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顶部,一座小院子中,李垣背着双手,四下里看了看,满意地说道:“不错,租金怎样?”
一个生意人模样的老者,笑呵呵地说道:“三百两银子一个月,租一年,三千五百两!”
李垣瞅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东家,你这要价,不怎么实诚啊!”
“依您看,什么价格合适?”老者笑容不变。
李垣:“租一年,两千五百两,东家若是同意,现在就立契约!”
“您这还价有点狠!”老者感叹道,“我看您是个踏实人,宅子租给您,我也放心,就依您了!”
他取出契约,填上金额,签字画押,收起银票,笑呵呵地走了。
李垣取出阵基,在院子里布置了一番,上了二楼,推开窗户,看向富春阁方向。
接下来几天,他守在房间中,富春阁每出现一个人,就在罗盘中印证,记住此人的特征。
六七天后,富春阁中,三百七十七个人,全部对应起来。
这些人中,确实没有彭山才,也没有甄姬。
“看来是真的躲起来了!”李垣心想。
这两个人,在长京经营日久,关系网复杂,到处可以藏身。李垣没有情报网,想找他们很难。
李垣琢磨了半天,想不到突破点,便发起狠来:“哪里都可以修炼,小爷就跟你们耗上了。除非你们永远不回巢,否则总有抓住的时候!”
龙安国和刘堂,猜到是他杀的公羊文卓,让他对两人起了提防之心,不愿意再借用对方的情报网。
没有情报支持,他只能采取蹲守的方法,反正有的是时间。
这天黄昏,李垣穿着大裤衩,正在院子里缓缓打拳,体内灵息奔腾,肌肉震颤,光晕环绕,隐有雷音。
近一个月的炼体,效果明显,灵息运转时,经脉的胀痛感明显减轻,举手投足间,力量越来越强。
忽然间,李垣收起招式,走到院墙边,踮脚看向东边。
数里外的住宅区中,一个老头驾着马车,驶入一座院子。
一个青年男子,提着灰色麻袋,从车厢中下来,走进南侧的石屋中,气息随即消失,显然石屋内有密室。
“麻袋中怎会装着小孩?”
李垣眉头皱起,想了想,穿好衣衫,悄悄下山,朝住宅区潜去。
院子只有几间石屋,面积却很宽敞,一边堆着木材,另一边是马厩,里面拴着两匹马,外侧停着两驾马车。
提着麻袋的青年,走出石屋,来到厨房。
厨房里有三男一女,正坐在桌旁进餐。
中年人传音问:“没遇到麻烦吧?”
青年摇摇头:“没有,一个登山境初期而已,转眼间就甩掉了!”。
“再找两个,这个月就凑齐了!”中年人神情轻松。
“都尉府的俞怀章,正在追查人口失踪的事情,最近行动要小心!”驾车的老头叮嘱道。
“若是碍事,就杀了他,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青年神情凶狠。
“俞怀章有点背景,上面不让动他,以免引起别人注意!”老头瞪了青年一眼。
“什么背景?”鸡皮鹤发的老妪,抬头问道。
“他的兄长,是粱州府的统领将军,他跟玉龙武院的教习,听说关系莫逆,轻易不能动他!”老者说道。
几人都不出声了。
他们干的事情,越低调越好,一旦身份暴露,不用外人出手,就先被自己人清理掉了。
“明天上边来运货,今夜提高警惕!”老者叮嘱道,起身离开了厨房。
另外三人也草草吃完,各自返回石屋打坐修炼。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将有密室的石屋,围在了中间。
视线之外,一棵大树旁,李垣收起窥听符,悄悄地返回了住处。
第二天清晨,他再次改头换面,站在院子里,望着住宅区方向。
朝阳升起,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喧闹嘈杂。
一架拉货的马车,拐进了院子,掀开车厢上的木板。
两人望风,两人提了四个麻袋出来,摆放在木板下的暗格中。
木板重新放下,上面堆放货物,马车离开院子,顺着大街往前跑去。
用罗盘锁定驾车者的气息,李垣离开院子,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马车进入六道城,驶进了一座大院。
“善德堂!”李垣扫了一眼牌匾,从门前走了过去。
离开善德堂的范围,他走进一家早餐铺子。
早餐铺子冷冷清清,一个没有客人都没有。
老板是一个青年,见有客人上门,赶紧笑脸相迎。
李垣点了一些炊饼,一大碗骨头汤。
早餐端来,饼有点粘牙,汤放多了盐,还有点腥味,难怪没有生意。
更难吃的食物,李垣都吃过,因此浑不在意,吃得津津有味。
青年本来提心吊胆,见他吃得挺香,觉得奇怪,悄悄拿起一个炊饼,掰一块塞入口中,心中奇怪:还是那个味啊?
李垣心中好笑,问道:“掌柜的,向你打听个地方?”
“您说!”青年赶紧走过来。
“善德堂,你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啊,那是长京最有名的善堂!”青年说道。
“善德堂,主要做哪方面的善事?”李垣问道。
“那可多了!”青年说道,“收养弃婴,为乞讨者提供住处和食物,为无儿无女的老者养老送终,救济穷困民众,赈灾等等!”
“功德无量啊!”李垣感叹地说,“不知道堂主是哪一位贤达?”
“刘传之,刘大善人!”青年脱口而出。
“办善堂很费银子,刘大善人压力很大吧?”李垣将最后一块炊饼,塞进了口中。
“可不是他一个人干,有很多权贵豪门捐助,不缺银子!”
“原来如此,看来这世上,乐于行善者还是很多的!”李垣感叹道,“难怪善德堂那么兴旺!”
他结了账,离开早餐铺子,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黄昏,善德堂中驶出一驾马车,车厢窗帘拉开,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身材肥硕,一脸忠厚。
一路上,很多人朝马车行礼、打招呼:“刘堂主好!”
刘传之微笑回应,态度亲切,却很少出声。
跑出十多里后,车厢窗帘落下,马车朝内城驶去。
三道城是达官显贵、豪商巨贾聚居区,高门大院、亭台楼阁,连绵成片。筆趣庫
这里也是玉龙国境内,阵法最密集的地方,防护阵、探测阵,一座连着一座,几乎没有死角。
刘传之的马车,驶入三道城后,在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
酒楼很奢华,没有挂招牌,应该是一个会所,门前站着一排护卫,戒备森严,看不见几个客人。
刘传之下了马车,径直走进酒楼,被人领进一个包间。
李垣一身锦衣,从酒楼前飘然而过,在护卫们警惕地注视下,走进了另外一座酒楼。
侍女将他领进包间,点了菜肴。
李垣挥退侍女,自斟自饮,悄悄内视罗盘,找到了熟悉的光点。
刘传之所在的地方,只有两个人,显然在跟什么人会面。
记住另一个人的特征,李垣安心吃喝。
酒楼的菜肴,精致美味,非常可口,但是价格不菲,四样菜肴,两百多两银子,够五口之家,舒舒服服过上大半年了。
李垣慢条斯理地吃喝,每隔一盏茶的工夫,就内视一次罗盘,观察刘传之的动向。
大概一个时辰后,刘传之和会面的人分开,身边各自多了两个人影,重叠纠缠。看那情形,正在干不可描述的事情。
“晦气,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李垣叫来侍女,结账走人。
一个人自斟自饮,在包间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门外侍女频频张望,以为他在买醉。
他在另一条街上,找了一家客栈投宿,没理会美女侍者的秋波暗示,进了房间,再次内视罗盘。
那两人已经休息,看来今晚是不打算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刘传之和那人先后离开。
刘传之见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生意人打扮,坐着马车,进了四道城的一家货栈。
“庆王的产业?”李垣坐在马车内,视线透过帘布,看了一眼规模庞大的货栈,见到了庆王府的标志。
“刘传之跟庆王的人,关系如此密切?难道拐卖孩童的事情,庆王也有份?”李垣心中疑惑。
当天中午,他在一家酒楼中,再次见到了中年人。
这人见人就笑,谈吐幽默,很有亲和力。
李垣从双方的交谈中得知,此人姓龙,是货栈的掌柜,庆王一脉的旁支族人,龙颢的心腹。
确定了此人的身份,他返回善德堂附近的客栈,继续盯着刘传之。
三天后的清晨,五架宽大的马车,载着近百名残疾的孩子,离开了长京,往东北方向而去。
两天后的中午,常越府北部小镇。
镇郊的庄园,大门上挂着善德堂的牌匾,上千个残疾的孩子,在男男女女的带领下,在里面学习和游戏,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车队经过庄园,放下两车孩子,随后继续前行,到了另一个小镇,又放下了一车孩子。
第三天下午,车队进入兴元府境内,来到河湾镇,驶进了一个规模更大的庄园。
庄园里有三四千个孩子,七八百个工作人员,两百多个护卫。
不久之后,一架不起眼的马车,离开了庄园,驶往西北方的群山,一路兜兜转转,好像在逛迷宫。
两个凌云境的武者,暗中跟着马车,反复试探和观察。
确定没有异常,马车驶入一条山沟,钻进隐蔽的山洞,不久出现在戒备森严的山谷中。
“这是一座训练营地?”远方的山头上,李垣藏在树丛中,看着山谷方向。
山谷非常宽阔,外侧竖着高大的栅栏,内部有许多训练设施。
周围堡垒林立,巡逻的军兵,牵着獒犬来回走动,几乎没有空隙。
内视罗盘,营地中有一个观星境,十几个凌云境,上百个登山境,实力非常强劲。
“这么看来,他们将拐来的健康孩子,全部送到这里训练了?”李垣心中琢磨。
为了看个究竟,他留在了这里。
天蒙蒙亮,营地中响起哨音,两三百多个幼小的身影,在一些成年人的带领下,围着营地开始跑圈。
这些孩子的年龄,大约五六岁到十三四岁,动作整齐划一,面无表情,眼神凶狠。
“这是在训练杀手!”李垣明白过来,他从大人和孩子身上,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晨讯过后,三十多个少年男女,被几个成年杀手,领进了附近的山林,迅速散开。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一个少女手提短刀,猫着腰,朝一处草丛潜行。
突然间,身后跃起一个身影,将少女扑倒,一刀刺穿了她的脖颈。
杀人者身体瘦弱,至多十二三岁,地将尸体拖进草丛,之后迅速离开。
其杀人动作凶狠熟练,冷血无情,情绪毫无波动,就好像杀死的,不是一起训练的同伴,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个成年杀手出现附近,冷漠地看了一眼少女的尸体,闪身消失不见。
李垣藏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胸中升起戾气,眼神冰冷刺骨。
李原为了训练他,也会带他去刺杀一些作恶的歹人,但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他伤害无辜。
而且每次杀人后,李原都会叮嘱他,必须控制自己的杀念,这是人与禽兽的区别。
这些杀手的训练方法,则是想方设法地泯灭人性,将劫掠来的无辜孩子,训练成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他按下心中的杀意,悄悄返回山谷附近。
这些少年的性格已经成形,出手干预毫无意义,必须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两天后的上午,两个凌云境的武者,来到训练营地,带走了七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女。
这些人分坐两驾马车,一路往北,进入吉州府境内。
吉州府东南,险峻的群山中,有一个寨子,里面住着百十户人家。
傍晚时分,两驾马车驶入寨子,在一座院子前停下。
七个少年男女下了马车,立刻洗澡更衣,安排就餐。
刚吃完饭,七人便神志迷糊,被一些男女带进了房间。
李垣在寨子外面,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
这个山寨,应该是杀手的后期训练营地。
这些少年男女,都是神识境修为,已经完成前期训练,带来这里,是为了完成最后一个阶段的训练。
摧毁他们的羞耻心理,之后利用这里的生活环境,洗去他们身上的杀手气息,进行特定技能的培训,最后派遣出去。
这是李原告诉他的,大部分杀手训练的过程。
过了这一关,他们的性格就不再有弱点,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李垣并不同情这些少年男女。
这些人能够活下来,手中必定没少沾同伴的血。从其凶狠残忍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这一点。
虽是形势所迫,却也不代表李垣,能接受他们的行为。
因为他们三观扭曲,彻底沦落,变成了凶狠的禽兽,同情他们毫无意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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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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