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瞪大双眼:“娘娘——”
弘历恍若未闻,走到榻前看着永璇问道:“依你看几时能发出来?”
“怕是过不了头半夜的。”寒苓叹了口气,“明早还叫大起,您可回去歇着,好在除了几个小的都种过痘,教他们把衣服烧掉,沐浴后将艾草熏遍六宫各处,想来是没有大碍的。”
“你不回去?”弘历提醒道,“永珏怎么办?”
“我得再等一等。”寒苓叹一口气,“当初永珏生的不是时候,不管有用没用,我也不曾对七阿哥尽一份绵薄之力,如今八阿哥又这样,算是从他身上稍示补偿吧。”
“怎么能这样说永珏呢?”弘历倏然不悦,“教人听见,还以为你这做额娘的嫌弃自己的儿子呢!”
寒苓深深凝视了丈夫一眼:“皇上说的是,身为额娘,最忌失却公道之心。”
从旁服侍的魏贵人敏感地觉察到了皇帝与皇贵妃之间存在着一层难以察觉的隔膜。
寒苓倒是尽心尽力,十日之间太医两次告急,吓得嘉妃几乎要相信阴私报应,到底被捞回一条命来,吴院判拭着汗水感叹:“娘娘,微臣愧受皇恩,竟不知痘毒伤风竟是这般危殆,如果不是听着您的,弃治痘毒专功伤风,八阿哥大约就熬不过来了。”
“侥幸而已。”寒苓并不居功,“也是八阿哥命大,总算是挺了过来!”
吴谦又向嘉妃回道:“八阿哥的脚伤受了痘毒,一时之间寻不出后症,还请娘娘留神仔细,一旦有所不适,臣等随时候命,万万不可轻忽大意。”筆趣庫
嘉妃复行大礼:“等永璇起身,臣妾带他去景仁宫给娘娘磕头。”
“好了,永璇能熬过来,也是你的福气。”寒苓站起身嘱咐道,“好生养着吧,你也歇一歇,方才打发人回告两宫皇太后,想来皇上也记挂着,我得去报个喜,别的等改日再说罢!”
嘉妃千恩万谢,亲送寒苓出了正殿不在话下。
“嫔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承乾宫与永和宫只是一墙之隔(不是离得太近,也难以惊到八阿哥),永和宫喜鹊一叫,承乾宫立闻动静,舒嫔赶早便在景和门短住了寒苓,“娘娘吉祥。”
寒苓拍住步撵问道:“你这是要往哪儿闲逛的?”
舒嫔直身回话:“嫔妾正要往景仁宫去给皇贵妃请安。”
“也好,本宫正有话问你!”寒苓点了点头,“张雷,你替我走一趟乾清宫吧。”
“娘娘,嫔妾冤枉,元宵佳节,各宫都放灯火,嘉妃姐姐怎么就能认定八阿哥是被臣妾吓到的呢?”皇贵妃在永和宫用较为横蛮的方式截胡了嘉妃心腹状告承乾宫的话题,突兀地宣示了那样一道懿旨,舒嫔想不知道也难,她自己也心虚,嘉妃晋了妃位,又是潜邸旧人,一旦遭了记恨,以后的日子大约是不好过的,加上醒过神知道开罪了圣母皇太后,不趁当下抱住景仁宫粗腿,一旦嘉妃缓过神来,寿康宫稍稍助助力,她这个无子嫔位大约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寒苓冷哼一声:“除了你的承乾宫,永和宫北邻景阳宫、南接延禧宫,东边是母后皇太后的宁寿宫,与景仁宫也算相连,不是你承乾宫的动静,你倒从母后皇太后、本宫、愉妃、怡嫔里头挑一个出来荐给她,不教嘉妃盯着你的承乾宫就是了。”
舒嫔慌忙起身告罪:“嫔妾不敢!”
“我就没看出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寒苓直了直腰,“舒嫔,并非是我偏着哪个向着哪个,你闹的也太不像话了,皇上在我这里用膳,差点儿叫你的礼花震掉筷子,我还说你性情活泼,给后宫带了不少生气来,要不是这样,单冲一条惊驾的罪名,还用等嘉妃问罪?你现在早就闭宫抄经了!”
舒嫔唯唯认错:“是嫔妾思虑不周,多谢皇贵妃娘娘回护。”
“我能回护你什么?皇上真要问罪哪个,我便是想护也护不住的!”寒苓叹了口气,“舒嫔,后宫之中数你家世最好,旗人的千金格格,有几分傲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但八阿哥是皇上的儿子,天幸教他熬了过来,一旦有个好歹,你的结局能比高氏更强?”
舒嫔跪地磕头:“娘娘,嫔妾知错了,嫔妾实言,原是有心吓她一吓,并不曾想到惊了八阿哥,请皇贵妃娘娘责罚!”
寒苓点一下头:“怎么罚你我还要跟皇上商量,你呢,也别在我这里耽搁了,永和宫已然开禁,你自己去给嘉妃请罪,若是觉得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舒嫔慌忙跪安起身,“嫔妾告退,嫔妾就去永和宫探视八阿哥。”
目视舒嫔离开,成雪向寒苓嗤笑道:“主子,舒嫔娘娘当真滑稽,到手的妃位没了,回过味来用这种法子泄愤,也不说自己稚气!”
“这份稚气最是可怖!”寒苓眯了眯眼,“我方才不过是吓她一吓罢了,你且细想,八阿哥真要因此夭折,有叶赫那拉氏撑腰,又有这份稚气遮掩,皇上当真能重治其罪不成?”
成雪倒吸一口凉气:“您的意思是,舒嫔故意——”
寒苓沉吟片刻方道:“半真半假吧,她要真的有城府,不至于将到手的妃位推到永和宫去!”
成雪撇了撇嘴:“主子,那是您大量,咱们九阿哥又胆壮,要是把九阿哥惊到,管她那拉、纳兰、稚气、老气,万岁爷不扒她一层皮才怪!”
寒苓眉宇稍霁:“永珏呢?把他抱了来,这两天都没用心陪陪他!”
晚间用膳,寒苓向弘历回话:“今日舒嫔已经去过了永和宫,你想怎么罚她?”
弘历笑道:“你不是不许我过问后宫事务么?”
“我是觉得你不愿意深陷妇人纠纷才说那样的话,难道真就轻狂到独断宫务的地步么?”寒苓挑了挑眉,“或是说,你就愿意帮着这个算计那个,居于其间自得其乐?”
“真要如此,我便做不得这个皇帝了。”弘历转归正题,“永璇既已痊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永和宫单独赐赏,至于舒嫔——还是小惩大诫罢!”
寒苓点一点头:“我记下了。”
次日往宁寿宫请安,崇元太后摩挲着永珏问道:“你撤了舒嫔的绿头牌?”
“是。”寒苓回道,“皇上要小惩大诫,臣妾还得给永和宫交代,便以一月为限,罚舒嫔闭门思过,又裁撤三月绿头牌,教她记住这次的教训。”
“这也罢了!”崇元太后叹了口气,“你虽是好心,嘉妃未必能领你的情,又有皇子傍身,一旦日后八阿哥朝夕不虞,还得疑到今日的事上,她未必记得你救命之恩,倘或有了病根,反倒是你有意而为的罪过!”
寒苓笑道:“不妨事,臣妾也不是冲着嘉妃,她承不承情有什么相干?再则皇上命臣妾充当嫡母职责,教养权柄尚在生母之上,她能仗着哪层身份与臣妾抱怨?”
“你想的天真了。”崇元太后摇了摇头,“弘历现在宠你信你,你说的都有道理,真到了移情之日,这些还不都是你的罪名么?”
寒苓轻轻摇头:“姨妈,我是真的不怕。”
说话之间,却有宫女入内通传:“回母后皇太后,大阿哥给您请安来了。”
“皇玛嬷万福、皇额娘吉祥。”永璜在孝靖皇后的丧仪中遭受了无妄之灾,到如今都不大有精神,但依着外人看来,他还不比十足冤枉的三阿哥永璋,于永璜而言,孝靖皇后不但是嫡母,更在哲悯贵妃薨逝后充当了养母角色,这个养母做的合不合格姑且不论,身为皇长子,哪怕是做戏,也不该教人挑出差错来,当老子的固然别有用心,做儿子的并非没有不是——至少年幼十余岁的永玺比他哭的更加卖力。
“快起来!”崇元太后示意乳母抱走永珏,因向永璜说道,“前日听皇帝提起,将你的婚期定在八月,皇子府短了什么只管来告诉我,我没有的,问你皇阿玛、皇额娘要来给你。”
“嗻!”永璜把视线从永珏身上收回来,“多谢皇玛嬷关爱,蒙皇阿玛恩典,又得皇额娘关照,孙儿的皇子府什么都不缺。”
永璜与寒苓只差十岁,指望她生出慈母情怀也是不可能的事儿,两下又要规避大妨,能做到表面客气已属不易,要相处的亲如母子却是奢盼之事。
寒苓看了永璜一眼,向崇元太后说道:“皇额娘,臣媳正好有件事儿与您商量,大阿哥出宫开府,跟前没有妥当人照顾不行,您跟前的嬷嬷个个老练周到,能不能拨一两个得用的助他打理府务,将大婚事宜预备妥当,等大福晋过门后再召回宫来?”
“亏得你提,我都疏忽了!”崇元太后欣然答应道,“就这样办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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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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