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被打得抱头弓背好不狼狈,他虽然喝了酒,但还不至于醉得无力还手,可此刻躺在地上像个活死人般,主要是被砸到了头,否则以苏婉宁砸人的力道哪能让他没得反抗。
一下又一下,苏婉宁用了吃奶的力气对秦兽施暴,借此发泄长久以来对他的恨。秦兽知道苏婉宁在揍他,可全身一痛脑袋更是晕呼呼了,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之际,片刻后那揍他的人也停了下来。
苏婉宁个性温和,但再温和的人也会有脾气,被秦淮景逼急了跳墙了,没想到还真成功了,想来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忙。就是没料到打人这么累,十几砸下来就喘个不停不得不休息下。
看着地上被打得毫无动弹能力的贱男人,她恶狠狠地磨牙骂道:“秦淮景,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的!”鲜血让施爆的女人亢奋,激动不已。
说完就又要提凳,结果那地上看起来晕厥的男人此刻已经清醒了,一双眼睛瞪得特大,好不吓人地盯着她,这个女人吃了豹子竟敢打他!不想要命了?从牙齿缝里挤出:“苏、婉、宁!”吓了苏婉宁好大一跳,反射性一退,结果脚给他伸手抓住。
苏婉宁当下是吓得一僵,没留意到男人在她休息时已恢复清明,一时不防下又给抓住了脚,身体和大脑都反应不过来。
秦兽给打懵了早一肚子火气,见女人没反应,当即伸手一拉硬把苏婉宁给拽到地上,屁股儿摔疼了马上伸腿踢他。结果秦兽顺着竿子往上爬,蛮力一使出来就把苏婉宁给压到身下动弹不得。
“贱人,你作死!”要说秦淮景这下可得意了,终于把人给抓住了,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男人,一边怒吼着一边向身下的女人挥掌。
左右开弓,一下又一下、又狠又快的落到苏婉宁的脸上,几下,苏婉宁的小脸便肿得通红。
苏婉宁在吃了几下疼后便回过神来,想要反抗,却被打了鸡血想要复仇的男人压得死紧。
秦兽对于身下死命挣抗的女人冷冷一笑,既使额上的鲜血因为使力过度而不停的向下坠,也阻制不了他要复仇的心。血水模糊了他的视野,秦兽强撑着理智要站起来把人往桌子边拖。今晚,他要用所有的器具,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结果秦兽脚软拖了半天自己累得够呛爬不起来,只好重新压在女人身上,想着光用身体也能压死她。
苏婉宁见行凶的男人此刻又摔在自己身上,挣扎了半晌见没动静了,被男人也压得难受,又闻到他一身的酒气,便冷笑的对着如死狗般的男人说:“秦兽,你现在能拿我怎么样?!”屈起一条腿把男人给踢了翻倒在旁边。
秦淮景没办法了,他喝得着实多了,身上又挨了十几下,再加脑袋那一下,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任人宰割的份。
看男人软软瘫在地上,苏婉宁阴笑着爬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腰上,人肉垫子是要比木地板更舒服的!捧着男人脑袋让他眼睛看着她说:“秦淮景,你不是想要报仇吗?来呀?怎么不动了?嗯?”虽然女人吼得凶,但看他眼里透着冷,到底还是有点害怕。
“臭婊子。”
可转眼间因为男人不加掩饰的鄙视与辱骂,又将苏婉宁心中那微微的懦弱感驱逐,“臭男人,你不是喜欢强X女人吗?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被强X的滋味,好好记住今晚,有个女人把你狠狠地揍了一顿!”杀人是要尝命的,强X秦兽的下场肯定会被五马分尸,苏婉宁其实也就想揍一顿消消气,没那胆子动真格。另外吓吓他,让他知道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
苏婉宁从桌上取过一根蜡烛,然后对着光着身子的秦兽狰狞的一笑,秦兽不由自主的缩住菊花打了个哆嗦。
——疯狂是没有性别约束的。
在女人翻他身子时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男人的力道扣得死紧。她狠狠地甩手,“放开!”秦兽可不想被女人上啊!苏婉宁冷冷一笑,最后提起不远处的凳子预备再来一板子,秦兽这时倒是识相地给松手了。
“秦淮景,你如果想要收拾我,我随时奉陪。”老虎不发威,你当她是病猫,“你看着我讨厌,我也看你讨厌,所以不要再相互折磨了,该还你的我已经用身体还你了,我不欠你了,你也别厚着脸皮的来缠着我,明儿天一亮我就走,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听清楚了没?”说着她就去拍他的脸。
秦淮景‘扑兹’一笑,这个女人想得真天真,只要他招来下人,她还有活路可走吗?她还能见到明儿的太阳吗?
苏婉宁见了不已为然的笑了,那双又圆又黑的眼珠子带着决绝的狠,像是在对秦兽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兽,如果我活不了啦,我一定会找个人陪葬的,我是烂瓦,你是玉瓷,如果想要破瓷烂瓦,可以试试。
抬头看向窗外,夜空中的一弯银钩,洒下无限清辉,不知什么时辰了,但能肯定一点是夜已经很晚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扔下蜡烛,苏婉宁将床上的薄被裹住赤果的身子,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秦淮景一个人在那儿死死瞪着她远去的身影,虽然是一脸的凶相,但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却盛满了笑意。
后来,苏婉宁回房倒头就睡了,第二日一大早,洗了个澡拿起行礼想要离开,可走到大门处便被挡下了,苏婉宁见了也不气也不恼,她知道秦兽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也深知有祸躲不过这理,乖乖的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秦淮景没有再招见苏婉宁,也没有找过她麻烦,只是不吩咐下人不准她离府罢了。苏婉宁后来听下人说秦兽喝高了,摔破了头,发热烧了几天,成天阴着一张脸,谁也不敢惹他。虽然年轻力壮,但因为头破、睡了一晚地板受凉的缘故,发了三日的热才退烧了。这烧一退,秦兽就跑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直到第五日晌午后他才回府。
月亮升起来时,苏婉宁被丫鬟们盛装打扮后推到了秦淮景面前,俊男靓女好相配啊!虽然两人脸上都有掩饰不了的青紫,但这点瑕疵是完全不能损伤他们耀眼的光芒。
秦兽在荷塘设宴赏月,当天完全黑透的时候,秦兽邀请的人相继到来,没有一个男人是认识的,至今为此出现在苏婉宁眼前的男人都是她从未见过面的,对上男人们惊愕色迷迷的目光,她捌开了头。
“苏婉宁,你怎么在这?”突然,一道尖锐的男音响起,闻声回头,苏婉宁见到两个熟人,潘渭文与谭明德。
看到秦淮景身旁的女人,潘渭文在失声惊呼后与谭相视,错愕的俩人从彼此的眼睛里他们看到了叶青冬为何失态的答案。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青冬的女人怎么跑到秦淮景的身边?潘谭两人揣着极度的好奇心快步来到秦淮景跟前。
秦淮景将两兄弟眼中的疑惑看得清清楚楚,看着两个欲言又止的家伙,他只是‘呵呵’一笑,并未做出任何解答,右手一扬邀请俩人入席,他大步走在前方,面无表情的苏婉宁则乖乖跟在三个男人身后。
已经开宴,苏婉宁见叶青冬与金梦怡并未来,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虽说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看着那对夫妻,她心里还是会有酸酸涩涩的感觉。她虽然狠心斩短与叶青冬的情缘,但不代表她不爱那个有妇之夫,她是爱叶青冬的,只是他们没有缘份再继续下去而已。没有人喜欢自虐,所以当受虐因素不存在时,是个人都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然尔苏婉宁回归平静的心很快就被一抹金黄色的身影而扰乱。筆趣庫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明明可以是一场高雅的赏月宴,但秦兽却请来青楼女子将此弄成了一个声色犬马、横飞的盛宴。
秦淮景突然从主坐上站起,举杯说:“今日请各位朋来此,是大家看得起秦某,这是秦某人的荣幸。寻芳阁的姑娘们,你们要替秦某人好好招待各位贵宾啊,照顾得好的,我秦淮景重重有赏。”
“秦兄言重了,有幸得到秦兄的慧眼垂青相邀,是咱们的福份。”一名俊秀的男子谦恭地说道。
“请秦公子的放心,奴婢们一定会尽力服侍好秦公子的贵客。定不负公子众望,会让宾主尽欢的。”说话的是寻芳阁的老鸨苏云裳,她一身金色衣着,笑得好不灿烂。
秦淮景颔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月光下的他是风度翩翩的男子,礼数周到,殷勤体贴。即使贵为权贵,他的言行举止间也丝毫看不出对待青楼女子与良家妇女有什么区别,仅这一点,便得到了在场全体风尘女子的好感和赞赏。加上重金下的诱惑,整个荷塘处的姹紫嫣红像打了鸡血般兴奋。
荷塘四周挂上了无数盏五颜六色的花笼,随风摇晃的烛光将整个荷塘边衬得是金碧辉煌,温暖如春。摆有将近十来桌酒席,到处是华衣贵服,杯觥交错,一派欢歌升平、热闹非凡的景象。青楼美女们一入大厅,立即成了王孙贵族们追逐的对象,尤其是盛名在外的青楼红牌们。
都是见过世面的主儿,红牌们应对起这些达官贵族的金主们都是驾轻就熟,如鱼得水。一时间全场满目莺莺娇软,细语欢声,场面旖旎。
苏婉宁坐在秦兽旁边,对他所作所为,恨得咬牙切齿,面对这个一年多未见的母亲,对自己视而不见的举动她是又疼又恨。纵情淫乐的男女调笑声让人心烦意乱,苏婉宁取过扎在竹芊上的水梨往嘴里送,微微垂下的头不会让人发现她失态的面容。
“喜欢我为你送上的中秋礼物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苏婉宁抬头便迎上秦淮景笑的得意的俊脸。
苏婉宁没有回答,瞥了一眼秦淮景后便垂了下头。
沉默是为了自保。这个场合如果把秦兽惹毛了,受伤难看的只会是她。苏婉宁深知秦兽这是对她揍他的报复,她要冷静,不要上当。
看着沉着冷静的女人,秦淮景挑高了眉,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激赏。
这时,管家带着叶青冬与金梦怡走了过来。
“看,谁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不来了!”冰冷的叹息声响起。
苏婉宁闻声下意识的就看去,只见叶青冬牵着金梦怡的身影映入她双眸内。
看着那十指相握的双手,苏婉宁不禁苦苦一笑,心瞬间疼痛起来。她赶紧垂眼,免得心酸掉泪。
“青冬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怎么这么晚?必须罚酒三杯才行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当叶青冬走近时,秦淮景一边叫腾着一边迎了上去。
“是啊,是啊!”潘谭两人急忙附合。
“渭文哥,明德哥,这酒不能罚表哥,要罚也只能罚我。”挡酒的是金梦怡。
潘渭文听了,眉一挑说:“此话怎讲,梦怡妹妹?”眼前可爱的女子在跟着叶青冬屁股后面转的时候,他们就已认识了她,所以潘渭文和金梦怡对彼此的称呼都是很亲昵的。
金梦怡羞涩一笑道:“都是人家打扮给担误时间了。”其实晚饭后叶青冬并不打算前往的,是她劝说叶青冬来此,她知道叶青冬人在身旁,心却在别处,知道他心念着那个女人,虽愤怒,但却忍下装作大方,用过节为由,使劲攥着他和朋友聚一聚。来时,金梦怡知道去别院肯定会迟,会被人罚酒,故此在路上便想好了为叶青冬捌清关系的对策。
除了苏秦两人外,众人听了‘哈哈’大笑,金梦怡见众人笑她,害羞的红了脸,五彩的烛光折射在她羞涩的面庞上显得柔美极了。
而如她所料,潘谭两人不可能跟着秦淮景起哄罚叶青冬酒了,更不会让她喝酒。
金梦怡得意的向叶青冬一笑,叶青冬见了对她宠溺一笑,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谁也插不进他们的温馨的场面除了让苏秦两人红了眼,也让场内的青楼女子们羡慕嫉妒恨。
这次最先回过神的是秦淮景,他让下人在他右手边放上几桌备上茶点,然后扬起笑容让两人入席。
金梦怡淡淡扫了一眼坐在秦淮景身边的女人,然后收回视线,取过一颗芒果块向叶青冬送去。对于四处的柳莺她是非常不肖的,自进院片刻错愕后,她便再也没有看这些青楼女子一眼。
“谢谢。”出于自小形成的习惯,叶青冬本能的就感谢。
金梦怡听了,嗔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表哥……”赤果果的撒娇,让下手边潘渭文‘哈哈’大笑,主座上的秦淮景黑了脸。
叶青冬为之一愣,下意识的就向苏婉宁看去,见她并未注视他,心中的尴尬兀然散去,对着嘲笑他的潘渭文淡淡一笑后,接过纤手递来的芒果肉放进嘴里沮丧的咀嚼,食之无味的感觉就是叶青冬现在的感受。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铺着红毯的宽阔圆台上,两名青楼女子一名抚琴一名高歌,琴声悠扬,歌声美妙,远远飘渺,犹如仙子在瑶台歌唱。
清风明月本无价,近山遥水皆有情……
女子歌喉如黄莺啼啭,高亢却又柔情,满场俱静,如痴如醉,都在听她的歌唱。
一曲完毕,十姝美貌若花的女了上台舞曲,葱指纤长,碎步玲珑,舞姿迤逦,欢快的节奏引得台下众人跟随着节奏轻敲桌面。有些陪客的女子这时还站起和着节拍一起舞动,很快就调起了全场欢腾的气氛。
眼看舞蹈就要结束时,突然,右手边一道娇弱和清冷的声音响起,“潘公子,奴家觉得秦公子身边的姑娘好眼熟啊!”侧面相对,周莺莺不太能确定心中所想。
“谁啊!”潘渭文微微一顿,便回过神来,明白身边女子所指是谁,虽然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但一想到兄弟为一个青楼女子要死要活的样子,他就生气,故装成无知的模样。
“苏婉宁。”周莺莺道。
“周莺莺,你说谁?”惊呼的是坐在谭明德身边的陈佳圆,“周莺莺,你看错了吧?苏婉宁不是嫁了吗?”这可是老鸨苏云裳告诉她们的啊。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坐在秦公子身边的肯定是咱们寻芳阁的苏婉宁,那个前年取了第一才女封号,得到芙蓉冠的苏婉宁。”周莺莺见同来的姐妹不信她,急忙争辩道,恰好此时欢快的曲子结束,她尖锐的声音足以让大部份人听到。
坐在主坐上的苏婉宁听见了,立即抬头看去,原来是寻芳阁的头牌周莺莺,那个嘲笑讽刺过她的女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然尔,周莺莺却没有这种自觉,她看着苏婉宁的丹凤眼里有着浓浓的敌意。
“呀!真是苏婉宁呢!”见坐在秦公子身边的女人正面相对,与周莺莺对话的陈佳圆惊呼失声道。
她的嗓音不比周莺莺小,她的确定让本是面无表情的苏婉宁瞬间龟裂,被众人投来的目光搞得如坐针垫,好不尴尬。
然尔尴尬,丢人的还在后头。
只见,潘渭文说:“听说苏婉宁曾经是你们寻芳阁的头牌,那唱歌跳舞肯定也是一把好手吧!?”
他是故意的,当初苏婉宁开包时,一女御三男可是轰动了青楼界,哪个嫖客不知,妓女不晓那三个男子是谁。潘渭文大象鼻子里插葱的行为让苏婉宁呼吸一滞,随后便听到周莺莺说:“那是当然了,咱们寻芳阁里至今没人才艺比得上苏婉宁呢,她可是大才女呢!”周莺莺将才女两个字咬得极重,说到这时,向苏云裳看去,见自己对她女儿的调侃而依然面无表情,心情更是愉悦。
“比你这个头牌还行?”潘渭文问。
“当然。”为了让大家知道坐在秦公子身边的女人与她一同的低卑,周莺莺不惜贬低自己。
之前没有认出苏婉宁时,她就羡慕坐在秦淮景身边的女子,此刻认出对方是谁,周莺莺便来气了,她是最讨厌苏婉宁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之前还没有打击够她,她便消失了,现在送上门她怎肯放过。
哼,现在看你还怎么耍高贵,让在场的男人都知道你是妓女,呵呵。
“那敢情好啊,就让苏婉宁跳个舞给大家看看,让大伙一睹才女的风姿啊!”说这话的是谭明德,他接到了潘渭文投来的眼色。
“是啊,淮景,让才女跳一曲给大家助助兴啊!”果然是默契十足的好兄弟,潘渭文对谭明德的反应很满意,笑着向秦淮景叫喊道。
他这话一落,在座的男人们纷纷起哄,当他们知道坐在秦淮景身边的女人就是当年那个轰动大兴的才女子时,是满满的震惊。毕竟当他们想要一尝此女滋味时,已被老鸨告知嫁人,他们以为要终身遗憾,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在秦淮景身边,众人都知秦淮景并未娶妻,所以都以为苏婉宁是被秦淮景圈养下来。各各磨拳擦掌,知道总有一天,待秦家公子厌倦苏婉宁后,他们都有一尝滋味的机会。现在听到潘渭文的叫腾精,在座这些精虫上脑的男人们纷纷叫哄起来:“来一曲,来一曲……”
谁叫她们曾经嫉妒过苏婉宁呢!周莺莺和与之对话的陈佳圆互望一眼,掩袖而笑。有时候既使是对手的女人也会为了打击她们共同的敌人联手合作,这就是女人间短暂又虚伪的友谊。
此话一出,叶青冬沉下了脸。而苏婉宁心‘砰砰’狂跳,当她对上秦淮景的笑脸时,沧白的小脸褪得没有血色。
秦淮景笑得比花还艳,他本来还正在盘算如何将苏婉宁的身份爆光,没想到寻芳阁的妓女与潘谭两人竟帮了忙。
真是得来全不功夫啊!
“请吧!”耳旁传来的低语,让苏婉宁如雷置顶,轰得她呼吸急促,十指冰凉。苏婉宁颤抖着手,紧抓着身旁的椅子扶手,不让自己倒下去。
真是应了那句话,怕什么,来什么,逮蛇捉七寸,秦淮景抓住了苏婉宁最在乎的。苏婉宁痛苦的低下头,合上了眼。
怎么办?怎么办?
要冷静,苏婉宁要冷静,不要慌——
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个念头窜进脑海里。
对!
放下所有的妄想与执着,就没人能伤你了。秦兽,你想要我疼,让我出丑,没门!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意的。苏婉宁心里一沉,顿时释然。
众人都在注视着秦苏对峙,没有人发现金梦怡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烁光。
秦兽的算盘打得响,却不知道自己的恶举竟却让苏婉宁放下了压在心底最在乎的包袱。
苏婉宁再睁开眼时,先是对秦兽宛然一笑,在他诧异中起身,一边巧笑嫣然地和众人颔首示意,一边轻移莲步快速来到器乐处,向曲乐师说明自己需要的乐曲后,来到舞台中间。
身穿红色轻纱的苏婉宁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直迎秦兽黑沉的脸。
她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他看着她,肉笑皮不笑。
当苏婉宁拔掉头上的珠花,放下及肩的乌丝时,有如山泉动人的音符,从琴弦上流泻出来,苏婉宁闻声挥舞长袖,舞姿轻盈飘逸,似是春天里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欲滴。一身红衣,随着委婉连绵的柔曲凫娜舞转,似是一株盛开的红梅,明艳照人,五彩的烛光衬得女人无暇的脸魅惑众生。
苏婉宁轻盈地转动着身体,进退旋转,婆娑缦妙。
扭腰,昂首,扭身,下腰。舞姿大开大合,青丝墨染,身姿曼妙,玉袖生风,典雅矫健,随着琴师灵巧的手的弹奏,琴声渐渐湍急起来,节奏先慢后快,苏婉宁从抒情的慢舞改为了快速地旋转。场上只见她红色的影子在舞动,突然一阵心痛,那一对携手而来的情人,让苏婉宁顿时心如刀割,闭上眼睛,旋转得更急。
水袖轻扬,转、甩、开、合、拧、圆、曲,身姿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苏婉宁一个人在尽情的舞动。疾风浮动,撩起她柔软的青丝,随着动作的轻舞划过脸庞。她流转的眼波与红色舞衣显露出来若隐若现的曲线,让她成了一株带着野性的梅花,当琴师最后一个音符嘎然而止时,苏婉宁也匍匐在地,正好鲜艳的裙衣摊散在白玉石地间。她就像是这世上开出的,最灿烂的花朵,灿烂得耀眼。
一舞完毕,场上半天没有响应,但一会儿便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和喝彩声,苏婉宁喘息着对大家宛然一笑。然后向主席台走去,大方的迎接着那些灼人的目光。
秦淮景见苏婉宁归来,笑着说:“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苏婉宁你果真是一株好苗子啊!”他目光深邃,眼神摄人,修长的手正端着酒杯,线条优美的嘴角勾起,挂的却是嘲讽与冷漠的微笑。
苏婉宁不在意的一笑,然后饮起茶来。
女人洒脱,让懒懒坐在椅上的男人目光变得更冰冷,秦兽的眼睛很亮,就像这夜间里的星星,夜风袭过,鬓间的发丝飞扬,正好遮住那隐藏在瞳孔深处的两颗灼灼的火球……
------题外话------
bauvt2001亲:soryy哈!我说过今天晚上,上第一片段,结果写了七千字就来不起了,明天一定上哈,如果不上,我就自我了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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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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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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