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其它类型>姑息成奸>第八十一章
  简陋的寺院厢房里,石炕上一对女男正行着鱼水之欢,滢玉是如同新寡的少夫,顾存文是见惯风∕月的老手,两人一碰面,就好比干柴遇见烈火,一点就着!

  如今楚府也没个主事的,偷起情来自然方便的多,滢玉心头始终有块大石未曾落地,逮着机会就开口问道:“我跟你来来回回睡了多少次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虽说明面上,他和顾家两姐妹都好上了,可私底下还是顾存文更讨他欢心,心里也一直琢磨着,等楚家那老不死的咽了气,他就立马改嫁他人,就算为侍也好过守一辈子活寡。....

  顾存文将他抱坐在怀里,伸手一扯他的亵裤,那物就气势汹汹的挺立出来,她暗自啐道,要真把这贱人娶回了家,她爹还不闹个没完没了?更何况还有二妹给的那顶绿帽子,她就算找个知情识趣的小倌儿,也好过答应这让人闹心的事!

  “那老东西不是还没死吗?我就算想娶,楚家也未必肯放人……”随口应付了一句,她一手摸向他胸前,一手探向他身下,上揉下搓弄得滢玉娇喘连连。

  滢玉侧过头去,主动送上樱唇任她蹂躏,得了空闲还不忘埋怨道:“你这没良心的,我在楚家伺候那老东西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你半点也不知道心疼,还次次都来敷衍我,依我看,你还不如你那个三妹知道心疼人!”

  顾存文脸上一黑,一把将他推开,不耐烦的道:“有本事你就找她去,看她要不要你这种货色!”她退到床沿边盘腿坐着,心头烦躁不已,顾子廉就像横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她冒火,以往那野种在顾家算个什么东西?如今人人都恨不得把她摆在神台上供着,让她这个嫡出的把脸往哪儿放!

  滢玉窝在床褥间呜呜咽咽了好一阵子,见她也不来哄,自觉没趣也就收了声,一扭身子坐起来抽泣道:“我不过是说说罢了,论出身她哪比得上你,若不是攀附上了权贵,她如今还在皇城边上守门呢!”

  他媚笑着凑近了几分,攀上她的肩膀娇声呻吟,此时对她可得讨好着点儿,不然他后半辈子还能指望谁?

  顾存文侧眼瞥着他,见他紧挨着磨蹭了几下,倒把自己身上的火给蹭出来了,暗骂这贱人就是个淫∕荡胚子,比花楼里的粉头还不知廉耻!

  伸手捏上他的孽根,滢玉仰头娇哼一声,双手撑住就弓起了身子,那粗砺的手掌握着他的火热,却并不打算抚慰,只用指腹在那花口上轻轻打着圈。

  “心肝儿别折磨我了!”他娇嗔了一句,神色泫然欲泣,身子一挺就想动几下,她却骤然松开了手。

  顾存文赤着身子下了床,走到对面的桌边坐下,取来烟杆慢条斯理的塞上烟丝,点火,吧嗒抽了一口,啧啧叹道:“你瞧你这副样子,肯定是被那老东西饿得太久了。”

  “可不是嘛!”滢玉拭了拭泪,抱怨道:“她本来就是个不顶事的,得了病后连屎尿都撒在床上,哪还有力气做那档子事,平日我就算耐不住了,也不会指望她!”

  他年少时不懂事,与隔壁家的登徒女厮混失了清白,若非如此,凭着他的样貌和正经人家的出身,又怎会嫁人为侍?当初那老东西看上他的姿色要纳他为侍,他爹简直乐得合不拢嘴,趁他月事未尽就塞上花轿抬进了楚府,一夜缠绵后总算是落了红,再加上他年轻美貌生得娇媚,初时也是甚得宠爱,可那人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色∕欲减退,而他却越发得如狼似虎,能尝到滋味儿的日子简直少得可怜,怎不令他心生苦闷?

  顾存文轻笑道:“我这会儿没了兴致,你自己弄出来让我看看,我若是看得高兴,今日就跟你多温存一阵子……”她伸手剔了剔指甲,一副坐等好戏的模样。

  滢玉面上一阵红白交错,声音颤抖的道:“我又不是楼里的小倌儿,怎能当着人面做那……不知羞耻的事……”他扭捏着揪着被褥,神色委屈的垂下了头。

  “你不做我可就走了,我这一走你就只能自己解决了……”她冷笑一声,佯装起身去拿衣裳,滢玉一见顿时慌了神,连忙恳求道:“别走!我做就是,你可不能把我抛下不管啊!”

  顾存文挪了挪身子,坐稳了笑道:“我这人可是十分注重闺房情趣的,家里的夫侍人人都有一手绝活,你若是想嫁给我,可得好好演练一番了……”她□了几声,眼中满是戏谑之意,摆明了就是在戏弄人,话里头没有半分诚意。

  滢玉一门心思想脱离苦海,竟把几句戏言当了真,红着脸迟疑了一阵,右手缓缓抚上胸前的粉珠,那粉嫩的果实适才已被蹂躏的有些充血,在他的抚弄之下更是娇艳欲滴,他垂下头娇吟喘息,唇角流下一缕银丝滴落在身下挺立的火热上,他借着津液的润滑缓缓套∕弄着孽根……

  身居豪门深宅之中,每日锦衣玉食有下人侍奉,照理说他不该整日长吁短叹苦闷忧愁,可他毕竟还年轻,怎能忍受如花岁月在这深闺之中逐渐凋零,年老的妻主给不了他儿女情长的爱情,寂寞空虚的心渐渐燃尽了热情,只剩下丑陋的欲∕望。多少次他偷看那对年轻人在亭台中一晌贪欢,那俊美的容貌恍如年少时恋慕的画中人,几乎每一个男子都曾幻想过,身骑白马的青年才俊与自己感天动地抵死缠绵的恩爱画面,可多年以后当美梦破灭,他仍是站在画外看着旁人幸福的失意人。

  心既死生何求?他只愿一世尽欢不留遗憾,哪怕身后遭人唾骂,也要彻底沉沦,不再虚度光阴。

  湿滑的根茎沾满了蜜∕液,在他的亵弄之下,发出滋滋的水啧声,他涨红的俏脸上神色迷乱,眼前浮现了模糊的人影,微眯着眼一看,好像是那深夜入梦之人……

  “快过来吻我……”他躺倒在床褥间,急切地唤道,见那人缓缓上了榻,宽大飘逸的薄衫滑落至腰间,露出半身白皙如玉的肌肤,她俯身向他凑过来,莹润的薄唇呼出热气喷洒在他脸上。

  他啧啧有声的亲吻她的双唇,狠狠吸吮她胸前的软绵,她辗转呻吟着撩开衣摆,拨弄着被雨露打湿的花瓣,待到情意浓时细水潺潺,那越发清晰的眉眼,递送着秋波,邀他鱼水相戏、鸳鸯浮游。

  他粗喘着,神情已近痴迷,花口上渗出盈盈露珠蓄势勃发,抵上那娇嫩的花瓣,见那小小的花苞紧张的一开一合……

  “心肝儿!奴家……这就给你……”他声音颤抖得不成声调,无数个夜晚他想着这幅画面浑身痉挛,他摸过她紧窄有力的腰身,那定是驾驭任何姿势都会劲猛无匹,幻想着她在身上飞快地起伏,他手上套∕弄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嗯嗯……啊……”叩击着牙关呻吟不止,他连后∕庭都是一阵酥麻,根茎的肌肉猛地收缩抽动,一股暖流如激流冲刷般穿过□,他连忙跪立起来,将释放的白浊溅洒在地面上,阵阵抽搐之后,瘫倒下来时意犹未尽的摩擦着被褥,神色迷离口涎直流。

  突然感觉身上一重,顾存文将他翻了个身压了上来,套∕弄着他软倒的□邪笑道:“想到谁了让你浪成这副模样,看得我都流了水!”

  滢玉渐渐平缓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适才他竟当着人面浑然忘我的做出那副丑态!男子根性里的羞耻之心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娇嗔着辩驳了几句,他身子扭了扭想要挣扎,没想到反而让下面又硬了起来。

  顾存文桀桀阴笑,将身下湿漉漉的洞口,对准那硬挺就坐了下去,一面晃动身体一面调笑道:“我院里头那些夫郎可个个不如你,谁要是娶了你,保准两三年内就被榨干了身子!”

  滢玉轻推了她一把,递着眼波娇喘道:“你就这么点本事?连我一个人都摆平不了,还收那么多房作甚!”他唇角抿着媚笑,心里有几分得意,如果他的妻主不是那老不中用的,他保管夜夜鸳鸯帐暖,让她离不开他的身子!

  一想起此事来,他就觉得有些缺憾,瞧着顾存文的面相,恐怕再过几年也是个不顶事的,他也是没得选择了,才会勉强跟了她,如今连春桃都嫁人了,他不可能在楚家耗一辈子,若是当初顾曦肯跟他睡上一觉,就凭着他的手段,哪还有三公子什么事!那他现在可就是一品命夫了,还能霸着她的床帏夜夜欢好。

  思及此,他的身子跟点了火似的热了起来,弄得顾存文也是兴致勃勃,两人哼哼唧唧了一阵子,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作罢。

  搂抱着躺在一头,滢玉用指尖轻划着她的胸膛,娇嗔道:“那老不死的撑不了多久了,你倒底肯不肯娶我?我肯给你做侍,已算是便宜你了,你还推推拖拖的,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顾存文心里冷哼,却捉住他的手讪笑道:“你急什么?这后院的事都是我爹在管,总得让我跟他打个商量,准备准备吧!”

  “等你准备好了,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滢玉狠戳了她一下,别过头去蹙眉生气,“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无情无义!一上了床就花言巧语说个不停,完事后就拍拍屁股走得干净利索,我就不信了!等我拿到那万两黄金,就找不到个贴心贴肺的!”

  “什么黄金?!”顾存文吃了一惊,翻身压上他问道,这贱人不会还留了一手,暗地里存了私房钱吧?

  滢玉递了她个冷眼,讥笑道:“一提钱你就来劲,刚才可没见你这么主动过!”

  “宝贝,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每次都是脱衣服上床,是个人都会腻烦了……”顾存文一把搂住他,放低了姿态温声诱哄着。..

  滢玉从鼻间哼出一声道:“我还没跟着你,你就腻烦了,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他佯装推拒着她的怀抱,做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顾存文心知他在惺惺作态,就顺道给了他个台阶下,在他脸上亲了几口腻着声道:“宝贝,心肝……你就别生气了!我也是怕你嫁到顾家来受了委屈,我爹那不容人的脾气,你是不知道,就连我那个宦门出身的正夫都没少受他刁难,你身份特别又是二进门,到时他连你奉的茶都不肯喝一口,就算我再宠你,你也难以立足……”

  滢玉侧头瞪了她一眼,含泪委屈道:“你这是瞧不上我的出身了?二进门怎么了!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模样礼教哪一样比旁人差,这半年来我一次也没伺候过家主,都让你这个薄情鬼占了便宜,还把我送给你二妹任她污辱,我若不是还惦着你几分,早就自寻短见了……”话音未落,他抽泣了几声,就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顾存文一个头变作两个大,被他弄得心烦不已,可为了那‘万两黄金’,还是耐着性子劝哄道:“我哪有嫌弃你!这些日子以来,不是没让你去陪二妹了吗?我可是打定了主意,等你脱了身就娶你过门!”

  “当真?”滢玉眼泪一止,抬起头来逼视着她,她连忙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此话绝无虚言,若有违背,教我天打五雷轰!”

  “行了!”滢玉掩住她的嘴,止住了话音,嗔怪道:“你若是把自己咒死了,我以后跟谁去?”他身子扭了扭,脸上一片娇羞,显然已是消了气。

  两人磨叽了一阵子,又旧事重提,滢玉神神秘秘的在她耳旁低声道:“那老东西有个小金库,旁人都不知晓,只有我知道在哪儿……”

  顾存文侧头盯着他道:“你确定……里面真有万两黄金?”

  “那当然,我可是亲眼所见!”滢玉眼珠子一转,面有得色的道:“老不死的说过,只要我给她生个女儿,等她百年之后,这些钱都归我和孩子,此事连她那几个儿女都不知道!”

  顾存文深吸了口气,扬声笑道:“玉儿啊,你可真是我的活财神!”她一把将他揉进怀里,神色激动的道:“我若是有了那些钱,就出去自立门户,早晚能闯出个名头!”

  滢玉白了她一眼,啐声道:“别高兴得太早!你若是不娶我,这钱你一个子儿也得不到!”

  “谁说不娶?等我分了家,就八抬大轿把你抬进门!迎你为夫如何?”

  她这豪言壮语一出,滢玉顿时喜上眉梢,抿着笑意道:“你可得说话算话,若是你负了我,绝对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顾存文讨好着哄他开心,既然有钱可捞,就让他嚣张一阵子也无妨,两人在床褥间调笑嬉闹,又缠绵了好一阵子才分开……

  已近掌灯时分,滢玉去庙里烧香还未回来,一直是楚澜轩在楚铭争身旁照顾着,喂了些粥食又稍作清理,他握着母亲的手,温声说了些体己话,自然都是捡好听的来讲。

  如今楚商容改判流放值得欣喜,唯一的遗憾就是她临行前不能与家人见一面,还是他求着顾曦从牢里带出封信来,每日在床前一念,母亲眼中总会闪现泪光,母女俩虽是闹了好几年的别扭,可家里人都知道,大姐自小文武双全,一直都是母亲心头的骄傲,又是她唯一的女儿,如今却是天各一方,不能在身前尽孝,如何不让人心生悲痛?

  为了不再让母亲伤心,楚澜轩收起了信不打算再念,可楚铭争却呜呜出声执意要听,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念了一遍,寥寥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听,她却依旧会呜呜哭泣,老泪纵横。

  楚澜轩眼眶泛红,心中酸涩不已,他知道,母亲定认为是自己害了大姐和二哥,才落个家门不幸、子女凋零的下场,可权力之争必然会有成王败寇,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又何必纠结于功过对错而不能释怀。

  见她满脸泪痕的疲倦入梦,他取来帕子给她净了脸,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见床脚放着炭盆,他吩咐下人道:“这房里烧了炭,记得要通风,免得让人憋闷。”说罢,他理了下床帐就出了门。

  他走了没多久,下人就走到窗前打开半扇窗户,正巧滢玉走了进来,一瞧见就立马冒了火,指着那人骂道:“不长记性的混东西!跟你们说了几遍了,夜里风寒露冷绝不能开窗,要是家主受了寒病情加重,你们谁能担当得起?!”

  那人支支吾吾的想要辩解,被他冷眼一瞪,就连忙关上窗子,龟缩起身子退出了房间。

  滢玉走到帐子边瞅了眼,见人睡得死气沉沉的,就转身离开了,出了内室他顺手带上了门,嘱咐了外间守夜的下人几句,就径自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闯进楚澜轩的院子,跪在房门外高声禀道:“三公子,出大事了!”

  顾曦披了外衣开门出来,见他面色苍白,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唇角哆嗦了几下,颤声回道:“家主她……去了……”

  “你说什么?!”跟出来的楚澜轩一听此言,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已向后倒去。

  顾曦连忙接住他,掐着他的人中连唤了几声,人才悠悠转醒,他一睁眼就揪住她的衣襟哭道:“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母亲她不会死的……”

  “我这就去看看,你先冷静点歇息一下,放心!不会有事的……”拍着他的后背,她温声哄了好一阵子,可怀里的人却抖得十分厉害,身子也渐渐冷了下来,她一时心急如焚,冲着门外就高声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柳思颜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门口,乍见这副景象,他吃了一惊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顾曦突然哆嗦着伸出手掌来,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她抬眼瞪着他吼道:“还不快去请大夫!”那嘶哑的声音回荡在阴沉的天色下,整个楚府都笼罩着沉重的死亡气息。

  房中温暖如春,顾曦却觉得浑身冰冷,冷汗沁湿了内衫,贴在她颓然弯下的背脊上,她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的躯壳,埋头坐在桌边怔怔出神。

  柳思颜站在她身旁,低着头默然注视她苍白的侧脸,被汗水打湿的青丝凌乱贴在他脸颊上,他只穿着薄衫裹了件披风,却顶着清晨的寒风,驾了马车往来几趟去请产公和大夫来,他此时狼狈不堪,她却未曾注意到,她的喜怒哀乐他向来都放在心上,可他的事却从来与她无关。

  顾曦从那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后,就不敢再抬头了,她的手指是麻木的,身体是僵硬的,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当大夫一撩帘出来,她却霍的撑起身来,急忙走过去询问,“大夫,我夫郎他怎样了?!”

  看了眼这年轻的家主,大夫叹了口气道:“孩子是保不住了……”

  顾曦身子摇晃了下,哑着嗓子失声道:“那我夫郎他……”

  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语带愧疚的道:“老朽已是无能为力,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顾曦紧揪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瞪大的双眼中布满血丝,她失神了片刻,扭头见人已走到了门口,连忙追过去抓住她的手臂道:“大夫,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多少银两我都肯给,求求你救救他……”她神色有些失常,不停地嘶声恳求着,竟是拽着那手臂缓缓跪了下来。

  柳思颜惊唤了一声,上前护住她的肩头,想将她从地上拉起,她却一个甩手将他推开,嘶吼道:“走开,别管我!”颓然跌跪在地板上,她深埋着头内心沉重,难道这就是报应?!因为她对楚家袖手旁观,因为她违背了誓言,背叛了感情,所以上天要让她失去了孩子,又失去夫郎?

  柳思颜稳住了身形,眼含着热泪神情失措,“大人!……”他带着哭腔连唤了好几声,就怕再晚一步,她的魂魄就会跟着死去的人,跨出这门槛,走上了黄泉路。

  大夫看着这凄惨的一幕,跺脚叹息道:“老朽只说自己无能为力,可不表示别人也没有法子,大人还是抓紧时间另请高明吧,别耽误了令夫郎的性命!”

  她的话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顾曦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唤来下人吩咐道:“快去请张大人来!”

  张楚急匆匆的赶来时,就见她脸色苍白的跪在门口,憔悴得面无人色,她伸手想将她扶起,却被她抓住了手臂,顾曦抬起血红的双眼与她对视,哽咽着道:“救救他,不然我会死的……”

  张楚神色复杂的拍了拍她的肩,颔首道:“别担心,会没事的……”放开了手,她背着药箱就进了内室。

  缓慢流过的时间,好似一辈子那样漫长,张楚出来的时候,顾曦带着既希冀又忐忑的眼神看向她,张楚见她还跪在原地,在她面前蹲下来道:“放心吧,命是保住了,只要好生调理就会没事的,只是……”她眼帘一垂,迟疑了片刻才道:“他日后恐怕不会再有孩子了……”

  顾曦浑身一软,倒在她肩头颤声泣道:“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

  “子廉,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张楚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道。

  顾曦身子一抖,连连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会再有机会了,若是生孩子会要人命,我宁愿一辈子不要孩子!孩子死了,夫郎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连爹爹也走了,就算我再努力,也留不住一个亲人……”

  “子廉!”见她神色失常,张楚猛然打断了她的话,她的声音一下子哽在喉间,埋着头颓然不语。

  张楚一面轻抚着她的青丝,一面温声道:“子廉,里面那个不是你爹,是你的夫郎,他还没死,你放松下来,好好想一想……天灾**,谁都不想遇见,你还有夫郎,日后还会有孩子,一家人会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你要振作起来,你的家人还需要你的支持,相信我,他会没事的,你先休息一下,等他醒来再好好安慰他……”

  听到她气息渐渐平缓,张楚站起身来,架着她走向偏室,顾曦靠在她肩头疲倦的闭着双眼,对上柳思颜怔愣的视线,她神色平静的淡淡道:“劳烦柳公子打一盆温水来。”

  柳思颜端着铜盆走进厢房,见床上的人已酣然入梦,张楚坐在床边神情温柔,他心头跳了下,蹙起眉头把盆放下,张楚见他进来,就伸手去拿帕子,柳思颜挡住她的手,沉声道:“这种事让我来就行了,不必劳烦张大人。”

  张楚不再多言,退坐回了床边,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浸湿了帕子拧干后,就上前替顾曦擦脸,他一面动作轻缓的擦拭着,一面压低声音道:“既然楚夫郎已无大碍,这里有我照顾着就好,张大人可以离开了。”

  见他喧宾夺主下了逐客令,张楚也并不气恼,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来,递给他道:“这瓶药有安神定惊的功效,等子廉醒过来,就劳烦柳公子喂她服下,一日一粒即可。”

  柳思颜迟疑了一下,接过来收进袖中,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张大人,请吧!”

  张楚看了顾曦一眼,就起身出了厢房,见她素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柳思颜跪坐回床边,注视着熟睡之人涩声道:“能为你分忧解难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他凑过去吻了下她的唇,握上她的手柔声道:“就算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你,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开口,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甚至是……背叛自己效忠的人……”他拉起她的手来,温柔落着细碎的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楚澜轩缓缓睁开了眼,对上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他的眼眶渐渐有些泛红,顾曦已是两日未曾合眼,若不是一直强撑着体力,她或许会错过夫郎醒来的这一刻,温柔地抚摸上他的脸,她哑着嗓子道:“感觉好点儿了吗?”

  楚澜轩眼中有泪水滑落,哽咽着问道:“母亲真的走了吗?”

  顾曦“嗯”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见他又抚上腹部问道:“那我们的孩子呢?……”

  “也走了……”淡淡的话音飘落,她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很平静。

  可楚澜轩却无法平静,他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悲痛欲绝的哭声让顾曦剜心似的疼痛,“澜轩,孩子已经走了,你更应该保重自己,不然她上了路也会不安心……”搂抱着他消瘦了许多的身体,她贴上他的脸颊,双眼通红的温声道。

  “曦儿,我真的好痛苦,我真想……就这么随她去了……”楚澜轩失神的看着某处,就仿佛那里有他孩儿的一缕幽魂,灰败的面色散发出垂死的气息。

  顾曦浑身一震,拉起他的手来,不断亲吻着他的手心,“你死了,让我怎么办,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她的泪滴滴洒落在有些冰冷的手掌上,就像渗入了些许生气,让那死寂的双眼渐渐灵活了起来,他侧头埋进她怀里嘤嘤哭泣道:“曦儿,对不起,都是我没用,不仅保不住我们的孩子,还说些懦弱的话,想将你一个人留下承受更深的痛苦,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夫郎……”

  顾曦含泪吻遍他的脸,神色动容的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你我曾经的誓言,你难道忘了吗?一生一世都仅此一人绝无二夫,你若是弃我而去,留我孑然一身,又该如何是好?”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楚澜轩已是泣不成声,回吻了下她的脸,以此来回应她深情的挽留,如今他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他既舍不得离去,更舍不得让她伤心。

  “一切都会好的……”顾曦轻声细语的道:“这孩子虽然与我们无缘,可你我都还年轻,日后一定还会有自己的骨肉,你好好休养身体,早点再为我生个娃儿。”

  期待了很久却终是留不住,还记得初为人母的兴奋,到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怅然,这或许是他们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这个残酷的事实,还是让她一个人来背负吧。

  楚澜轩心里依旧很难过,可又不想让她担心,只好勉强打起精神来,脸上一直挂着隐含悲痛的笑容。

  顾曦暗自心疼不已,只要不失去他,她愿意为他承受所有的痛苦,“澜轩,你好好休息,楚家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就搬回家去住。”

  见他闭上眼点了点头,她扶着他慢慢躺下,掖好了被角就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她吩咐守在外面的小侍进去好生伺候。

  出了院门口,楚府的管家迎上来禀道:“顾官人,宾客们都来了。”

  “我知道了……”淡淡回了句,她抬脚向着前院走去,楚相的后事当日就办妥了,守孝三日后方可下葬,这几日往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可大半是冲着她来的,为了避嫌,她早就吩咐下去,宾客的礼金一律不得收,免得有人再夹带私藏趁机贿赂。

  前院的正厅设了庄重肃穆的灵堂,正上方挂着一幅逝者的遗像,下书一个斗大的"奠"字,左右两边挽联高挂,白色祭幛悬于两侧。

  灵堂前设有供桌,除了摆着祭物,还燃有一盏"长明灯",两旁香烛高烧,彻夜不熄。

  灵柩置于供桌之后,在供桌前摆了蒲团,滢玉正披麻戴孝跪立着嘤嘤抹泪,见顾曦走过来上香,他身子轻晃了一下几欲倒地,一旁的下人连忙扶住了他,他捶胸哭泣道:“家主,你怎么走得这么早,丢下我一人该如何是好啊!”

  一干宾客见他哭得梨花带雨,人又生得年轻貌美,都暗自唏嘘不已。

  顾曦侧瞥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是在有心做戏,楚相是被生生憋闷致死,她拷问过那几个守夜的家仆,那几人都说,家主睡下后若是要起夜,一定会出声示意,可一整夜他们都没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想到屋里烧了炭盆,窗子却是紧闭的,以至于快天亮时进去伺候,却发现人已死去多时了。

  事发之后,滢玉就一直哭个不停,让旁人也不好细问,毕竟他整晚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对发生的事并不知情,更何况这之后他对入殓守孝之事都十分用心,谁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三日守孝之期转眼即过,楚澜轩的身子也恢复了一些,滢玉前来探望他,有意透露出几分想离开的意思。

  “三公子,是滢玉没用,没能为家主留下一女半男,如今家主已经仙逝,我也没脸再待在楚家,怕留在这里触景伤情……”他拿出帕子来拭着眼泪哀声道。

  楚澜轩以往对他虽无好感,可此时见他如此伤心,便握上他的手安抚道:“二爹,即使母亲不在了,我们楚家也绝不会亏待你,你要是想离开,我也不会拦着你,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就是。”他侧眼吩咐露儿去账房支一万两银子来,又对滢玉道:“你跟了母亲好几年了,她走的早辜负了你,这笔钱算是我们楚家给你的补偿了。”

  滢玉落着泪,连连颔首道:“多谢三公子的大恩大德,滢玉没齿难忘!今日就先道个别,日后还请您多多保重!”他站起身来福了一礼,就抹着泪离开了。

  次日清晨,他早早上了马车不告而别,他前脚刚走,顾曦就派了人跟着,到了郊外,马车一入林子后,就突然停了下来,见半晌都没有动静,派去的人连忙过去一搜,却发现人已是失去了踪影……

  入夜,一条暗巷里突然冒出几个人影,无声无息的飞上墙头,进入了一座宅子后就消失不见。

  这宅子外面看不出来,里面却是红灯高挂,此处是间黑市的倌馆,专门收留那些暗伎,做着皮肉生意,来往的客人皆是有些特别的癖好,偶尔将人折磨致死,也是无人过问。

  内院深处的一间房中,红烛摇曳轻纱帐暖,一个浑身赤果的男子跪在床前瑟瑟发抖,两个虎背熊腰的女子将他身子倒转,脸朝外趴跪着,他脸上的妆容被泪水花得一塌糊涂,却依稀可辨正是那失踪的滢玉。

  女子捞起他的腰,大掌拍在他臀肉上啪啪作响,“把腰给我抬高了,若是出了血,可怪不得旁人!”

  滢玉嗯嗯哼哼的哭泣着,他口中紧紧勒着布条,唇角被拉扯开津液直流,被人打后吃痛得呻吟着,颤巍巍的抬起了腰。

  那两个女子一个站在他身后,一个蹲在他身旁,身后的那人狠力分开他的臀肉,摸上那从未被碰过的后∕庭,冰凉的手指一触到,那里就紧张的一阵收缩。

  那女子见了,□了几声道:“前面不知被人用过多少次了,后面还算干净,今夜就好好给他开个苞。”

  滢玉一听狠命摇着头,蹲在他身旁的女子解下他口中的布条,他张口哀求道:“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蹲着的女子掰过他的脸来,轻笑道:“你可是院里花了五十两买来的,放了你我们吃什么?”她一手探到他身下,摸玩他正软着的命根,滢玉难耐的扭动娇吟,那物也渐渐有了抬头的迹象。

  “身子还真敏感,平日里没少伺候人吧……”她连着套∕弄了几下,手里的活龙已是硬挺挺的抬了头,与此同时身后的人试着将手指插进那处轻缓搅动……

  滢玉难受的呜呜哭泣,身子使劲往前俯趴,胸前的玉珠来回磨蹭着地面,分开跪着的两条腿颤抖个不停,却始终不敢落下腰来,只好高高撅起臀部,不断扭动着身子,样子十分淫浪。

  不顾他惨声呼痛,女子将抹了油膏的玉势缓缓推进他体内,滢玉死死抠着地面,浑身汗如雨下,“好……好疼啊……”

  一人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抱坐在怀里,把身下垫高张开双腿,让含着玉势的后∕庭也暴露在眼前,即使受了如此痛楚,他的孽根依然直挺挺的立着,在女子手中生气勃勃的弹动。

  “还真是一股子骚劲儿!”半跪在他身前的女子啐了一口在手上,就着那唾沫加快了手中套∕弄的动作,一手还执着他身下的玉势狠力的抽∕插。

  滢玉抖动着双腿浑身痉挛,身后抱着他的女子,紧紧圈住他的身子不让他挣扎,他被人弄得直翻白眼,眼泪口涎流得满脸都是。

  顾曦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他已是溅了一身的白浊,两眼翻着神志不清,侍卫上前制住那两个女子后,将他拖到顾曦面前,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耳刮子,人才渐渐清醒过来,一见了眼前之人,他立马扑到她脚下哭嚎道:“顾官人,救救我……”

  顾曦见他□插着玉势,浑身脏污不堪,不禁蹙起了眉头,侧眼示意身旁的人上前给他清理,那玉势拔出来时,他惨呼一声浑身抖动,身下竟又洒出些白浊来,趴在地上直喘粗气,一件披风盖在了他身上,他微抬起头,媚眼如丝的瞧着眼前的人,“顾官人……你来救我了……”

  话音未落,侍卫猛地踩住他的背脊,厉声问道:“老实交代!你的同伙是谁?”

  “奴家冤枉啊!奴家是被人卖到这里来的……”滢玉脸贴着地,泪水横流哀声辩解。

  顾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副丑态,冷冷道:“静安寺的僧人已经招了,你以上香为名,暗地里与女子鬼混已有数月,你的姘头是谁?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侍卫应声加重了脚下的力度,滢玉惨叫连连涕泪横飞,嘶声哀求着,“我招!我招!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他勉力转过头来,看向顾曦泣道:“我是被顾家姐妹给骗了,她们夺了我的金银,还将我卖进了窑子,这都是她们逼我的,我是冤枉的啊!”

  “楚家主是不是你害的?”顾曦冷冷问道。

  滢玉浑身一抖,使劲摇着头,“不是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怎么敢杀自己的妻主……”

  顾曦冷哼了一声,沉声道:“虽不是你亲手所杀,却是因你而死,若不是你将门窗都关死了,她又怎会憋闷致死?我就不信你会毫不知情!”

  “我真不是故意的……”滢玉泣不成声,泪水沾了灰尘弄得脸上狼狈不堪。

  顾曦站起身来,冷视着他道:“如今人都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跟人鬼混,就留在此地好生享受吧!”说罢,她转身出门而去,滢玉慌忙伸手想抓住她的披风,却终是落了个空,他伏在地上哭喊着想拦住她的脚步,那人却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

  月已高悬,赶着马车专挑偏道走的顾氏姐妹,皆已是疲惫不堪,车下道路颠簸,弄得人浑身酸痛,顾存武抱怨道:“眼看离京城也远了,我们又何必这样拼死拼活的赶路,山里的夜路不好走,要是出了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存文沉吟片刻,颔首道:“找个地儿先歇一下,等天亮了再说!”

  两人入了树林停下马车,钻进车厢里蓄精养神,顾存文心思百转久不能眠,滢玉卖身的事都是二妹一手操办,日后就算查出来也不关她的事,如今那万两黄金就在她手上,说好了逃出京城再对半平分,可到手的钱财哪有让出去的道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顾存武独吞黄金!

  思及此,她眼中寒光一闪,悄悄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见对面的人已鼾声大作,她猛地扑过去,一刀刺中她胸口,顾存武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大姐,你为何……杀我……”

  顾存文拔出刀来又连刺了几刀,见人已死透了,才冷笑道:“谁让你想分我的金子!”

  她将尸首丢进灌木丛中,驾着马车又狂奔了数里,实在觉得疲乏不堪,见前面有家驿站,就想先歇歇脚,等天亮了再走,便赶着马车进了门……

  天亮后,有仆役发现她死在房中,身边的钱财已不翼而飞,显然是遇到贼盗被谋财害命了,时隔不久,又有猎户在山间发现了顾存武的尸首,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回了秦州洳阳。

  当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将两具盖着白布的尸首送到了顾家,说两人是遭盗匪打劫而亡,顾长陆听后当场就昏了过去,自那日起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两个女儿的亲爹,正夫孙氏和侧夫王氏却为了一笔安葬费,连着闹了几日不得消停。

  原来顾存文因为是死在驿站,所以军营算她是因公殉职,拨了两千两银子作为安葬费,而顾存武却是死在郊外,连一个铜板的补偿也得不到。

  王氏既失了女儿,又无钱傍身,眼下家主又病倒了,要是过几日一命呜呼了,那他只能落个被赶出去的下场,这几日他一直哭闹不休,就是想让孙氏分一千两银子给他作为补偿,可那孙氏却是个一毛不拔的性子,这两千两又是他女儿的卖命钱,哪能说分就分,两人僵持不下闹得顾家鸡犬不宁。

  王氏见事已没得商量,心灰意冷之下竟狠下心来,往水井里投了毒,将顾家上上下下二十六口人全部毒死,自己也上了吊随女儿而去,二十几具尸首被发现时,已是浑身乌黑,散发出阵阵恶臭,惨不忍睹。

  等消息传回了京城,已是圣上大婚之后,顾曦特意告假一日,去往城外上了坟,一缕香烛的青烟缓缓散去后,她跪在墓碑前幽幽的道:“爹,此事不算是孩儿亲自动手,是顾家的人咎由自取,这仇老天做主已经为您报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区墨言的姑息成奸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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