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喝醉了,她满心的怨恨也是无法忘却的,她这一生,本想平平静静,为什么一再被打扰。
不想为妾,却被宫玄宸污了清白。哪怕她说了什么事都没有,别人信吗?宫玄凌信吗?
“既然不想嫁我,为什么要答应?”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你认为在那些事之后,我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你们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想法?皇上说让你纳我为妾,你就纳,连成亲的日子都是你们说了算,我到底算什么?你让全盛京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有染,不嫁你,我还有退路吗?”
一直以来,宫玄宸都认为,自己是在她危难之际施以援手。她声名狼藉,谁还敢娶她?他娶她不过是想让谣言平息,她却以为这是他用来拆散她和宫玄凌的伎俩。
在她心底,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你怎么会没有退路,你还可以死啊!”
如心通红了脸,“我的命再低贱也是命,我为什么要死?”
宫玄宸轻蔑一笑,“既然贪生怕死,就该认命!你嫁我,无非是皇上出了选择题,纠缠玄凌死,嫁我活,没有第三条路。这一路,你都顺从的嫁过来了,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现在又埋怨谁?”
一席话说得如心哑口无言,她从雕栏上滑了下来,随地而坐,苦涩的笑着,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宫玄宸冷眼看着她,几度想要夺过她的酒瓶摔碎,终是没有这么做。
要放纵,就彻底的放纵一晚吧!
他也不顾地上脏,坐到如心身边,和她一起喝起酒来。
除了酒碗相撞的声音,他们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那原本甜蜜的桃花酿,在各自的嘴中,滋味尽不同。
如心没有问宫玄宸怎么会桃花酿,想来也不是什么绝活,会的人,估计很多很多。
宫玄宸仰头一干二净,过往的事情一次次浮现在眼前。曾经,他和她一起将酒坛埋入桃花树下,相约来年喝。
少时的他,就知道桓仁帝有意赐亲。他一直视她为娘子,尽管他们那时都小,却懵懵懂懂的明白,何谓娘子、相公。
小时候真没什么太多心思,见什么都好奇,也喜欢胡乱许诺。
成亲的时候,合卺酒一定要用桃花酿……这是他们懵懂少时的愿望,恐怕,今生都无法实现。
真真应了那句,童言无忌,不可当真。
夜渐渐深了,雪似乎也停歇了。
因喝过酒,身子也不觉得冷。宫玄宸有些醉意了,神态慵懒优雅,他端着酒,目光迷离道,“如心……你说嫁我,是没有退路,只是想活下去。其实……我娶你,并非你像锦晨……或许,只是觉得亏欠……”
如心喝得头晕乎乎的,坐也坐不住,身畔有个依靠,就顺势靠了进去,而且还很温暖。
听见有人说话,她迷迷糊糊的顺着接了一句,“亏欠什么?”
宫玄宸有些犹豫,但酒劲上来,才让他有勇气说那些话,“玄凌求亲的时候,我在场……如果、如果我当时阻止,或许事情也不会走到这步……或许,你会是庆王妃……”
尽管玄凌没有追问过他是否一早就知道如心的身份,可是,他心中依旧不安,害怕他哪天问起,又怨他的袖手旁观。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心情轻松多了。
宫玄宸闷闷地喝了几口酒,等待着如心歇斯底里的咆哮,反正她的疯癫,他已经见识过了,也不怕多见识几次。
可是,等了半晌,身侧都没有反应。他疑惑的回头,只见不知在何时,她已然熟睡。
宫玄宸不由得轻轻一叹,望着她的睡颜,突然觉她安静的时候,像只温顺的小兔子,让人不忍惊扰。
幽暗的回廊里,她肤白胜雪,阖眼沉睡着,卷翘的睫毛偶尔微颤,慵懒中透着几分可爱。脸颊因为饮酒而显得潮红,就这么低低凝望着,熟悉感越来越重。
如心、锦晨……
这两个毫不相干的名字,宫玄宸却一次次的将她们联系在了一起。或许,是他太思念锦晨了吧,竟希望怀中的女子就是她。
她的额前飘了几朵雪花,宫玄宸探手为她拂去,留恋在她的眉目之间,怎么也不想放下。
“如心,若你是锦晨该有多好!”
他轻轻叹息着,他其实很想问,如果知道事情会成这样,如果知道斗来斗去的结果会是嫁给晋王为妾,是不是当初她就不会拒绝为庆王妾?她是不是早就悔不当初呢?
感觉到额前的冰凉,如心畏寒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梦中又是那血色的雪花,她好怕……
他抱起熟睡的她,她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那恬静乖巧的样子,让他脱口唤,“锦晨?”
没有回应,他不该这么奢望!
宸哥哥……
有个声音在唇边弥漫,太小,以至于无人听得见!
新房内,红烛即将燃尽,还散发着淡淡微弱的光。
屋外的雪终于停了,是昨夜吧,如心记得不甚清楚。
只知道,一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脑袋蒙蒙地。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只着白色里衣,连喜袍都不知在何时、被何人脱去。
如心开始发慌,握着自己的衣襟不知如何是好。她努力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已经够傻了,就别再敲了!”
突然传来的声响,将如心吓了一大跳,握成拳头的手还搁在太阳穴旁,没来得及放下。
“天啦!”如心本能的惊呼一声,“你怎么在房里……还、还……谁许你脱衣服的?!”
如心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同样只穿了白色里衣的宫玄宸,满脸震惊,“你、你……”HTtρs://Μ.Ъīqiκυ.ΠEt
见她那惊魂未定的模样,宫玄宸忽而想戏谑一番,邪笑道,“难道你忘了,昨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本王不脱衣服,怎么睡啊?”
“你你你……”如心忙将衣襟抓得更紧,“你胡说,你明明走了!”
“我是走了,可是后来你追出来了,你忘呢?”
“后来……”如心真记不得了,困惑的看着宫玄宸。
宫玄宸“好心”的提醒道,“在外面的回廊里……喝酒……然后,你醉了,我抱着你,我们……”
“行了,别说了!”如心恼羞成怒的打断,“宫玄宸,没想到你堂堂王爷竟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你混蛋,谁许你碰我的?”
话音刚落,宫玄宸就一把吻住如心的唇,弄得她手足无措,脸色通红才松开。
“你……”
宫玄宸一把拽住她高抬的手,一个用力,将盛怒的她拽入怀中,语气嚣张道,“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侧妃,我碰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明白吗?”
如心气恼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可是,都是徒劳。
门外忽而响起一阵叩门声,如心和宫玄宸面面相觑,只听那人说,“王爷、侧妃醒了吗?奴婢是奉贵妃娘娘之命来服侍二位起床的。”
服侍?
如心不解,难道做王爷的小妾这么受重视?连贵妃娘娘身边的人都来了?
“傻愣着干什么,快起来!”宫玄宸压低声音说,目光中有几丝不悦。
好在他松开她了,如心急忙退开,离他远远的。
宫玄宸也懒得理她,掀开被子,如心这才瞧见上面有方白帕。原来,这就是“服侍”的真真目的。
贵为王爷,哪怕是个侧妃,也要身家清白。
如心靠在桌旁,看着宫玄宸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匕首,不由得一慌,“你干什么?”
可是,还没来得及阻止,宫玄宸就已经割破手指,挤出血,用力的擦过白帕。
看着这一幕,如心不知心底是什么滋味,她又一次误会他了吗?刚刚,她还骂他无耻之徒来着。
“王爷……”如心为自己每次莽撞感到无地自容。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王爷,起来了吗?”
宫玄宸急忙将匕首藏起来,一个转身,将如心抱着滚到床上,旋即慵懒道,“喊什么喊啊,一大早上的,进来吧!”
门外的徐嬷嬷这才敢推门,一进屋,看王爷和侧妃还躺在床上,寻思着要不要领着丫头们先退出去。
那头的宫玄宸却打着哈欠坐了起来,里衣都开了几个扣子,他推了推一旁的如心,柔声道,“快起来,该进宫谢恩了。”
“嗯……”如心呢喃了一声,这才坐了起来。
“累不累?”宫玄宸柔声问着,徐嬷嬷和婢女们都在笑,如心脸唰得一下都红了,宫玄宸爱怜,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羞什么羞,都为人妇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也得把戏演下去,如心故作娇羞的喊了声“王爷”,直往他怀里钻。
那娇滴滴的声音,绝对不是自己的。如心躲在宫玄宸的怀里,看似娇羞,实在是觉得无地自容啊。
见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徐嬷嬷笑盈盈的上前福了福身,“奴婢给王爷、侧妃请安了,愿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如心的手被宫玄宸握在手心,当听到“白头偕老”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本来只是装模作样一下,可是,宫玄宸望着她的目光,宠溺中满是柔情,一时间,百感交集,她已分不清,那目光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随即,宫玄宸大方的赏了徐嬷嬷和一干婢女,拥着如心起身,在众人的服侍下,穿衣梳头。
如心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她看见徐嬷嬷已经去整理床榻了。她会不会发现那是假的?如若被揭穿,他们罪犯欺君,是不是都……
只瞧见徐嬷嬷一脸笑意的拿过带血的帕子,放在一旁婢女的托盘里,又取过绸缎盖住,便也什么都瞧不见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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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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