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是颇为微妙的两个字,三个多月的永玺阿哥继续沿着横向为主纵向为辅的路线扩充体格,许是怜惜儿子大难不死的缘故,弘历对他的娇纵程度已然达到令人咂舌的地步,他们父子的亲子时间内,寒苓这个做额娘的很难吸引到儿子的视线,她也惯能自我安慰:额娘是初为人母,当阿玛的实实在在已经是七手货了。
对于皇贵妃而言,整个乾隆五年,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四格要娶妻成家了。
弘皙逆案后抄检了不少空闲宅子出来,弘历做了顺水人情赏赐给小舅子一座,即至正旦朝贺,寒苓明示郎佳淑人,要在年后让四格析产分家、另立门户。
郎佳氏颇有情绪,忍不住辩驳道:“娘娘,按着风俗礼制,父母在不分家,若教四格单独分出,奴才夫妻将负不慈之名。”
寒苓不以为然:“武德是嫡长子,将来便要继承家业,讷里不曾娶亲,树大分枝,教成家的庶子自立门户也是在讲的。”
郎佳氏仍觉不妥:“这——”
“就这样办吧!”寒苓转头吩咐成云,“将四阿哥抱来给额娘看看。”
“是,奴才谨遵皇贵妃娘娘吩咐。”有儿子没儿子是不一样的,早先皇贵妃得宠,讷尔布只管忧心树大招风、招惹灾祸,如今四阿哥出生,形势发生逆转,尤其是四格,竟然在短短的两年之内升到了四品顶戴,为家族子孙计,他们也不得不力求与景仁宫重拾亲近。
“额娘,你也犯不上不自在,孩子——就是这样,不喜欢的,养大成人后丢出去教他们自生自灭便好,何必搁在跟前碍眼。”寒苓的话意有所指,“我最瞧不上那些个大家主母,一面嫉恨侧室庶出,一面还要日日叫到身边立规矩,也不知道是图的什么!”
郎佳氏愈发尴尬:“娘娘,老爷时常懊悔,旧日对娘娘过于严苛,奴才却能保证,老爷是真心疼爱娘娘的。”
“我听说自从悼慧太子不幸薨逝,富察夫人每日都要念足两个时辰的经卷为皇后娘娘祈福,这份工夫,额娘大约是不愿意花费的。”寒苓抬手止住欲想申诉的郎佳氏,“额娘,依照顺治朝旧例,册立皇贵妃后便该推恩父族授封世袭爵位,皇上跟我提过,我用来求了一桩恩典,你回去告诉阿玛,景仁宫纵然犯下谋逆大罪,皇上也不会坐罪辉发那拉氏一族,这叫恩宠不赏、刑责无罚,你叫阿玛只管宽心便也是了。”
郎佳氏的脸色很不好看;“为了一个庶出的弟弟,娘娘是想与辉发那拉氏划清界限么?”
“额娘言重了。”寒苓倏然而笑,“您瞧——本宫贵为皇贵妃,依旧要顾及骨肉情分喊您一声额娘;四格便是有顶戴的分家庶子,对您、对阿玛,依旧不能失了孝敬之心,大清朝以孝道治天下,礼法不碍人伦,我在一日,辉发那拉氏便可荣耀一日,也不辜负阿玛额娘十数年的栽培心血。”
郎佳氏抿抿嘴唇,望着乳母怀中的四阿哥终究转变为一声长叹:“只要娘娘心里舒坦,奴才夫妻并没有委屈的地方。”
新娘子是自家亲妹妹,纯妃听说那拉家分伙的消息不免有所关注,亲自跑到景仁宫向寒苓探询内情。
寒苓也不掩饰,明白告诉纯妃:“二弟是庶出,他的官职还在嫡兄之上,若是一府居住,难保没有摩擦嫌隙的地方,我的意思,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不能为图个名声闹得阖家不宁,索性在两下和气时提前分枝,这也是我再三思忖后想到的长久之计,只一条,弟媳年轻,二弟的姨娘又过早离世,往后要劳动亲家太太添些照应。”
纯妃嗟叹不已:“娘娘这份苦心,实在教臣妾感佩同体。”
寒苓又道:“皇上说三阿哥的姨母作配四阿哥的舅父也算得上是一时美谈,礼部已经预备了四品恭人的冠服,也算他身为两层姐夫的一番心意。”
“我是再没想到,小妹能有今日的福分。”纯妃得到满意的答案,起身向寒苓赔笑,“臣妾还得回去看着永璋背书,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有皇贵妃姐姐撑腰,四格与苏小姐的婚仪隆重盛大的在新宅成礼,都知道他是本朝新贵,除亲眷同僚外,各王公府邸均有厚礼遣送,内务府奉旨,送出御赐赤金二百两、紫金二百两、紫檀画玻璃屏风一架、汉玉仙山一件、上等南珠一挂、金玉翡翠如意各一对;皇贵妃赐金凤两只、金玉手镯各两对、红宝石四块、上用缎两匹、酱色缎貂皮袍两件、芙萝帐一领;纯妃出赐青缎灰鼠皮褂两件、宫纱两匹、绫十匹、金镶珊瑚顶圈两围,直将婚庆典仪推向了极致。
最受刺激的是武德,回到本宅后对着讷尔布夫妇大发怨言:“阿玛、额娘,姐姐也忒过偏心了,儿子与她才是一母同胞,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四格一个弟弟,早前儿子在御前当差,有宫人换儿子一声‘大人’她都要申饬进退;现如今的内廷都以‘国舅’称呼四格,也不见她去过问——”
“放肆!”讷尔布斥道,“皇贵妃娘娘也是你能编排的?”
“阿玛!”武德犹不甘心,“皇贵妃为什么要让四格分府?不就是图个走动便宜吗?她不愿咱们同沾光耀,巴结四阿哥的旗贵大臣必要绕过阿玛去走四格的门路,我就不甘,她不想想谁才是至亲骨肉,又是从哪个门里抬出去的。”
讷尔布瞥了儿子一眼:“我也好奇,你与皇贵妃娘娘年龄相当,又是一母所出,她怎么就愿意与四格如此亲近!”
郎佳氏更加关心小儿子的前程:“四格的亲事完结,讷里的终身尚无着落,他都十九了,又没一项正经的差使,老爷可有什么打算么?”筆趣庫
不比起步就是六品衔的两个哥哥,与四格同庚的讷里到如今只是正八品笔贴士,属于最最末流的芝麻小官。
讷尔布沉吟片刻说道:“你递牌子进园,问问娘娘的意思吧。”
郎佳氏应了一声:“也好!”
寒苓并不愿意辉发那拉氏出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局面,颇为坦诚的回绝了郎佳氏的请求:“额娘只看武德四格为讷里抱屈,主子娘娘的亲弟弟都还未曾正经入仕,富察氏军功世家,是咱们家能够比较的?”
郎佳氏嗫嚅着解释:“也是为了议亲好看。”
寒苓并不认同这样的理由:“没有皇贵妃做姐姐,该怎么议亲还是要怎么议亲!”
郎佳氏仍想为幼子争取:“娘娘,讷里与四格同庚,差的大了教人议论——”
寒苓皱了皱眉:“既是这样,教阿玛拟个请恩折子上去,等万岁爷批复便好。”
郎佳氏只得偃旗息鼓:“是奴才想的浅了。”
在这件事儿上,有人比皇贵妃更要留神在意。
弘历询问寒苓:“永玺的三舅和四格是同年?他还在笔贴士任上罢?”
“嗯。”寒苓随口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他来了?”
弘历答道:“嘉嫔遇着出园的郎佳夫人,讲你忒守规矩,难免委屈家人损及声誉,我也觉得不能偏私太过,不妨给他一项恩典。”
“嘉嫔?”寒苓点了下头,“她倒是一番好意,不过依着我的主意原可不必,身为皇子的母舅,阿玛还是督察院堂官,若有能为,谁敢去贪墨他的功绩?夸大虚报的事儿未必会少,不过二十岁的年龄,教他做大学士才不委屈么?”
弘历也只是表表姿态而已,来日方长,提过一句便压在脑后,并不曾为此多做纠缠。
“阿木——”将近十个月大的永玺嘴皮子相当利索,虽然吐字不清,也足以令他那皇帝阿玛自豪,一见父母顾着说话不曾搭理他,忍不住便向弘历卖起萌来。
弘历立刻挂起笑容:“哎!大胖儿子,再叫一声——”
似乎带着刻意的成分,四阿哥的抓周礼前,富察皇后满面春风的给两宫皇太后报喜:海答应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皇室添丁当然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除了例行赏赐,崇庆太后刻意向儿子提出:“珂里叶特氏为潜邸旧人,如今身怀龙嗣,既不曾罹犯大错,还是把她的位份升一升罢!”
弘历点点头:“传旨,晋答应珂里叶特氏为贵人。”
崇庆太后犹觉不足:“皇帝,现今主位多悬,潜邸旧人中,除了皇后与皇贵妃,后宫只有珂里叶特氏一个旗人出身的妃嫔,索性给她升一升恩典罢!”
“额娘勿急,珂里叶特氏现下只是有孕,等孩子出生后再行褒奖为时不晚。”话虽如此,老娘的面子不能不给,弘历稍加斟酌后吩咐李玉,“珂里叶特氏原赐‘海’字徽号,今可便宜改称,号为‘愉贵人’,着内务府按嫔位供给份例则可。”
愉贵人赶忙行礼谢恩,富察皇后刻意叮嘱寒苓:“皇贵妃,你通医术,又同愉贵人毗邻居住,等到搬回内廷,不妨对她就近照应一番,庶几不会辜负两宫皇太后与皇上的期盼之心。”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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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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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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