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自己在一个从来没有想象到的世界,不识字,不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最关键的是没有熟悉的亲人朋友,赖以生存的一切好像都离我而去了!

  上帝好像跟我开了个大玩笑。

  有一天,作为一个演员,演着演着戏突然发现自己所演的戏码变成了现实,该怎么办?演员偏偏看过整个故事,知道剧情知道开头更知道结尾,甚至连自己以后将遭遇些什么都一清二楚,该怎么办?

  我心乱如麻,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坐着,看窗外的夕阳一点一点落下,直至淹没在宫殿与树影之间。

  究竟该怎样去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我除了会跳舞和粗略地了解一些这段史实,再有就是比他们更多懂一些现代知识,好像就没什么优势了。跟这个年代的人讲地球是圆的或者圆周率小数点后几位,有用吗?或者说,他们在乎吗?

  可我还不想死!

  我才二十多,我还有自己的梦想没有实现。我还有最爱的父母和朋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过,我还要找一个真正的可与我携手一生的爱人。

  一定要找到办法离开这里!

  我定了定神,从窗台转移回桌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刚才跟历史上真正的亚历山大大帝说话了。

  这样将历史一手创造、被后世神话得像个神明的帝王给人的感觉实在太不真实了。和他产生的交集越多,我的身份肯定就会越来越得到认证。

  我当然不是巴高斯,我也不想做巴高斯,巴高斯可是个太监。

  想到这里,我连忙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

  万幸!这具躯体是完好无损的!不是太监,这说明应该是我自己的身体!也说明我不是真正的巴高斯!

  历史不是儿戏,要离开这个世界,远离亚历山大,远离一切跟这段经典历史息息相关的地方才是正途。

  我刚要摸索出去,不小心瞄到镜子,又有些犯愁了。

  这件披了等于没披的特制波斯外袍实在太让人纠结了,恨不得一走路就走光。我稍稍一思索,就觉得不可行。

  伊朗在古代就已经是个非常保守的国家了,不论男女,出门都会用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实。如果我这样穿出去走到大街上,肯定会被人乱棍打死。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再看看窗外,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亚历山大刚刚不是说过,只要想回家,就可以放我自由么?

  那为什么我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向他辞行,再要套衣服要点生活必需品,然后堂堂正正地离开?

  我顿时觉得有点希望了,肚子也跟着饿起来,于是冲外面道:“我想现在吃饭。”

  一个十来岁的小波斯男孩送来饭,烤羊肉和馕,羊肉还没烤熟。

  我试图跟他说话,发现他虽然低眉顺眼,却根本不跟我搭腔。

  无奈之下我只好摆弄起桌上的物件,轻拿轻放,小心翼翼。毕竟是几千年前的东西,放到现在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盘子和食物倒还没什么特别的,但杯子竟然是金子做的!我拿起来翻转着看,这杯子造型真不太对得起它那个金子质地,像个迷你木桶,还雕着抽象的花纹,只能说比较粗糙。杯子下面刻了一堆看不懂的符号,很小,像钉子又像箭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楔形文字。

  我压抑着把它揣到怀里带走的冲动开动了。

  ……事实证明波斯美食还是不如波斯美女来得名副其实。

  我还没吃完,就听见外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你怎么还在磨蹭?”

  托勒密的短发金毛脑袋从纱帘间探进来,脸色很臭:“跟我来。”

  我迅速奔出去。

  宫殿里灯火通明,就是没人,有点冷清。

  跟他走了大半天,月亮都快挂到树上了。

  到处都是巨型廊柱和草木林立的庭院,当第四次看到墙上一幅一模一样的浮雕时,我终于忍不住了。

  “托勒密大人,你迷路了吗?”

  “我会迷路?宙斯在上,你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托勒密刚说完,前面又出现两条岔路,他终于怒了,“你们的宫殿为什么都像迷宫一样?”

  我不吱声。

  他烦躁道:“对了,你不是在这儿住了好多年么,你知道那个最大的殿怎么走么?”

  他说的应该是百柱厅吧?可是地图我也没有随身携带,大晚上的一片漆黑,我怎么知道哪是哪。

  我胡乱道:“我好多年没出门了。”

  他正要发作,却又扭头看了眼旁边的灰色石碑,把我叫过来:“这应该是指路碑,它讲的什么?”

  好在巴高斯真的是个文盲。

  我道:“我不识字。”

  托勒密怀疑地瞪我一眼。

  两人七拐八拐绕了半天,终于遇见个人。

  那人手里拿着只迷你木桶,正在举头望月,看上去有点眼熟。

  一直恹恹的托勒密眼睛突然亮了:“赫费斯提翁!”

  那人一回头,就看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天啊,他竟然和杰瑞德长得分毫不差!杰瑞德难道是赫费斯提翁的后代?听说隔代遗传爷爷会和孙子长得特别像可是这两个得隔了至少几百代了吧……我头有点晕了。

  赫费斯提翁的棕色长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他走过来道:“托勒密?”

  托勒密道:“那边已经开始了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里面挺热闹的,我就是出来吹吹风,”赫费斯提翁笑笑,“今天月亮很圆。”

  托勒密不耐烦地推搡他道:“吹完了?吹完咱们就过去吧。”

  赫费斯提翁莞尔一笑,蓝眼睛微微一扫转到了我身上:“这是……”

  我正准备对他报以友好笑容,就被托勒密一把拽到身后。

  “嗯,这是我的随从,前几天刚来的。”托勒密支吾道,“走吧走吧,要不亚历山大该着急了。”

  ……

  我无语了,这句谎话他还不如不说!太明显了!

  还没进大殿就听到人声鼎沸,怪不得刚才到处都没人,敢情人都挤这边来了。

  赫费斯提翁和托勒密进入人海一下子没了踪影,我还在门口犹豫,就被眼尖的太监总管给堵住。

  他看见我,好像女人高跟鞋踩到蟑螂似的尖叫一声,挥着他那把羽毛大蒲扇扑上来。

  “巴高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都不听,要化妆化妆化妆,你就算不化妆也不能穿着衣服就进去啊,你看你现在的模样!”

  晕菜,我这已经跟裸奔没什么区别了,敢情还真得裸奔?

  我扭头看看周围的人,压低声音道:“没人光着啊。”

  “废话,他们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他们是古代人,我是现代人。

  还有这歧视!?

  “我的宙斯啊,你可是皇帝的男孩!”

  总管把我扯到一边,从怀里掏出块香扑扑的粉红色手绢在我脸上开始猛擦,擦着擦着猛一抬头,眼神如刀:“你吃羊肉了!”

  “一……点点。”

  总管绝望地捂住胖脸:“要是做到一半陛下被你熏死怎么办?”

  我差点一头从台阶上载下去。

  从太监总管的只言片语中,我才知道,原来在波斯,男宠作为一种非常微妙的存在,是有他特定的职责和规矩的。而在室内裸身觐见皇帝也是男宠的规矩之一,当然,这个裸身并不是全|裸,而是光上半身裸。

  像巴高斯这种比较高段位的,虽然不受人待见,但待遇还是非常高规格的,几乎和小皇子差不多。除了要满足皇帝的性需求外,还担任内侍的职责,也就是说,从沐浴更衣到用膳出行,巴高斯基本上与皇帝大流士寸步不离。

  总管一脸骄傲地拍着我的肩膀道:“那次大流士陛下带你一个人去后宫,好多公主不知道你的身份,还向你示爱呢!那群娘们儿的脸都绿了,哼哼,叫她们瞧不起咱们,巴高斯好样的,你是咱们太监的骄傲!”

  听到这话,我脸也绿了。

  我记得大流士今年五十多吧,巴高斯才十九。这不就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王八啃玫瑰么。

  一通折腾之后,我光着上身出来。

  不知何时,大殿已经安静下来,偶尔才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我一出现,所有人齐刷刷向我行注目礼。筆趣庫

  我硬着头皮扶着巨大的白色柱子,贴墙边磨蹭进去。

  身后几个希腊人小声讨论起来。

  “……那么有名的人你们都不知道,那是巴高斯!巴高斯!大流士宠爱得不得了的男宠巴高斯!”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难不成被谁看上了?喀山德?安提柯?托勒密?”

  “哎,会不会是亚历山大陛下?”

  “怎么可能?陛下是好神秘的禁欲派,人家好膜拜他,清心寡欲长到23岁,女人男人愣没碰过一个。”

  “拜托,看在阿芙洛狄忒女神的份上,你当赫费斯提翁是死的?可怜的赫费斯提翁大人,一定会伤心地跑到墙角偷偷哭泣了。”

  “你们这帮龌龊的人!陛下怎么可能和他的臣子有染?我以宙斯的名义打赌,他们俩是纯洁的君臣关系!”

  “嘘,小声点!被听到了怎么办!”

  ……

  我尽量自然地经过他们身边。

  奇怪的是大殿中央最高处的宝座上并没有人,只有赫费斯提翁一身希腊白袍,一脸安静地坐在宝座旁看着下面。那坐姿比淑女还淑女,棕发散下来,大眼睛含情脉脉。

  “巴高斯,这边。”右侧的人群里响起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

  我扭头,看到亚历山大生机勃勃的面庞,他头上华丽的金冠早已被一只细细的金环换下,箍住卷卷的金发。

  哇,这希腊白袍也太衬人了吧,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跟天使似的。

  “陛下。”我走过去。

  “过来过来,我们正在说你呢。”他道,“托勒密说你不认路。”

  托勒密在一旁搂着个波斯妞笑得一脸奸诈。

  我道:“回陛下,我和托勒密大人一样,都是路痴。”

  托勒密脸垮下来。

  亚历山大扑哧一声笑出来。

  “托勒密,早说你口才不行了。”托勒密身旁一个栗发男子嘲笑道。

  “坐下吧巴高斯,”亚历山大道,“这几天还习惯么?脸色怎么这么差?”

  “陛下,我……”

  我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周围一下子寂静下来。

  大家的目光都移到门口,我也跟着回头看。

  大殿里无声无息走进来一行衣着鲜亮的年轻女子,步履十分轻盈,像波斯猫一般。

  为首的女子一袭绣金纹的紫衣,头上也被紫衣盖住,只露出覆住额头的金冠。

  殿里的波斯人纷纷跪下。

  女子面容很清秀,眉眼细长,好似弯月。

  她在一位波斯仆从的搀扶下,径直走向宝座,来到了……赫费斯提翁面前?

  “尊敬的亚历山大陛下,”她说话很费劲,带着奇怪的口音,“我祝您永远健康。”

  这是……认错人了吧?

  果然有人忍不住哄笑起来。

  赫费斯提翁却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淡淡望向这边的亚历山大。

  “她是谁?”

  托勒密问栗发男子。

  “波斯皇帝大流士的女儿,有千朵玫瑰之称的公主,斯塔蒂娜。”

  说实话,赫费斯提翁光靠在那里不吭声,倒显得很霸气,亚历山大长得又那么嫩,坐在人堆里,要是我,我也会认错。

  “亚历山大陛下,我以我个人的身份,请求您放了我的祖母、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她眼神坚定地低下头,“至于我,您可以随意处置,我会听从您的安排。”

  哄笑声更大了些。

  斯塔蒂娜大概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她只是看着赫费斯提翁,脸上有些窘迫。

  “公主,您认错了,那位才是亚历山大。”

  终于有人笑着指向这边。

  斯塔蒂娜回眸,脸上微微发红。

  亚历山大起身,目光与赫费斯提翁相遇,会心一笑。

  他大步流星朝斯塔蒂娜走去。

  “我尊敬的公主,你当然没有错,他也是亚历山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纯真假面的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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