难以有人相媲美。但今晚身处其中,才真正领悟什么叫“百花争艳”。薜红蕖的穿戴虽然有些俗气,但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她不由得想到了王冠。这家伙跑哪去了呢?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不见人影。她感觉到热烈的气氛中,有股浓重的“异味”。张一品在门口朝老板娘打了个手势。老板娘点点头。说:“袖儿兜儿紫萱,你三个跟妈去见一个客人。”乔梦说:“妈,悠着点儿。”老板娘说:“没事。给妈照顾好宓小姐。”
龙少的兴致突然间高涨起来,连喝了几杯茅台酒。说:“多年来我一直深居简出。偶尔到处走走也很少参加什么宴会。为什么呢?因为找不到一个能让我神魂颠倒的红颜。大家知道,在文化界我算是个文人,也算是个画家。在商界,算是个儒商了。但这有什么意思!自古文人骚客爱美人,是因为美人能触发创作灵感。夜阑人静,乱蛩吟壁;才子佳人,添香。多么诗情画意!在座各位如有我这种境界,才能领略什么叫高处不胜寒。我有个心愿,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遇上让我空虚的灵魂得以归附的红颜,重新点燃我的创作。时下有句流行语: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深圳珠海。但我在两地苦苦寻觅,经年不就。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上天让我得偿所愿。想不到西海弹丸之地,竟然藏着天姿国色。正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句流行语也得改作‘特等美女在西海,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深圳珠海’了。小凌呀,我知道紫萱是你的妹妹,袖儿兜儿是西海民营企业家凌翠兰的干女儿。你们都把她们视如心肝宝贝。古人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本不应提出非份要求。但我实在无法自己,实在求美若渴。当然了,你大可放心,我只是希望她们做我的干女儿,经常陪伴左右,别无他想。今晚由毕市长作伐,小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毕市长慌得语无伦次:“龙老板。我……这……”龙少说:“毕市长不要太激动嘛。这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权当作证。”凌风似乎已经醉得不轻。说:“龙……龙老板怎说怎好。你要好生待……待我妹。否则……我拿毕市长是问。”毕市长笑得比哭还难看。说:“嗨!这……”龙少说:“人家小凌都没问题,你老毕皱什么眉头。等会她们来了,帮我说几句好话。虽然叫你老毕,但你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前途大着。再说,象小凌这样的人才,我们国家太缺乏了。”“毕市长,你作……作证……”凌风说着,竟然呼呼大睡。
凌风并没有醉,也没睡,比谁都清醒。从小学到大学,他就一心想成为栋梁之材。参加工作后,他踌躇满志,以为可以大展拳脚,实现服务社会为民造福的抱负。但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容不得他有任何幻想。还当信贷员的时候,一个借款人因为欠缺说明贷款用途的主要材料——红线图,他不在借款申请表上签字。行长叫来了借款人,当场用红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红线图”。他违心地画了“押”。自那以后他学乖了,很快当上了信贷部副总经理。数以亿计的贷款在上级的电话和字条的“暗示”下,从规章制度的缝隙中跑了出去。但他从来不贪污不受贿。因为他深知一旦陷入其中就很难自拔。可是,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一切都是空想。所以,他与兄弟们商量,希望找出一个铺平“仕途”的办法。兄弟们也一心想他飞黄腾达,做大官。因此,就有了“联股”办公司的庞大计划。在强有力的资金支持下,总经理,副长行,行长他都当上了,该满足了吧。但他把目标放得更远。
食古不化也好,书生气十足也罢,对当凌风来说都恰如其分。他认为中国历朝历代的灭亡,其根源在于不能预防和铲除。而的根源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腐朽的封建官僚制度。所经历的一切和龙少之流的所作所为,对他的触动可谓痛彻心肺。即使是进入开明、法治、人民当家作主的年代,封建官僚的残余势力依然死而不僵,到处作祟。当一个小小的行长别说要为铲除出力,要为民造福,就连说一声有用的话也没有人能听到。他决心向政坛冲击,只有这样,才能用得上自己的一分力。可是,在向政坛冲击的同时,他也在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尽管他将之视为情势所廹的手段,却在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负罪感。龙少的说话,几乎让他痛哭出来。
房门打开,老板娘和张一品首先进入房间。跟着是身穿奶白色连衣裙,胸前别一朵小儿姐俩和紫萱。三个姑娘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的美,顿教满室生辉。让人不禁神思幌惚,如坠仙乡。龙少半举着酒杯,嘴巴张着,一对小眼睛喷谢出饥渴的光芒。“各位领导好!”三个姑娘齐声说。看到凌风趴在桌上,袖儿和紫萱几乎同时上前,紧张地说:“哥!你怎么了。”毕市长说:“他喝多了。哲元一品,你们扶他去休息吧。”龙少缓过神来。说:“对,小凌喝多了。快扶他去休息。老毕让开点,你们过这边坐。”张一品和李哲元一人一边扛着凌风。凌风说:“我……不醉!萱……妹袖儿……听龙……老板话……”
看着凌风被半扛着出去,龙少说:“小凌喝得太多了!七斤多的二锅头,神仙也顶不住。这样的人当省长也没问题,能喝就是有能力。怎么,三位姑娘认识我吗?”袖儿三个你看我我看你。说:“不认识。”龙少很诧异。说:“这么说我真的是做梦了。那晚明明看到三个和你们一模一样的女孩在舞台上,记得有一个把我的手下打得全趴下,还差点要了我的命。看来毕市长说得对,梦境就是梦境。”紫萱说:“你说的是哪一个。咱们真的没见过你。”龙少说:“真的吗?虽然我分不清谁是谁,但我都画下来了。打开让她们看看。”保镖再次把画打开。
兜儿看着紫萱和袖儿说:“画上的人象你俩。”紫萱说:“象你俩。”袖儿说:“这画是南方画派技法,作者擅工笔,喜山水。但绝不是什么大家,顶多入门水平。”老板娘笑道:“不懂就别乱说。”龙少吃惊地看着袖儿。说:“你懂画?”袖儿说:“跟妈学的,懂一点。画风上,南派细腻,北派粗犷。比如山水画,南方画派笔下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群山之中云雾缭绕,苍茫而充满柔情;北方画派笔下截然相反。崇山峻岭,一柱擎天;气吞山河,豪情万丈。这是因所处环境不同而铸造的不同的性格使然。同样,这种截然不同的画风也表现在人物的刻画上。刚才所展示的画,虽然三个女孩栩栩如生。但蓝天白云,碧草连天,给人一种落了俗套的感觉。从画中也不难看出,作者是刻意表现一种意境。可是,却无法让人找到他想要表现的东西。而且,太过于重彩浓墨。不客气地说,作者是一个非常浅薄而又自命不凡的人。可以断定这幅画是初学者所作。”
龙少面色时青时白,不停地喝酒。毕市长对袖儿说:“这位姑娘,我们认为这幅画是上乘之作。你怎可信口雌黄呢!”老板娘说:“毕市长,我闺女说的很中肯。相信龙老板感同身受。”龙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老板娘。说:“你就是凌翠兰吧。听说你诗画琴棋样样精通,以你所见画得如何。”老板娘说:“过奖过奖!久闻龙老板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俗语说:童言无忌。我闺女言出无状,望龙老板不要往心里去。以我之见,意在画外。”龙少一拍桌面。说:“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仰慕三位小姐已久,今晚在卧龙山庄安排了精彩节目恭候。请你允许她们与我同往。”紫萱说:“妈!我哪也不想去。哲元哥这里热闹。”袖儿姐俩也说:“妈!我也不想去。”老板娘说:“龙老板,真不好意思。我的闺女都不愿意去,没办法。”龙少的面色沉了下来。说:“小凌代你们答应了我,老毕可以作证。”毕市长惶然。说:“龙老板……你们……”老板娘笑着说:“既然小凌答应了,那就去吧。不过不要玩太夜。”龙少大喜。说:“卧龙山庄有的是地方,玩几天都没问题。好,我们走。”袖儿说:“妈不去我们是不会去的。”老板娘说:“龙老板请你们是天大的面子。妈精神不好,陪不了你们。”紫萱说:“不行,妈一定要去。”老板娘说:“你看,闺女们一步也离不开我。算了,都别去。”龙少忙说:“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
房间里只剩下毕市长和寒秘书。寒秘书说:“毕市长,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毕市长说:“今晚的事你都看到了,不要说出去。我们等哲元和一品回来。”寒秘书说:“龙老板真是的,也太嚣张了吧。”毕市长说:“小寒哪!今晚就是金鹰酒店试业晚宴,其他什么事也没发生。唉!只是委屈了小凌。他可是我们西海不可多得的人才。”
张一品和李哲元把凌风送到一间客房里躺下。李哲元说:“大哥不应和那姓吴的比酒。都醉成这样了。”张一品说:“我看了大哥脚底,湿了一大片。应该逼出了不少,睡一会就好了。”李哲元说:“袖儿她们不会真跟龙少去吧。太危险了,弄不好会出大事。”张一品说:“有老妈子跟着一起去,不会有事的。这会应该快到卧龙山庄。”李哲元忧心如焚。说:“龙少居心叵测,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恐怕老妈子也应付不了。要是让大哥知道……”张一品笑笑。说:“这事千万别告诉大哥。我说没事就没事。下去,别让毕市长晾着。”李哲元望着沉睡的凌风。说:“大哥怎么办。”张一品说:“把门反锁,让他睡。”
卧龙山庄内,曲径通幽,路灯象初月的清辉,淡白轻薄。一只影子如幽灵般从树丛中飘然而出,悄无声息,瞬间消失在一座假山后面。离假山不远,是一幢大别墅。别墅里灯火辉煌,笙歌阵阵。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和着音乐节拍翩翩起舞。龙少对着身边的三个女孩说:“你们谁知道这舞蹈叫什么。”兜儿说:“是《春江花月夜》。可惜场景单调,演员功底不足。糟塌了美妙的音乐。”龙少朝演员挥挥手。说:“下去下去!换一个节目。”接着是独唱。男演员明亮而带有钢质的高音震憾人心。袖儿她们情不自禁地鼓起掌。龙少说:“最美的乐器莫过于嘴巴。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兜儿说:“这话说得不准确。”龙少说:“是吗?”兜儿说:“不是有嘴巴就能唱得好。唱歌讲求脑、腔、腹音的运用,气息的控制。这要靠后天的训练。但如果先天不足,比如声带短厚或细长,又或者天生就没有乐感,就算你再勤奋练习,也没法唱得好听。所以说,唱歌首先是天赋决定的。也可以说是父母给的。”龙少说:“想不到几位小姐是百事通。佩服!”老板娘说:“她们不知天高地厚,班门弄斧。龙老板不要见怪。”龙少说:“哪里。她们真是人间精灵,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独唱结束,一个上身、绷着一块块肌肉的高个男子走上台。只见他朝台下抱拳作礼,收腹挺胸。一套南拳打得虎虎生威,即使离舞台三米多远的观众,也隐隐感觉到激荡的拳风。龙少说:“中华武术博大精深。这套拳打得令人热血沸腾。”紫萱摇摇头。说:“南拳刚猛,最讲究的是寸劲。它的特点是重心低,攻击范围小,适合南方人练习。象刚才表演者高大身材,还是北方拳种较为适合。这就是为什么有南拳北腿之别的原因。”龙少心中暗暗高兴。
在“青春之火”歌舞厅,龙少手下给紫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全军尽墨。若是其他人,他必定会采取报复措施以挽回颜面。他却不这样做,主要是三个女孩子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仙女”,不想她们受到伤害。今晚再次证实他的做法是对的。三个女孩不但容貌颠倒众生,而且谈吐不俗,各具所长。本来他分不清三个女孩谁是谁,几个节目下来,让他心中了然。样貌声音虽然一致,但语气语速和爱好还是有所区别,只要细心就能分辨出来。
他自信有把握让三个女孩臣服。摸清三个女孩的底子之后,一直在想办法接触并俘获她们。恰巧李哲元找上门来,让他喜不自胜。凌风想“要官”,张一品想核免南方玩具厂的贷款,王冠想杭州十万平方的商住地开发权,而李哲元的酒店则想他“捧场”。所有这些事情他都可以左右结果。于是,他作出了以三个女孩作为交易条件的暗示。果然,凌风和老板娘明白了他的意思,半推半就地将三个美人送了过来。当然,他也考虑到凌风有可能作梗。为了免去不必要的枝节,让凌风和吴太赌酒。不管谁输谁赢,最后都会大醉。等到凌风酒醒过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还有一个最主要也是最变态的原因。半年前,一个印度朋友送给他一本《交媾养生秘籍》。为此,他几乎走遍全国,苦苦寻求符合秘籍要求和理想的女孩子。但一直未能如愿。想不到在西海偶然遇上符合要求和理想的袖儿姐妹和紫萱。天赐良机,岂容错过!他向侍从打了个眼色,为三个女孩和老板娘送上了特殊的饮品。看着三个女孩和老板娘喝着饮品,他真想狂笑。今夜,三个女孩都将倒在他怀里。
商务会客室内,热烈奔放的舞曲嘎然而止。王冠说:“我有点累,休息一会再跳。”女子说:“看你壮得象头非洲猎豹,不会吧。”王冠说:“我中午从杭州赶回来。下午忙着酒店开业的事,晚上又得陪你。别说是非洲猎豹,就算是非洲雄狮也耐不住。”女子说:“看你蔫的,就休息一会。来,喝一杯威士忌解困。”王冠说:“你知道我沾不得酒。不过,要是帮我解决杭州地块的事,我喝一瓶。”女子说:“我说了多少遍,你怎么就不理解呢!凡是违法乱纪的事都不干。是谁叫那么多警察便衣来这里的,真气人!”王冠说:“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千金之躯的安全着想。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女子说:“我就是一个普通公民。你们这样劳师动众是滥用公权,浪费国家资源。到底撤了没有!”王冠说:“早就撤了。毕市长听说你为这事发火,通知公安局撤了。”女子说:“如果要人保护,有你一个就够了。你叹什么气,有心事?”王冠颓丧地说:“唉!我连三个妹妹也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别人。为了办一些事,现在连自己的妹妹也搭上,你说做男人有什么用。”女子皱着眉头。说:“到底是什么事。”王冠说:“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帮忙。”女子说:“哎!说出来。或者我能做得到呢。”王冠的眼睛红通通的,将龙少如何利用兄弟们的事进行要胁,以袖儿姐妹和紫萱三个作为交换条件的事情说出来。女子听后拍案而起。激动地说:“简直无法无天!早听说他这人胡作非为,目无国法。竟然动到我的人头上来。这事我管定了,把电话拿过来!”王冠显得非常慌张。说:“你就别管这事。要是他知道是我们让你出面,虽然一时能保得住妹妹。但你走了之后呢,还不是给一锅端!我们兄弟的事还攥在他手里。唉!算了。”女子异常愤怒。说:“我就破一次例。不教训这种人我吞不下这口气。放心,我不但让他乖乖放人,还得把答应的事办了。永远不敢再找你们任何一个的麻烦。”王冠说:“要是能这样,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女子说:“别废话,我是为了你。把电话拿来!”
龙少见三个女孩和老板娘喝了饮品,不但没有反应,还神采奕奕地有说有笑。旁边的侍从说:“老板,还要不要上饮品。”龙少说:“上!怎么不上。”老板娘说:“龙老板,我们都很饱了。”龙老板说:“在我这里别客气。这些都是极品灵芝液,女性喝了能驻颜抗老。世上没几个能喝上。”兜儿说:“这么好呀。我还要喝!”袖儿和紫萱也跟着说要喝。龙少说:“我这里有的是,尽管喝。”侍从进入食物储藏室,打开一个大冰柜。他觉得奇怪,明明最上层的灵芝液是“特制”的,怎么没有效果呢?刚才从上层拿了四罐,从下层拿了一罐。“特制”的四罐都给四个女的喝了,半天也没反应。往常,要是女孩子喝了,十分钟内就会软绵绵的不省人事,十个小时后才会醒过来。但今晚这四个女的跟没喝似的。他从上层拿出四罐放到托盆。忽然觉得背后被什么戳了一下,失去知觉。醒来时,听到龙老板说:“怎么还不拿来。”他赶忙走出去。心里想:第一次拿饮品时也发生过短暂晕眩,估计是熬夜太多,弄虚了身子。
老板娘手里拿着空罐。说:“龙老板,多谢您盛情款待。夜了,不敢打扰您休息。闺女们,我们该走啦。”龙少说:“不忙不忙。现在才十一点,夜生活刚开始。坐坐!”老板娘说:“不啦!明天闺女们上学的上学,回国的回国,有很多事要忙。后会有期!”龙少面带愠色。说:“你可以走,但三位小姐必须留下。”紫萱说:“看来龙老板的梦还没做够。”老板娘把紫萱拉过一边,陪着笑脸说:“龙老板大人大量,怎会和小女孩一般见识。不过确实太夜了,怕明天来不及,得回去收拾行李。龙老板,您看这以后不有的是时间吗?”龙少说:“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走出这个门口会意味着什么。你可以走,但三个女孩留下。明天我派专人送她们回学校。”紫萱说:“你还是想想拦我意味着什么吧。”老板娘说:“龙老板,你在我们心中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我看……”龙少恼羞成怒。说:“别罗嗦。我是一番好意,希望小凌他们前程似锦,生意兴隆。更希望你的闺女快乐地活着。”老板娘仍然陪着笑脸。说:“看您说的,我这不是……”紫萱说:“妈,别跟他废话。”正要出手,一个侍从神色慌张地捧着电话走过来。说:“老板,您的电话。”龙少拿过电话。说:“喂!哪位。呀……什么?不不不,我是请她们来做客……给天大的胆我也不敢……是是……大水冲了龙皇庙,自家……对对,我真该死,不是自家……行行,我立即送她们回去……没问题,他们的事包在我身上。好,听你的,一个星期内全部解决。一定一定……”
望着徐徐驶出山庄的“林肯”,龙少暗暗庆幸没有铸成大错。难怪她们有恃无恐,气焰嚣张,原来背后有一棵擎天大树。这棵树的一条枝丫就足可以让他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回想今晚金鹰酒店的安保措施,他不禁浑身颤抖。
一个黑影从别墅楼顶飘落,转瞬无踪。
凌风刚把大门打开,立即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花雕味。张一品说:“凌副市长回来了。”李哲元说:“在家里还是叫大哥舒服。”王冠说:“都叫大哥别当什么市长。这不,今天去银行办事,人家就拿眼色了。”李哲元说:“是女的打眼色吧。”凌风把公文包递给从厨房跑出来的袖儿。笑着说:“红蕖去加拿大前安装了很多眼线,你要小心。”张一品说:“她们几个一到加拿大,就逼着乔梦做向导。听说黄莺也不愿回美国。”李哲元说:“唉!她们离开快十天了,心里一直空落落的。老妈子比我更惨,天天对着窗户发呆。还好有袖儿在,要不准得又发疯。”张一品说:“今晚的花雕真香,袖儿把乔梦的手艺全学到了。”李哲元说:“还真饿了,不知道做好没有。今晚醉他一回。”王冠冲厨房里叫:“小嫂子,做好了没有。猪又叫唤了。”袖儿说:“猪们,可以上槽了。”客厅内爆发出一阵大笑。
一晃四年过去了。
袖儿在办公室里通过网上通讯工具和兜儿聊天。兜儿说,她们还在杭州拍电视剧集《如梦之约》。今天的戏份全是紫萱的,所以,干妈和梦姐放她一天假。袖儿问水之波的情况怎样。兜儿说,妈还是让水之波跑龙套。不过,拍摄技术已经很专业。梦姐答应下一部剧集让他掌机。《如梦之约》在十月底就可以杀青了,叫她在她们离开杭州前过去一趟。袖儿还没有去过杭州。她很想看看西湖,那儿有着美丽的传说和迷人的风景。兜儿说,《如梦之约》最后的几个场景都选在西湖里拍摄,叫她到时一定要去看。ъΙQǐkU.йEτ
兜儿和紫萱现在都成了影视明星。商家的海报和电视广告充斥着她俩的身影,可以说是无处不在。三年前,老板娘的“影视制作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兜儿和紫萱成了公司的终身演员和股东。老板娘当董事长,乔梦硬是给拽回来当了公司总经理兼兜儿和紫萱的经理人。三年来,公司拍摄了一部电影和三本剧集,还有数不清的商业广告。特别是根据老板娘撰写的剧本拍摄的电影《残梦》,使兜儿和紫萱一夜走红。而今,公司的影响力和经济效益傲视群雄,不经不觉间竟然赚下了三亿多资产。去年,兜儿和紫萱都大学毕业,全身心投入娱乐圈。水之波毕业后,也进入了影视公司工作。
也是在三年前,乔梦要袖儿入股金雕公司。起初,袖儿不肯动用乔梦给她的一千五百万元。但经不住几位大哥的一再劝说,成为金雕的第七大股东。两年前,金雕公司成功获准上市,公司市值三百多亿元。袖儿几乎是在几小时内成为亿万富姐。她终于明白了乔梦的良苦用心。今年,她刚走出大学校门,便被公司任命为董事长助理。
每晚,凌风基本是钻到书房里,不是看书就是写些什么。这时候,她总是坐在一旁。没茶水了,凌风就说:“添香。”她偶尔会恶作剧,把酱油倒进杯子里。看到凌风喝下酱油后的痛苦表情,她笑个半死。凌风有时确实受不了了,把她搓弄一顿。她说,现在是电器化时代,有谁还点油灯。没有油灯如何添香油,只好添酱油了。
几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就象梦幻一样飘渺。但又实实在在存在。这正应了她写的剧本《如梦之约》所要表达的主题。老板娘说她把人生写得很透彻,很有感染力。所以,她要拍成电视剧。
写《如梦之约》是因为一种冲动。她喜欢看书,书房里的万多册图书都翻阅了一遍。有的是精读,有的是粗看。大学四年的课程在她上学前就通读了。因而,在大学里她是名副其实的“陪读”。但每次考试成绩都名列前茅。这些得益于她本身的天赋和凌风的教导。实在无聊的时候就上网。她不喜欢网上聊天,而是看些新闻资讯充实自己的人生经验。她对一个全国知名的、名叫“添香”的大型文学网站情有独钟。里面各种体裁的文章精彩纷呈,人生百态无所不包,尽收眼底。看着看着,她入了迷。慢慢地产生了创作的冲动,想把经历的一切用剧本形式写出来。她杷想法告诉凌风。凌风说:“写吧。不管写得怎样,就当作是练笔。”于是,她一有时间就敲打着键盘。半年时间过去,《如梦之约》脱稿。老板娘和乔梦看后大加赞赏,略作改动和充实,便开机拍摄。
《如梦之约》是讲述一个女孩平凡的一生。很多关于人生的书籍都把人生说得伟大或悲壮,好象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有受不尽的苦,历不完的难。在袖儿看来,人生就是活着。不管你是受难或享福,只要活着就有意义,没必要把人生拨得高不可攀。虽然人人羡慕英雄,赞美英雄,不少人还把英雄作为人生目标。但她对英雄的见解与众不同,也令凌风啼笑皆非。她说,历史上的英雄绝大多数是杀人魔王。凌风说英雄是正义的代表,是民族的精神。她说,《水浒传》里梁山一百单八汉子,有几个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特别是黑旋风李逵,打家劫舍,拦路剪径,无恶不作。杀红了眼不分青红皂白乱砍一气,不少无辜百姓成为斧下亡魂。而李逵们却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英雄。难道这就是正义?就是民族精神?战争史更不用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她认为英雄是千千万万的刀枪下亡魂的化身,代表着血腥和残忍。人为什么不可以平凡一点呢?凌风说,英雄不能简单地定义为个人行为,而是一种社会现象。当一个社会的制度和意识产生对抗时,就会有一些代表大多数人利益的人站出来。不管成功与否,历史毫不例外地给予公正的评价。任何人的一生都不可能平凡,都在为生存而努力付出。如果一个人能平凡地走完一生,比做英雄豪杰要难得多,自古至今没人能做到。
凌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对袖儿产生极大的振动。所谓平凡,其实就是极不平凡。或者说,只有让《如梦之约》主人公平凡的一生体现不平凡的人性,才能挖掘出人生丰富的内涵。她把这种想法溶入到作品中去。结果让老板娘和乔梦赞叹不已。现在所担心的是,以兜儿和紫萱的人生经历,能否把剧本里的东西演绎出来。虽然有老板娘和乔梦坐阵,她还是想尽快去杭州。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袖儿说:“请进!”小苏推门进来。说:“于董,我找你有些事。”袖儿说:“苏经理,有什么事坐下说。”前年,小苏已当上了人事部经理。小苏红着眼说:“张董跟你说没有。”袖儿说:“张董每天都跟我说很多事情。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事。”小苏想哭。说:“是工作调动的事。”袖儿说:“谁调动?我没听说。别哭!”小苏说:“张董找我谈话了,要调我去接长沙公司经理职务。你看……”袖儿说:“那是好事呀。好几个人争着去,你应高兴才对。”小苏说:“连你也这么说。你看我能去吗?”袖儿说:“你学历高,业务熟,能力强。你不能去还有谁能去。张董不会用错人的。”小苏低下头。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怀孕了。”袖儿“哈”地大叫一声。小声地说:“真的呀。”小苏说:“亏我俩这么熟,你没感觉到么。”袖儿说:“结婚快二个月了吧?你不说谁知道你是‘奉子成婚’。”小苏说:“我不是不想去。但去了还不是给公司添麻烦嘛。”袖儿说:“麻烦倒是说不上,就是那职位要到处跑,确实不方便。你同张董说不就完了。”小苏脸一红。说:“他根本就不让我说。再说,跟一个大男人说这事……”袖儿说:“你是想让我跟张董说去?”小苏点点头。袖儿说:“好吧,今晚请客哦。”小苏说:“土匪!趁火打劫。看把你吃胖还有谁要。”袖儿说:“没事,我这辈子不嫁。”
张董见袖儿到来,说:“我正想找你。大哥有没有打电话回来。”袖儿说:“哼!连影子也难得见上一回。”张一品说:“大哥现在是市长了,自然比当副市长时忙很多。对了,你有什么事。”袖儿说:“苏经理怀孕了。她不想去长沙,怕给公司添烦。”张一品略显吃惊。说:“她怎么不说?这人真是!”袖儿说:“你哪给人家说话机会。我看公司另派他人吧。”张一品说:“小苏是硕士生,业务能力也很强,是最合适人选。不过,她现在这情况确实要照顾。行!公司另派人去,等会你告诉她。别敲人家的竹竿。”袖儿难过地说:“都习惯过河湿脚了。”张一品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就知你会索贿。唔,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过两天老家有个节日,我要回去几天。你和哲元也去,大哥就在那边开会。节日那天刚好会议也结束。到时他会过来。”袖儿一听,不由得兴奋起来。握着拳头说:“太好了。这回见到不揍死他才怪。”张一品被袖儿逗乐了。说:“对!我们一起揍。”
张一品的老家在粤西潘州。
潘州是粤西山区人口最多、面积最大的县级市。在潘州,最盛大的节日莫过于“年例”。它既不同于“元霄”,也别于我国其它传统节日。潘州的每条村每个街道都有各自的“年例”节日,时间也相互错开,从农历正月初四、五开始,一直延续到七、八月间。“年例”节里,各村、街道举行一年之中最隆重的仪式:大规模祀祭神祉和宴请。村与村、户与户之间存在相互攀比的习俗,主要是看谁的热闹,谁来的客人多,有多少高档车停在家门口……。节后,各家见面会问对方:你摆了几批几围?来客多的人家会很自豪地介绍;来客少的人家不甘示弱,说来了市里的某某长,还有几辆“大奔”“宝马”没地方停放。言下之意是你有数量,我有质量!也有真正来了“达官贵人”的人家,马上就有长舌的人宣传出去,大可不必自吹了。神秘兮兮的扮作低调,村民们会对这家人另眼相看。按当地人的说法,叫“年例”大过(超过)“年(春节)”。不管你多有钱,官有多大,都要想方设法回家过节。可见,“年例”在当地人心中的位置是何等重要!
张一品的老家离市区三十多公里。在经过村子的国道两旁,插满了五颜六色的旗子。打下车窗,锣鼓声、鞭炮声扑面而来,震耳欲聋。不时有醒狮队从车边走过,数不清的摩托车在成群结队的人堆里左穿右突。汽车司机们拼命掀着喇叭,驾着车子象蜗牛一样慢慢地向前爬。袖儿把头伸出车窗东张西望,引来不少行人注目。李哲元一把将她拉回来。袖儿一脸不高兴。说:“干嘛呀!多热闹不让看。”李哲元说:“你这脸蛋一出去不热闹才怪呢。”车子拐入一条岔道,向村子里驶去。
张一品的家是两幢三层洋楼。建筑风格很特别,既有我国传统的大开大合,也有欧式别墅的精雕细刻。后园很大,光是人工湖就有三十来亩。群山环抱,水榭楼台,应有尽有;楼门前是一个大园子,园子里长着十几棵桂园树。桂园的果香刚刚过去,树丫上还残留着零星几粒桂园果实。袖儿似乎看到了,欢跳着叫:“龙眼!树上还有龙眼。”张一品笑着说:“树上的已经不能吃了。走,正好还有冷藏的。”
进入大厅,张一品从冰箱里拿了几串桂园放到袖儿面前。袖儿旁若无人,不停地吃,不一会就在面前堆起了一大堆壳。张一品一直笑咪咪地看着,不时挑拣个大的桂园递给袖儿。袖儿的馋相让凌风有点难为情。说:“桂园这东西好是好,就是糖分过高,吃多了容易长胖。”话音未落,袖儿两手一甩,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张一品和李哲元会心地哈哈大笑。
因为是富豪榜上的名人,张一品家里来了很多地方官员和富商。晚宴隆重而热烈,偌大的园子摆满了整三十桌。天气闷热,不少人喝到高兴处都光了膀子。除非抽不出身,每逢夏秋两季,李哲元就来这里避暑。对这里的风土人情非常熟悉,也认识很多人。他拿了两瓶“路易十三”,一桌一桌地敬酒。他敬酒的方式很特别,不管对方喝不喝,从不理会,只管自己喝得高兴。一个人就经常把一场子的人灌醉。今晚桌上摆的全是名贵的洋酒,这让袖儿想起上海的“假洋鬼子”。上海人喜欢玩情调,到西餐厅要一瓶千多元的葡萄酒,然后煞有介事地扮高雅,演富贵。怎知人家老广把万余元一瓶的洋酒当土酒,光膀子卷裤腿穿胶鞋开宝马,喝得山呼海啸。两相对照,真假立判,贵贱分明。袖儿喜欢光膀子的朴实和高贵。
月光下的人工湖畔。袖儿问:“是不是喝酒就能写出好文章?”凌风说:“胡扯!”袖儿说:“庐陵太守就是酒喝多了才写出《醉翁亭记》,文章从头到尾每个句子每个字都有酒味儿。”经袖儿一说,凌风倒觉得真是那么回事。袖儿说:“韩愈的名篇《进学解》有句话: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又无奈地叹穷,说年丰儿啼饥,岁晚妻号寒……恒兀兀以穷年。他当时已经是“院士”级了,都这样说。不喝了酒敢以自讽怀才不遇而怨恨“中央”吗?”凌风一时语塞。可能是喝了酒,袖儿显得异常兴奋。说:“李白所以成“仙”,全赖了酒。斗酒就能诗百篇。他的《梦游天姥吟留别》结尾几句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岩间,需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没有酒胆,谅也放肆不到这种境界。最后真“仙”去了,也是酒成全的。都说李白贪杯江心丧,刘伶大醉卧荒丘。准没错!”袖儿接着说:“我都仔细查过了,那些有名的文学大家个个是酒鬼。施耐庵、罗贯中、曹雪芹都是大酒鬼。蒲松龄不喝酒不敢写鬼,晚上也不敢吹灯睡觉。”袖儿喋喋不休,凌风听得心惊肉跳:平常都是我说她听的,今儿个小妮子滔滔不绝,歪扯蛮缠,是哪根弦搭错了?
趁着袖儿寻思当儿,凌风赶紧接了话茬:“写文章要讲生活积累,古今如此……”他才开个头,袖儿便抢了过去。说:“对,《西游记》、《聊斋志异》是编出来的。但妖精鬼怪还得按人的方式去活。依我看还是古人编得好,你看人家《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多简洁凝炼,多恢宏壮阔!又看《醉翁亭记》:环滁皆山也……一开口就让你醉了……”袖儿的思维太活跃了,凌风有些跟不上。
站在湖边,袖儿对着水面出神。凌风走向袖儿,搂着她的腰说:“想什么了。”袖儿醉眼矇胧地指着人工湖说:“它叫什么名字?”凌风说:“刚挖出来的。还没有命名。”袖儿打了个酒嗝,搂着凌风的脖子说:“哥,我偷了月亮,给湖起了个名字:月亮湖!好听不?”凌风的心微微颤抖。说:“月亮湖。多美的名字啊!我叫一品就用这名。”袖儿说:“我要学欧阳修醉写散文,题目就叫《月亮湖》。”凌风说:“好的,写好了给我看。”袖儿说:“写好了,在脑子里。念给你听:月光如水,清辉若纱;凉风轻拂,夜鹰低鸣。湖面袅袅轻烟荡,凌波仙子踏歌来。澄宇浮云忽飞絮,水中飞絮几朵。月朗故星稀,水静鸟不惊。环湖幢幢皆含翠,冷霜点染,来日更作青黛。一缕魄动,休说谢公许天姥,还羡月亮湖中。妹妹醉也,兄台扶细腰。兄台谓谁?西海凌风也!”
不说袖儿的散文作得如何,光看她吟诵时一步三摇的醉态,已经让凌风忍俊不禁。当听到后面“妹妹醉也……”几句,他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不过,袖儿真的醉了,软绵绵地扒拉在凌风身上,嘴里喃喃地说:“哥!我今晚最开心。”
凌风的心情陡然沉重起来。是呀!他和袖儿从没有过这样的夜晚。那怕是在偏僻的郊野散步,也得百倍警惕,生怕被人撞见。但他没有意识到,危机正是在这个夜晚萌芽。
联曰:灵犀一点,一对鸳鸯喁喁;芳心数落,数只蝴蝶翩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高凉散人的摩天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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