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本书是安公子的心意,衣服首饰或许是家人所备,这两本书却足以说明他在用心思。莲菂心中惊骇,自己都不明白我好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去挑别人。象翠翠那样的多好,时时候着你这样人,我却不是。
“菂姐儿,这也是我亲手所挑,是京中好友送给我的毫笔,虽然不贵重,你用着正好。”安公子移下书,下面是两枝毛笔和一个砚台。
窗外风声水声依然是往屋里来,莲菂不再觉得心旷神怡,她艰难地张一张嘴唇,又颓然垂下头来。这算是什么!
小枫走进来,笑眯眯回话道:“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说一声走,就可以走了。”莲菂的面色就苍白,现在是更无血色。她对着安公子凝目看着,苦涩地道:“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安公子含笑示意小枫出去,再柔声道:“车里多放垫子,不会颠到你。”再看她陷下去的眼窝和尖尖的小巧下巴,安抚道:“回家去,样样齐全,更便宜你将养身子。”
坐在对面的莲菂垂下头,安公子就等着。好一会儿莲菂才开口,声音酸涩无比:“你说你以后会悔婚,我才同你订亲事。”
“当时是别样心思,菂姐儿,现在又是一样心思。”安公子笑容殷殷,耐心地开导莲菂:“悔婚以后,你可怎么办才好,我不再悔婚。接你家去照顾你,这样不是更好。”
苦恼的莲菂总算是想起来那时候为什么要同安公子订亲事,自己也有小小麻烦缠身。可是此时唯愿你悔婚。莲菂低低地道:“还是悔婚吧。”
“为什么?”安公子不慌不忙地道:“为着梁五?”菂姐儿病中。给梁五送过两次东西,一次是樊六带走,一次是按着樊六所说。送到离这里几十里外的驿站里,由往军中去的信差带走。
莲菂立即抬起头。瞪圆了,没有血色的面上是两抹红晕,是气急恼急的样子。然后嘴里不加思索地吐出来一句:“你放。。。。。。”到一个字才咽下去。
几声轻笑从安公子唇间逸出,对于莲菂这样气恼样子,安公子觉得开心,他知道梁五和莲菂没有什么,眼前再一次得到证实。
“我要是悔婚。你可怎么好?”安公子打迭起耐心来,一句一句地劝莲菂:“跟我回家去,以后都有照应。”然后安公子半吐半露的笑着说出来:“你和别人,是不一样。”
这个别人当然是指翠翠。莲菂也听得明白,对着安公子面上的笑容再看上一看,心底里突然起来奇怪的思绪。以前听戏曲,里面的富家公子民女:“小娘子跟我回去,我家里有用不完的金银,穿不尽的绸缎,”
笑的俊秀可亲的安公子。让莲菂觉得他就是这样。看他坐在那里一派安祥,而且循循是开导状:“为你好,我不能悔这亲事。”莲菂静静地听着,一直到安公子说完。
“我。习惯这样的日子,”莲菂缓缓开口,和安公子坐在一起攀谈起来。对面这个人坐在那里笑容安详语声和气,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拿出来说。
莲菂幽幽黑眸中带着坚持,面上是非常郑重非常诚恳:“我等着你悔婚,今天写上退亲文书是最好。”然后莲菂凝视着安公子,眼光中仿佛在说,我这是实话。
安公子听过没有动怒,就是面上笑容都没有减少一丝儿。他只是含笑道:“别胡闹,把你丢下来,这怎么行。”不少人家订亲事,女儿家不同意都是白搭,真到进了门,也是一样过日子。
“你是野惯了,怕拘束是不是?”安公子为着莲菂再三的推敲以后日子:“你放心,到我家里,你有不懂,我件件教你。”莲菂懊恼,怎么就听不懂话,你教我?你教我古文还行,要是数理化,应该是我教你!莲菂不能不懊恼,这里为什么没有数理化。气极的莲菂这样的心思都出来。
莲菂一脸的郑重一脸的认真,到安公子面前,遇到他的笑容,全部都打歪。安公子只轻轻出手一拨:“别胡闹,”这就更歪到十万八千里去。
安公子再一次承诺:“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怎么放心你留在外面?”莲菂重又想起来翠翠,再想想安公子这话,心中是雪亮。那位周公子只怕现在又有别人,翠翠是注定要被抛弃。
怎么就能事先知道翠翠要被周公子抛弃呢?莲菂对着安公子只看一眼,就明白那位周公子与他是多年好友又是同窗,品性,安公子是早就知道。莲菂冷笑一下,这样的哄骗无知少女事情,周公子以前一定没少做。
屋里坐着的两个人,莲菂是想着主意,让安公子明白自己只求他悔亲事,只是说来说去,有如对牛弹琴;而安公子则是温柔相劝,抱定水到桥头自然直,我不悔亲事,菂姐儿再回家去,磨上一段时间自然就安泰下来。
莲菂烦躁上来,她算是竭力让自己冷静,在心里告诉自己好好地告诉他,让他明白我不愿意,不想遇到一块软软绵绵的目标,全无着力点,而且越说下去,安公子越用怜惜的眼光看着她,象是她有多傻一样。
心里是想着傻丫头这三个字的安公子只能再次开口:“有话回家去再说不迟。”然后站起来走上一步到莲菂身边,笑吟吟伸出手来,这一只白晰的手掌送到莲菂身边,柔细纤长,美若少女手掌。安公子低声道:“我扶你一把。”
炕桌子上有茶碗茶具,焦躁上来的莲菂忍气拿起来一个茶碗握在手里,手上一用力,只听得一声碎响,茶碗在莲菂手里裂成碎片。莲菂把这碎片放在桌上,擦着手对安公子挑一挑眉毛。那意思很明白,你这文弱人,能对我用强吗?
安公子慢慢收起笑容。对着莲菂是审视的目光。认真打量莲菂的安公子,这时候才觉出味儿来,莲菂是认真的不想跟着我。
明白自己的好。无事就要骚包一下的安公子又碰了一次钉子,他神色淡淡对着莲菂看上一会儿。突然冷淡地道:“你身子好了?能这样用力气?”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来,莲菂立即伏在炕上干呕起来。她刚才碎过茶碗后,就觉得心口一直翻涌,忍到现在被安公子这句话一说,立时就要发作。
“小枫,”碰一个钉子的安公子并没有置之不理。他先拿过漱盂,再喊小枫进来。小枫进来就是低声的惊呼:“姑娘,你怎么了。”然后小枫下意识地看看公子,果然姑娘一听进城就生病,公子来说也是没有用。
用这一次力的莲菂只觉得浑身无力,在小枫进来以前,是安公子扶着她。莲菂低着头看那浅色的下摆上几点污渍,是自己刚才所吐喷溅上去。而手上扶着的这只温暖的大手,觉得有力的多。不由得再次颓然,我几时才能好起来。
小枫又低呼一声:“姑娘。你几时吃的樱桃,是小姑娘送给您的吧。”安公子觉得奇怪:“樱桃不能吃吗?”
门外是磨蹭进来的留弟,走到莲菂身边不好意思地道:“姐姐犯馋,我就偷着给她几个。”莲菂又懊丧地要死。自己刚才刻意摆出郑重认真的谈判样子,现在被这糗态冲的一干二净。这糗态全看在安公子眼里,自己此时还扶着他的一只手。
“姑娘脾胃还不好,医生交待不能吃新鲜果子。”小枫这样解释过,安公子浅浅地笑出来,听在莲菂耳中更是懊恼。安公子笑着道:“以后不送来,看不到就不会犯馋。”留弟小姑娘可怜兮兮地对着安公子看上一眼。
小枫放好枕头,安公子半扶半抱着把莲菂放安稳,看到她眼角有水光盈盈。刚才劝人悔婚莲菂没有泪水,这一会儿糗态出来,莲菂姑娘是气的泪盈于睫,让谁知道我偷吃樱桃,也不能让他知道。真是太丢人。
小枫一面收拾一面一通说:“留弟姑娘,对您说过好些次,凡是凉的东西您背着姑娘吃,上一回为西瓜吐一回,又有一回夜里偷吃桃子。。。。。。”
莲菂姑娘在安公子忍笑的眼光中,终于一滴泪水流下眼角,赌气侧着身子往炕里睡去,又呻吟一声,胸口又痛起来。
“别逞强才是。”安公子不能不交待一下。留弟站在炕前,帮着莲菂在背上揉着,再对安公子道:“是坏人打的。”安公子道:“看我训他去。”
小枫手脚麻利地把屋里收拾好,再来看看莲菂,才对着安公子面有难色:“今天姑娘又不能进城才是,总是这样,三天好两天不好,常来的医生只是说调养,说是要慢慢好起来。”
安公子好笑地道:“这是伤,不是病,平时劝着菂姐儿不要逞强,多歇着才最好。”
“隔壁的翠翠姑娘常来,一来就坐上半天,”小枫抓住机会就对着公子告状:“姑娘没好,她倒是少来几次也使得。”
安公子含笑,听听菂姐儿刚才的一堆糊涂话,还劝我悔亲事。这翠翠应该多来几次才对,最好对着菂姐儿见天儿就哭才好。安公子只是但笑不语。小枫就不再说话,看公子象是还要坐一会儿,小枫收拾过,把留弟也一起带出去。
莲菂睡在炕上,从听到说她“逞强”就生气,只是胸口越气越痛,只能作罢不生气。听着小枫出去,莲菂面朝里只是装不舒服,此时对身后这头牛,就是弹琴的力气都没有。同时心中担心,又担心他继续说逞强。
伏下身子再看看的安公子,是又好气又好笑,对着莲菂再温言交待:“不要任性,再好吃的东西,好了再吃吧。”
恨来恨去的莲菂,恨出此时这温情款款的一幕来,她睡在炕上随着胸口起伏而轻声呻吟,再就是觉得丢大了人。
身后的安公子又是一句:“不要胡闹。”这两个不要说完,安公子才道:“既然不能走。我先家去再来看你。”
听到安公子走出去的脚步声,莲菂姑娘正式气哭,小枫这个多嘴丫头。什么时候不好数落,偏偏在今天数落我。。。。。。
留弟在外面送安公子,对着他是可怜的面容:“姐姐要吃。我就给她。”安公子站在院和留弟说话:“以后还送来,只是你别再给她。”留弟用力点点头:“我就一个人吃。”
和留弟又闲话几句的安公子这才上车离去。安五坐在廊下看着小枫往屋里送茶送水,心里只是纳闷,莲菂姑娘在公子来以前好的很,还可以出院子走上一圈,这又病倒炕上,说病就病,公子怎么就没有责备她。
翠翠最高兴。她当天就过来门首看着,听说莲菂暂时不走,翠翠天再次来伴着莲菂,是喜笑盈盈:“姐姐一定是为着我,才没有进城去。”不然她能为什么不进城,翠翠想不起来。
重新恢复好气色的莲菂微笑道:“我为着你,也为着自己,对你说过多次,你要自立才是。只有你自立才能救自己。”
每逢这时,翠翠就大吐苦水:“姐姐说哪里话来。周公子许我进门就是姨娘,我也想着依姐姐所说,家中另有进项,只是以前在周家庄上还佃的有地。新搬到这里,哪里又有地种?当然姐姐疼我,可以让公子给我们一片地,只是以后怕人知道,象是不好听。”
莲菂微笑,以后怕人知道,是怕周公子家的人笑话这姨娘是种地的丫头吧。目光中带着怜惜的莲菂不得不道:“要是周公子不再来,你可怎么办才好?”
“姐姐的公子不是答应了我,怎么会再不来?”翠翠这样的推理,让莲菂觉得我对你束手无策,只想扼腕长叹,哪里来的这一个笨人。周公子就是再来上两三次,你也是横遭抛弃的命才是。不然的话,莲菂幽幽叹气,怎么会把你放在我身边。HTtρs://Μ.Ъīqiκυ.ΠEt
外面走进来王媒婆,因为天气热,手里摇着一把扇子进来。王媒婆是三天两天里要来陪着说一回话,进来看到翠翠也在,王媒婆多看一眼,坐下来道:“昨天我路上遇到周公子,说他往家里庄子上去,骑着一匹神气的好马,一定值不少钱。”
翠翠心一跳,赶着喊:“王大娘,你和公子说的什么?”王媒婆这样的人什么不懂,只是一脸笑:“我问他好几时不来这里,他说事情多。我等着上主顾家,再没有多问。”
翠翠目光中神采全无,黯然低头道:“他当然是事情多。”王媒婆没有再管她,只是和莲菂说昨天的龙舟:“安老夫人和安夫人看到我去,都问你身子好不好,只是你这病是好的慢,用了几千两银子的药,怎么就不见好,自己凡事想开些才好。公子不是昨天还来看过你?”
王媒婆也以为莲菂迟迟不好,是安公子最近少来的原因。莲菂今天不再觉得这话刺心,只是往翠翠面上看一看,看她醒悟没有?你是摆在我身边做熏陶,我就好好熏陶你。有心对人总是有时间,无心对你就忙的很,劝你赶快醒醒吧。
想到这里的莲菂一愣,怎么我也觉得安公子是有心对我。唉,他向来有心,如果没有心,我还能横遭算计。
等王媒婆回去,面色大变的翠翠紧紧抓住莲菂的手:“姐姐教我。”莲菂是当头一棒喝:“你还觉得周公子是家里人阻拦才不来看你吗?你还觉得周公子心里对你一直不变?”
听到这两句话,惊的面容惨淡的翠翠更是紧抓着莲菂:“姐姐,我该怎么办?”安公子把翠翠摆在莲菂身边,要的就是这样效果。莲菂拼命劝翠翠自立,也是和安公子争上了,看看你我谁能赢,看看是谁熏陶谁?
对着惊慌失措的翠翠,莲菂不慌不忙地再问她:“与公子恋情不再是一回事情,以后你一家人生计又是一回事情?你要想好才是。”
“我还有姐姐在,实在不行,姐姐对着安公子说一句,给我们家一块地种也就是了。”翠翠的话让莲菂啼笑皆非,看着她粉玉面容,觉得周公子不要她。对翠翠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情。大宅门里人多嘴杂心思多,象翠翠这样进到周家当姨娘,恐怕备受别人折磨。
莲菂慢吞吞地道:“你不是不愿意种地。觉得种地不好?”翠翠低头踌躇,莲菂笑嘻嘻道:“种地风吹日晒,把你晒黑吹老。我看着都要心疼。”
心里早有主意的莲菂故意叹气道:“行商利息高,在城里租一个门面做个营生。只是不如种田有身份。”对着被安公子利用的翠翠,莲菂也用上一用:“卖些女子用的东西,你还可以去大宅门里兜售,遇到有钱公子的时候也会多些吧。”毫不内疚的莲菂心想,我这话虽然是有误导,但也是劝你自立的意思。
翠翠眼睛一亮:“也可以常去周家。”莲菂抚一下额头:“你怎么就记得周公子,就不会有别的公子?”莲菂也被翠翠带歪话题。
不好意思的翠翠怯生生陪笑道:“姐姐不是都知道。我是周公子的人,死也是他的鬼。”莲菂往墙壁上看看,只想对着那墙撞上几下,再拎着翠翠也撞上几次。再听到翠翠道:“就如姐姐,以后是安家的人,难道公子一时怠慢,姐姐也会有二心不成。”
莲菂重新头疼,在心里呐喊,我错了,一切都是我错了。我怎么会对着你说这些话,在我心里,岂止是有二心,我三心四心都想有。
对着莲菂这一次抚着额角。翠翠是有眼色地看出来与自己有关,她难为情地道:“我要是说的不对,姐姐教我才是。”莲菂苦笑一声“你教我也行。”莲菂心底恨着翠翠,你太为安公子卖命,只是拿不到一分月银。
“姐姐,”翠翠再次轻唤她:“姐姐说的做营生当然是好,只是哪里去弄银子,我。。。。。。”翠翠低头:“周公子许多时不来,昨天爹妈对我说,也是说以后生计的事情。”
一直觉得不方便问的莲菂趁机问出来:“他一个月出多少钱给你?”翠翠更是脸通红,先嗫嚅一会儿:“。。。。。。我哪里能和姐姐比。。。。。。给的也不多。。。。。。”
觉得额角又重的不行的莲菂咬牙问道:“多少?”翠翠这才说出来:“不过是来一次给上个一、二两银子,一个月来个几次,这倒有许多日子不来,我。。。。。。可怎么办呢?”
莲菂姑娘听过这话,觉得头疼胸口疼,这疼一直透到脚上,就是脚指头都开始疼。你又开始为安公子卖命了,他时时让我觉得,他对我好得不行。
“你要是有自立的心,我能帮你一些做营生银子,”这是莲菂为人为已的主意,家里还有两卖名誉的钱,莲菂悠然对翠翠道:“我出银子不出面,分钱我算大股东,你们一家人只要辛苦些操劳,余下的钱就是你们的。”
说到这里再往外面看看,原本说话声音就不高,莲菂更是悄声道:“不要说出去才是,我也是想多一份钱,心里好有底气。”对着翠翠还迷乎的目光,莲菂心一横,名誉早就卖光光,这一会儿不要也罢:“富家公子心思易变,以后保不定又相中别人,手中有钱才好办。”
翠翠从迷乎中醒过来,转为钦佩:“姐姐说的很是,”翠翠正身受其害,对着莲菂这主意觉得不错:“既然如此,那我和姐姐商议商议,咱们做什么才好。”
莲菂笑嘻嘻,有了钱我哪里都好去,弄不好我家大业大,专门欺负安公子。莲菂刚开口道:“你明天先去城里看看,一间铺面要多少钱,咱们先把各项花费算好,我的钱也不多,要算着来才行。”
刚说到这里,外面小枫进来:“翠翠姑娘,你家里人让你回去,”小枫神秘地笑:“说是周公子来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翠翠立即就着慌,急着下炕匆忙说一声:“姐姐我再来。”就这么急步出去,颇有倒屐相迎的架势。
莲菂又被这身影惊到,这算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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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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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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