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条狭隘斜陡的小径,穿过一片叶枯枝秃,已然呈现出深秋悲凉萧索气息的丛林。
又是幽谷。
谷中方圆有数十里,一侧是几块丈高巨石烘托着一座数十丈高,犹如斧头砍劈般,光滑平整的陡峭绝壁。
另一侧,则是稀稀疏疏的几根参天巨树,巨树前面却是一方优雅美丽的湖泊。
湖面微微有些波动,在清晨旭日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粼粼峋峋的光点。
湖水清澈见底。
湖底铺就的乳白碎石中,片片成群的生长着无数碧绿娇嫩的水草。
水草中,尚可以见到一群群游逸着的金红色鱼群。
幽谷尽头,高崖的角落,面朝湖泊,五间临时搭建的木屋,栉比而立。
中间最大的一间木屋内,一方木质圆桌,一张木床,数只小木椅。
床上,一袭大红披风下,平躺着一个人。
一位俊朗英气,面上棱角线条犹如刀削般分明的青年。
青年此时双眼紧闭,俊朗的脸,苍白的可怖,就连那紧抿成弧形的双唇也是毫无一丝血色。
从披风里微微露出的双肩,似乎缠满了白布,白布上尚隐约有着渗透出来的淡淡血迹。
床前,一只小木椅上,坐着一位娇美柔弱的少女。
少女,一袭翠绿色的丝质绸裙裹罩下的身材窈窕婀娜,玲珑有致。
如玉似的粉面上,微微上挑的柳眉下,一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丹凤眼,水汪汪的灵性十足,却又娇媚无比。
此刻,她一双秀气的纤纤柔荑,正自拖着下巴,怔怔的看着床上的青年。
羞花胜玉的娇颜上,愁绪满布,却又隐含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哀痛。
一阵轻微的风,溜进了木屋。
深秋的凤,虽然不及大冷天可以冻僵人的骨髓,但是,一丝凌然寒意,却也是直往人的心坎里钻。
少女此时不由的微微一颤,但是,一双微微隐泛着水雾的丹凤眼,仍是盯着床上的青年。
就在这时,零乱的脚步声起。
随后,一老者,两青年,三大汉,一少女,一窝蜂的拥进了木屋。
老者,须发皆白,脸色也和如雪的须发一般,只是尚隐隐的透出一股青气,最为奇特的是他的一双精光隐射的眸子,色呈碧绿。
两位青年,一穿月白儒衫,一穿青色绸衫。一般的俊秀儒雅,却又英气勃勃。
三名大汉,彪悍稳练,分穿蓝,紫,黑,三色劲装,脸容冷肃沉穆无比。
紧随在月白儒衫青年身侧的少女,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才踏进屋内,这位明艳的少女已是轻轻挣脱身侧青年的牵手,莲步细碎的急急来到床前,忧郁的道:“小雪妹妹,寒大哥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吗?”
坐在床前的那位少女,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答话,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中,两颗晶莹润透的珠泪,缓缓溢出,又顺着粉嫩柔滑的玉颊,滴落在床边。
拥进屋内的众人,不由俱都轻轻一叹,那老者用力搓了搓双手,忧急的道:“都七天了,小友他非但没有好转,竟然连一丝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蓝色劲装大汉,忧急焦虑中,又微微有着怒意的道:“赤雷已经去了六天了,怎么到现在还连丝音讯都没有,到底在磨蹭些什么!”
紫色劲装大汉,皱着双眉,淡淡道:“血雨,你不要太过见责赤雷,这武陵山距总坛,单单一来一回,就需五天,尚且需要连夜急赶才行”。
黑色劲装大汉却是淡淡道:“紫电说的不错,不过,算算时间,赤雷他们也该回来了”。
那位青衫青年此刻两条浓黑似剑的长眉,几乎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抑郁的道:“还望他们尽快赶回啊,寒兄此刻的情形真是令人忧心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说着,一声重叹,室内的气氛也随之更加沉闷至极。
他们正是七天前,于淬炼“活尸”的幽谷中,血战告捷的寒翎一众。
那日在幽谷中,当“天理教”众人俱都授首后,寒翎也随之伤重倒地,众人见了,连战场都未顾得上处理,就急急的带着寒翎,以及被俘的赵中奇,来到了这座处于“武陵山”腹地深处的幽谷中。
一来就是七天。
当时,寒翎的情形可怖至极,除了遍体鳞伤外,竟然连体温都已消失,除了尚在微微起伏的胸口外,其它的一切,俱都和死尸一般无二。
以致,四大护法之一的赤雷,在血战后的隔天,连休息都未曾顾及,就星夜赶回“紫云山”“沧海盟”总坛,去请“神手郎中”江上云前来。
到现在,已是第六天了,赵灵心和萧含雪的轻微内伤已是全然恢复,可寒翎还是一如先前般,一丝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血雨此时听了众人所说,不由重重的一叹,沉郁的道:“本座就是推算时间,估计赤雷等也应该到了,如此磨蹭,万...万一,本座看着此刻盟主的情形,真恨不得已自身代之”。
他这一说,众人的心中更是像被一块巨石给堵住般,沉闷,忧慌极了。
萧含雪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中,更是珠泪一颗接一颗的滑落。
就在这沉闷忧急至极的气氛中,突然--
屋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方自一惊,血雨等三位护法却是脸上喜色一现,急步迎了出去。
但是,才跨出两步,赤色劲装的赤雷,已是背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青袍老叟,气喘吁吁的飞跑进来。
将青袍老叟轻轻放下,赤雷一坐倒在地,气息急促的连话也说不上了。
青袍老叟却是才双足占地,尚未站稳,便一个踉跄中,急急赶到床前,探手为寒翎把起脉来。
众人此时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透出一口,就连坐倒在地的赤雷都忘去扶,俱都双眼烁烁的盯着青袍老叟。
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间,青袍老叟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身看向众人,微微一笑道:“你们无需紧张,寒兄弟虽然内外伤俱是严重的无以复加,这等伤势如是换做平常人,可能早已气绝身亡。但是,寒兄弟曾经机缘巧合下,服食过诸多的灵药奇果,以致他虽然体内筋脉俱断,但是,最为重要的心脉尚是安然无恙”。
这青袍老叟正是“神手郎中”江上云。HTtρs://Μ.Ъīqiκυ.ΠEt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的顿时松了一口沉闷无比的大气,随即欢呼四起。
萧含雪欢喜激动的浑身颤抖着,双眼中泪如雨下,却是欣慰喜悦的泪水了。
赵灵心轻轻的走到萧含雪身边,紧紧的搂着她,自己却也是珠泪不断,哽咽出声。
蓦然,江上云双眉微微一皱,顿时把欢喜雀跃的众人一颗心又掉到了喉咙口,沉声道:“寒兄弟的断脉老夫可以轻而易举的使其接续,且以后更加坚韧,但是,阻塞于心脉中的一块巨大瘀血却是不好办呢”。
血雨火爆的脾气又显现中,急急的道:“老先生,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呢,本座的心都快让你给急的跳出来了。”
江上云听了,不由笑了起来,道:“血雨护法,你且暂勿焦急,要祛除这阻塞心脉的瘀血,说简单,可比接续断脉要简单的多,要是说困难呢,却又比任何事都要难上数筹。”
牟中汉此时也是忍不住的急道:“神医老兄,你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这办法到底该怎么个施行法,你就快说出了吧,再难,我们这么多人也可以想出对策呢”。
江上云这才笑道:“其实,要祛除这块瘀血,只需四位功力在百年以上的高手,同时施功便可以了,这就是简单之处,而四位有着百年功力的高手又到何处去寻找,这就是最难之处,如说,等回到江湖中去寻找四位高手,那么,等找到了,估计这块瘀血也已更行涨大,那时已是无法祛除了呢”。
方才说完,坐于地上的赤雷蓦然已是忘了疲累般,一跃而起,大笑道:“老先生,你怎么忘了,本座等四人不就是现成的四位高手吗?”
江上云顿时一拍额角,“啊呀”一声后,笑道:“老夫一路上只顾心悬寒兄弟的伤情,竟然忘记四位护法俱是顶尖高手了“。
接着,欣慰至极的笑着,向众人道:“这下,你们也可放心了,不出一月,老夫保管还你们一个比往昔还要健硕强壮的寒兄弟”。
屋外的长空,此时也像是欣喜宽慰的把所有的絮云都赶跑了一般,勘蓝的天际,金芒万丈的阳光照射的那方湖泊碧波嶙峋,更是优雅美丽。
一月后。
夕阳沉沉的隐入了西山的背后。
璀璨明灭的群星烘托中,一轮有如银盘,晶莹亮烁的圆月正自高高的悬挂在天际。
银灿绚丽的白色月光,映照在那方雅致优美的湖泊上,又从平静如镜的湖面上,反射的谷中光影斑驳。
微风徐徐中,一种深秋夜凉如水的寒意正自悄悄的钻入湖边两人的衣衫中,两人却是依偎着,喃喃细语着,丝毫没有感到丁点冷意。
寒翎和萧含雪。
一月前,尚是昏迷不醒,生命气息消散的寒翎,此刻,却是精神矍铄,一点也看不出重伤的痕迹。
两人的身后,肃立着一位满脸沉肃的蓝色劲装豪士。
忠心耿耿的四大护法之一,血雨。
寒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转过头,笑道:“血雨,鬼王他们俱在屋中饮酒畅聊,你也去吧,在下这里毋庸你看守的”。
血雨却是一摇头,恭谨的道:“盟主身边岂能没有一人守护,血雨身为护法,岂能擅离职守,要是被冷老头知道了,本座的一身粗皮还不被他扒了去”。
他这一说,顿时把个萧含雪引逗的咯咯娇笑起来。
寒翎也不由大笑道:“血雨,你这是多虑了,此地之事,冷堂主又岂会得知?再说,这是在下让你离去的,冷堂主怪不到你的。”
血雨蓦然轻轻的凑到寒翎身侧,愁眉苦脸的悄悄道:“盟主,你不知道呢,赤雷那几个杀胚,他们的舌根可长得很呢,谁让本座正好今日轮到守护盟主,这饮酒畅聊之事还是不提也罢”。
他这副苦瓜脸,顿时又惹的萧含雪咯咯娇笑不已。
边笑边娇颤颤的道:“血雨大叔,没想到,平日里凶巴巴的,好像要把人给吃下肚中去,一旦开起玩笑来,也能把人给逗的笑死呢”。
寒翎不由也是微笑着颔首认同。
血雨脸上肌肉一抖,怪模怪样的道:“萧姑娘,本座和你打个商量,你不要再叫本座大叔了,本座今年才年方四十,尚年轻的很,但是,被你一声大叔,却叫的像是顿时老了十数岁”。
这幅怪样,加上逗笑的话语,顿时让萧含雪咯咯娇笑着,连盈盈一握的细腰都弯了下去。
寒翎也是再忍不住的“噗嗤”一声,大笑道:“血雨,你实在是和那魏老兄是一对”。
血雨一怔,有些迷惑的道:“盟主,本座怎么和把魏老粗是一对?难不成,那老粗尚是女扮男装的主?”
这一问题说出,蓦然,萧含雪的脸通红着,腰也直起了,娇脸上,神色怪异无比的直直看着血雨。
半晌,方才“噗”的一声,大声娇笑和,捂着肚子,喘息的道:“血雨大...大哥,不就快点去找牟前辈们喝酒吧,在要呆在这,我可就要死了,笑死的”。
血雨尚自迷糊不解中,寒翎大笑着道:“在下是说,你和魏老兄是一对性格相似,脾气对路的活宝,并不是说那魏老兄就是女的啊”。
血雨这才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一只手却又憨憨的摸着脑袋,兀自喃喃道:“这到时本座的思路蠢笨了”。
就在这时,一个欢欣喜悦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小友,你们何事这般开怀大笑”?
三人闻声一看,是牟中汉偕同江上云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两人的脸上红扑扑的,分明是喝了不少酒。
酒是赤雷去到山外小镇上买来的。
问话出自牟中汉之后。
接着他的话尾,江上月则是关切的笑道:“寒兄弟,你伤势虽是已然痊愈,但也不可多受风寒呢”。
寒翎笑着道:“多谢江老先生关怀良言,寒翎记下了”。
接着,又看向血雨道:“血雨,这夜寒露中,你就随鬼王他们去喝上一杯吧”。
血雨方要婉拒,牟中汉却是急走急步,来到跟前,一把拉了他就走,嘴中却是呵呵笑着道:“你这个榆木疙瘩,人家小两口子要单独呆会,你在这瞎搅和什么?”
在萧含雪的玉脸微微一红时,随在牟中汉和江上云身侧的血雨,虽是嘴上嗫嚅着“这回,本座的皮,冷老头是扒成了”,脚步却是迈的比牟,江两人还要大,还要快。
临进木屋时,嘴上却是高声叫道:“赤雷,紫电,冥风,你们三人倒是好享受啊,现在,本座奉盟主令,进来跟你们分一杯羹来了。”
寒翎和萧含雪听了,不由相视一笑,随后,在人影具杳,只剩下他们两人后,萧含雪柔柔的软下身子,轻轻的依偎到寒翎的怀里,微微的啜泣起来。
寒翎一怔,急忙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怎么了?为什么又哭了?谁又欺负你了吗?”
萧含雪一听这句最为熟悉不过的安慰话,不由耸颤着双肩,哽咽道:“小翎哥哥,你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日子里,我又多难熬吗?那段日子里,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是...要是你不再醒来,那我就会立刻前去那幽冥黄泉中找你”。
寒翎听了不由浑身一震,随即一把紧紧的抱住萧含雪,又是欣慰,又是激动的道:“傻丫头,你就不想想,那是那样的话,叔叔和婶婶又该是怎么样个痛苦伤心了?再说...”。
说着,抬头看着那轮璀璨莹亮的明月,迷离的道:“再说,人死后,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另外一个世界,要是没有,你岂不是白白赔上一条命吗?”
萧含雪却是娇柔无比的伏在寒翎怀中,重重的一摇头,重重的道:“不管有没有那世界,但是,只要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去找你的,因为,这是你说过的,我们从此再也不分开”。
寒翎微微颔首,还是看着那轮明月,感慨万分的道:“是的,从此再也不分开。这段日子里,经历过了太多的生死劫难,每次都是和生死永隔擦肩而过,幸好,苍天庇佑,能让我们安然在此相聚”。
说着,低下头,深情的看着怀中的伊人,柔声道:“小师妹,小雪,寒翎这辈子有了你,实是比任何人都要幸福,除了那尚是行踪生死不明的老夫,其他的已是再无丝毫遗憾了”。
萧含雪听了这柔情绵绵,胜过山盟海誓的话语,不由幸福的啜泣了,哽咽道:“小翎哥哥,我也是和你一般感觉,但愿,我们能长天比翼,永不分离”。
寒翎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秀发,双眼迷离的道:“恩,让我们心印心,情连情,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万年,总之生生世世都永不离弃。”
于是--
坚毅温暖的薄唇,娇柔情深的樱唇,渐渐的,缓慢的连接在了一起。
两人顿时俱都浑身一颤,随后,便感到周遭俱都安静下来,整个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了自己两人,而心,灵魂已是紧紧的相融在一起,漂浮到了云天之上。
久久,又复良久,彼此交融相合的一双人影才渐渐的分开。
萧含雪依然紧紧的偎在寒翎怀里,不过这时的她好像已将所有的恐惧担忧俱都在深情拥吻中忘去。
轻轻的捶了寒翎的胸口一下,娇羞却又甜滋滋的嗔道:“你好坏,欺负人家啊。”
寒翎却是砸了咂嘴,似是意犹未尽般,蓦然,一紧手臂,闪电般的在那芬芳柔滑的樱唇上又亲了下,方才大笑着,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叔叔,婶婶要是知道我两进展到了这层地步,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萧含雪被他偷袭似的突然又一亲,不由的大羞,玉脸上的红霞一直充斥到了耳根,直往寒翎的怀里钻去。
随后,一听到寒翎所说,不由咯咯娇笑道:“那当然,你又是寒伯伯的儿子,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上加亲了”。
说着,那上挑,娇俏柔媚的一双柳眉儿微微一簇,有着一丝忧郁的道:“不过,小翎哥哥,你知道吗?就在你三年前出南海而去后,我娘她...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就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
寒翎一怔,随后笑道:“这可能是你多虑了吧?又或是婶婶她担忧我这个她视如己出,既是弟子,又是侄儿的生死情况呢”!
萧含雪听了,不由笑着,伸出一根纤指,俏皮的刮了刮寒翎的脸颊,道:“也不识羞,哪有人自己说被人疼的?”
说完,却又是微微簇起双眉,沉郁的道:“希望是如此才好,总之,我的心里老是怪怪的,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在娘身上一般”。
寒翎先是被她的俏皮摸样逗的一乐,此时再被她如此一说,想到从南海归来到现在的一段时日中,所遇的敌人俱是武功高深莫测,更且,还是一次比一次的要强胜多多,在今后,尚不知道还有多少不知道底细的绝世高手在蠢蠢欲动呢,不由的心里也是蓦然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当即,沉沉思索了番,突然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般,看着萧含雪道:“我决定让赤雷等四位护法,去到叔叔,婶婶身边,由他们来保护叔叔和婶婶的安危,这样,我也可以再无后顾之忧的和“天理教”周旋一番,也顺便再好好的找寻我父亲的下落,这次,我一定要找到,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不找到父亲的下落,誓不罢休”。
萧含雪听了,郁郁的道:“可是,小翎哥哥,你把四位护法都派去保护爹娘了,那你身边不是没人保护了吗?以后,要是再碰到那“幽冥魔煞”般的高手,又该怎么办?”
寒翎却是淡定的笑了笑,道:“小雪,你且放心,现在,纵然是“幽冥魔煞”再至,我也绝对可以毫发无伤的将他们击败”。
在萧含雪的征惑中,不由傲然一笑,道:“这次重伤后,却是因祸得福,承蒙江老先生妙手回春,更蒙他赐予了一粒新近才练成的“九转还魂丹”,再得四位护法全力施功助我打断心脉处的淤血,以致我的功力竟然又是增加了半甲子有余,这当真是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奇迹呢”。
萧含雪听了这番话,方才定下心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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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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