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玉户神仙府,桂殿兰宫妃子家。”
只是,此一番热闹,却只是他们的。
便如方才,大门外排队磕头,就不是见人有份。不说数百下人要等着銮驾来了,才要遥遥的匍匐叩首,暂放下手中的活计,便如薛、林这两家外姓人的五位客人,也要听到宫乐声近,才有拜一拜的资格。
是啊,拜一拜也要有资格!
夙玉想起方才礼毕,被宝钗稳稳扶起时薛姨妈那激情盈眶的神情,暗叹一声,若自己与姐姐是在自己房里,说不定还可与雪雁等人蒙混过去,现在呆在王夫人地盘,身边有最注重规矩的薛大姑娘,一系的动作还真得做到十成。罢罢罢,人不能出这间屋子,房外还有人看着,说是“以备有事”,倒不如是“以防生事”!
此话绝不能出口,封建时代,即便脱俗如黛玉,皇权之下,也不敢有半点怠慢——甚至,此时此刻,也在全府上下堪称“神圣”的氛围中,黛玉也生出几分期盼来,“不知今日……”
“不知今日,可有奇遇?”
今日省亲大事,王夫人安排自家妹妹、外甥女并外侄姐弟在自己宴息的耳房之中,薛姨妈坐在炕西首王夫人常坐的位置,沿炕一溜三张椅子,依次坐着宝钗、黛玉、夙玉。方位仍如黛玉入府,内外装饰却已焕然一新。宝钗坐在西首第一张椅子上,将手中茶杯轻轻放回,对着花几上一盆牡丹看得出神。这杯茶她已经喝了十次了,每一回只敢微微的润一润喉,并小心的不留下脂痕。想起母亲清早起来为自己梳妆并嘱咐自己那些话,宝钗禁不住低垂螓首,脸上淡淡泛起红云。今日她一改平日的素淡,颇换了几件新鲜颜色的衣裳:妃色牡丹折枝刺绣出风毛半臂圆领袍,配上白色亲领,粉红圆领出风毛褂子,下面淡淡的紫色撒花宫缎马面裙,绣金嵌珠履,头上戴着八翅凤凰衔珠钗,八宝如意紫金簪,清晨理妆之时,镜中人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眉不点而翠,唇不涂而朱,体态丰美,举止娴雅,真是格外的美丽,宝钗也不免心生欢欣。想到这里,宝钗微微的转头看向黛玉,一系动作,肩不动,腰不晃,耳畔流苏如水银倾泻无一丝摇曳,端的是淑女风范。见黛玉也是似有期待的神情,不觉嫣然。
黛玉到底没穿那件鹅黄贡缎圆领袍。那日贾母见了这件衣服,眉毛一挑,看周围一众孙儿孙女试穿之后都是满脸喜色,终是咽下一口气,及到散了才留下黛玉夙玉,诉说这衣物后事。原来这件衣料是此番元春封妃,皇上御赐贾府的贡品,颜色品质,都合应命妇作日常社交的氅衣,做给未出阁的女孩儿,虽未违禁,却也不合礼俗,更有“鹅黄”一色,权贵未禁,之内,却只有皇妃一级可用,想来省亲当日,元春凤冠黄袍,穿的也就是鹅黄色的衣物,若是兴起传唤亲戚,见到黛玉如此打扮……
贾母言至于此,见黛玉垂首无言,知她也有察觉,又见夙玉望着自己,便道:“早先选料子,我早叮嘱她们一要选的鲜丽,二也不许违了你姐姐孝心。等省亲时孝已守了十七个月,倒也不必一色青灰。谁知这么……唉,我倒也有后备,只是比不过此件正式,我知道你们自己也做新衣,若是做好,就拿来让我这老眼昏花给你们掌掌眼!”说着长叹一声,仰在靠枕上合上眼睛。【]【]
黛玉夙玉连忙围了过去,连声劝慰,贾母方慢慢的缓了过来,仍是眼有泪光,握着外孙女的小手,长叹不止。
确实,此事出乎贾母意外,却也不能掌握。平素里,贾府主人的衣物多由房中丫鬟们裁制,取其妥帖便利。但是此次省亲不比平常,诸事皆由国体,命妇衣冠之外,诸位奶奶、姑娘、少爷、下至婢女小厮的衣衫,为了配合省亲,必须规格统一,色调和谐,质材也需协调一致(想想若是同一辈的亲人你玄狐皮我黄鼠狼,或是大红袍身边站着一个蟹壳青,那真是再难看不过),这才着令针线房作此“制服”,给省亲增色。选好衣料之后,刺绣、裁制、缝合、修饰,个月后,才能做出这么一件锦上添花的正装出来,若想替换,哪是寻常那般容易?更有贾母虽然也曾暗令自己房中针线上人多做出一套衣服来,也确实不可与此相比。想着自己当时亲自挑选的衣料也敢被人调换,贾母攥紧双拳,忽然间手背一凉,睁眼见黛玉静静垂泪,宛然是女儿当年的模样,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泣声道:“心肝儿啊,这不是在割我的心呐!”
夙玉与鸳鸯见了连忙劝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止了眼泪。贾母仍是搂着黛玉,见夙玉立在一旁,目光虽是时而流露种种心绪,却端静依旧,这半日来,竟一滴泪未落,心下先是不喜,转了一瞬,却又暗叹一声。于是道:“现已晚了,明日我令她们把衣服拿来,你们也将衣裳包了来。着重权比薛家的例,”说着,冷笑了一下,“我记得住呢!”
此时黛玉正装,便是一件丁香百合出风半臂圆领袍,配藕色毛褂和银灰色宫裙。袍子和褂子都是林家自己做的,裙子是贾母给的——说到当日,贾母吩咐取出定做的衣裳,得知自己下人被抽调好几个,还早报知老太太了,贾母又是气个倒仰,是允她们有余力时帮忙,怎成了先紧着做什么帘子幔子了?黛玉忙道这裙子与丁香色衣服搭配最好。贾母知道此时追究连累众多,只能罢了,又吩咐鸳鸯取出自己体己首饰,选了半日才满意,亲手为黛玉簪上,见她颜色娇美,气质卓然,这才破颜而笑。
宝钗正待与黛玉说话,就听窗面丫鬟一溜小跑进院子,急声道:“姨太太,宝姑娘、林姑娘可都在这儿?娘娘传喻,要见姨太太和两位姑娘!”屋里立时就紧张起来,薛姨妈忙站了起来,宝钗忙给母亲平抚衣裳,薛姨妈也忙让同喜同贵莺儿等人给宝钗收拾,又取出一面菱花样式的玻璃镜子自己扶着让宝钗照照。使得宝钗微微羞赧,薛姨妈忙又照顾黛玉,见黛玉身旁也有丫鬟围着,有人拿着镜子,有人拿着抿子,又有夙玉远远退后几步对着他姐姐看,满意的点头,就笑道:“若是娘娘也传看夙玉和蟠儿他们兄弟就好了。”宝钗忙笑道:“母亲可是糊涂了?外姓男怎么见得?”薛姨妈笑道:“我可是喜糊涂了。”黛玉听了暗中腹诽:“夙玉的年纪也不是见不得!可若是见了姑表兄弟,怎能不见姨表兄弟?有夙夙在此,她们可不肯厚此薄彼。正好,夙玉不耐烦这些,我给妹妹张回面子去!”于是决心在今晚大展诗才,压到众人,心情又与原著相同。
夙玉见姐姐打扮妥当,比往日淡妆素雅更觉不同,真令人赞一声“天仙下凡”。原本比起原著,黛玉有亲妹相伴,心中沉疴大减,又不免生出几分刚毅,而在夙玉精心调理之下,黛玉脸上绝无病态,此时看来,虽然仍是年幼孤女,却是素而不寒。娇儿不弱,容色虽少输宝钗几分雍荣,却更多几分灵秀。看了看宝钗,又想起今早见到的三春及宝玉,忽然偏头一笑。黛玉见妹妹笑了,知道她一定是有了什么促狭心思,虽不知是什么,但看妹妹笑得明媚,不禁也笑了。宝钗见她们笑,知有缘故,但也不问,扶着薛姨妈的手,微笑着细细叮嘱了夙玉几句如何如何,唤着黛玉出门去了。
夙玉送了三人出门,见一串灯笼慢慢的远去了,仍被这院子里的几个妇人劝回房里。想起方才的念头,夙玉禁不住又偷笑:“宝姐姐今天真是窈窕淑女,美貌绝伦的,只是——宝玉今天那么嫩的正太,宝钗站他身边,显得至少年长五岁。元春大姐竟然选择了她,是给弟弟找个女大五,赛老母?”
确实,宝玉的跳脱的孩子气不提,宝钗啊,她属于从没有青涩过的姑娘,平日里恬淡打扮能看出些青春活力来,现在盛装艳饰,丰容盛鬋,说她是十七八岁的女郎都有人信,哪有黛玉可爱?不过即使偏向自家姐姐,夙玉也必须承认,今日宝钗果然艳冠群芳,不是简单的艳丽或者妩媚,她的美不带一丝的轻浮妖娆,而是沉静庄严,落落大方,仿佛国色牡丹,即便有人心爱春兰秋菊,也要敬她一声花王!
“姐姐,我看好你哦!”夙玉欢快的想。
这些日子无人盯着宝玉,他便成日的与姐妹厮混,若黛玉姐弟住在贾母这里,他便整天不出贾母院子,若是她们回去,一天里面有半日,他总要腻在双英院里。当然,林家这里规矩大,做事一套一套,他虽不喜,听过解释,也不是不讲道理。张氏管家见他也守礼仪,便放松一二,每日里仍让红棉、紫绮至少一人陪伴,自己每日看着关门落锁,慢慢的,贾府上下也见识了林家的风范。可是近来,听夙玉一席建议,先是找齐了好几十条典故,又估计着元春姐姐会考较自己,轩园中景致一一为题,先做了下来,等省亲时一是节约了时间,更多与姐姐相处,而是节省了心思,万一倒是自己做不出来,不是令姐姐失望,令老太太太太伤心,令老爷愤怒。只是一事出乎意外,宝玉最厌花园之中穿凿附会的那处“杏帘在望”,那真是虚伪之至!可是夙玉断言此处却是元妃姐姐必定出题之处——“劝农”二字也。虽然清楚了道理,宝玉这诗却是万万做不出来,他向来这个脾气,黛玉知她为难,就自荐帮了忙……
“黛玉还是题了稻香村。不知宝钗可能做一字师?”夙玉心道,我可都掰碎了典故贴你眼前了,想不出来,宝玉童鞋,那就是你的命喽!
夙玉吃着手中几粒榛仁,她最喜欢这些蜜饯炒货,可是在家之外从不敢多吃。因为吃了必然口渴,口渴必然喝水,喝水多了,不知几时就要……嗯嗯,你知道,但是对她来说,这才是一天之中最需计划的事!可是王夫人这里的果仁香脆咸香,比贾府别处都口重,更别说菜肴清淡的林府,正符合原本老家东北夙玉的胃口,所以手中这几个榛子,夙玉简直是数着吃,看着一旁满满的一大盒,想起妈妈拿手的锅包肉、西红柿炖牛腩、小鸡蘑菇、拉皮肉丝……,夙玉泪啊:“我就热爱不健康饮食啦!”①
于是只有转移注意,盘算起今年做过的事了。回苏州一趟,拜访了诸位邻居……收租子,新产业(蛆喂鸡蚯蚓喂猪,荷塘养鱼养河虾)……收拾库房翻腾出许多旧货,比如很多大绒的布料,除了留作自用的,连着老旧的、虫蛀的,分三等卖给了海商去卖给西洋,吼吼吼,得了八千两现钱(在国内八十两都没人买,虽然是好东西,别人家早扔了)……还买了些紧俏洋货……福建茶山和广东新购的地……
“福建、广东、还有东省,我总的亲自去一趟才行?”
夙玉想到这里,吁一口气,看见青鹭雨鸥坐得闷了,掏出根彩线玩翻绳,又笑了起来,凑过去低声问:“带我一个?”雨鸥笑道:“才不带你!上次我俩玩的好好地叫你给翻成乱麻,解都解不开。”青鹭也笑,道:“这叫那个,没什么天赋来着?”三人都笑了。夙玉看两人你来我往,问:“您们怎么进屋里来了,我都不知道?”雨鸥道:“平日里灵敏,一想事情比谁人都呆!我看太太她这房里,这会儿都跑去看热闹了。就咱们几个,要不然就家去了!”青鹭道:“这可不好。”夙玉就问:“周家嫂子找张姨这么久都没回来?”雨鸥点点头,说:“方才红棉姐姐传话过来,再得等一会。”方说道这里,就听到门外噼啪噼啪的脚步声,怎么贾环他来了?
贾环今年也就十岁大?也是一身崭新的缎绣皮袄,只是新做的鞋子看起来很合脚,走起路了,总会显得趿拉趿拉的。就像贾环这个人,其实作为男孩子,长得挺不赖,头发油黑,面容白皙,五官都在那儿,就是看起来,总是有点儿不令人舒服。夙玉算是这里对他最没看法的人,可是一见到这人拖着鼻涕斜着眼看向自己,是个人都未必高兴!
“环兄弟来了!”夙玉笑着让了贾环进门,“怎么就你一个,丫鬟们呢?环兄弟怎么跑到这里了?”夙玉自然知道这次省亲,说是“贾环病了”,不过是王夫人不喜庶子露面,此事连贾母都不理会。此时夙玉见了贾环,再虚伪,也说不出“环兄弟大好了?怎么不安心养病?”云云。便只能和颜悦色几句搭讪,其实她与黛玉宝钗,统共未见过两三次,也无甚话可说。
“我怎么不能来,你都来了,我怎么不能来!你也欺负我是姨娘生的?”贾环一屁股坐到炕东首,抓起一把松仁塞到嘴里,嚼了两口,“扑”的喷了出来,“怎么这么咸!”向着夙玉道:“你还不是没去,还不和我一样!”
青鹭二人一直跟着贾敏、夙玉、黛玉几人,平时都是文文雅雅,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一时看得傻了。夙玉想可能方才自己的话令人多想,便不在意,道:“我们怎么一样?”见贾环怒视,笑道:“你是这家里的主子,我是这家的客人。主人和客人可是不同。”贾环听了满意,坐直了身子,道:“她们都出去玩了!姨娘也不知哪去了,我遍找不到彩云,谁知跑去哪里!哼!”说着跳下炕来,凑近道:“林兄弟,咱们也出去玩,怎样?”夙玉忽然觉得这孩子真是傻的可爱,做事不想后果,便笑道:“我在这里等人呢,离开不得,环兄弟也别出门的好,若不然一会太太或姨娘回来不见你,不是担心的吗?”贾环丧气道:“你这人真没劲!”m.bīQikμ.ИěΤ
四顾无事可做,贾环见椅子上方才青鹭在玩的彩线,就说:“我玩这个!”夙玉连忙示意,两人才走了过来,青鹭大头,雨鸥接着,贾环下一个,本来青鹭要接,夙玉怕有人发疯,忙插了进来,青鹭才接着。一时玩了两轮,有夙玉在,那就是翻绳杀手。雨鸥是怎么想都联不下去,贾环不耐烦,抢过彩线扔到一边,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套骰子来,贼兮兮道:“咱们玩这个,抢红!一回十文,怎样!”说着就要铺开。夙玉忙笑道:“这个不成,兄弟我可正在守孝,咱们玩别的!”贾环道:“那算你八文好了!她们又不戴孝!”夙玉还是不允。贾环脾气说来就来,炕桌一推,果子盒哗啦一声,怒道:“你也来小看我,还不是姨娘生的!就会屁股后边跟着宝玉,好像很高贵似的!”夙玉向来对贾环无褒无贬,不做评价,心底说不定还有一些理解,可是此时见他邪火竟然发到自己身上,却没有义务来做出气筒,尤其是嫡庶之争处处陷阱,一个不察自己陷入不复,更会连累姐姐。随即起身正色,笑吟吟说到:“环兄弟意思我怎不懂?从出生起,我只认得一位母亲!”贾环恨得跺脚,还待争辩门忽然间外面传来赵姨娘呼寻,彩云正找到这里,贾环偏头斜眼狠狠地瞪了夙玉一眼,甩了帘子就跑出去,令得彩云一头雾水,行了礼也忙去了。夙玉一再说服自己不与小孩子计较,还是忍不住冷笑,向雨鸥青鹭道:“记得回去和大家说,远点儿敬着这环三爷,没得招惹麻烦!”听到“哎”了一声,回头一看,两人挽袖子的挽袖子,掏手绢的掏手绢,都在收拾洒落的果仁糕饼,扑落炕铺,雨鸥愤愤道:“可不得远着点,这等人回来还以为是咱们闹得!!”
夙玉听了,也掏出手绢收拾茶几溅落的果仁,心道:“省亲之夜做值日!真是有创意的记忆……”
①口中人群更易患高血压,且会提前更年期……。东北菜重油重盐,咸香朴实,吃起来最实在的。很多小说女主角南方人穿越了觉得贾府饭菜油腻,反过来一个东北人重生在江南,会觉得吃不饱。
夙玉对贾环的看法,很同情他尴尬的处境,不意味着喜欢他这个人。贾环就像一颗特别容易歪脖子的小树,得不错眼的看着才有可能成才。夙玉显然不是这样的圣母,这买卖的风险利润率太低太低,又不令人愉快。现在的贾环虽然年幼,但性格已经形成,他从不是个令人舒服的人,因为自卑,总想刺人,喜欢往平静水面里丢石子。夙玉可以与他和颜悦色,但是如果收获的是恶意,那她就干脆无视,呵呵,很冷淡的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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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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