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时间不早了,锦富,我看今晚你就给你妈守夜吧,弟妹是个女人家,她先去休息。”
锦富点头。
陈一想,这家里就两间卧房,杨巧儿去休息,住哪里?当然是她自己的房间了。而他呢,不会去住陈超的房间吧?想来想去,只有自己回学校去住。
陈一说:“姐,你大老远赶过来,也累了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看我回学校睡得了。”
巧儿想,你这是何苦,怕别人说闲话?你我就是相好,干嘛这个时候这么见外?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关系,谁要说谁说去,你怕什么?
心里这样想,口里说:“陈一,这屋里宽敞着呢,你还怕睡不下?我们也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和姐聊聊天。你学校的房子,长久都没有住了吧?”
陈一说:“中午我在学校休息的,床都是铺好的呢。”
巧儿说:“那就随你的便吧。”
三哥说:“陈老师,算了,别固执了,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路上也不安全,杨巧儿叫你就在这里住,你就不用走了。但我得走了,明天我还得起早赶集卖东西呢。”
送过三哥,杨巧儿上楼去,陈一想,不要忤了巧儿的好意,也上楼去。
陈一说:“楼上就一间卧室,怎么睡啊?”
巧儿哂笑道:“你说怎么睡?”
陈一说:“你睡床上,我睡条椅上。”
巧儿说:“假正经!你以为我要跟你睡,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候?”
陈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巧儿说:“你就有意思又咋样,你以为我要怎样你吗?”
陈一说:“我没有这样想。”
巧儿也打呵欠了,说:“反正我要睡床上,你愿意睡哪里睡哪里去!你就是回学校去我也没有意见。”
陈一说:“我都上楼来了,我就没有想回学校去了。”
巧儿问:“你不怕别人误会?”
陈一明知故问:“误会什么?”
巧儿说:“误会你我的关系呀。”
陈一说:“不是误会,本来就是那样的。”
巧儿说:“是嘛,别人才不相信你是我干弟弟呢,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们是相好?”
陈一说:“这点我倒是不清楚。”
巧儿微微一笑,说:“你明天还要上课,咱也别叽叽喳喳了,好生睡觉吧。”
巧儿进了屋,陈一也进了屋。巧儿把门关上了。
巧儿脱了外衣,陈一还直愣愣地看着她。一个月不见,她瘦了许多,却更显得妖娆。腰细了,脸瘦了,更精干,更精神。陈一依稀记起往日的温存。
巧儿说:“别看了,你不是已经对我说了‘我想我不够爱你’了吗?”
陈一说:“姐,一个月不见,你漂亮了。”
巧儿说:“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我没心情。”
陈一说:“我知道,我只是想,你一个人盖被子,我盖什么呀。”
巧儿说:“衣柜里还有一床被子,你自己翻出来盖吧。”
陈一翻出被子,和衣躺在条椅上,怎么睡都觉得不习惯。
巧儿说:“你怎么也不洗洗被子,全是汗臭。”
陈一说:“那你盖这床新的得了,我盖你那床?”
巧儿说:“算了!睡吧,关灯了!”
灯灭了,陈一却睡不着。
当巧儿离开的这段时间,老实说,他并不怎样想念她。的确,工作很忙,一个人教三十名学生的班级,所有的课程都由他一个人上。放了学,还想到如何帮助马小妮。现在,他有些糊涂,不知道自己在这两个女子之间究竟该如何抉择。有一点是肯定,他认为,马小妮涉世未深,他并不懂得一个成熟男人的感情。而对杨巧儿呢,他却说不清是友情还是爱情?因为,教科书上已经说了,爱情的特征之一是“专一”,而他,是专一的吗?倘若说他对杨巧儿是爱的,那么,为什么这一个月来他都感觉不到那强烈的想念。在他对艾琳的初恋中,他反而能够感受到那种如火如荼的热情,而现在,仿佛他的热情已经用完了。
此刻,杨巧儿正和他在一个屋里,他却在脑海里反复地出现她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仅仅是因为她变漂亮了吗?
杨巧儿的确是累了,但是她没有入睡。
一个人真累!这是她很久以来的感想。她高中时代的初恋,那个叫陆文杰的男人,现在在哪里?她似乎幡然悔悟,自己那些年为什么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承诺把自己封闭起来?女人,终究是需要现实的慰藉的。她不想去斟酌自己是不是把陈一当成了往日的初恋,只要陈一对得起自己,只要陈一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她会为了两个人的未来而努力的。凭外貌,她是配得上陈一的。虽然,在她眼里,陈一还有一些不成熟,可是,她相信,男人,是要靠女人来塑造。
一个人太累了!在村里,她不被世俗的人们所理解,他们往往以为她不正经。在陈一这里,她就被理解了吗?她渴望着他的理解,渴望着他能够真正走进自己的内心。当她要求陈一给她弹一曲吉他的时候,他却唱的是《我想我不够爱你》。“罢了,罢了,在他眼里,我不值一文?”那时,她放下了电话,寂寞阵阵袭击着她的胸膛,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也许,马锦石才是真正的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如果他不死,或许,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不再白日做梦了。城里的生意不错,可晚上关了店门,只有独自无聊地看着电视。不是没有男人找她,她只是不想浪费自己的感情。毕竟,她对陈一,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喜欢就要表达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直率是不是把陈一吓到了。因为她的直率,因为她毫无顾忌的热情的身体表达,是不是让陈一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随便的人。不,不,一个月的时间考验了她的感情,她的确是爱着陈一的。只是,她也不能肯定,这种感情是不是含有对往日缺憾的弥补?倘若是弥补,那么,她觉得自己并不纯粹。但她终究不愿意纠缠这些无聊的问题,她想听到的就是陈一说一句――我爱你。而他,说的却是“我想我不够爱你”。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又不由得湿润了。
唉,她轻轻地叹一口气,想到今晚锦富的表现,想到长树的别有居心,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回到这里了,何况,蛮子也已经交给他的外婆带了。可是,毕竟她还在这里。即使锦富说了那么些不近人情的话,她也没有想到转身离开。她究竟是何苦呢!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觉得陈超也是个可怜的老太婆。她死了,而她唯一的儿子却是那样的态度。她不能让老人死了都得不到慰藉。
让那些无耻的人无耻去吧。一个人,只要对得起良心,管什么流言蜚语。可是,她已经证实了陈一的畏怯,或者说他的不负责任。当陈一问她,警察调查他们的关系的时候他应该怎样说,她说,就说你是我的弟弟啊。可是,巧儿压根不这样想,她只是试探了陈一对她的感情。倘若陈一是爱她的,他应该说,“我是你的相好啊,我不要做你的弟弟,我要做你一辈子的依靠!”可是,这句话她没有听到,她只看到陈一诺诺地离开了。他,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真的不爱我?当巧儿想到这点,眼泪已然滑落。
陈一说他打算回学校的时候,她的心又是一凉。他要是自己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只是怕被牵连到案件中,他只是怕影响了自己的名誉,他怕的事情太多了。这,是她需要的男人吗?
不是!她才不稀罕这样的男人呢!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他还不算自己的男人,就凭这样的表现,即使在一起,不也是岌岌可危的吗?
但是为什么,对他的感情却难以割舍?她一心要得到他的真心。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犯贱?
只是因为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一心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将他征服。一方面,她表达了自己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她不失时机地施展了自己的魅力。她只是希望,他能够真心爱她。她能够办到吗?
或许她能够办到。至少,陈一还愿意和她在躺一个屋里。他应当知道,和她一起上楼来,明摆着的,是告诉别人,他们其实就是情人的关系。
陈一躺在条椅上,突然想起了巧儿的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对她的好视而不见呢?当谋杀风波无端而起,她就已经表明了对他的信任。她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化解危机。用狗试毒,她做得让人叫绝。可是,为什么在这是非重重的时刻去翻弄那剧毒的鼠药,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不是瓜田弯腰李下摘帽存心惹人怀疑吗?而自己为什么却没有想到提醒她这点呢。愚蠢的女人和愚蠢的自己,真还是般配啊!
至于马小妮,或许他只是一时的迷惑,迷惑于青春的朝气,迷惑于她天真的顽皮,感动于她在艰苦中坚忍不拔。那是爱吗?倘若说爱,或许,他爱的只是她的精神。这是她拯救自己灰色绝望生活的灵药。他对她,只能说是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是,真正爱的,只能有一个。
况且,陈一也觉得,自己对马小妮,只能是哥哥对妹妹的纯洁的感情,绝对不能越雷池一步的。无论从道德的层面讲,还是从自己的职业操守上讲,抑或是从世俗眼光来看,师生恋都是不被大众所接受的。况且,马小妮不过15岁,她懂得爱情吗?他能理解陈一作为一个男人的一切吗?那只是幻想,是幻想!陈一不断地提醒自己。从今天起,他要下定决心,和马小妮划清界限,不让自己误入歧途。那些为了她而加速的心跳,一定都是幻觉!那只能说是因为自己太寂寞。正因为这寂寞,他才会在又一次看见巧儿之后,增加了对她的好感。
现在,他反而对巧儿的生出些渴望来。
她才是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人,她才是能够真正理解他的人。从她的日记里,他已经了解了她内心的寂寞,了解了她的无奈甚至她的痛苦。从那些文字中,他能够找到心灵相通的感觉。
此刻,他心里已经作出一个决定,爱她,爱她,爱她。
他轻声问:“巧儿,你睡了吗?”
“哦,睡了。你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
“什么?”
“哦,我说不上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啊,你我不是外人,我真的觉得你和我距离太远了。是不是因为你是个大学生,很清高。”
“啊,你这样想?其实不是啊。”
“嗯……”巧儿有些迷迷糊糊。
“你找到蛮子的爸爸了吗?”
“什么?”
“我说你找到了蛮子的爸爸了吗?”
“没有。而且我也放弃了。你不是说这很不现实吗?他心里要是有我,早就和我联系了。”
“这个,说不清楚,你是怎样想的?”
巧儿说:“我还能怎样想,我只是想,我得认真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从这句话,陈一觉得巧儿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有些失望,这肯定了他以往的一个想法,一个月前的缠绵只是相互的慰藉。
陈一说:“是啊,一个女人,得有人爱。”
这句话说进了巧儿的心里去。
巧儿说:“是啊,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就那么几年,我还能耽误吗?真的要等到人老珠黄,恐怕连个做伴的人也找不到。”
“不会的,你会幸福的。”
“幸福?幸福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陈一无语,他原本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的确,要给巧儿幸福,他能够办到吗?他真的不是巧儿初恋情人的替身吗?
陈一说:“姐,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幸福。”
这是一句最让女人伤心的话了。希望你幸福,也就是说他不能给你幸福。
巧儿有些黯然,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发冷。
巧儿说:“陈一,你在竹椅子上,冷吗?”
陈一说:“不冷,只是有些不习惯。”
巧儿说:“那,你就上床来吧。”
陈一愣了下,说:“你不介意吗?”
巧儿说:“只要你不介意,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陈一说:“我怕我不能给你幸福。”
巧儿说:“不是你能不能,而是看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陈一说:“我,愿意。”
巧儿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陈一钻进了被窝。他平躺着身体,双手规规矩矩地平放在身体两侧。
巧儿侧过了身,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胸膛上。
陈一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和她身上散发的热气,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他回过头,看她妩媚的脸。她的确是瘦了。
陈一说:“做生意很辛苦吧?”
“跟你一样,一天到头都是姓站的。”
陈一微笑,他伸出自己的一支胳膊,把巧儿揽在胸前。
巧儿的头温顺地靠上他的胸膛。
“一,”巧儿亲切地称呼他,此刻,仿佛陈一就是他居家过日子的男人。
“什么?”
“我想告诉你个事。”
“什么,你说吧。”
“我,怀孕了。”
“啊?”
“真的。”
“真的?”
“真的!你认为我是和你开玩笑吗?”
“不会吧,一击即中,你都没有措施?”
巧儿说:“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我只是太意外。”
“可我肚子里就是有了一个孩子。”
“我摸摸看。”陈一说。
陈一的手爬上的巧儿的肚子。的确,肚子似乎比以前突起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怎么办?”巧儿问。
“你是说孩子吗?”ъΙQǐkU.йEτ
“当然。不然我还会说什么?”
陈一说:“你都结婚很多年了,难道真的没有措施?”
巧儿说:“我老公死了嘛,我要措施干啥?你以为我是狂蜂浪蝶啊?”
“不,不,我丝毫没有这样想。只是,这让人感觉突然。你能肯定吗?”
“肯定什么?”
陈一原本想问的是你能肯定这个孩子是我的吗?可是他知道这句话会伤害到巧儿的。但巧儿问他,他不能不回答。
陈一问:“你能肯定是怀上了?”
巧儿说:“我已经去过医院了,做了B超检查,的确是怀上了。”
陈一问:“你想怎么办?”
巧儿说:“我是想问你,你想怎么办?”
陈一说:“你自己总得有自己的想法吧。”
巧儿说:“我听你的。”
陈一说:“我得考虑考虑。”
巧儿说:“你考虑什么?”
陈一说:“这个孩子就是我们那晚的结晶吗?”
这句话比陈一先前想说的话委婉多了,但巧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巧儿说:“难道你以为这是别人的孩子?”
陈一说:“不,我没有这样认为。”
“不,你怀疑我。”巧儿肯定地说。
陈一说:“我只是担心你,你一直没有告诉我,那晚你去长树家找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巧儿说:“说起这个就来气,长树这个无赖,他还不想把儿子还给我。”
“怎么回事呢?”
“我不知道他给蛮子吃了什么,蛮子睡得死沉,我都快搬不动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
“他敢!他有什么权利为难我,他有什么权利不让我接自己的儿子?”
“倒是这个理啊。可是,第二天,你走后,长树对我说,你在他那里过的夜。”
“你信了吗?”巧儿望着陈一说,“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我不相信。”
“无耻,他只是想挑拨离间。如果真有那么回事,他不会对我恨之入骨的。今晚的事情,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能把警察招来吗?其实,我看那头死猪,根本就是发痧了。那鸡,就像你说的,是他掐死的。”
“可警察这么看吗?”
巧儿说:“警察也不是傻子,他不是没有抓人吗,如果真的有嫌疑人,他会不抓吗?可是,你看,这里谁像嫌疑人?罗所长不是也没有抓人吗?”
陈一说:“罗所长说,还会找我们问话的。”
“问就问,难道能把白的问出黑的来?你是怕了?”
陈一说:“你不是相信我吗?我会为了两万块钱谋财害命?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况且,我也不会傻到要弄出命案吧?偷了不就行了吗?我还会把存单放在你屋里的抽屉里?只是,那存单怎么会在你的抽屉里呢?你不是说本来没有吗?我之前也没有发现。”
巧儿说:“这我倒要问你了。你为什么偷开我的抽屉?”
陈一说:“是你给我钥匙的啊,钥匙不是开锁的吗?不然,我拿钥匙干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我看,也不会把抽屉的钥匙给我吧?”
巧儿说:“我是给了你钥匙,但不是让你偷窥我的的。”
陈一说:“你什么都给我说了,还怕我看不成?”
巧儿说:“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看。”
“那看都看了,你咋办?”
“那我要你负责。”
“这个,我答应你。”
“那你还要这个孩子吗?”
“你想要吗?”陈一问。
“我想要,你允许吗?”
“嗯,没问题。”
“我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不会的。”
巧儿终于笑了,说:“你觉得这个时候要孩子好吗?你的工作需要出成绩,你需要调动,你不会想在这山旮旯呆一辈子吧?而且,我的生意刚刚上路,我可不能为了孩子断了自己的生计。所以,我们不要这个孩子,行吗?”
其实陈一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去爱巧儿,怎么能够不负责任地让巧儿去堕胎呢。
陈一沉思片刻,说:“你真的这样想吗?”
“你以为我考验你啊?”
“那你可得想好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巧儿笑了,此时,她是个妩媚的小女人。
巧儿说:“这个星期,我们就去城里吧,顺便把手术做了。”
陈一说:“如果老太婆做三天道场,要周六才完呢。”
“那就周日去啊。”
陈一说:“好,那就这样,现在,睡觉了。他拉过被子,掖好被角,闭上了眼睛。”
巧儿说:“一,离开的这几十天,你想我吗?”
“想。”陈一说。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想的感觉也淡了。
陈一又说:“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巧儿说:“要是做了手术,你就得禁欲一个月了。”
陈一说:“我禁欲了二十几年,不能禁欲一个月吗?饭不能不吃,这个,少吃点还养生呢。”
巧儿说:“你不知道做_爱也是养生之道吗?”
陈一说:“有这回事吗?”
巧儿说:“彭祖活了800岁,靠的就是采阴补阳,据说技术高超呢。”
陈一说:“你是想考查一下我的技术?只是,这是什么时候?”
巧儿说:“这和死是相通的,人们说欲仙欲死,不就是这个意思?”
陈一笑了,说:“你是不是饿了几年,现在想一口气吃饱啊?”
巧儿脸有些红,说:“是啊,这要看你有没有这样大的能量了。”
“试试?”
“试试,烈火见真金!”
精彩摘选,详见123-125)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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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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