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历史军事>绝色恩宠>150 (万更)
  眉头有轻微的褶皱,见宁惜末看着自己,上官君逸的笑容却依旧挂在嘴畔。

  呵~都被抓了是吗?上官阡陌竟然可以这般无声无息的瞒过所有的人,瞒过他派在他身边的暗卫,让他兵败至此。

  看着不远处带着惊讶神情的宁惜末,温润的笑意中透着苦涩,最终还是没能护她周全。

  明明已经笑不出来了,他却依旧倔强的弯着嘴角,看的宁惜末心口因疼痛而为微微的颤抖着,痛色逐渐攀上了眼角,这样的笑容真的很假,但是这样虚假的笑容,却在此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田,伴随着她心口的痛,渐渐化开。

  “来人,将这些叛逆之人全部压入天牢。”

  待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上官易立于宴厅的最高处,以王者的姿态洪亮的为这场不真实的谋逆画上句点。

  说完,没有看上官君逸一眼,刚准备携着红舒离去,却突然从门口吹来一阵白烟。

  “大家屏住呼吸,可能是毒烟,看紧犯人,不要让任何一个有机会逃脱。”话音刚落,宁惜末只觉身形一僵,被上官阡陌点了穴道。上官阡陌按着她的肩膀。

  随着上官靖仁的一声叫唤,众人都紧闭着呼吸,随着白烟越来越浓,众人眼前都模糊了起来。

  片刻之后,烟雾逐渐散去。

  上官靖仁连忙看向被自己制服的上官君逸,此刻他已经因为全身的麻痹,倒在了地上。轻松的呼出一口气,还好,他还在,趁着烟雾还未散尽,上官靖仁狠狠的一脚踩在上官君逸的脸上,哼,没娘的野种,也能做太子?

  “启禀父皇,太子妃不见了,儿臣请命,立刻封锁城门,全力缉拿太子妃,以及她的同党。”上官阡陌上前拜跪一礼道。

  “准奏。”

  此刻宁惜末因失血,而觉得身体有些失重,无力的任由救她的黑衣人背着,在皇宫内穿行着。

  直到将危险远远的瞥在了身后,宁惜末才艰难的动了动唇:“为什么不救太子?”

  如果被抓的人是她,没什么关系,她有办法让自己不死,但是被抓的是上官君逸,他的命从小就被人惦记着,若不及时救出,只怕性命不保。

  黑衣人沉默的半响,直到带着她躲进皇宫最偏僻的冷宫处,才开口,“他让我救你。”

  简单的五个字,再次让宁惜末的心口一抽。

  转眼,前面出现了一个院子,扫了一眼门前的匾额,“冷宫”。

  “哐”黑衣人迅速的踹开了冷宫的中随意的一间屋子,又迅速的关了起来。

  “咳咳”厚重的灰尘不禁让宁惜末咳了几下,牵动着伤口,生疼。

  “我先帮你止血,否则就算逃出去了,只怕他们还是会循着血迹找来。”

  黑暗中,他的声音很沉稳而且也很干净,“你是墨长流。”虽然和平时散漫的音调有着不同,但是他的声音,她还的听的出来的。

  “嗯。”和以往不同,没有调笑,只是简单的从鼻尖发出的重音,以示默认,“一会儿会有一点的痛,你忍着一点,实在受不了,就咬着我,但是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毕竟,我被你们连累,成了逃犯。”

  她似乎可以看到他此刻嘴角的笑意,到了这样的境地,他还依旧能够调侃,墨长流就是墨长流,但也因为是他,才能肯定,目前她是安全的。

  “你的心脏在右边吧,正好你的伤口是在右胸口,不处理,你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因为我们是逃犯,即使在这偏僻的地方,我也不能点灯,所以一会给你治伤,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太子妃你,多多包涵。”

  “呵呵~一向风流不羁的墨公子,说话竟然也会这般严肃。”宁惜末学着他调笑道,“动手吧,逃命的时候,没必要顾及那些繁文缛节。”

  得到了宁惜末的许可,墨长流也不再扭捏,“嘶”的一声将沾着伤口的衣服撕扯掉,“呃。”无法避免的疼痛,宁惜末闷哼了一声。

  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墨长流手下一顿,“我现在用蛊虫,帮你止血,会疼,你忍住。”

  “好。”

  不一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游离着,不一会吗,只觉伤口处的皮,似乎正被掀了起来,撕扯着,里面的肉和胫骨,似乎要被剥离了,黏合再剥离,不断的被揉捏着,挤压着,即便承受能力再好,宁惜末也不禁拽起了拳头,额上的冷汗再度渗出,咬着牙齿咯咯作响。

  墨长流感受着眼前女子的坚强,心中不禁暗叹起来,若是一般的女子,还指不定要怎样的叫唤、撕咬,也只有她,有这样的忍耐,不喊不叫一声。

  不稍半盏茶的时间,宁惜末却觉得过了好几个时辰。

  渐渐的疼痛似乎也慢慢消退了,将蛊虫引进瓶内,“好了,伤口处理完毕,不会再流血了,但是因为时间关系,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你不能动用内力,否则会再度裂开,毕竟伤口是在心脏的位置。”

  额前一阵风扫过,墨长流站了起来,在门口处徘徊了一会,便又走了回来,“走吧,趁着夜色浓,我们赶快离开皇宫,出城去。”

  说完,宁惜末又被墨长流小心翼翼的背在身上,虚脱的将身体全部的重力,都附在了墨长流的背上,他运起轻功朝着城门口飞去,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耳边呼呼的寒风,让宁惜末不禁环着墨长流更紧了一些,想从他身上多得些暖意。

  背后再度传来柔软的触感,淡淡的莲香悠悠的喝在他的颈间,墨长流心绪一空,脚下也不由一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调整步伐。

  还未到城门口,便有许多禁卫军,在大街上穿行着,墨长流带着宁惜末,赶紧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禁卫军已经堵在了街上,上官阡陌是真的想要一网打尽啊。”墨长流轻皱了下眉头,“这么多的士兵,只怕今夜我们是出不了城的了。”

  “去醉倾城。”宁惜末虚弱道。

  醉倾城是妓院,纵然再不济,他们都不会联想到,太子妃会躲进妓院吧。

  “好。”

  有了目标,墨长流背着宁惜末,便又加快了步伐,躲躲闪闪的,也终于到了醉倾城的不远处,墨长流找了个隐蔽点,探头看了看情形,“醉倾城也被封了,还驻扎了士兵。”

  呵~上官阡陌还真是绝,也是,奴月被控制了,都能知道她的心脏是在右边,那么醉倾城是迁阳山庄的产物,只怕他早就知道了吧。

  “怎么办,我们没有容身之处了。”墨长流苦笑道。

  似想到什么,宁惜末忙问,“舞鸳呢?舞鸳怎么样了?”

  墨长流顿了顿,道:“舞鸳连同太子府等一家小老,都被关进了天牢,还好在我跑的快,否则,上官君逸就真的要被一网打尽了。”

  宁惜末皱眉,舞鸳跟着她进太子府,也才不久的事情,没想到却因为这样而连累了她,默了半响道:“墨公子,你可知道有一种蛊叫鬼赤,还有一种蛊不是毒,但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

  墨长流明显一怔,惊讶道:“鬼赤?雷和?这两种蛊,我只在独门的书上见到过,百年前已经失传了,你怎么会知道?”顿了顿,恍然道:“上官君逸种了雷和?难怪我救他的时候,他沉得的和铁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让我救你。”

  宁惜末点了点头,“嗯,听说上官君逸种的蛊,能麻痹他的神经,所以在最后才输给了一个武功平平无奇的上官靖仁。”

  “雷和,能让人麻痹,主要原因就是那只蛊虫,带有雷电,麻痹的同时还会将其重量加倍,不过鬼赤……”墨长流沉默了一会,道:“这种蛊,很邪门,中蛊的人,没有任何的神志,然后,施蛊的人,说了什么,最后都会变成她的思想,这种蛊,因为太邪门,所以被禁用,什么人中的这种蛊吗?”

  宁惜末的声音,沉了些许,“奴月。”

  听到这两个字,墨长流没有再问了,心下也了然了一二,她的背叛,是因为鬼赤吗?“知道是什么施的蛊吗?”

  “上官靖仁,据说他很会用蛊,墨公子,这两种蛊,你能解吗?”

  上官靖仁,他倒也听说此人从小喜欢玩弄一些奇特的东西,却没想到,他竟然碰了蛊,还是失传的。

  见墨长流不说话,宁惜末无力道,“不能解吗?”

  回了神思,道:“上官君逸你不用担心,虽然雷和没有毒性,但也是蛊的一种,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晚初自然会将雷和净化,毕竟蛊虫是没有办法和上古神乐抗衡的。”只怕晚初会被搜走,这样说,也是为了安宁惜末的心,剩下的他会想办法。

  “至于鬼赤,我不能解,但是,我身上有一个万物蛊,能解所有的蛊。但是我没有没有把握,这个万物蛊,制作需要长达五十年左右,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我一次都没有用过,而且也不能保证有效。”筆趣庫

  不一定有效吗?但是值得一试,打定主意,宁惜末凝眉道,“那么我们去德郡王府找奴月,顺便商讨下一步应该如何。”

  即便不能解开奴月身上的蛊虫,但是既然他们给她灌输的思想是爱上了上官君逸,那么见到自己爱的人,深陷牢狱,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不管如何,都是一种出路。

  墨长流也觉得可行,“好。”说完便往德郡王过去。

  “对了,我通知了苏清弦,他应该是在从蓝枫城回都城的路上,如果,发生了什么变故,你记得去城郊的山神庙等他,我和他约了在那里见面。”

  苏清弦……

  宁惜末沉默不语。

  一路上,墨长流紧皱着眉头,既然他们手上有鬼赤和雷和,不知道他们手上还有什么呢?

  “不知道他们还给谁下了鬼赤,上官君逸我不并不担心,反正有晚初在,但是若是给上官易下鬼赤,那么只要一道圣旨,上官君逸此杖,就真的是输的一败涂地了,可能连性命都没有了。”墨长流纠眉道,“等将你安顿好,明天我会潜进皇宫探查一下,这段时间,你一个人不要轻举妄动。”

  宁惜末伏在他的背上,半天没有说话,低眉扫了眼身上的太子妃朝服,几道划痕,几片血渍,还真是狼狈啊。

  总之,一定要尽快将上官君逸救出来,墨长流又加快了步伐,于德郡王府后门潜入,挟持了一名路过的丫鬟,刚想威胁她告诉她们奴月现在住的位置,却被宁惜末栏了下来。

  只见她拿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丫鬟的眼前,然后来回晃动,“现在你正在梦中,梦里面风和日丽,青草萋萋,你和你心爱的人,踏着轻快的步调,奔跑着,追逐着,你很快乐,你们又躺在了草坪上,抬眼看着蓝蓝的天空,你觉得眼皮很重很重,很想睡觉,很想睡觉……”

  墨长流惊讶的看着那名丫鬟真的闭上了眼睛,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却被宁惜末制止。

  “等一下,当你听到三击掌的时候,你便会清醒过来,但是会忘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现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翠兰。”翠兰愣愣的回答。

  宁惜末试探性的继续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我的主子,是刚被皇上封的皓月郡主。”

  是奴月啊?呵~还真是巧,宁惜末继续道:“那你可知她现在的住处是在什么地方?”

  “在铃兰阁,从此处的长廊处直走,第一个路口右转弯,然后笔直向前走,过了假山,就是铃兰阁了。”

  宁惜末往她身后的长廊,朝墨长流点了点头,示意墨长流带她到屋顶上去,毕竟伤口未完全愈合,若动用内力,势必会牵动伤口,况且之前失血过多,身上有些乏力。

  到了屋顶上,宁惜末依旧示意墨长流不要出声,然后连拍了三下手掌。

  听到拍手声的翠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喃喃道:“我不是在长廊上的吗?怎么一转眼,会站在这里?难道真的是累了?郡主也该就寝了,我还是也早点休息吧。”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摇了摇头,朝着长廊的另一端走去。

  带那翠兰走远了,墨长流才歪头看向宁惜末,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问,若问这是什么邪术,不知眼前之人会否翻脸。

  瞥见墨长流一脸的困惑,欲言又止的模样,宁惜末皱眉,低声道:“这是催眠术,不过现在不是和你解释的时候,以后再说,还是找奴月要紧。”

  催眠术,这是21世纪,也就是她未穿越前的东西,到了这里之后,她便从来没有用过,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回忆起21世纪不断杀人的记忆,冰冷的回忆让她抗拒。

  “咯吱”

  已经就寝的奴月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还这样的轻手轻脚,这个时间翠兰应该已经睡了,借着昏暗的灯光,奴月隐约看到了两个身影,顿时警觉起来,蹑手蹑脚的握紧了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慢慢的下了床,眼睛紧紧这盯着两个黑影,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跟着慢慢的移动。

  听到一丈之外,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听着细微点,这是奴月。宁惜末开口道:“奴月,是我们。”

  站在一丈外,屏风后面的奴月明显一怔,脱口而出,“少主?”

  墨长流将宁惜末从背上放了下来,扶着她朝奴月处走去,尽量不让她扯到伤口。

  奴月在看到宁惜末之时,再度一愣,明黄色的太子妃朝服已经残破不堪,左胸口处流淌下来鲜艳的红色,在明黄色的衬托下异常的耀眼,红色的血液,几乎成了这件太子潮服的主要颜色,额间飘落下来几缕青丝,发髻松松垮垮的,只用了一支金步摇来固定,没什么血色的嘴角,明显残留着血痕。

  见到这样的宁惜末,不知为何,奴月胸口只觉一痛,忙上前扶着宁惜末,急声道:“少……”顿时想起两人的关系已经决裂,忙改口道:“太子妃,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人,竟然将你伤成这样?”

  据她所知,宁惜末已经恢复了功力,什么人居然这么大的本事,将她伤成这样?虽然她想成为上官君逸的太子妃,但是多年的主仆,宁惜末对她也是不薄的。

  由奴月扶着坐到在了贵妃椅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心头似被什么堵着一般,凝着眉,良久才道:“上官祺允和上官阡陌上官君逸污蔑和花语国串通造反,被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无力。

  “什么?”奴月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宁惜末,覆又转头看向墨长流,直到一向散漫的墨长流朝她点了点头,奴月才相信了这是真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看来,我是低估了上官靖仁。”

  刚想说什么,却听宁惜末说道:“外面已经布满了官兵,城门也被锁了,我的伤太重,虽然止血了,但是还不能动力,无处可去,便来你这里暂避,顺便还想要你打探一下上官君逸此时的情况。”

  沉思片刻,奴月抬眸道:“那是自然,毕竟他是我深爱的男人。”她的眼中迸发着绝不退让的坚决,笔直的视线,毫不畏惧的看着宁惜末。

  顿时一种无法言喻的疏离硬生生的横插了在了两人的中间。

  “喀嚓”火盆内发出了清脆的枯木枝,烧断的声音。

  “既然少主不是来杀我的,那么我去帮你拿创伤药。”

  “奴月。”奴月刚想转身,却被宁惜末叫住,“你可否让墨长流给你把把脉?”

  奴月疑惑:“为何?”

  “上官阡陌说你中了蛊毒,鬼赤,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灌注其他思想的蛊虫。”宁惜末说道。

  看着宁惜末沉静幽暗的眼眸,奴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太子妃,我太了解你了,你不要想借此措辞,动手给我下蛊,奴月,已非当初任你呼唤,而不敢抗命的奴月了,您现在是被通缉的人,所以,还请你不要刷花样,否则,我一叫,你在这个都城,就真的没有容身的暂避之所了。”

  宁惜末淡淡一笑,早已预料她会拒绝,“不愧是从小就跟着我的,竟然都学会了恩威并施,一语道破他人的弱点。”

  奴月被宁惜末这一笑,底气却有不足,正思索着这个笑容的含义,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还未反映过来,墨长流已经点了她的穴道,顺便还点了她的哑穴。

  “有我墨长流在,就算要下蛊,还需要设计之后才动手吗?”墨长流噙嘴角自信的笑容,语气漫不经心。

  宁惜末撑着贵妃椅,缓缓的站起身,走至奴月面前,与她同一高度,“我宁惜末对于背叛我的人,从来不会手软,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我想杀你,你以为你的那些理由,还能构成理由吗?你还没有价值到,需要的我来设计。”

  不理会奴月眼中的不满,转而对墨长流道:“怎么样?”

  墨长流取出一只白瓷瓶,让道奴月的耳边,一只黑色的虫子,顺势,爬如奴月的耳中,这是一只,可以爬去人的脑中,然后探测是否中了蛊毒的探测蛊,片刻之后,爬出一只红色的虫子。

  盖上瓶盖,墨长流点头道:“没错,就是鬼赤,只有鬼赤的蛊,会是这种颜色。”又取出一只黑色的瓶子,“我现在给她解蛊。”

  墨长流执起奴月的手,在她的手腕处用刀子轻轻的划开一道伤口,红色的血液,瞬间涌出,墨长流将黑色瓶子中的蛊虫卵倒在奴月的出血的手腕上,又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刚准备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唤醒虫卵的时候,突然从窗口飞进两颗小石子,一颗打在墨长流的手腕上,银针落地,另外一颗,替奴月解开了穴道。

  奴月反手给了墨长流一掌,然后运功,“哐”的一声冲向门外。

  宁惜末扶起墨长流,“你没事吧。”

  “没事。”

  抬眼看向门外,多人举着火把,将黑夜照的亮堂堂的,窗户四周,也闪烁着火光,看来,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站在门外身着为首的肥胖男人,上前一步,“宁惜末,本郡王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赶紧束手就擒。”

  宁惜末冷哼一声,“原来,你就是连同上官阡陌一起反叛的德郡王,德,的确衷心而仁德啊,不过,本妃提醒德郡王您一句,即便我现在是逃犯,但是皇上还未下旨,废去太子和本妃的身份,若懂礼数,德郡王还是得敬我一声,太子妃。”

  “太子妃?我呸!”肥胖的德郡王朝着地面厌恶的吐了口水,“本郡王看你是女子,对你客气点,叫你名字,还真当自己这般金贵?你不过是花语国的一名叛逆细作,也配的上太子妃未来国母的尊贵身份?”

  宁惜末眼眸一暗,德郡王是吗?很好,她记住。

  握紧拳头,刚想与他们一战到底的时候,只觉腰上一紧,墨长流带着宁惜末向后退了几步,只听“轰”的一声,屋顶已经破了一个洞,黑压压的虫子,又飞回了墨长流的瓶子里。

  随后,墨长流带着她一跃而起。

  紧跟着一声“追!”字……

  墨长流后背一痛,“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从高空,重重的摔到在了一块空旷的地面上,快落地之时,宁惜末运功,缓冲了一下重力,但是高空摔下去的垂直震动,右胸口的剑伤面再度裂了开来,墨长流迅速吞下药丸,治疗那一掌的冲击。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冰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栗,不用想就知道是上官阡陌,宁惜末抬眸,幽暗带着警惕的水眸,对上屹立在那里,身披深蓝色裘袍的上官阡陌深蓝色,只剩冰冷的眼球。

  捂着右胸口,站了起来,既然避无可避,那么一战到底吧,“想抓我,胜了我再说。”

  上官阡陌瞟了眼她不断渗出鲜血的右胸口,不削的勾了勾唇角,抬手,动了动进攻的手指,随后,身后的身着黄马褂的禁卫军便持着刀,想她蜂拥而来。

  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君逸,幽暗的水眸,荡起涟漪的波纹,不削和她出手吗?那么就让这郡王府,变成屠杀场吧。

  突然黑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宁惜末一愣,只听墨长流道:“这里有我,你先走。”

  “但是……”

  “你身上有上官君逸给你的令牌吧?”墨长流扫视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头,之前德郡王的人也在赶来,不远处,不知又是哪路人马,“想办法找到上官君逸的暗卫,将令牌交给他们,让他们准备调兵,再设法救出上官君逸。”

  此时禁卫军,也已经杀了过来,墨长流施放蛊虫,冲上前的禁卫军已倒下一半。

  见宁惜末仍然未没任何的动作,墨长流猛的转头,急声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还从来没有人,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挡在她身前的,墨长流,你是第一人。

  宁惜末顿了片刻,看着挡在她的面前,已经身负重伤的墨长流,心中从未有过的挣扎,现在潜伏在四周的兵马都将蜂拥而至到这里,现在是走的最好的时机,但是,她若走了,那么墨长流,就一定会死在上官阡陌的手中。

  力抗禁卫军的墨长流又朝宁惜末吼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想救她们出来吗?走啊!”

  瞥见站在蜂拥而来的禁卫军后面始终未动的上官阡陌,他嘴角笑意更深了,猫捉老鼠,老鼠,怎么可能有办法逃离猫的爪子?

  宁惜末眼眉一拧,转身握住身后士兵的手腕,一折,夺过他手中的兵刃,顺手给了那士兵一刀。

  乘着空档,从怀中掏出令牌塞到墨长流的手中,“我堂堂迁阳山庄的未来庄主,竟要一名受了重伤的人来救,将来定会被人耻笑,你走吧。”说着,又顺手,杀了几名侍卫。

  墨长流刚想恼怒,却看到了宁惜末杀敌的决绝,看来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那样固执的人,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的改变,转身,一边控制蛊虫,一边清扫宁惜末身边的敌人,“丢下佳人,而我这身为男人的我先走一步,我墨长流做不来。”

  宁惜末刀下一滞,嘴角轻扬,“既然如此,那么要走一起走吧。”第一次,觉得有人愿意与你共进退,感觉竟然这么的好。

  转眼,德郡王和奴月他们的人马也已经到了,转眼,禁卫军已死了近半数人,禁卫军统领,红庾皱眉,开口道:“王爷,墨长流的蛊虫很厉害,不如让下官先将他解决了?”

  上官阡陌却轻轻悠悠的说了句:“不急。”

  话音落,只见有以外一团黑压压的虫子朝着墨长流的蛊虫禁军,看着此时满地的尸首,上官阡陌眼中,蕴藏在阴谋的冰冷。

  若说上官君逸的战场是运筹帷幄,那么上官阡陌此时,却是真的是在欣赏一场,单纯的杀戮。

  抬眼望去,控制这些蛊虫的便是姗姗来迟的上官靖仁,蛊术与蛊术只见的对决,上官阡陌已经下令不要让人靠近他们,而是直接缠上宁惜末。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人马,宁惜末原本就受了伤,伤口崩裂,而此刻,随着杀戮的蔓延,血液流的越来越多,刀剑点着地面,急促的呼吸,让宁惜末渐渐深觉体力有所透支。

  刚停下,四周的侍卫的剑,便又朝着她砍来,宁惜末紧握刀兵旋身一转,朝着自己看来的几人,都已倒地。

  明黄色飞舞的英姿,犹如,战场上果断的女将,上官阡陌噙着笑,真美,只可惜,这将会是你人生中最后的演绎。

  再砍杀一人,宁惜末却觉得刀沉重无比,手,微微的颤抖着,看了眼气定神闲的上官阡陌,难道真的是一败涂地?不,她绝不认命,看了眼一丈外的屋子,只要躲进那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只可恨身边的这群人,实在难缠,即便想运功,都难,更可况,不远处还有上官阡陌在,随时都有可能会要她的命。

  在她恍神间,突然眼前粉色一晃,站在了她的身边,为她除去了她周身的侍卫,宁惜末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人,“奴月?”

  “少主,奴月都想起来,奴月错了。”她的眼中,泪光闪烁,一脸的懊悔,“少主,就让奴月为您开路,您想办法先逃离这里吧。”

  她的鬼赤解开了吗?终于,她还是保住了一人,没有让她再踏上清言的路。

  反身给了进攻的侍卫一刀,眸中水影流动,“记住一定要活着。”

  奴月看着宁惜末静静的点了点头,突然眼珠一红,一刀插进了宁惜末的腰腹内。

  宁惜末惊愕。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宁惜末看着奴月赤红的双目,呆愣无光,就好像是傀儡一般,嘴里一直重复着“杀了她……”三个字。

  宁惜末咬牙,一掌打在奴月的右肩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股温热的腥红,直直的喷洒在奴月的脸上。

  黑影一闪,墨长流将银针打入奴月的穴位上,同时与他对垒的上官靖仁将一把匕首朝着墨长流射去,墨长流顺势一闪,但依旧刺中了他的大腿上。

  “够了。”随着上官阡陌的下令,众人都退了下去,只是将她们包围了起来。

  “噗”奴月一口喷出一口黑血,黑血中有一只大拇指般大的黑色虫子在蠕动,墨长流又射出一根银针,将黑虫子杀死。

  恢复了神志的奴月,愣愣的看着满身鲜血的宁惜末,心口一紧,刚想上前,却看到了自己手中正在滴血的剑,剑正指着宁惜末,奴月下意识的下的将手中的剑丢在一边。

  一种,是她刺了对自己有恩的少主一剑,脑中一片空白,额上的逐渐流淌下来的红色血液,模糊了眼睛,奴月愣愣的擦拭着,一遍又一遍,却发现似乎怎么也擦不干净,心口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抽搐。

  “好多血,好多血……”呆愣的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宁惜末,又呆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住的颤抖起来,眼睛逐渐凸睁着,越睁越大,好像就要从眼中滚落下来似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水,流淌着,冲刷着脸上的血污,一滴又一滴的血水滴落在她的手上。

  直到了过了很久很久,奴月才抬步走向宁惜末,酿跄的步伐,摇摇欲坠,“少主……”

  她想要问,“少主,是谁伤了你。”但是当看到她不断流出的血液,满目的腥红,让她错了神志,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她,是她举着剑插进她的腰腹。

  少主满身的鲜红色的血液,是她造成的,是她造成的,摇着脑袋,一步,半步的后退着,酿跄的几乎摔倒。

  宁惜末想要伸手拉住她,告诉她,不是她的错,却绝全身无力。

  “啊——”

  当初少主和陌王想要联手收拾上官君逸,是她,将这个计划告诉了上官君逸,导致最后计划的失败。

  是她,将少主已经私下恢复了自己的武功,告诉了庄里的人,庄主不得已亲自出门,对她进行了庄规,最后,让她进了天牢,又让上官君逸找弄回了太子府,是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都是她……

  为什么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

  奴月崩溃的再无力气站立,蹲在地上,抱着头,不断的留着眼泪。

  少主是她的恩人,迁阳山庄养育了她,她的使命,就是保护少主,照顾少主,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是她一刀一刀的在少主的身上划着伤痕?是她将少主推入这样浴血的深渊,是她毁了少主全盘的计划,又是她最后给了少主最致命的一刀。

  她竟然想要杀少主,为什么啊?为什么是她啊?为什么啊?

  看着远处已陷入奔溃的奴月,宁惜末仿若又见到了那日伤心欲绝,提着酒,不断喝着的苏清言,心不自觉的缩成一团。

  忍不住开口道:“奴月,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也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不要责怪自己。”

  “啊——啊——”奴月一声声奔溃而绝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旷的夜空。

  宁惜末虚弱的声音,轻若蚊蚁,显然没有传入奴月的耳中。

  弯着阴冷笑意的上官靖仁,走至宁惜末的身边,挑起她的下颚,“上官君逸死了,将来我做上了太子之位,你依旧还会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宁惜末凌厉目光一横,伸手重重的打掉他触碰自己的手。

  上官靖仁却也并不在意她对他这样的态度,嗤笑道:“没关系,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将会是我上官靖仁的女人。”娘气般的声音倒如宁惜末的耳中,“本王不介意,你是被其他男人上过的破鞋,为了得到你,本王,可是做了很多的事情呢,将来,你一定会屈服在本王的身下。”

  宁惜末幽暗的眸光中,散着冷意,瞪着他,暗中却将最后的内力集于手掌中。

  猛的给了上官靖仁一掌,瞬间就一连退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在宁惜末一句“无耻。”下,上官靖仁,瞬间冷了面色,“呵~美人够辣,才有味道。”朗声喊道:“将这些乱党都抓起来,带回天牢,等候皇上的判决。”

  上官靖仁刚想转身离去,身后“轰”的一声,又爆出了一阵烟雾。

  墨长流淡淡一笑,还是赶到了吗?

  上官阡陌深蓝色的眼眸中的冷意,又浓了半分,“放箭!”砧板上的鱼,还想要做挣扎?

  说着,便飞向烟雾,与丢烟雾弹的人交起手来……

  听着这边飞来的箭,宁惜末却连避开的力气都没有了,难道真的要命丧再此。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宁惜末愣愣的动了动唇,“奴月。”

  “嗖嗖嗖……”

  “呃。”

  朝宁惜末射来的剑,都被奴月用身体挡了下来。

  “少主……奴婢……对……不……”

  ------题外话------

  嘿嘿,虽然晚了点发上来,不过还是来了万更呐。o(∩_∩)o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诺弦歌的绝色恩宠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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