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钟,安嘉禾带着慎言出现在她面前,安息一看她爸凌厉的眼神,小脸儿皱巴巴的,眉心紧蹙,爸爸脸像被墨抹过一样,看来今天真的晦气到了极点了,一定家法伺候,骨头渣儿都得贡献给祠堂里地板上的那个又丑又臭的蒲团了。
局长早在等候,安嘉禾一进来,他便逢迎上去,看的慎言极为汗颜,安嘉禾和他握手,略带歉意的说:“张局长,小女不争气,又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令媛只是太顽皮了,有放警车的胎的吗?所幸今天没什么事,不然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这话儿都这份上了,还哪里哪里,整个就一伪君子,安息对他撅嘴比中指,慎言早知这死孩儿的顽劣,见怪不怪,好奇安嘉禾会怎么处置他这宝贝女儿,天性使然,安嘉禾对待自己的女儿,未必比对待她这个小情人好到哪里去。慎言现在对安息可没有一点好感了,整死她吧整死她,她不会同情她的。
女孩儿黑溜溜的眼睛像黑曜石一般好看,看着慎言跟在她父亲身后,蹭过去,“慎言姐姐,你是和我家安先生有一腿吗?”
“……”看着女孩儿的样儿,慎言想,她还是一头装死好了,安嘉禾,你家是有怎样的家长就有怎样的女儿,“安息,你可以将话说的再露骨一点。”
“真的吗真的吗?”安息装无辜,上次在三叔那里得知慎言和自个儿爸爸的关系,如鲠在喉,老大不舒服,好吧,她对安嘉禾的女人都看着不爽,“你和安先生打到多少垒了?一垒?二垒,三垒?还是全垒?”
“安息,调侃你蒋阿姨?你还是想想改怎么跟我交代今天这事儿吧。”安嘉禾拎着安息出了门,安息哇哇大叫着,“安先生安先生,你今天误会了,那玩意儿真不是我放的,我岂敢去放气呀,那是警车,警车诶,多么崇高多么令人尊敬的物事呀,我只是好奇的去瞅了瞅,想看看警车的样子罢了,那些欧吉桑就把我抓起来,这天下第一冤就是我了。啊啊啊啊,冤死我了。”她嗷嗷叫着,眼睛骨碌儿转。
说的比唱的好听,慎言才郁闷呢,她什么时候晋级成为阿姨了,这算个什么事儿是这是,明明她才大了安息岁,这个阿姨二字让她觉得比听欧巴桑三字还别扭。她较真了,追上去,拉住安嘉禾的手,“姐姐,她应该叫我姐姐。”
安嘉禾愕然,见她眼溜溜的较真,眼里有少许的笑意,“蒋慎言,你是我女人,我女儿不叫你阿姨叫你姐姐?难不成你让她不叫我爸爸叫哥哥?你觉得有这理儿的吗?”见安息堵着气,安嘉禾又换了个脸,那转换的阴晴速度,整个就一横断山区,又冲安息吼,“你三天两头给我闹点事情出来,你是看我太闲了是不是?你爸我养你多辛苦你找知道吗?回家跪祖宗家法。”
小丫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就是很闲啊,不然为什么经常泡妞?”泡妞去了也不管我了,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人,好歹我是你女儿呢,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爹么,你对的起我死去的妈么。
那大无畏的眼睛让安嘉禾抓了抓头,有什么比这死小孩的直言更能让他垂头丧气?“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安息朝慎言使了个颜色,“我就说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爸爸更不是好东西,所以你快滚吧,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玩具,居然会和自个儿爸爸有一腿,他妈这是什么世道啊这是。
慎言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安嘉禾脑门儿火起,今天这一大一小两女人不给他脸了,三下两下将她们塞回车里。“安息,三天不许出门,给我待屋子里,忏悔。”
安息老大不情愿,脸皱成了一团,大眼睛咕噜咕噜儿的,“安先生,你能不能有点创意?老是祖宗家法,多无聊啊,你看,我跪了这么久的祖宗家法,也没长点记性,要不,咱们来点儿新鲜的?譬如说安先生你让我去电玩城多抓几个娃娃,譬如带我去网鱼,你让我有事情做了,我自然不调皮了。”她眼睛眨阿眨的,好像将被罚跪祖宗家法的人不是她,有这么讨价还价的么?还妄图让她越活跃潇洒,她拿他爸爸当白痴啊。
安嘉禾早就被这个女儿磨出性子来了,皮笑肉不笑,“行,咱们来点新鲜刺激点的,跪搓衣板还是藤条,你选?”当下打电话给管家,叫他快去买搓衣板。
当天晚上安息尝到了搓衣板的滋味,小脸儿皱成一团,哭哭啼啼掘嘴巴,安先生在隔壁书房办公,慎言也被安先生抓到了她的地盘,不知道窝在房里做什么,哪里有人在,她就往哪里死里嚎,“革命军人个个要老婆,你也要,我也要,哪里有果多……”然后又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唱的好委屈好无奈好心酸。这一声声的,让安嘉禾心里一阵煎熬,那种愧疚的感觉又出来了,他又想到了当年那活泼可爱的小薇子,甜甜的酒窝,唱着飒爽的革命军歌……他还是让她跪了半个小时才让她起身,安息一个翻身,栽倒在地。
半夜时候安嘉禾栽了慎言回了另一个家,两人路上无话,各有心事,安嘉禾因为安息的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陷入了沉思,他以前以为她只要一个爸爸就够了,现在看来,是他想的过于简单过于天真,爸爸再好,终抵不过妈妈一句心疼的话一个亲密的吻,萦绕脑海经久不息的又是当年小薇子的笑靥如花,开着车,也便成了漫无边际。慎言坐车上有些头晕,喉咙紧紧的,她摸了摸脑门,有些感冒了。又想着签约那天会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她就怕安嘉禾横插一脚,连她最后一点的自由也剥夺,多可怕的安嘉禾啊,这人这名字,让她想起了梅婷和冯远征演的那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那个安家和,多变态的一人。
清了清喉咙,见他仍皱着眉,她推了一下他,“安嘉禾,你怎么了?”
安嘉禾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低低的说了声没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昏沉沉的,想起床,爬了几次都无果,却坚持爬去洗了个澡,回头接着睡,才躺下会儿,佣人上来来喊她起床吃饭,她恹恹的躺在床上,呜咽了几声。
女佣跑下楼报告。安嘉禾脾气也大,起身就往楼上走,这个蒋慎言,他还真得治治她的臭脾气,有事没事给他脸色看。开门进去,他走到她身边,“蒋慎言,我知道你醒了,你现在是自己起来去吃饭,还是让我拖你下去。”他怎么威胁都没用,慎言就是懒得睁眼懒得理他,他火气一上来,猛的掀开被子去拉她,才一碰到她的手,火热的触感传递到他的脑门子,她在发烧?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热,走到窗口,“周叔,快点叫程经纬来,慎言发烧了。”程经纬是他的家庭医生。
程经纬急匆匆的来了,又是量体温又是翻眼皮,忙活个不停,“一不小心”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遍布的还没有消退的吻痕,打趣安嘉禾,“嘉禾,你多少也该收敛点你这兽性,这么个小女孩儿,哪受的你这般折腾。”说着又交待了一些上的事情,“房事过多,有损身体呀,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要不,我也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医生的打趣让安嘉禾讪讪,摸了摸鼻子,脸皮厚的他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程经纬,你快点开你的药,不要让我看到你他妈啰嗦。再继续调侃我,我把你揍成半残再给你接骨。”
“嘿,你还一身匪气呢你。”陈经纬白了他一眼,多年老友,两人肆无忌惮,他给慎言吊了两瓶水,打完针,慎言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虚虚软软的疼,完全提不起丝毫力气,陈妈端来开水,“慎言小姐,来,咱们把药吃了。”陈妈一向慈善可亲,慎言拿过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嘴巴里寡淡的像白开水,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一天就喝了一点粥,最后还是吐了出来,安嘉禾威逼她喝下去,她大喊吃不下吃不下,安嘉禾自己喝了一口,硬撬开她的嘴巴让她喝了下去。慎言见他居然来这一招,心底突然升腾起一种渴望,像是得了病的人,急需一种药物解决她的人生烦恼,可是这样人,这么近,又那么远,他摸得着却又摸不着,安嘉禾这样的人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无法逃脱,也无法奢望,从那天他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安息的妈妈开始,她就将那一种情绪悄然埋葬。不愿吃他嘴巴里渡过来的东西,她端过碗硬着头皮也只好喝了下去,边喝边吐,安嘉禾阴沉着脸,又喊医生。一直折腾了好几天。
接下来养病的时间安嘉禾让她留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她钻床上度过了两天,后来就在室内到处走走,满眼繁花锦簇,处处映红飘向,君山这边真是个好地方,湖广景色,山水湖绿,当真是良辰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两山排闼,蓊蓊郁郁,快乐的日子总在钟表里缓缓流过,想着与旅游公司的约就在星期三,她得千方百计出去啊,安嘉禾看管他就想看管犯人似的,她出不去。
前夜□了安嘉禾一次,终于让他答应她出去一趟了,安嘉禾那人什么脑子,在她出去之后打了个电话给肖丞惟,叫他跟着慎言。
慎言欢欢喜喜的来到旅游公司,打了个电话给易捷,易捷下楼来,“蒋美女,真神奇,你居然没长痘痘。”
“有痘痘早就销了,还能等到今天。”她笑着和他打趣,两人认识时间不算短,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在意,“走吧,带我去见主编,时间多拖一分,我心里就不安一分,对了,中午请你吃饭。”
“行,不过这请吃饭还是我来。”说着便带她去了五楼的主编室。主编是个戴眼镜的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士,一看到她,笑呵呵的打招呼,主编虽然不认识但还是知道她的,知道她是安嘉禾身边的女人,只要和安嘉禾打好了关系,还怕财源不广进。主编看到她,笑呵呵迎过去打招呼,“慎言是吧,听易捷说你业务能力不错,今天我叫你来这儿呢,主要是把这个合同签一下。”从一旁找出一张合同,慎言看都没看内容,拿起笔就要签下去,这时门被踹开了,进来的是肖丞惟,看着慎言,摆出一副欠扁的似笑非笑的样子,助理在一旁急急忙忙解释,“主编,这人强行闯进来了,我拦不住。”女孩儿年纪小,诚惶诚恐的。筆趣庫
主编看着来人,哟,这肖家小祖宗怎么这会儿来了,朝助理挥了挥手。笑呵呵的说,“肖四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肖丞惟痞里痞气的进来,“看这公司的运营情况,还挺不错的,曾主编你说,它会不会明天就垮了呢?”
主编听出了言外之意,这肖老四是在威胁他呢,他干笑着,“还请肖少爷说清楚点,不要让曾某会错意了才好啊。”他对这些富二代什么的都没多大好感,可在这地儿混,就不能把他们得罪了,何况他还是安嘉禾的拜把子兄弟,这个安嘉禾……
哎,是个让人头发汗湿背脊发凉的人。
肖丞惟毫不在意这主编的话语,眼睛直溜儿的盯在慎言身上,这女人在害怕呢,又在生气,眼里都喷出火来了,她越这样,他看的越开心,当下微笑着说,“我说蒋妞儿,你咬着唇做什么?咬破了,老大会生气的。说好了去做老大的秘书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油盐不进呢?”
慎言本来就对这个痞里痞气的流氓没什么好感,此刻还遭这人威胁,慎言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脾气一上来,跟吃了炸药似的,“肖丞惟,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就是要干涉到底喽?干涉人身自由,我有权将你告上法庭。”
“法?”肖丞惟笑的更天真更无邪了,“你爱告就告去呗,不过,妞儿,你知道这城市谁叫法吗?你掰着指头数数,这城里谁不给老大卖面子,你有多少能耐和安老大斗,靠蒋家那群糟老头?还是蒋六子?”肖丞惟得意洋洋,眉眼儿笑的弯了,像是听了一出喜剧般,让慎言满肚子的火气,“还是随哥哥我回去吧,乖乖给老大当秘书。”
“我不会给他当秘书的。”慎言冷着脸,回答的斩钉截铁,这肖丞惟知道哪里扎她最痛他就往哪里戳,行,了不起。“他红粉知己那么多,各找各妈。肖丞惟你别逼我。”
“这可由不得你,你只能乖乖跟我走,我也不想管你那破事,你说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脾气差,长的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还常常做一些幺蛾子的事情让老大恼火,嘿,我还真想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将你留在身边。这次安老大让我来,不将你带回去老大还不一枪崩了我。”扬手将那张她要签的合同慢吞吞的给撕了,曾主编在这小祖宗面前也发不得火,易捷也被他拦住了,肖丞惟示意了个眼色,“走吧,蒋妞儿,有什么话你去找安老大讲,兴许你能说通他。”
前方的路全部被堵死了,慎言别无他法,这个世界在她的视线里,总是阴沉沉的,不给她丝毫的喘息之机,安嘉禾这是将她往绝路上逼,她不明白安嘉禾为什么一定让她去当他的秘书,按理说,能给他当秘书的人何止千万,可是她削尖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肖丞惟,你现在很得意是吧,看着别人落魄别人被欺负满足了你的变态心理吧,可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你也会遭遇。”慎言笑的很癫狂,“总有一个人来收拾你的,你最好别像我这样落魄,凡人皆有得意日,我也有翻身做主人的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她紧握拳头。
肖丞惟闷声笑了,蒋家这傻妞儿被他逼的大发雌威了,“我等着你搞定那毛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能否虐到我,你也只能肖想安老大,敬候佳音吧,蒋妞儿,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恭喜恭喜你。”
“谢谢,会有那么一天的。肖丞惟,你别太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的。我有信心。”
“我不也说了,等着你来给虐我呢。”说着还做出一副来呀来呀,来虐我呀的表情。慎言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扒了他皮。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辣手摧花的我生君已老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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