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魔君此时喘着粗气,直直的俱都盯视着寒翎,他们的心里比之寒翎还要震惊万分,他们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成的,竟然比他们四人数十年的修为总和尚要高出数倍。
正在寒翎和四魔君暂时的停止交手,而互相盯视,等待着对方气势薄弱的有礼时机时--
在曾然和王培义于各自的对手疯狂猛烈的攻击下,已然鼻息粗重,额上大汗淋漓,手脚酸软的勘勘就要落败之时--
突然--
一个幽冷森寒之极的声音,仿佛自不知存在于哪方的冥冥虚无中遥遥传来。
“四尊者,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眼前的这个小辈莫非有什么奇特之处,使得你们如此痴傻呆愣的一个劲盯看着?又莫非没有看到曾然他们已然不支?”
这声音阴冷尖细,钻入众人的耳中时却是轰然震响。
此时,这个声音尚在深山的空旷中回响,而处于极度险恶境地的曾然和王培义,以及一旁偕同天邪一起观战的严鸿,顿时全都叫道:“师叔”。
不同的是,曾然和王培义的声音是大喜过望而兴奋无比,而严鸿则是微微颤抖着,仿佛对着声音的主人惧怕无比。
在这不同的叫唤声中,一个肤色黝黑泛亮,体型瘦长,双臂长可及膝,短发如雪的老叟正自带着两名中年汉子缓步走来。
说时缓步,实则快速绝伦。
最最奇异的是,老叟此时双足离地约有半寸,而脚不抬,足不动,就像是御着风,乘着云而来。
他身后的两个中年大汉,俱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便永远很难相忘的角色。
处于老叟左后侧的那位,眉毛浓密墨黑,一双虎目光闪晶亮,嘴唇厚实外翻,生着络腮胡子,却刮得很是干净,只留下一片青葱葱的胡楂子,顾盼之间,形色深沉,却又威猛如鹰!
右后侧的则是一位驼背老兄,生着一张风干橘皮又生满了疙瘩的丑脸,一双细小的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却精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
四魔君方才听到那传来的阴冷声音已是俱皆浑身一哆嗦,现在一看这三人的出现,顿时连正自虎视眈眈的寒翎也不顾了,慌不迭的就向着三人跑去。
此时,如若径自挥剑袭杀四人的话,那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立时取了他们的性命,但是,寒翎却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四魔君才惊慌失措的疾奔到出现的老叟跟前,已是急急忙的跪倒于地,行叩拜之礼道:“后辈参见圣君”。
那老叟微微一哼,看也不看的淡淡道:“你四人为何见老夫的师侄于危难中,却是丝毫不顾?”
四魔君的老大何定此时惶急的道:“圣君赎罪,实是后辈四兄弟的那位对手太过强大,于那时实不敢分心他顾,还请圣君明察”。
老叟此时双目中厉芒一闪,冷冷道:“那现在为何又能跑到老夫跟前来?”
四魔君不由又是一机灵,惶恐着正想答话,曾然和王培义此时在赤雷和血雨的加紧猛攻之下,形势却是越发危急起来。
老叟不由冷冷一哼,头也不回的道:“卜岚,董明,你们去替下曾然和王培义,这两个没出息的东西,尽是给老夫丢脸”。
身后两人同声恭应着,随即毫无犹豫,径自身形暴射而出,向着赤雷和血雨急扑而去。
此时,本来清朗无比的天空渐渐的被乌云所遮盖,天色开始灰暗下来,灰蒙蒙的云幕,自苍穹往下罩盖,使得那遥远的天空却像是就悬在头顶上一般。
寒翎蓦然长笑一声,却是端立不动,左手微微一晃,五根纤长有力的手指连连弹出,刹时,无数股粗约两寸的指力劲气,“哧哧”急响着,后发先至的,一闪之下已然到了急扑赤雷和血雨战圈的两人身后,勘勘已然触及到他们的后背。
两人顿时惊叱一声,此时躲避已是不及,不等已只能双双奋力向前一窜,随后扭转身体,顷刻滚到于地,一连滚出数丈,方才躲过了那无数道凌厉无匹的指力劲气。
狼狈万分的自地上爬起,狠狠的盯视着淡笑从容的寒翎。
老叟此时却又是冷冷一哼,道:“卜岚,董明回来”。
随即看向寒翎,冷冷道:“小子,你的偷袭手段很是高明呢”。
寒翎理也未理,却是看向战圈,淡淡道:“赤雷,血雨,暂时放过这两人,回来”。
随着话落,拼杀中稳占上风的赤雷和血雨立时恭应一声,却是蓦然将曾然和王培义双双震的口血飞溅时,身形方自一个倒纵,回到寒翎身边,神定气闲的站定。
老叟此时双眼中厉芒暴闪,却是看也不看蹒跚着,来到自己身边的曾然和王培义,径自丢给两人各一粒雪白丹药后,看着寒翎冷冷道:“小子,老夫在和你说话?你莫非耳聋了不成?”
他的话方落,严鸿和天邪此时急急赶到寒翎身边。
天邪凑着寒翎的耳朵脸色凝重却又担忧的道:“大当家的,这个老头是“雪山派”硕果仅存的元老,严老弟他们的师叔,“银雪苍鹫”劳丘萨,此人虽然与少林释空和武当苍冥是同一辈的人物,但是,因其幼年时曾经服食过一株长白“千年血参”,又于偶然机缘中,习得了一套世所罕见的诡异武功“雪魄功”,故他的武功较之前两人要高出数十倍都不止。就是老夫三邪也绝对不会是其百招之敌。”
顿了顿,又匪夷所思的道:“这数十年来,都未曾听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外界一直以为其已经物化,却未想到尚在人世,且更是入了这神秘组织。此次的失算,形势上,对我等已是极其不利”。
严鸿此时也是凑着寒翎,轻轻道:“大当家的,方才奉老夫师叔之命出手的两人,驼背的叫“血印手”董明,另外那个深沉威猛的是“五雷掌”卜岚,这两人在江湖上也是跺跺脚能令江湖颤动的赫赫有名之辈,武功较之“六大高手”要胜出不知凡几。”
说着,脸色已为重忧所笼罩着,抑郁的道:“此时,这些高手纷纷现世,看来平静了一段时日的武林又要面临浩劫动荡了。”
他才说完,那老叟“银雪苍鹫”劳丘萨已是双眼中厉芒狂闪,冷冷的,杀气冷冽的道:“小子,老夫这已是在第三次和你说话,而你却非但没有应答老夫,更且连一次正视都未曾有过,你的狂妄傲慢实已令老夫怒从心起,杀机盈胸”。
寒翎此时方始看向劳丘萨,冷冷一笑,正想说话,严鸿却是抢先着,愤怒的道:“师叔,弟子等本来一向都以为你已然仙逝,兀自为本派最为杰出的人才凋落而哀痛惋惜万分,却未曾想到,你此时竟会在此出现,更且屈身从贼,你就不怕晚年名节不保,堕了“雪山派”的清誉,毁了“雪山派”这份祖师们艰苦创下的基业吗?”
劳丘萨听了严鸿所说,却是冷冷一笑,道:“严鸿,你这胸无城府,才疏学浅的东西,又凭什么登上掌门的位置?再说,老夫的宏图伟略又岂是鼠目寸光的你能看透明白的?”
说着,又冷冷一哼,道:“老实告诉你吧,老夫一直就在此长白山的“玉柱峰”上闭关勤练武功,而加入此时的组织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老夫如此做,其实正是为了我“雪山派”的未来,以后,当组织统御了整个武林后,本派就是各大名门正派之首”。
严鸿此时愤怒中,又有着无比痛心的道:“师叔,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你这是在让“雪山派”沦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对得起本派的列祖列宗吗?”
劳丘萨此时冷叱一声,道:“住嘴,严鸿,凭你也配来教训老夫?现在,你要是乖乖的将那份地图交出来的话,或许老夫会念在同门之情,饶你一命,如若还是冥顽不灵的话,老夫将替本派除去你这种不成材的废物,免得你带垮了“雪山派”。
严鸿此时一滞,震怒而又痛惜的满脸通红中,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此时,劳丘萨的一个“派”字的尾音尚在唇边打转,突然--
身影一闪之间,已然出现在寒翎的面前,那长可及膝的双臂更是已然一上一下的,两只手掌分别触及到了寒翎的胸口和顶门。
在寒翎这边众人的大惊失色中,纷纷急着要出手救援之时--
寒翎自己却是不慌不忙,一个修长的身子蓦然似是矮小了一圈,顿时和劳丘萨的双掌分开了三寸的距离。
就这短短三寸的距离,已足以让寒翎双掌同出,适时的和劳丘萨的双掌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轰然震天巨响传来。
飞沙走石,雪花乱舞中,刹那间,一股股,一蓬蓬宛似有形的强浑劲气随之散发开来。
寒翎身边的众人,包括天邪在内,边不停的后退躲避,边忙不迭纷纷的运功抵抗着那触脸生疼,使人窒息的罡风余劲。
足足过了半晌,迷空的灰沙尘雾渐渐转淡时,众人方才看清了灰雾中的寒翎,劳丘萨两人。
此时的两人,中间相隔着足有十余丈的距离,而这片足有十丈的距离中,地上的积雪此时俱都消失无踪,露出了深埋其中的污泥地。
劳丘萨此时微微有些气喘的看了眼自己面前那深入泥地数寸的五个脚印,随即脸上带着一丝惊疑的又放眼看向十丈外寒翎的面前。
这一看,却顿时让他的脸色从惊疑瞬间转为震惊。
寒翎此时气定神闲的傲然屹立着,面前的泥地上,只有三只脚印,尚且只是在泥地上稍微的留下半寸左右的痕迹。
此时不说脚印的数量,也不说脚印的深浅,单单凭着一个有心偷袭,一个随意招架这点上,两人之间的胜负优劣,已然明明白白,再清楚不过的显现出来。
劳丘萨此时震惊中,脸色又渐渐的转为凝重,沉声道:“小子,你的年轻令老夫吃惊,而你的功力却让老夫震撼,但是,此时此刻,单凭你一人,你以为就可以只手通天,力挽狂澜了吗?虽然,你的功力比老夫要强上许多,但是,武功的高低并不全在于功力上,老夫此时与你,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寒翎此时虽是面色从容镇定,实则内心却在暗暗焦急着。
因为眼前对方的高手数量已然远超自己这一方,暂且不说赤雷,血雨两大护法是否能抵敌的住四魔君,那“五雷掌”卜岚,“血印手”董明,天邪是否能克住也是未知之数,而对方还有那勘勘撑得上场面的曾然,王培义,甚至还有那一干喽啰,单单严鸿一人是绝对无法敌住的。
至于自己,对上那“银雪苍鹫”劳丘萨,虽然可以稳胜于他,但是,绝对不是十数招,甚至数百招的短时间内可以实现的。
因此,不由的他不暗自心焦不已。
劳丘萨此时,却是蓦然冷森森的一笑,径自沉声,道:“眼前的这个棘手小子由老夫打发,其余的,全部由你们去打发。现在,你等全部给老夫上去,谁要是放跑了一个,老夫拿他抵数”。
而就在他方自下令完毕,众人方自摩拳擦掌的想要扑出厮杀之时--
突然--
一个清越,悠扬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来。
“盟主,你可安好?”
紧接着这个声音,又是一个沉肃,冷厉的声音传来。
“盟主,数月未见,实让本座想念惦记的很呢”。
寒翎一听这两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不由意外之极的一怔,但是,仅仅片刻,就大喜过望,吊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归放于原位。
看了眼此时同样喜形于色的赤雷和血雨。
随后朗声一笑,道:“常堂主,蒙堂主,你二位怎么千里迢迢的会赶来此处?盟中一切可曾太平?”
随着他的话落,一位青衫飘拂的俊雅儒生,一位紫袍虬髯的威猛大汉,正自急步走来。
来到寒翎跟前,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谨的道:“‘皓月堂’常恬,‘飞星堂’蒙苍,拜见盟主圣安”。
寒翎急急探手扶起两人,笑道:“两位堂主为何会来此处?却又来的这般及时?”
常恬,蒙苍此时和赤雷,血雨分相见礼后,常恬又自瞄了一眼站于十丈外此时征楞着的劳丘萨,随后方才看着寒翎,笑道:“实是在一月前,得在外弟子探报,说是长白山“雪山派”的那位老怪物尚在人世,本座等怕盟主前来探查其派而遭遇其险,才经过众人商议后,由本座与蒙堂主带领着洛差前来接应盟主,已应不时之需,还请盟主恕过本座等擅作主张之罪。”
寒翎此时一怔,道:“洛差也来了?人呢?”
常恬笑道:“本座让他带领着五十名弟子,与七星使者会和于一处,以便听侯他们的调遣”。
寒翎此时真是意外加上喜悦,尚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中了。
此时严鸿和天邪也自来到众人跟前,寒翎当即把常恬和蒙苍向两人介绍了一番,不由又是一阵寒暄。
赤雷却是笑道:“两位堂主,你们来的正是时候,马上就可以赶上一场大热闹了呢”。
劳丘萨此时见寒翎这方刚来的两人,光从他们的形态上,已是可以看出绝对是高手中的顶尖人物,此刻,自己这方在高手数量上隐隐然的不再占有优势。而见到他们又是说笑,又是相互寒暄,直视自己等如无物般,不由的任他涵养再好,也是怒从心起。
双眼中的厉芒此时转变成了怒火,脸上却是凝重无比,冷冷道:“小子,你的人倒来的正是时候呢,不过,就凭这两个无能之辈,又岂能翻得了局面。现在,双方人都到齐了,老夫看,我等还是不要再多所耽搁了,这就开始吧”。
寒翎方自冷冷一笑,那紫袍虬髯的蒙苍,犹如冰晶闪烁的双眼中,此时冷光悠现,径自踏前两步,双手一拍道:“老朋友,既然你那么不耐烦,就由本座这个无能之辈来领教你的几手高招,称称你这形如长臂猿猴的老不死又有多少能耐”。
劳丘萨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两臂过长,形似猿猴,此时一听蒙苍竟然触及到了自己的大忌,顿时大怒喝道:“紫袍小子,你的嘴可真臭,老夫好歹年纪也大过你一大把,你竟然如此侮辱老夫,来来来,你不是要称量老夫吗?就让老夫撕下你那两片嘴皮,看看究竟是用什么做上去的”。
蒙苍冷森森的一笑,道:“好极”!
就在两人跃跃欲试,即将出手之际,寒翎却是走到蒙苍身侧,轻轻一扳他阔厚的肩膀,淡淡道:“蒙堂主,此人即是那位老怪物,他由在下对付,你去摆平他身旁的那两个手下”。
在蒙苍躬身领命时,又看向常恬道:“常堂主,“白骨四魔君”据说练有一种“白骨七煞阵”,你是否有兴趣去见识见识?”
常恬朗声笑道:“本座早就听说这四人的什么“白骨七煞阵”相当出名,也早就想见识一番了,却苦于一直未曾碰上,今日既然有幸相遇,正好可以一偿夙愿了”。
寒翎颔首微笑中,天邪却是笑道:“常堂主,如若不嫌碍手碍脚的话,就由老夫协同严鸿老弟,随你一同前去见识见识如何?”
常恬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既然两位也欲见识这“七煞阵”,本座又岂有嫌弃拒绝之理”。筆趣庫
寒翎此时看向严鸿沉肃的道:“严掌门,此时事急从权,稍时赤雷和血雨对上曾然和王培义时,在下将命他们将之斩于当地,尚请严掌门莫要见怪在下的独断专行,擅作主张”。
严鸿沉声道:“曾然,王培义,老夫早已不将他们视作我“雪山派”的人,大当家的只管放手去做就是”。
寒翎微一颔首,随即看着赤雷和血雨沉声道:“在下所说,你们都听到了,曾然和王培义两人仍然由你们打发,可以斩绝”。
在赤雷和血雨躬应诺后,寒翎却是毫无征兆的,在一声“开始”的冷沉喝令后,人影暴射,一闪之间已然来到劳丘萨的跟前,十八掌,三十六剑,犹如狂风突起,又似暴雨倾泻的向着劳丘萨席卷而至。
蒙苍双眼中冰钻闪烁,厉芒暴射,径自狂笑着扑向“五雷掌”卜岚,“血印手”董明,方才接近两人一丈之内时,已是一百余掌,呼轰狂啸着,直似疯狂一般,猛劈匆匆出手抵御的两人。
赤雷和血雨却是双双冷厉暴烈的大吼一声,再度分别向着曾然,王培义疾射而去。由于这次没有了要活捉生擒的束缚,因此,两人出手间已然没了丝毫顾忌,仅只数个照面,已是将曾然,王培义两人迫的只有招架之能,再无还手之力。
而常恬偕同天邪,严鸿,三人径自扑向“白骨四魔君”,瞬间,七人已是毫不容情的交上了手。
不过这七人交手,实则只有常恬和天邪分别抵住四魔君,至于严鸿,他的功力较之“六大高手”尚要远为不如,又怎能抵得住四魔君?因此,他只是在一旁稍沾即走,绝不与四魔君的任何一人正面对上。
在众人纷纷与各自的对手交上阵时,寒翎和劳丘萨已在电光火石间交手过了百招,竟然是百斤八两,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
劳丘萨此时的心中真是震撼之极,自己因为曾经服食过长白“千年血参”,又经过一甲子的勤修苦练,功力之深,在当今江湖上实在已是不做第二人想,但是,眼前的这位比自己小了将近一甲子年岁的年轻人,功力竟然比之自己尚要浑厚精纯两倍不止,他的武功又是怎么练来的?而此时,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自己正像沧海中的一孤栗,面对着浪涛汹涌的怒海,实是无力挣扎和反抗。
他这边在惊诧震撼,寒翎却也是无比的心惊着,眼前的这个长白山“雪山派”的元老,他的功力实在是自己出道至今,最为深厚绝伦的一位,自己此时已是将功力提升至八成,但是却根本奈何不了对方,而他的招式更是玄奥精奇,凌厉至极,更且往往在根本不可能的角度,突然的给自己来上一下子,使得自己不得不谨慎仔细的防范着这些刁钻诡异的杀手。
两人心惊归心惊,震撼归震撼,手底下却是丝毫不慢。
眨眼间,又是两百招匆匆而过。
突然,两声犹如野兽频临灭绝时的凄厉惨吼,响彻天际的传了起来。
交手中的数股人众顿时纷纷偷着空暇看向惨嚎传来之处。
只见,血雾迷空的空中翻滚着两具人体,而每一次翻滚,便是一蓬血雨随之飘洒开来。
足足翻滚出数丈后,方才“啪嗒”两声,如两滩烂泥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无一丝动静。
细细一看,却是曾然和王培义两人。
赤雷和血雨却是气定神闲,片刻不停的又自分散窜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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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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